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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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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养女 作者:夷陵

    炮灰养女 作者:夷陵

    第一五八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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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五八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书名:  第一五八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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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正月初七,正是林然离开的日子。

    辛夷是冻醒的,等她在屋里洗漱好,出去一瞧,白茫茫一片。

    竟然会是今日下雪,她伸手接住雪花,冰凉凉的好像一下子沁入心底。

    她收紧了围脖,地上积了薄薄一层雪,看来并没下多长时间。

    但愿,山路仍旧通行,别误了林然的马车。

    时辰差不多了,怕误了和林然的最后一次见面,辛夷匆匆披上斗篷,推开了紧闭的门扉。

    在她身后,青松默默的站在院中,望着她离开的身影。

    小姐要去送林公子了,他们之间的友情,真的很令人羡慕。

    出了门,大街上行人稀疏了不少。

    辛夷雇了辆马车,朝驿站方向走去。

    南来北往的商旅,大多从驿站周转,林然要走,这里是必经之路。

    林然来镇上拜年时,他们曾见过一面,辛夷并没提要去为他送行。

    她坐在马车上,手叠在一起,出来的太匆忙,忘记带暖炉了。

    突如出现在林然眼前,这算不算惊喜,想到这里,辛夷窃笑。

    小雪飘飘洒洒的下着,辛夷站在驿站的长亭下,搓着手呵着气,偶尔还要跺跺脚。

    差不多巳时了,辛夷踮起脚尖,张望着来往马车。

    她身材娇小,眉目温婉,独自一人在长亭中,吸引了不少目光。

    多情自古伤离别,长亭外潇潇雪花,引得辛夷离愁别绪更加浓烈。

    顾盼间,辛夷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

    既日便要离开家乡,前往千里之外的肃阳,林然紧张之余,难免不舍。

    家中为他饯行时。妹妹哭哭啼啼,娘亲和爹爹也背着他抹着眼泪。

    他笑着宽慰亲人,只是求学而已,换来的是他们更红的眼眶。

    儿行千里母担忧。家人的心思,让林然格外酸楚。

    辛夷,一直没出现,说不清的失落,在心底盘旋着。

    她在忙么,爹娘执意要将林然送到驿站,他并没拒绝。

    马车上,平时少言寡语的林父,话前所未有的多了。

    他和妻子,唠唠叨叨。说不完的的叮嘱。

    林然频频点头,将手覆在娘亲手背上,给她安慰。

    驿站到了,林然下了马车,马车的辙痕。在官道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痕迹。

    路两旁的田地上,已经有了薄薄积雪。

    她?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底,林然看着长亭中那抹亮色身影,匆匆回头跟爹娘说了句:“等一下,我过去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之后,他就朝长亭方向冲去。

    “路滑。小心脚下,你看这孩子,说风就是雨的。”林母心疼的皱起眉,跟夫君抱怨。

    林父按着妻子的肩膀,叹了口气说:“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孩子都大了。也有自己主意了。”

    两人静静站在马车旁,等着林然归来。

    茫茫雪野中,林然的脚步声被车马行驶声遮盖。

    直到他跑到了长亭边,辛夷才被急促的脚步声,惊的回了神。

    她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时间好像一下子静止了。

    林然停住了脚步,任由雪花落在肩膀上头发上,笑意不由自主的浮在脸上。

    辛夷咬了下唇,眼睛弯成月牙儿,招手道:“你来了,进来吧,小心伤寒。”

    多日不见,林然的气色比起先前好了不少。

    落水之后,他休养了很久,病气祛了**成,但是比起没落水时,身子到底差了点。

    林然听话的走了进去,辛夷伸手帮他拍去肩上的雪花。

    他足足比辛夷高了一个头,所以这个动作辛夷做的十分吃力。

    “没想到你会来送我,天这么冷,你该好好待在家里才对。”

    林然话是这样说,眼底的喜悦出卖了他。

    辛夷扁扁嘴,故意摆出不高兴的样子说:“原来你不想让我送啊,嗯,那我先走了,一路顺风。”

    她作势要走,林然一急,抓住她的衣角说:“等一下。”

    待看到辛夷促狭的眼神,他摇摇头放开了手,无奈的说:“既然来了,也不用这么着急离开。”

    “手伸出来。”

    辛夷背着手,古灵精怪的说。

    林然听话的伸出了右手,辛夷头往右一偏否定到:“嗯?两只手,手心朝上。”

    “做什么?”林然虽有疑问,还是乖乖的两手摊开,白皙的掌心,浅浅的掌纹。

    啪啪。

    辛夷猛地伸出手,拍了上去,发出响亮的声响。

    林然被吓了一跳,她收回手哈哈大笑着说:“没有鞭炮,这样给你送行咯。”

    她用力极大,林然的掌心都被拍红了。

    如是闹了一番后,离别的气氛倒被冲淡了许多。

    有人进亭子躲雪,两人走到亭角,隔着栏杆看着远处的山。

    远方绵延的青山,在小雪之下,萧条中多了几分苍茫。

    辛夷和林然并肩站着,目光在群山中逡巡。

    山头一抹白色,像是戴上了一顶帽子。

    周围人语声,被沉浸在美景中的二人遗忘,他们心无杂念,只能感受到彼此。

    “以后,照顾好自己。”

    林然突然出声,语气中带着淡淡缱绻。

    辛夷吐舌,抱怨道:“什么嘛,抢我的台词,这该是我说给你听的才对。不过,林然,你最远到过哪里?”

    她可爱俏皮的模样,让林然一颗心完全软了下来,最远的地方,他不假思索的说:“县里就是我去过最远的地方,接下来应该是肃阳吧。”

    “没想到你也是没出过山门的土包子,哈哈。很小的时候,总是喜欢看着大山,幻想着山那边的场景。那里的世界会不会更精彩更动人,后来出去了。才发现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美的。”

    辛夷眼神变得渺远,她最怀念的应该是真正的童年。

    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但是有山有水。现代文明侵袭了一半的故乡。

    她的感慨太过深沉,林然伸出手按向她脑袋,揉了一阵后说:“小孩子,说的好像你离开过河源县一样。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连清流镇都没出过。”

    “喂喂,别动我头发,我不能从书上看到外面的世界么,小看人。总有一天,我会走遍大华国的山山水水。”

    “我陪你。”

    林然很自然的接上了一句,只是声音极低。

    “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

    辛夷掏掏耳朵,疑惑的睁大眼睛。

    林然咳嗽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没说什么,你是听错了。”

    “不信。你嘴唇明明动了。”

    “啊,我刚才说的是,你做梦。”

    他恍然大悟的样子,让辛夷鼓起腮帮子,不服气的说:“你才做梦呢,等着看吧,没准儿我还能写本辛氏游记来。”

    两人正在斗嘴。亭中忽然又来了一个人,急慌慌的跟林然说;“少爷,马车快要走了,老爷让您快回去呢。”

    相聚的时间如此短暂,林然笑意消失在唇畔,点头应道:“知道了。我待会儿就去。”

    “我……要走了,等到安顿下来,我会给你写信的。”

    “啊,知道了,一言为定。”

    辛夷按下心底的失落。强颜欢笑,接着又说:“把手伸出来。”

    林然无奈道:“还来?”

    仍旧听话的摊开掌心,辛夷两只手高高举起,林然正等着她重重拍下。

    没想到这次辛夷动作十分轻,他的掌心还多了样东西。

    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安稳的躺在那里。

    “你送我的?谢谢。”

    这个荷包是辛夷费了很大功夫绣出的劣质产品,她将林然的手掌合住,推着他说:“快走吧,别误了时辰,等我看不见你时,再看荷包。”

    她使出浑身力气推林然,一直把他推出亭子才作罢。

    林然握着荷包,站在雪地里,深深的望了辛夷一眼,仿佛要把她刻在心上。

    接着掉头离开,慢慢消失在雪地中。

    辛夷背过身,手放在眼角,胡乱的擦拭着眼泪嘀咕道:“什么嘛,又不是生离死别,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酸。林然这家伙,天天婆婆妈妈的,走了正好,哼。”

    话是这样说,辛夷整理好仪容后,再转过身,视野中已经没了林然的身影。

    真的走了,她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只能望着远处的马车发呆。

    他走了,真的离开了。

    刚分别,心底的便涌出的思念,为什么如此奇怪。

    一个人时,日子也能消磨着过。

    没人依靠时,风风火火的做生意赚银子,也不觉得失落。

    但是习惯了一个人在耳边说,我帮你,我会想办法。突然间,这个声音消失了,想要开心,有一点困难。

    林然克制着自己转身的冲动,紧紧攥着荷包,用袖子遮住,来到了爹娘面前。

    两人又交待了几句后,林然带着书童,登上了去往肃阳的马车。

    这一路舟车劳顿,只有他和书童两人做伴。

    目送着马车离开,林母终于忍不住眼泪,小声抽泣着。

    林父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安慰着,自己的眼圈不知不觉中跟着红了。

    他家林然终于长大了,只要进了白露书院,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他们这做父母,应该一直支持他,不能拖了他的后腿才对。

    关心则乱,然儿走上了阳关大道,他们该高兴才对。

    马车上,林然心情颇为沉重,眼前反复浮现着辛夷的面容。

    天这么冷,她还在长亭么,这个傻丫头,不会在他离开后偷偷哭鼻子吧。

    去白露书院念书,是林然从小到大的愿望。

    他以为当这一天来临时,他会欣喜若狂。然而,真切的踏上这条路后,他发现自己有太多惆怅。

    爷爷年纪大了。爹娘身子也不如盛年之时,他身为长子长孙,却出门在外。

    还有——辛夷若是遇上了麻烦,连他都不在了。还有谁能帮着她。

    想到这里,林然拿出辛夷送的荷包,他摸着略显粗糙的针脚,心中暖意蔓延。

    她在女红上没有天赋,绣这个荷包,恐怕用了很长时间,可能还会扎到手指。

    他摩挲着荷包,感觉到中间鼓鼓的,便将其抽开。

    小巧的荷包里,夹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平安符。

    林然将符纸取出。心中感动更胜。

    到庙中求平安符是件很繁琐的事儿,辛夷能花那么多心思,亲自为他求来平安符,他真的很感动。

    看过之后,他将平安符重新折好。塞到荷包里,放在胸口。

    “少爷,这是刚才那位小姐送的吧,嘿嘿。”

    书僮方得抻着脑袋看着自家少爷的举动,笑嘻嘻的说着。

    林然瞪了他一眼,训斥道:“好好歇着,别胡思乱想。‘

    方得低下头。撇撇嘴,他家少爷也太害羞了,那个小姐看着不错的样子。

    不会是传说中救了他家少爷一命的人吧?方得一肚子疑惑,碰上林然严肃的神情,只能全部吞回肚里去。

    马车越走越远,林然怀中揣着荷包。辛夷的影子终于散去,眼前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两个时辰前,林家门外。

    辛桂香翘首站在门外,殷勤的股盼着。

    林然要去白露书院念书的事儿,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入上河村的家家户户。

    大华国赫赫有名的白露书院,哪怕是上河村这种穷乡僻野,依旧如雷贯耳。

    她在门外守着,心情澎拜中又带着失落。

    小林哥哥要走了,以后她就很难在村中碰到他了。

    想到这里,辛桂香又是难过又是欣喜。

    欣喜自然在于林然从此鲤鱼跃龙门,前途无量。难过就更简单了,她只是一个村姑,以后与小林哥哥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她摸索着看过几本书,书上说天壤之别,指的大概就是她和小林哥哥了。

    怎么办,她不想离小林哥哥那么遥远。

    随着时间的增长,一向早熟的辛桂香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想和林然讲话,为什么想接近他。

    她好像喜欢上小林哥哥了,不过,他真的很厉害。

    所以,在小林哥哥还没有飞黄腾达之时,她要将自己心意勇敢的表达出来。

    辛桂香小心的守在门外,等了许久,林家大门终于打开。

    看到林然出来的一瞬间,她眼神一下子亮起来了。

    只是众人簇拥中的林然,并没有看到她。

    辛桂香鼓起勇气跑了过去,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林然身边,紧张的说:“小林哥哥,我能和你说会儿话么。”

    林然对辛桂香并不陌生,但绝称不上有好感或者恶感,只是觉得她的热情太过莫名其妙。

    到底是女孩子,他也不好当年驳了她的面子,天色亦早,他点头应允。

    林父林母先一步上了马车,只当辛桂香是林然的玩伴,特地来送行而已。

    辛桂香紧张的看着林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无缘无故的熟稔,让林然十分尴尬,他有礼貌的询问:“你是辛夷的妹妹吧,找我有什么事,恐怕不能耽搁太久。”

    辛桂香看了眼马车,点头说:“我知道,小林哥哥要去白露书院,村里人都说你很厉害。”

    林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微微一笑。

    与林然面对面之前,辛桂香心里满满都是勇气,等到看到他温润如遇的面孔,那些勇气嘶的一声,全跑开了。

    她又胡乱扯了话头,林然神色愈发不耐,忍了许久才出言打断到:“不好意思,如果没别的事,我该走了。”

    “有事。”辛桂香迫切的阻止着他离开,咬着唇一口气说完剩下的话,“小林哥哥,我喜欢你,这个荷包希望你能收下。”

    辛桂香说完后,脸颊红了一片,递上了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

    林然神色一下子变得古怪。他从没想过会被一个不足九岁的小姑娘喜欢,遂哭笑不得的将她手推开。

    “你年纪还小,其实,我对你的印象。仅限于辛夷的妹妹。”

    在感情上,林然不太敏感,他如是说着,谢绝了辛桂香的礼物,转身离开。

    他不知自己这席话,在辛桂香心里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在他看来,辛桂香的举动,不过孩子气的一时兴起。

    辛桂香死死攥着荷包,看着林然的马车离开后,泪水争先恐后的流出。

    她不停的擦着眼泪。为了绣这个荷包,她跟着大姐学了很久。

    为了讨来绣荷包的锦缎,她又哭又闹的缠着王氏,这才要了出来。

    她心里想象过无数林然在听到心意后的反应,吃惊、喜悦、沉默或者拒绝。

    但是。她从未想过,原来她的心意对于林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她的荷包,始终一直保持着冷漠疏离的表情。

    他说,他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辛夷的妹妹。

    雪花一直飘,辛桂香拿着荷包,哭的一塌糊涂。

    小林哥哥说她年纪小。可是他提到三姐时,连声音都变得柔和。

    一个念头不可遏制的爬上心头,林然喜欢辛夷。

    明白这一真相后,辛桂香心比被林然彻底拒绝还要痛。

    为什么被收养的孩子不是她,为什么辛夷会是那个幸运儿。

    如果她才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多好,辛夷彻底摆脱了贫穷的家庭。粗鄙的亲人。

    大姐已经开始重新议亲,对象不是匠人就是农夫,能写出自己名字的人都不多。

    她不想这辈子,在乡野之间度过。

    为什么辛夷得到了有钱人家的宠爱,还有抢走她唯一的希望。抢走她的小林哥哥。

    过往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辛桂香脑海中交织着林然拒绝她时的冷漠,还有每次碰面时,辛夷对她的讥诮。

    她恨她,恨她恨她,辛桂香擦干了眼泪,胸中的委屈和愤懑一扫而空,浓浓恨意将她心填满。

    从此之后,辛夷不再是她的三姐,只是她的仇人。

    这辈子,她一定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一定要比辛夷过的好。

    雪花越来越密集,似乎要变大的趋势,辛夷伸手接着雪花,仰头叹到:“老天,你等林然离开山城后再下吧,积雪太多,马车在山道上会危险的。”

    说完后,她被自己幼稚的行为逗笑,放下手抓着斗篷,踢着积雪往回走。

    她费了那么大功夫,年前到附近最灵的庙里,求了平安符,应该能保佑林然平安抵达肃阳吧。

    比起旁人,辛夷对于鬼神之说更加信服。

    什么都没有平安重要,她只求那张符,整的能保佑林然一路顺风。

    满腹的心事,辛夷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头顶一暗。

    她抬眸,眼前站着手举油纸伞的青松。

    他木讷的说:“小姐,你忘记带伞了,师傅让我来接您。”

    “嗯,谢谢你,走吧。”

    伞将雪花挡住,辛夷将斗篷后的帽子放下,露出了冻得通红的脸蛋,目光中仍凝结着挥之不去的惆怅。

    青松想安慰辛夷,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沉闷的走了会儿后,他才酝酿好语言,开口道:“林公子只是去念书,很快就会回来的。”

    辛夷扑哧一笑,望了眼青松,打趣到:“你这是在安慰我么,林然这家伙,说走就走,实在太可恶了。”

    “是。”青松语塞之后,点头应到,接着又说,“但是青松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姐。师傅和师娘,还有……还有我,会一直守在小姐身边。”

    从不会说动听话的青松,艰难的将心里话说出,羞窘的低下了头。

    辛夷看着他这模样,笑了笑,一直往前走。

    过了很久,才轻声说:“我知道,你们陪着我,不会孤单的。”

    遥远的丰城,官道上,一辆孤零零的马车,横亘在路上。

    马车下,朱文背着手,望着来时的方向。

    “少爷,您这就出发了么,老爷交待过,一定要让护卫将您送到肃阳的。”

    一胖一瘦两个侍从,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站着,先开口的是胖乎乎的那位。

    瘦子跟着接了话,劝到:“桐木说的对,少爷,老爷很高兴您能进入白露书院,特地摆了宴席,您就这样离开,恐怕……”

    朱文伸手,制止了他继续,娃娃脸上露出坚定的眼神:“我意已决,桐木梓木,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安全将本少爷我护送到肃阳去。”

    “是,奴才遵命。”

    两个人垂头丧气的同时应到,这一路,他们都要提心吊胆了。

    少爷身份尊贵,若是出了岔子,别说他们这两条小命,估计一家子的命都保不住了。

    ps:

    谢谢绯玲和涟漪漪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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