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血超辣_第65章
她血超辣 作者:炒饭江南
“等我三十岁的时候,我们就分手,好不好?”郑悠悠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对方。
“为什么!?”难得的诧异脸。
“这很容易理解的啊。”悠悠眼眶红红的,泪汪汪的,抬起两个食指互相戳了戳,“三十岁就老了,我不希望你看到我变得不好看的样子。”
这个话题本来是很严肃的。
但是她的样子实在太过忐忑纠结,一副捡到钱不想上交然而不得不交的无奈。
宋清晨忍了忍笑,佯道:“好。”
竟然就这么答应了!悠悠内心震动,心想好啊,你果然不够爱我。
但是再转念一想,是自己提的请求。所以她才义无反顾地答应。两个食指再戳了戳,一边往家的方向走,一边解释:“但是,但是,现在,很多三十岁的小姐姐,也很成熟有风度。看起来和高中生也没有什么区别呢。”
宋清晨背着她的包,带着点笑意看着她。
“要不然,还是三十五岁再分吧?”郑悠悠不安的侧脸望过来,“三十五,身体各方面技能都有所下降。年轻很难了。”
宋清晨抬手在唇边挡了一下,点头:“好。”
悠悠看着她,表情渐渐严峻起来,好啊,可算看出来这个人的二心了,颤抖着嘴唇说:“我努力运动,只吃青菜,麻烦你,延期到四十岁好不好?”
宋清晨内心有个小角落已经崩塌,弯了弯眼睛:“傻子。”
喝醉了的人都没有什么逻辑,忽然间哭了起来,“我不傻。”
宋清晨笑得眼睛微弯:“对,不傻,悠悠最聪明了。”
郑悠悠点头,忧心忡忡地转头,一方面思考怎样保持年轻态,一方面,又在为四十岁之后的时间
感到担忧。
走到家附近,带她先回自己家,打算让她睡会儿,免得带着酒气回家会挨骂。
靠近家门时,本能地周身一寒。
悠悠醒来时,人在自己房间。
挣扎着爬起来,发现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记得和宋清晨从那个演播厅出来时还只有七点不到,现在竟已夜得这样深了。
“妈。”悠悠走出来,喊人。
杨阿姨笑眯眯的,“你起来得正好,都等你吃饭来着。”
晚饭桌上,只见郑悠悠只吃蔬菜,跟只饿极了的兔子似的,青菜一口接一口,肉类则碰都不碰。
郑丽敲敲桌子提醒她:“别减肥,你这个体型,再减就不好看了。”
郑小兔哪里肯听,拿过一个胡萝卜,嘎吱嘎吱地嚼起来。
郑丽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入她眼中,这倒是很不寻常的。因为她平素在悠悠跟前都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
“妈,怎么了?”悠悠问。
郑丽放下筷子,郑重地道:“你最近是在什么口语社学外语吗?”
“哈啊?”悠悠眼睛瞪得滚圆,“没,怎么了吗?”
外婆开了口:“最近来找你的外国人好多啊。”
悠悠一脸懵,除了爱丽丝,哪里还有个外国人?因此问:“是不是上次那个,金发,大波浪,高高的,但是很小鸟依人的?”
外婆点头:“上次是她。”
“那是我们英语外教。”悠悠笑了,然而这个笑只来得及维持一秒钟,下一秒,她愣怔怔问:“上次?这次又来了外国人?”
郑丽叹口气,“就是她扶你回来的。说她是你和宋清晨的朋友。说你喝了口红酒。就晕倒了。”顿了顿,换上严厉的口气:“不是让你酒沾都不要沾,你怎么还在外面喝醉了,让素未谋面的人送了回来。你说你有没有一丁点安全意识。”
悠悠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转而又否定自己,不会吧,不可能,不会来得这么快的。但是如果不是爱丽丝口中的E夫人。又是谁?还有,宋清晨怎么了,怎么不是她送,反而让一个陌生人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见她咬着筷子出神,渐渐露出惊恐的神色,郑丽一把拍在她肩上,“什么毛病!?”
“妈。”悠悠心急如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虽然她没见过传说中的什么E夫人。宋清晨的那个变态女上司。但她有种直觉,通过别人的描述,兴许能够判断到底是不是那一位。
郑丽想了一下,视线看向右上方,“高,瘦,一头褐红的头发,眼睛,也是褐色的。这个天了,穿着长裙。”
杨阿姨本来埋头喝汤,这个时候突然插了一句:“诶,明明长得挺好看的,却让人觉得瘆得慌。那脸也太白了,跟粉不要钱似的。啧啧。”
悠悠越听,心里越慌张了。眼看眼泪就要蹦出来。但是突然哭出来,肯定会让家里长辈惊疑。因此按捺住,只嘱咐说:“以后有这种奇怪的人出现,不要邀请他们进家里来。”
见她刷地一声站起来,郑丽问她:“你去哪儿?”
“我,我去隔壁看看。”悠悠四下里望望,看有什么防身的武器没有。接着转念一想,真是那么厉害的人物来了,只怕任何防身的武器都只是个笑话。
“吃完再去啊,”郑丽怒了,“你怎么越来越……诶,郑悠悠!”
回答她的只有砰地一声摔门声。
“嘿嘿。”杨阿姨笑出声来,“太太,怎么悠悠跟和对面那位同学谈恋爱似的,一刻也不肯分开。”
郑丽的脸陡然一僵,咳嗽一声,提醒她,“杨姐,对面是个女生。”
杨阿姨“哦哦”两声,张罗着让她多吃菜。
却说悠悠走到宋清晨家门前。忽然明白了,晨晨狗为什么每次都会狂乱。那种渗人的压抑感几乎成为了实质。心无杂念的女人,第六感往往奇准。
悠悠抬手将敲门时,门便自动开了。
里边的景象让她头皮一麻。
宋清晨周身又是血迹斑斑的在那里。嘴里咬着绷带,头发像是在水里浸泡过。要到这个时候,悠悠才发现,她左耳上方,其实隐秘地戴着一枚银质的耳钉。她坐在凳子上,明明没有人束缚她,她却根本不能动弹,直挺挺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