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我等你到三十岁_第303章
[gl]我等你到三十岁 作者:南门冬瓜
萧爱月一怔,匪夷所思地转头望向她:“你说什么?”
“反正也要怀孕,找谁不是一样?”萧妈妈理所当然地说道:“找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总比给别人养小孩好吧?你是不是傻啊,你想啊,孩子生下来,和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等你老了,不养你,把你赶出门,你都没办法。”
萧爱月还沉浸在她的前半段话中无法自拔,自言自语道:“我还真没想到这个。”
也不是不行,就不知道徐放晴怎么想,萧爱月下午上班有些失神,等到保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说徐放晴已经回去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出现在了哪里,连忙火急火燎地挂断电话,拔腿就往家里跑去,一路生怕萧妈妈把那些话给徐放晴说了。
可惜到家,还是晚了。
打开家门,弯腰换鞋的时候就听到萧妈妈的声音,伴随萧孝南时不时的轻笑,萧爱月连想死的心都有。
“我看就挺好的不是?”萧妈妈声音清脆,暖暖的音调,带着温馨,却是只属于萧家子女的温馨:“你看我家儿子,人高马大,又考试了上海大学,晴晴呐,找什么捐精的人,就找我家儿子,怎么样?”
客厅里的窗帘拉开了,冬日的太阳光线使人有些晃神,萧爱月跑进去,蹙眉望着,看见徐放晴一动不动地倚着沙发上,她一手拿着牛奶杯,嘴角擒着抹玩味的笑,浑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萧爱月看得心里“咯噔”一下,缓缓坐到她身边,开口道:“我觉得不行。”
顿时,能清晰觉察出来徐放晴身体瞬间的放松,萧爱月微微有些鼻酸,想着徐放晴崩了这么久,却在她出现的时刻松懈了,她心里一定是害怕自己跟萧妈妈做同样的选择吧,萧爱月不禁爱从心来,声音低低的,充满了坚定:“妈,我跟晴晴做好了准备,萧孝南是萧孝南,我是我,你不能让我们的人生重叠。”
“怎么不行了?”萧妈妈不满地道:“这不刚好吗?”
萧孝南不说话,看看萧爱月,又看看徐放晴,最后坐正,做放空状态。
“你告诉我怎么行了?”萧爱月眼睛不自觉地瞟过沉思中的徐放晴,情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右臂抱住她的胳膊,身体与她紧紧贴在一块:“你让我的女人,怀我弟弟的孩子?不觉得过分吗?妈,你以后会有孙子,没必要执着于我,人跟人的血缘关系,本来也不怎么可靠,你看我就不孝顺,我们萧家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我决定了,等事情忙完了,我在上海的私事解决掉,我就带晴晴出国,无论去美国还是日本,我都希望她能开心,无论你们怎么笑我吧,接盘侠还是绿巨人,我不在乎,我爱徐放晴,也会爱她的一切,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也许某一天科技发达,两个女人也能有孩子,我都会考虑要不要不惜一切代价要他,答案不一定,因为我已经有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了,其他一切,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对小猫小狗都有爱心,别提是徐放晴的孩子了,妈,你放下吧,别强求了。”
徐放晴挑眉一笑,带着漫不经心的愉悦,萧孝南捕捉到了她的这个动作,他看着沙发上优雅坐姿的两个女人,再扭头望着萧妈妈的怔然脸,心中切切实实地明白,他姐这辈子,确实被徐放晴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偏偏她还乐在其中,萧孝南站起,耸耸肩:“我觉得吧,因为你们俩财产问题,一人生一个比较好。”
徐放晴撇头看他,嘴边勾着张扬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们母子俩的自作多情,从一开始,她都没有开过口,好像并没有正视这一场闹剧,只是静悄悄地等着,等着某人为她伸张正义,现在她等到了,带着胜利者般炫耀的姿态,终于展现出来了她的真实态度:“但我认为,那是我和萧爱月的私事。”
作者有话要说: 软硬兼施。。。
徐放晴撰写《驯妇术》,一夜之间,全城疯抢,代言人:头牌冬瓜。
萧孝南:我姐姐已经无药可救了。
所以作者君想知道,为啥血缘关系对于一部分读者来说,有那么重要??
☆、选择放弃
“你看。”萧妈妈闻言, 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的脸:“晴晴现在是觉得我们萧家人多管闲事了?”
这一番恶人先告状的行为不但刺激到了徐放晴的底线, 更让她感觉到了失望, 她垂眸止语, 扯唇轻笑的模样,更是态度漠然得令人窒息。
萧妈妈见她不说话了, 暗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一楼明亮的客厅实在是太漂亮了, 她的心情甚好, 抬手点了点萧爱月的方向, 直接开口道:“你们之前的那栋别墅,就是之前我刚到上海时住的那间, 就不要卖了, 以后小南在上海工作,也需要住宿的地方,他现在住的那间房子太小了, 等他毕业了,让他租出去。”
她这话完全没有不妥和心虚的意思, 完全地理所当然, 徐放晴转头凝视着萧爱月, 萧爱月心惊胆战,卖萌似的微微噘唇,一脸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看上去分外可怜。
萧妈妈这个时候反而警觉了,思量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开口, 似真似假地询问着徐放晴:“小月把你们之前住的那个一室一厅给了小南,你不知道吗?”
徐放晴还真不知道,她之前安排皮利挂牌卖出去,后面萧爱月出面,说是由她来负责,结果搞到现在,被萧孝南住了?难以形容自己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徐放晴并不是心胸狭窄之辈,但面对爱人的隐瞒,她的情绪仍旧有点挂不住,这无关金钱,可萧妈妈不懂,看她那样子,还以为她不愿意,脸色“唰”地一下就黑了:“听说那是你的房子,你要是不愿意让我儿子住,也行,算房租吧。”
萧爱月原本平放的手一下子就紧紧地握成拳,表情异常的难看:“妈,晴晴不是那意思,你别无理取闹。”
“姐,你怎么说话呢?”萧孝南自己寻到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又砸着嘴坐回到萧妈妈的身边,粗声粗气,毫不掩饰他的不满:“现在你们在一起了,晴晴姐的房子也是你的房子,怎么能跟自己的弟弟收房租?”
徐放晴抬眼看他,深不可测的眸子中有着不容置疑的探视,而后她大吸了口气,幽幽地开口,像是顾及萧爱月的面子,最后还是退了一步:“房子可以给小南,别墅不行,那是我前上司的房子,将来我会还给她。”
萧妈妈古怪地凝视着她的娇颜,又想起来第一次到上海时,萧爱月的相亲对象说的那番话,他说那片别墅区是上海有名的小三区?难不成她还真是小三?当下也不说破,不过语气却变得有点不客气了:“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也不懂,但是你现在跟小月结婚了,你的房子,也是小月的房子,你就算要还,也要经过小月的同意,还要跟我们商量。”
徐放晴没有答话,双目一戾,竟是说不出来的惊悚,萧爱月坐在她身边,能感觉到一股凉意自徐放晴的身上发出,带给人彻骨的寒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妈,那是晴晴自己的事情。”
“什么叫她自己的事情?”萧妈妈的声音让人听得异常陌生:“她现在是你的人了,她的事,就是你的事,那么好的房子,能说给别人就给别人的吗?”
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对于眼前的一家人,徐放晴终于失去了她最后的耐心,在一阵短暂的发愣之后,她突然有些疲惫了,眼里依稀可辨的期待浅浅消失,她缓慢地站起,根本连正眼都不想给他们一下,放下怀里的抱枕,行尸走肉般地地就往卧室走去。
徐放晴头也不回地离开,让萧妈妈的脸色更难看了,见萧爱月一副想追又不敢追的样子,心中的不悦加深:“小月你看她这态度,她现在还没孩子,等以后有了她的亲生骨肉,等你老了,妈妈也不在了,万一你们吵架了,她肯定会把你扫地出门,你可要考虑清楚,生孩子不是件小事。”
萧爱月对当前的状况感到束手无策,她知道徐放晴不开心了,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倏地叹了口气,抱怨道:“妈,你能不能不要对她有那么大的意见?你到底哪里不喜欢晴晴了?你别让我难做好吗?”
萧孝南倒是很清楚徐放晴的性格,见她一言不发地离开,禁不住啧了啧声,颇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姐,她不会发飙吧?”
偌大客厅只听到母子的又密又多的“嘘寒问暖”,像上海冬季的雨一样噼噼啪啪地打在萧爱月身上,透人心凉。
几人正说着,徐放晴又出来了,这回换了一件军绿色的羽绒服,只字未提,拿了桌子上的车钥匙就要出门,萧爱月也觉得事情变得严重了,怀揣着一颗内疚不安的情绪,扭捏地想跟着她一起出门,萧妈妈的声音还在呵斥,徐放晴面无表情,带着慑人的漠视气势,毫无表示地看了她一眼。
“我看你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萧妈妈气急,拿着萧爱月的手臂就想吐槽她:“有她这样对待长辈吗?”
没有听到徐放晴的回答,不一会儿,却看到她转了个身,令萧妈妈遽然噤声,眼睛在她身上定住,莫名地感到有点惊惧,徐放晴也在看着她,一双美眸直勾勾瞅着眼前的老人,将她彻头彻尾地打量,两人竟就这样诡异地互相对视起来,萧妈妈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虚,可更多的是愤怒,对徐放晴无礼的愤怒。
徐放晴对她的反应无动于衷,她抱着双臂,高高的身材笼罩着萧妈妈不足一米六的身高,压抑得让人直不起腰。
萧爱月冲徐放晴摆摆手,走到身后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徐放晴转头看着她,视线太过冷凝,让她无法直接面对,萧爱月想说什么话解围,徐放晴像是已经知道了她的用意,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修长干练的身影踩着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地推开门出去,直接无视了屋里的三人。
萧妈妈终是反应了过来,指着她的背影,撒开嗓子大骂道:“反了天了!!小月,她还敢瞪我!”
萧爱月手忙脚乱地穿好鞋子,心中一片黯淡,已经无话可说了,她一路奔向停车场,才在徐放晴开车前坐进了车里,车子飞驰到公司楼下,二人都没有话,萧爱月心里纠结地思考着,在她还没想出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时,徐放晴下了车,径自就往公司去了。
萧爱月没办法,只能跟着她,看到她把才上班不到一天的孟念笙叫进了办公室,也不知道她在打算什么,孟念笙穿职业服显得人更高挑,微笑着坐到二人对面,客气又尊敬地道:“徐总,萧总。”
萧爱月的老板气势瞬间就上来了,点头道:“小孟在公司还习惯吗?”
孟念笙微微笑了,郑重地说:“我很喜欢这里。”
“那就好。”萧爱月瞥了一眼徐放晴,见她唇角上扬,眼神却冷得可怕,这样的她,即使平日在自己面前不拘小节,可一旦恢复到那种不苟言笑的模样,也依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孟念笙明显感觉到了这份来自徐放晴的压力,她疑惑地端起咖啡杯,手臂顿了顿,又放下,抬头和颜悦色地问道:“徐总找我有事吗?”
徐放晴抿着唇,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你跟江林琳还有联系吗?”
孟念笙清澈明媚的大眼莫名闪烁,静静地沉默了半分钟,似乎不想回答这个充满怀疑意味的询问:“从北京回来后,她没有再联系我。”
萧爱月也不知道徐放晴想干什么,她不忍心看到孟念笙那副样子,咬咬牙道:“晴晴,你想问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