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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24.纵然她已经把朕忘记了,可是她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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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骨颜,一代妖后 作者:耶律初蕾

    倾骨颜,一代妖后 作者:耶律初蕾

    124.124.纵然她已经把朕忘记了,可是她始终在朕的心里

    这一夜,刮了好大的风,刮去了昔日的阴霾,第二日蓝天白云,天空澄静,如同洗过的明镜那般。本文由 。。 首发

    宁夏看着这澄澈的天空,心情莫名地变了很好,又或许是因为他在身边,所以,一切都显得不同,因为他在,所以,她便心安餐。

    因为南磊病入膏肓,被宁夏关进了“祁丰殿”,所以,现在朝堂上的事情一切由宁夏做主,她素来就在这西辽国的皇宫中有些威望,不似往日在南湘国那般,受到种种的责难,因为那时候她是景年的皇贵妃,属于外人,所有的事情便被朝中的大臣冠上了“插手政事”的帽子,如今,她是大王的妹妹,是真正的皇室中人,所以,许多的事情,实施起来比较容易,女人的地位在这后宫中,当真是微妙的紧。

    其中有一位大臣说道,此次南彻拥兵复国,虽然长公主功不可没,可是南湘国的皇帝亦带军将城外的叛军钳制住,给了长公主足够的时间,所以南彻和蓝心才能够束手就擒,整个西辽国的臣民都要感谢南湘国的皇帝才是!虽然大王这次还不曾有解药,不过假以时日,他肯定会得救的。

    宁夏垂眸,自己的智商始终都比不上景年,她不知道他此次会来,也不知道他会把沁儿带来,可是,既然已经预见了结局,又何必要去搅起他心中种种的情愫,昨日的那个吻,那样激烈,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激烈地吻她,似乎有着终生难忘的感觉,不过是那样一个吻,就已然让她夜不能寐,昨夜不曾睡好,今日亦觉得精力疲乏,他始终都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啊!

    “长公主,我西辽国本就是南湘国的附属国,如今皇上既然已在我西辽国,定要向他表示感谢才是!不知这南湘国的皇帝喜欢什么,我们可否送给他一些?”一位大臣向宁夏建议。

    宁夏愣了愣,对啊,他喜欢什么,她自己当真不知道呢,与他同床共枕这样久,以为已经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了,可是始终,才发现,自己与他,竟然隔了这般遥远的距离。

    “我亦不知!不如----不如左侍郎朝颜你去问问他呢?”宁夏说道。

    “臣怕自己官阶太低,与皇上不对等,他不会告诉我!”朝颜说道。

    “不会的,南湘国皇帝虽然贵气袭人,但是与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平易近人的,你这种疑虑可以没有的!”宁夏吁了一口气说道斛。

    “那---那微臣就试试!”朝颜回答。

    朝颜在皇宫里找到景年的时候,他正背身负手站立在一池湖水旁,凝神站立,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西辽国左侍郎朝颜拜见皇上!”朝颜给景年行礼。

    景年的眼睛瞥过他,又放在了湖水之上,“何事?”

    永宁长公主不是说了南湘国的皇帝极为平易近人的么,怎么看起来不是啊,看起来他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并不将寻常众生放在眼里,纵然他出身皇族,身上有着贵气的光环,可是现在,朝颜分明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冰冷的气质,纵然是初夏,他站在景年的身边,也不觉得热!看起来,长公主的判断是错误的,他不是平易近人,而是拒人千里的。

    “此次,长公主围剿南彻和蓝心,虽然胸有成竹,但是胜算总不是那样大,多亏皇上在后面的围捕,才使得南彻和蓝心无处可逃,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西辽国都该有回报的,可是,长公主和臣知道南湘国素来富庶,且四方来朝,不缺宝物,所以,臣和长公主都诚惶诚恐,不知道皇上的喜好,所以,臣来问问皇上!”朝颜不过说完了这一句话,就觉得大汗小流,说话开始哆嗦开了。

    “这是她让你来问朕的?她不知道朕喜欢什么?”景年问道,印象中,她似乎一直以来就不知道景年的喜好,就算知道他喜欢糯米糕,亦是景年自己告诉她的!

    朝颜却是不明就里,亦是答非所问,“这是长公主第一次见皇上,不知道皇上的喜好也在情理之中!”

    景年沉默片刻,她第一次见?昔日的鹣鲽情深,你侬我侬,她当真都忘了,又或许是装着,不愿意想起,他亦不可知,便说道,“朕喜欢三月的流风,盛夏的摇扇,秋日的井沿和冬日的蒙雾!让她给朕备齐,若是不能,那休怪朕不念南湘国和西辽国的情意!”

    接着,转身离开。

    剩下朝颜一个人,愣愣地站在湖边,对南湘国皇帝的话,他有几分不懂的,在皱着眉头,皇上这是在打的什么哑谜?不过他心想,或许长公主能知道是什么意思呢,自己只需记住皇上的话便好,到时候一句一句地学给长公主听。

    德政殿里。

    宁夏亦在走来走去,她口中轻声念叨着:“三月的流风,盛夏的摇扇------”

    心里在感叹,他不愧昔日是自己的老师,而且智谋又比自己高出这许多,不过是他的一句话,她就要苦思冥想这良久,可是她实在不知道景年是什么意思,若说是四样东西,可是流风去哪里找?若说是一样东西呢,可是,这样东西究竟是什么?

    纵然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也只有在景年的面前,她才

    有这种捉襟见肘的时刻。

    不过眼下有一件事情,却是相当紧急的,那便是在景年离开西辽国之前,要把边界的问题搞清楚了,免得他日再发生如上次那般的流血冲突。

    她走进了景年的“景轩殿”,景年作为西辽国的座上宾,已经在这里住了几日,若是寻常时刻,他去另外一个国家,定然不会待这样久的,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不过,这是宁夏的国家,所以,他一再地久留,如今看起来,要唤回昔日的她已然是不可能,可是他始终不想走,就这样眷恋着她身上的每一分气息,每一分美好,此次,他甚至都未能与她近距离地接触,再闻一闻她的发香,纵然是上次的那个长吻,也早已不是昔日的味道,她竟然是那般抗拒的,好像记忆中从来就没有过景年这个人,亦从未与他这般缠绵,前尘往事,当真是全忘了。

    宁夏走了进去,看见景年正站在大厅中央写大字,已经过去了几年了,他还是有这种习惯,无事的时候就习惯写大字,此刻,他在写的是李商隐的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当年的考题“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亦是这首诗中的后两句,现在他写的是前两句,宁夏不知,这首诗对他有何深意,只是,他写字时的情怀却能够可见一斑,这首诗本来就有着隐隐的悲痛和无端的伤怀之情,似乎所有的离愁别绪都凝结笔端,宁夏不知道这几年来,他都经历了些什么,因为他的眉宇之间确实有些无论如何也化不开,她的眼眸垂着,落在景年所写的字上,似乎眼角有些微微的朦胧,可是很快,她就将这种情绪控制住,轻轻叫了一声,“皇上!”

    “你来了?宁夏。”景年的声音传来,声音暧昧,温柔,似是没有了这几年未见的陌生,亦没有了她现在已经站在他的对立面的仇恨,他好像活在梦中一样,还是昔年的模样,皇贵妃进了他的寝殿,看到他写字,他便轻柔地叫了一声,“你来了,宁夏!”

    岁月还是那般静好。

    一切还历历在目,却已经如今这副模样。

    他的笔停了停,方才会意过来她早已不是他的皇贵妃。

    现在,她不是她,而他亦不是他。

    “你来了,何事?”景年冷冷的神态,接着从砚台里蘸了墨,继续写字,下面的字,写得便有一些狂乱了。

    “是这样的,皇上,前几日曾经和您说起过的南湘国和西辽国边界的事情,我此次想和您说说我的想法!”宁夏抬眸,看进他的眸子,他的眼神,始终如深海里的星子,那般深沉淡漠,又那般淡漠疏离,从几时起,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变成了如此这般。

    “边界的事情?朕不是说了,你想怎么办便怎么办,这方寸之地,朕不想争!”景年说道。

    宁夏却是双手负立身后,背过了身子,眸光转向了“景轩殿”门外的湖泊,湖面水波粼粼,涌动着水影。

    “纵然皇上说了不计较这方寸的土地,可是我西辽国始终比不了南湘国那般的富庶,亦比不了南湘国那般的地大物博,皇上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即使是方寸的土地,若是换算成周长的话,亦是不小的面积,我必然要为了我西辽国的臣民争这方寸之地!上次皇上是三箭定了凉川,今日,我不想受嗟来之食,亦想和皇上比一比箭,虽则上次我说过用箭来定土地的得失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可是,我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了,所以,皇上,你我比一比箭吧!”宁夏说完了,便回过头去,看着景年。

    景年亦在看着她,良久以后,他问道,“你—几时—会射箭了?”

    他这句话说的停顿了几次,似是不相信宁夏说的话,几年不见,她真的变了这样多?她又是在何种情况下学会用箭的,教她的人又是谁?景年深知,在这深宫之中,几乎没有女射手,全是男人,而教授射箭,则必须手把手,身贴身-----

    不知道她如今的技艺如何!

    宁夏转过身来,说道,“我不是说了,今日的司徒虹,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宁夏了,人会进步,我亦是!许多不会的技能,如今也学会了。”

    “若是你输了,该如何?赢了又该如何?”景年问她。

    “若是我输了,今日的界碑还如现在这般,认赌服输,我也必将诏告天下,细诉今日之事;若是你输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能够还我西辽国原来的土地,仅此而已!”宁夏看着他,说道。

    景年低下头,未说什么,无悲无喜,却是失望透顶,对此事,亦不曾怀有任何的幻想,说道,“几时开始!”

    “明日吧!”宁夏答道。

    “好!”景年答应了。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眉头禁不住紧紧地颦了起来,眉宇之间有一种痛彻心扉,本不想,自己与他还能再续前缘,都没有想过此生还有见面的机会,与他攀颈接吻;就算是情同陌路,亦比今日这样强太多太多,那一刻,她多么希望,她已经丧失记忆了,而他是她记忆深处的那个人,没有风吹草动,始终想不起来他来,有朝一日,见到他,便说一

    句,“皇上,你好!”

    这才是他们之间完美的结局,为何成了这样子,她亦不明白,现在,他连沁儿是他的亲生女儿都不知道的,如此,让他断了对她的念想也好!

    从此,她是西辽国的长公主,而他是南湘国的皇上。

    分道扬镳,不问风月。

    第二日,细雨霏霏,让初夏的天空显得格外澄净,宁夏一身男装,她总是喜欢女扮男装逃出宫去玩,如今穿的,还是昔日那身黄色的府绸衫,滚白色镶边,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发顶将她的乌发束了起来,腰间亦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纵是男装打扮,可是仍然掩饰不住她的一世风华。

    她骑马去了凉川,身边只有三五侍卫,沁儿还在宫里好好地被侍女照看着,此刻,她已经站在了凉川地带。

    昔日黄沙遍地,今日已是绿草萋萋,若是这古代人知道这片土地几千年后会变成高楼大厦,水泥钢筋,现在是否会更加珍惜一番呢?细雨伴着微风,草被吹起来,发出动听的声音,亦伴着青草的香气。

    她一人一马,站立在那里,看着祖国的大好河山,忽然就有了那日景年站在悬崖上面看祖国大好河山的心情,那种复杂的,明明是爱着而自己却是无能无力的心情,如今,她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深有体会,原来,他的寂寞,她现在才能够体会到,他曾经和宁夏说道,他一个人身在高位,始终寂寞的,有你陪我,我便不觉得寂寞了;如今,宁夏已是不在,可有解他寂寞的人了?

    她苦笑一下,微微低头,眼泪却不自觉地涌出来,掉在了脚下的草上。

    后面传来了马蹄声,想必是他来了。

    景年远远地望着宁夏,她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衣襟在风中簌簌飞扬,竟然是那般凄美的,不知道为何,他的心软了下来。

    宁夏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地牵着马,走到了景年的面前。

    “你很爱穿男装么?”景年问道。

    “自然!身为女子,有诸多不便,若为男子,便可纵马天下,亦不会有人说什么,我向来向往这般策马奔腾的生活,若然我将来找到我心爱之人,定会与他在草原上一起骑马追逐火红的太阳!”宁夏看了看日出的方向,今日天气阴沉,太阳未出,可是她的眼睛却是凛然的,望向遥远的地方。

    心爱之人?她的心爱之人不就在眼前么?这话,可是对他说的?

    景年苦笑一下,“不是要比箭?”从君如墨的手中接过箭。

    “是啊!”宁夏笑笑,也从侍卫的手中拿过弓箭。

    “怎么比法?”景年说道,已经下马,他并未试探弓箭的轻重,亦未曾开弓试探,不是不将宁夏放在心上,而是太将那个人放在心上了,所以,比箭的事情,就随它去吧!

    “我站在西辽国的境地,皇上站在南湘国的境地,我们两个同时射,若是皇上的箭先落地,皇上便输了,若是我的剑先落地,我便输了,输赢的结果按照我们先前商定的来,皇上你可同意?”她问,此时的她,站立在原地,看着眼前比她高出一头的景年。

    昔日的场景又一幕一幕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为何总是昔日,不要再想了-------

    景年亦在看着她,现在的她,好像永远也想不明白宁夏是如何想的了,现在,宁夏怎么说,他便怎么听。

    一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他的心里,此番过后,他和宁夏终究要分道扬镳了。

    他和宁夏背过身来,分别向着各自国度的地方走去。

    脚步都很慢。

    宁夏的神情也在转过身来以后,变了泪流满面,幸亏雨在下,看不到她脸上的泪痕,都道她把前尘往事都忘记了,可是世上最难堪的事情便在于,她心念着那些往事,执着地不肯忘,而与他,却已经背道而驰了!

    景年,则深深地皱着眉头!

    君如墨看着皇帝这副样子,亦是心疼,皇上和宁夏的昔日,他是知道的,皇贵妃究竟有没有把皇上忘了,他不知道,只是他觉得,现在的皇贵妃是如此心狠!

    现在两个人的距离已经很远,宁夏和景年同时回身。

    从来不曾有过这样一日。

    君如墨喊了一句,“开始!”

    宁夏举弓射箭,景年亦开弓!

    两只箭力量很大,在雨中嗖嗖作响,纵然雨很大,可是也抵挡不住箭的力量。

    宁夏的箭在空中飞逝,速度显然要比景年的慢许多,却在两只箭相遇的时候,景年的箭一下子***了她的箭中,她的箭应声而裂,四下飞散!

    宁夏有些吃惊,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确切地说,她没有想到景年的射技是这样高的,竟然能够在空中生生地把别人的箭射裂,可是这样如何算呢?

    是算她赢还是算她输呢?

    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不能够算她赢的了!

    她慢慢地朝着景年走过去,说道,“皇上,你是故意的么

    ?”

    景年没有说话,把弓箭交给君如墨。

    “这次并未定输赢,可否再比一次?”宁夏问道,声音中似乎还有些俏皮的味道,让景年忍不住又想起了昔日的她,那样洒脱开怀,如同那天晚上他给她解开头上的丝带一般,她咯咯地笑着,仿佛她根本没有失去记忆,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与景年相爱了许多年的那个她。

    “有的事情,朕一生只做一次,射箭是,爱一个人也是,付出了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而且,朕也回不了头了,既然说了好是一箭定输赢,那便是一箭,朕不会再比了!”他望着遥远的阴沉的天空,说道,似乎心情差极了的。

    “可是,这要怎么算呢?”宁夏问道。

    “把界碑搬回来吧,还和昔日一样,算朕没有和南彻打这个赌,亦算是----亦算是朕送给心爱之人的礼物,纵然她已经把朕忘记了,可是她始终在朕的心里!”说完,便上马,和君如墨朝着南湘国的方向急驰而去。

    忽然想起来,他说过的那四句话,宁夏还没有想出来是什么,亦没有送给他,可是,此刻,他已经走得很远了。

    没有想到他走得这般快的,就这样离开了西辽国,宁夏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和他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在她的视线里越走越远,直到她的视线已经模糊!

    今生今世,已是相见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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