V92
命中筑定:昏嫁腹黑总裁 作者:石三少
命中筑定:昏嫁腹黑总裁 作者:石三少
V92
“车。”
贺琛在驾驶座的车窗外站定,手指屈起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陶思哪儿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就被发现了,一时之间有些呆愣,反应不过来。这个空当,贺琛又一次在车窗玻璃上面敲了敲,“我都看到你了,跟了我一路。别装了。”
陶思缓缓降车窗玻璃。
贺琛手撑在门框上,微微俯身。随着距离的拉近,陶思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不善气息。再看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笑。
“我就一句话问你,这句话你也应该知道。”
贺琛粗着嗓门说。
陶思心里咯噔一跳。这是要来清算了吗?终于受不了,要和她把话说清,决定分手吗?她忍不住抿紧了唇,美丽的脸庞上渐渐呈现出冰冻的寒意。她忽然间后悔自己这样一路跟来的偷偷摸摸,他不够爱她,所以也不够信任她。她看的这样明白,也真的按照心里的想法那样不解释不道歉刺激了他。她看上去似乎不在意,可还是忍不住跟着来了。原来对贺琛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她爱自己保护自己的原则。
这个念头,让陶思对接来贺琛要说的话,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绝望。
扶着方向盘的手,不知不觉中用力地握紧了。
贺琛狠狠地瞪着永远摆着一副女王冷傲表情的陶思,恶狠狠地问:“你的伤好了吗?”
“啊?”
陶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贺琛吐出一口浊气,刚才愤怒的声音这会已经低落去,伸手抚在她的刘海上,“对不起,你住院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尽到男朋友的责任。”
陶思的心蓦然间就软化。
她一向**惯了,即使贺琛真的不在身边的时候只是有些小小失落,倒不会觉得有多难受。因为她不敢将自己的全部感情投放到一个人的身上。她很明白,依赖会演变成一种病症,会让自己失去自我,变得不像自己。她害怕自己一腔热情,付诸东流。
她就这一颗心,禁不起别人的伤害。
“嗯。”陶思冷冷地应了一声。
贺琛眼里流露出心疼,伸手想将陶思的刘海,却被她躲开。
“还生我气呢?你不在的时候,我天天都在想你。”贺琛委屈地说。
陶思抬眼朝着宋楠的大门口望去,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宋楠的衣角还在看似隐蔽的角落里。陶思本来想吐槽贺琛,你想我,想到天天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可是她忍住了。这本来是她和贺琛之间的问题,犯不着在别人家门口杵着吵给别人看,给别人添乐子。
“上车跟我走,还是进去?”陶思问贺琛。
“跟你走,跟你走。”
贺琛双眼冒光,一路小跑着钻进了副驾驶。只要陶思还愿意和他说话,那就说明还有戏!
陶思轰一脚油门,车子跟离弦的箭一样驶离了宋楠的家门口。
“女王大人,你这是打算开去哪里?”车子行驶了十多分钟之后,贺琛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这一条路并不是回家的路。他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把你带到郊外去,杀了抛尸。”陶思寒着声音说,双眼冷峻地盯着前方的路况。
贺琛双手用力抱住了扶手,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真的吗?那会不会先X后杀?”
“哼。”陶思冷哼。
贺琛很羞涩地捂住脸,“人家就一个要求,多X几遍。”
“想得美。”
*——
车子最终停在了山顶。
入目的是火烧一样的风情,枫叶红了,燃烧着秋天的灿烂璀璨。
贺琛倚靠在车头,望着漫山遍野的枫叶发出感慨:“霜叶红于二月花,停车坐爱枫林晚。”
陶思忍不住讥笑他,“是停车坐爱这一句话在前面,你背到哪儿去了?丢人!”
“原来是这样啊!停车坐爱比较重要,对吧?”
“让你多读点书,小学生都不会背错这句名诗。你还不如小学生。”
贺琛侧头,走向了陶思,“有一点,我肯定比小学生厉害。 ”
陶思斜睨着他,“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比小学生……大!”贺琛刻意在大这一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陶思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在贺琛含有深意的热切目光里终于醒过神来,“呸!不要脸!”
贺琛抱住了陶思,把她用力地圈进怀里面,“不要脸这事儿干得好那叫心理素质过硬!”
陶思忍不住挣扎,可是他抱得太紧。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干嘛还来抱我?你确实挺不要脸的。”陶思忍不住傲娇,气鼓鼓地瞪着贺琛。贺琛桃花眼一眨,委屈地说,“我那么久没有见你。你一回来,第一找的人居然不是我。我肯定会吃醋啦。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最担心你哪一次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可是我知道,我不应该拦着你,也拦不住你。我只好为你做更多的事情,让你在外面玩的时候想起我,然后舍不得离开对你这样好的我。”
陶思还是不满意,“哦,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是吧?是希望我一想起你,就忍不住怒火冲天,回来揍哭你是吧?”
贺琛赶紧地执起陶思的手,往自己脸扇,“这事儿完全是我的错。我也不辩解了。你揍我吧,怎么揍都可以,别气坏了自己。就有一点,别把你自己的手打疼了,”
贺琛还真不是说着好听,抬着陶思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招呼。一个巴掌声响亮,惊得没有任何准备的陶思发愣。
“你有病啊!”眼看着贺琛还想再来一次,陶思立刻要缩回自己的手,猛然间就挣脱了。她没有好气地瞪着贺琛。
贺琛很认真地点头,“对,我有病!患上一种病,见不得你心疼难受生气的病,一看到你这样,我就忍不住发病。”
陶思叹口气,“你松开,这样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贺琛没有动作,他眼神里忽然间溢满了紧张。陶思忽然间这样正经的样子,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
“我!让!你!松!开!”陶思一字一句严肃地说道。
贺琛忽然间压过去,狠狠地吻住了那双朝思暮想着滋味的柔软唇瓣。
他吻得热烈,似乎恨不得将她吞噬。
陶思承受不住他的热情,倔强的腰肢在不知不觉之中软化,如煮过的面条,渐渐倒在了车头的引擎盖上。
在两个人都气息不稳的时候,贺琛这才不舍得放过了陶思。万般的不舍,都化作了和风细雨般的轻吻中。他不时地轻啄着她的唇,用缱绻的目光描摹着一个多月不见如同多少年不见的骄傲小女人。
“我好想你。”
贺琛一遍遍地低声呢喃着。
曾经他觉得那些言情剧里面男主角一直重复这一句话肉麻的要死,简直就是编剧无能想要凑时间内容的表现。可是只有情到深处的人才知道,翻来覆去的一句话是因为心内的思念太重。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只好用着笨拙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爱中的人着实智商会降,可是遇到爱的人,他哪怕是智商为负都觉得是开心的。
宁愿做个快乐的傻子,也不想做一个忧伤的聪明人。
陶思凝望着他,嘟着嘴小声地抱怨:“你不相信我……”
贺琛不禁无奈地解释,“我当时是被气到了。可是转头一想,你怎么会是做这种事的人。如果把你往这种方面去想,不仅是对你地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因为你是我爱的人,是我苦苦追求来的。”
陶思这会气已经消了,抬起头,主动在贺琛的唇上亲了一。
“我也相信你。”
她觉得贺琛说得对,要相信自己选择的人,是尊重对方,也是尊重自己。
那个贺琛的青梅竹马,在贺琛身边那么多年,都没能和贺琛在一起,说明贺琛压根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爱情这种事儿,压根就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它本来就是一件没有道理的事情。爱与不爱,都是缘分。
小别胜新婚,两个人都是久旷之身,误会都已经彼此说清楚,一点小接触都能够点起燎原之火。贺琛用力地揉着她 ,露天旷野里,陶思有些不大好意思,想抬手阻止,手腕却是软绵绵的。就连脱口而出的呵斥都是靡靡之音,酥软地跟吃了不知道多少糖,甜地发腻。根本就无法阻止,反倒是助长贺琛的兴致。
就在即将失控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路人说话的声音。从枫树林里面渐渐近了,听上去还很不少。
本是一脸迷醉的陶思瞬间清醒,伸手要推开身上的这个人。
贺琛不得已地将松开陶思,立刻将她抱到了副驾驶座上。他刚坐上驾驶座,一群戴着清一色红色帽子的老年团从枫树林里面出来了。
陶思低着头,捂着发烫的脸催促,“还不快开走!”
耳边传来贺琛带着笑意的声音,“遵命。”
陶思冷哼,还笑的出来,还真是脸皮厚!想骂他,又作罢了。这人恐怕是越骂越开心。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陶思拿出手机给余娆打电话。
拨出去,等了一会,迟迟都没有人接。
陶思忽然间回想起来,余娆这会怕是在接待她婆婆,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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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娆这会其实不忙。
因为这位不怎么常来的婆婆的突然间到访,打乱了她的生活步调。她匆匆给在医院的苏城打去电话,没有人接。她只好拨去了他的办公室,有秘书接了电话,于是余娆只好让秘书转告苏城这事儿,让他没事最好早点回来。
她是希望苏城来亲自接待他的妈妈,她只要起到配合的作用。可是苏城一时之间补回来,她做好了忙前忙后的打算。可是一见面,婆婆就盯着她的肚子瞧,“有消息了吧?”
肚子大了,迟早都是隐瞒不住的。余娆只好承认了。
“好,好,好。这可是大好事!”苏母眉开眼笑,“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啊!”
余娆不好意思地笑,“我是想着等月份大一点,稳定了,再告诉你。这也是苏城的意思,知道你的身体不是很好,怕你担心。现在月份大了,稳定了。我和苏城正打算抽个好日子给您报喜,结果您就来了。你说巧不巧?”
苏母拍着膝盖笑,激动的不行,“谢天谢地,苏家可算是有后啦!”
然后,余娆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只需要坐在沙发上,等着苏母端上水果,做好饭。她本应该是主人,却反倒成了客人一样。余娆几次都觉得不好意思,想进去厨房帮着苏母打手,都被苏母心疼地赶了出来。
苏母做了一大桌子菜。
“娆娆,饿了吧?饭菜都做好了,赶紧来吃。”苏母慈眉善目地将饭都盛好端上桌。
余娆受宠若惊,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六点。
“苏城还没有回来呢!等苏城回来一起吃吧!我给苏城打个电话,看看他到哪儿了。说不定这会就在路上了。”
余娆作势要拨打手机,却被苏母给阻止。她惊呼着一把抢走了余娆的手机,“哎哟,怀孕了就要少用这些东西啦!对宝宝不好!”
“可是……”
“没事,苏城等会回来我再给他热。但是现在可不能饿到了我的小乖孙。”
在餐桌边落座,苏母就一直不停地给余娆夹菜。
“吃这个,对孩子好。”
“吃这个,能够补充维生素。”
余娆的碗里不多时就堆出了一座小山,远远地超过了她平时的饭量。在苏母殷切的目光注视,余娆只好硬着头皮吃光了这一碗饭。
几乎是她一吃完,苏母就上前来端起她的碗,又盛了一碗出来。
“妈,我真的真的吃不了……我已经吃得很饱了,真的。”余娆压力很大。苏母的热情让她吃不消不说,还心里有负罪感。尤其是听到苏母一口一个我的乖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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