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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31.如今,腹中的孩儿也变成了你要挟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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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骨颜,一代妖后 作者:耶律初蕾

    倾骨颜,一代妖后 作者:耶律初蕾

    131.131.如今,腹中的孩儿也变成了你要挟朕的工具了是么?

    宁夏终究失望,心道,锦绣这个名字有许多人叫,并不是少见的名字,自己不过是听说了“锦绣”这两个字,便随着北傲从西辽国来到这花南国的,当真是荒谬至极,不过,为了能够寻到自己孩儿的消息,她多走了这许多的路亦是不后悔的,自己日后在花南国定当多寻访一下景农的消息,毕竟那个孩子是自己和景年在关系最好的时候有的,虽然那时候朝中就有反对宁夏的意见,可是有了孩子她还是觉得很幸福的,现在那个孩子不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事到如今,她对那个孩子非常非常思念,甚至已经超过了沁儿,因为沁儿每日都在自己的身边,而那个孩子,不知道遭遇如何!

    你今年有四岁了吧,不知道长成一个什么样,是不是你父皇那般俊朗帅气呢?宁夏苦笑一下。

    她还没有起床,身上穿着大红的中衣,头发亦是散着的,不知道为何,她这几年来,已经变得越来越柔媚,越来越魅惑,当年英姿勃发的气度少了些,反而沉淀成了眉宇间的一种气质,眼神深不见底,犹如黑潭泉水,又如灿然的明珠。

    她继续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头下面,问道,“锦绣,你来找姑姑还有何事啊?”

    “我爹爹方才让我来问问姑姑,因为叔叔这几日都在宫里处理政事,姑姑如果烦闷的话,我爹爹可以陪姑姑出去游玩!”锦绣说着,她今日还是一袭白衣,如她爹爹那般,白衣胜雪,美不胜收,眉间的一点红晕让她似天使那般不可染指,她的脖颈上还戴了一块玉佩,宁夏仔细地拿起来看,玉面上是一朵天山雪莲,高贵而不可染指,如同眼前的锦绣那般,她出身亦算得上是大富大贵,虽然比起沁儿,差了那么一丁点儿,但是,在气质各方面绝对不输于沁儿,若是日后这两个人遇到,会不会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呢?宁夏不禁为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轻笑了一下子。

    “这块玉是谁送给你的?”宁夏问道斛。

    “是我爹爹送给我的,他希望我日后长大了像天山雪莲那般冰清玉洁!”锦绣说道。

    这块玉玉质莹润,闪着透明而温润的光泽,的确是一块上好的玉佩。

    宁夏折了一下身子,一只手压着起床了,她现在还是侧躺着,乌发如同流水那般洒在她的身下,就那么一下子柔顺地铺展开来,这个动作,锦绣当真是看呆了,她忍不住说了一句,“姑姑,你好美!不知道我叔叔能不能娶到你?”

    宁夏笑笑,摸了摸锦绣的小脸,说道,“姑姑谢谢你的夸奖!”

    北傲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吧,自己始终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而且自己这一辈子也不打算嫁人了,既是已经将心交给了他,身便也不是别人的了,更何况,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宁夏去了北府的正厅,因为宁夏这几日一直在府中住着,而且北傲又不在,所以,北澈自然把她当成了最尊贵的客人。

    今日的宁夏还是一袭红衣,发饰亦是颖儿给她换了的,这次来花南国,颖儿也跟着,作为她的贴身侍女,宁夏的打扮妆容都是她来负责的。

    “北大人今日可有什么安排啊?”宁夏问道北澈。

    “是这样的,永宁长公主来了我花南国,还未曾好好看看这花南国的风土人情,今日,我带你出去如何?”北澈问道。

    “那自然是好的!”宁夏向来喜欢游山玩水,有这般好的邀请,而且又没有什么任务在身,自然欣喜答应。

    “花朵要不要去呢?”宁夏看向旁边安静的人儿,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本应该叫她“北夫人”的,可是宁夏始终觉得“夫人”这个词不适合她,所以自己直接称呼她的名字了,而且花朵这个名字也蛮好听的啊,且她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年,只是安安静静地容易让人忘掉,有的人天生就有这种让人忽略的气质。

    花朵笑笑,说了一句,“家中大小事务,我还要在张罗,永宁长公主这是第一次来我花南国吧,我花南国非常漂亮的,长公主今日就随我的夫君一同去吧!”接着笑了一下。

    夫君?几时宁夏也能在外面面前称呼他为“夫君”的,称呼“夫君”的时候,都是四下无人!宁夏轻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她发现花朵的唇边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无端地让人感到温暖,她的长相就像是秋月一样,让人觉得很舒服。

    “那也好!”说完,宁夏对着北澈说道,“今日你我骑马出去吧?”

    北澈略有吃惊,说道,“长公主这等身份的人,也要骑马吗?”

    宁夏亦笑笑,“我为何就不能骑马,我曾经骑马在西辽国的土地上丈量过许久,知道西辽国每一寸的边界在哪,亦知道人口有多少!”

    北澈和花朵相互对视了一眼,都露出温暖的笑容,北澈说道,“长公主长像是骄阳一样光芒万丈,想不到竟然做过这种事情!”

    “走吧!”宁夏说道,她没有再换男装。

    自从上次她和景年在凉川比箭以后,景年问了她一句,“很喜欢穿男装?”她便不喜欢女扮男装了,自己总是他的女人,

    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如同今日这般,一身大红色的衣襟,该是符合自己身份的,她也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把自己的着装风格变了。

    北澈一头白色的马,宁夏是一头黑色的,两个人没有带任何随从,走在花南国的街上,北澈一路给宁夏讲解着,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其实很多的东西,许多年前,王兄就已经给宁夏讲解过数次,不过,宁夏没有说破,再看一次他国的风土人情亦是好的么,不过她的心里还存着一个疑虑,那一年,自己和王兄来这花南国,那个人究竟死了没有?

    “这花南国有一条木言巷,在皇宫的后面,我想去看看!”宁夏说道。

    北澈略略有些吃惊,“我花南国的确有一条巷子叫做木言巷,长公主以前来过么?”

    宁夏笑道,说起几年前自己曾初来这花南国,与王兄一同见识过花南国的周遭,自然知道的,还说起当年王兄判定那个人会在一个月内死亡,可惜,宁夏不过在那里待了几天的时间便走了,如今,她虽然早就相信王兄的医术,更没有想到日后会和当日的司徒明磊兄妹相称,可是,对他那日的判断,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的,一个月?真有那么精确。

    两个人骑马慢悠悠地去了“木言巷23号”,这是当年宁夏特意记住的,到现在还印在她的脑子里,她下马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看到宁夏一身华贵的装束,有些惊讶,脸上亦显出苦楚的神色。

    “请问大嫂,前几年,我路经此地,看到有一位大哥在门口砍柴,请问那位大哥呢?”宁夏问道。

    大嫂显然吃惊了一下子,说道,“他已经病逝了,几年前的事情!”

    “大概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中年妇人想到,“哦,对就是花南国的老王上病逝了几天以后的事情!”

    宁夏掐指一算,果然没有超过一个月的期限,心道,王兄的医术当真是高明的了,如今却陷在了蓝心的迷阵里,怎么也出不来,他一个人在皇宫中,她当真有些不放心呢,他虽然人高马大,可是,对蓝心,却没有任何的防御能力。

    宁夏微微皱眉,上马,和北澈说起了蓝心和王兄的事情,说到自己的担心。

    北澈亦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司徒大夫在我花南国的时候,已经妙手回春,传遍全国,如今竟然当了西辽国的大王,人生的际遇实在难说啊!”

    两个人的马已经穿过先前的那条巷子,前面便是一座广袤的草原,宁夏对着这片浩荡的草原,风吹来,吹来青草的香味,把草儿吹得沙沙作响,她忍不住背了起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北澈亦是歪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是那一眼,让宁夏的心里砰然动了一下子。

    本来他的眉眼是极其冷酷而淡漠的,在看到宁夏背诗的那一刻,眉眼上扬,似乎有许多的赞扬,可是,又有许多的-----,有许多的,宁夏亦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情愫,他白衣胜雪,白色衣襟在风中簌簌翻飞,亦扬起他头顶上的发,整个人浑身挺立,忽地就让宁夏的心砰然动了一下子,这是这几年来,她认真地观察过的除了先生之外的第二个人,而眼前的这个人,亦有着温暖的气质,那样贴近宁夏的心。

    宁夏定了定神,说道,“昔日我曾经与一个人说过,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与心爱之人一起在草原上驰骋,追赶火红的太阳!”

    “那你的心爱之人可找到了?”北澈问道。

    宁夏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可惜那个人此生皇命在身,虽然他有着三月的流风,夏日的摇扇,秋日的井沿和冬日的蒙雾这般的理想,可是终究与自己有着天壤之隔,隔了那许多年的距离,亦是不能的了,而且,他的帝王身份也已经昭示了他此生绝对不可能只有宁夏一个女人,和别的女人同时分享一个男人的爱,宁夏做不到!

    她的眼泪落在了马背上,似乎抽泣了起来。

    “怎么了?”北澈问道,把一块绢丝手帕递给宁夏,他在宁夏的身边问道。

    宁夏擦干了眼泪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往事,有些难过而已!”

    “往事最是伤怀!来吧,你我今日共同驰骋,一起追逐火红的太阳!”北澈说着,扬鞭策马,便向着落日的方向驶去,宁夏不知道他是何意,她刚刚才说了要与心爱之人策马奔腾,他便-----

    宁夏不再多想,亦扬鞭策马!

    果然,在草原上奔跑是那般好的,顿时觉得心胸宽广,不再有任何的羁绊,宁夏骑了许久的马,累了,她下马躺在了草地上,北澈亦在她的身边躺下,手枕在头后面。

    宁夏偷眼望去,才发现,北澈正闭着眼睛,他的样子,显得好无辜,闭目凝神,宁夏的心又砰然动了一下子,为何这个人身上有许多的气度总能够吸引到她,就那么让她的心时不时地动一下子,再动一下。

    他一直躺着,宁夏则一直侧目看着他,他的发上用一个金丝圆环束着,他是北傲的哥哥,可是宁夏仿佛觉得,他是天下人的

    哥哥,所有的不开心都可以来他这里倾诉,那一刻,宁夏觉得自己的心好温暖好温暖啊。

    北澈似乎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夕阳的光晕已经染红了天,他牵着马,宁夏在他的身边走着。

    有一抹笑意在北澈的嘴角漾开,他说道,“北傲让你来南湘国,却一直不曾有时间陪你,让我这个当哥哥的陪陪你,实在是对不住啊!”

    “哪里?”宁夏笑笑。

    北澈忽然间朗声大笑起来,笑得那样爽朗,那样看透人的心扉,反而让宁夏有几分心虚。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他笑着说道,墨发随风飘起,发带亦随风动,玉树临风,俊逸挺拔,当真如同月光仙人一样!

    宁夏亦在奇怪,为何她看上的人,都和仙人有关,先生昔日是桃花仙人,今日这位便是月光仙人?忽然间,脑子里大惊,为何将他和先生做比较,因为自己也看上他了么?

    宁夏的脸蓦然间红了,说了一句,“现在天已经晚了,你我回府去吧!”

    北澈若有深意地看了宁夏一眼,说道,“好!”

    两个人骑上马,向着北府走去。

    刚刚回到府中,颖儿边在宁夏的耳边絮叨数语,宁夏的眉头随即便皱了起来,他终于还是开始行动了,当时自己便知道会有这一日的,想不到这一日来得这样快,而且又这样突然——景年果然开始在进攻西辽国了!

    这是朝颜八百里快报今日送给长公主,可惜长公主不在,便将信件递给了颖儿,颖儿毕竟是一个侍女,没有应对此事的经验,一直在等着长公主回来,朝颜从上次长公主去过他府中开始,便成为了宁夏的心腹,如今也一样。

    宁夏捏着信,信上说,南湘国的四品武将上官南慕开始对南湘国的都城进行蚕食,在每日推进,宁夏知道,这是他要侵犯南湘国的步伐,只是,为何会这般快,景年,还是昔日那个温润如玉的人么?为何今日这野心变了这么大?

    宁夏对着颖儿说道,“收拾行装,准备明日启程!”

    “是!”颖儿答应。

    难道这就是宁夏要和景年开始对质的时刻了?

    朝颜在信上说,被蚕食的地区,人民民不聊生,开始怨声载道。

    这无疑打破了宁夏这几年来悉心营造的好的环境!

    景年,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日,宁夏走的时候,花朵因为病了,所以,并没有来送行,只有北澈拉着轩辕锦绣的手站在门口,北傲也来了,只是,宁夏的眼睛擦过北傲的身子看向站在后面的北澈,他迎风而立,衣襟翻飞,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直到现在,宁夏都不知道,昨日他究竟为何突然纵情大笑,也没有好意思问出口,今日终究是要别过了,本来打算多走一走花南国,看看有没有景农的消息的,可是终究无法,要离开了!

    北傲一直在说着离别的话,北澈却一直什么都没有说,却是蹲在地上在和锦绣说着什么,旁若无人的样子。

    过了片刻之后,锦绣走到宁夏的面前,说道,“姑姑,你要走了,我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这块玉佩就送给你吧!”接着把天山雪莲从脖子上摘了下来,挂到了宁夏的脖子上,想必这是她父亲方才授意的,宁夏没有拒绝,眼睛扫了北澈一眼,他好像真的没有话要和宁夏说了,宁夏上了马车,返回了西辽国。

    此时的景年,正坐在中宁殿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似乎在生着什么气,今日,他又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衫,自从宁夏走后,他常常穿黑色或者青色的衣服,今日他没有像往日那般有些闲情逸致,没有写字。

    沁儿走了进来,看到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皇帝叔叔!”

    景年的眼睛睁开,凌厉的眼神,能够洞穿一切的睿智!

    “你来了,沁儿?”他问道。

    “皇帝叔叔你在生什么气?”不知道为何,沁儿这次来南湘国的皇宫,好像没有上次那样想念姑姑了,虽然也想,但是她想姑姑的时候,皇帝叔叔就能够给她很好的安慰,让她的心灵不再那么落寞孤单。

    景年没有说话,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懂。

    这时候,君如墨走了进来,对着景年说道,“皇上,她回来了!”

    景年又闭上眼睛,“她不是跟着北傲去了花南国了么?”

    “许是我们在西辽国的动静她知道了,而南磊向来对这些事缺乏应有的应变能力,所以,她回来得很匆忙!”君如墨回到。

    沁儿听到君如墨这么说,便问道,“你们说的可是我姑姑?”

    景年没有说话,又闭上了眼睛,却是默认了沁儿说的话。

    “给她写信,说沁儿想她姑姑了,让她务必来南湘国一趟!”景年再次开口,对着君如墨说道。

    君如墨微微一愣,写信这本该是皇上自己的事情,为何让下人干了?自己这般不愿意和皇贵妃说话了么?

    不过能够写信的人多得

    是,他下去了,将皇上的旨意交代给了郑唯,郑唯照着皇上的吩咐,给皇贵妃写了信。

    宁夏刚刚回到西辽国的皇宫,便收到了这封信,她放下信,在想着什么,在西辽国王兄定然是对付不了景年的,如果自己走了,岂不是中了景年的请君入瓮的计策?那谁来替西辽国的人民打算?谁来保护他们!

    纵然她千万般想沁儿,可是,这个时候定然要忍住的!

    她咬了咬牙,给景年回了一封信:我腹中已经怀有你的孩儿,你若是顾念父子之情,必然要停止蚕食西辽国、进而取得我西辽国的动作!

    八百里快递给了景年。

    景年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心中掺杂着各种情绪,喜,因为她又怀孕了,算算时间,他知道是他的,若是她敢和别的男人乱来,那她等着瞧;亦是愤,如今她腹中的孩儿已经变成了她要挟他的工具了!

    宁夏亦是生气,她一个女人,如今没有办法,只能靠这种手段来保护西辽国的人民了!甚至,她都觉得自己有些下贱!

    若是景年还在乎孩子,必然会停止动作,若是不在乎----

    若是不在乎,那就听天由命吧,她亦无法!

    那夜,宁夏正在睡觉,即使在梦中,也是心神不宁的,总在想着现在敌人就在身边,从几时开始,景年已经变成了她的敌人了呢?而又从何时开始,南湘国已经不是她的国家了,现在她每日心心念念的都是西辽国,这种转变,连她自己都觉得很震惊。

    刚刚翻了一个身,不自觉地睁开眼睛,便看见床前有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宁夏只能够看到他如雕塑般的侧面,那般帅气难挡的,他是宁夏见过的世上最帅的人,亦是宁夏此生最难忘的人,可是,初初看到这个影子在自己醒来时,竟然在自己的身边,她还是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慌忙坐到了床头,把被子盖子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见到朕很吃惊?”景年始终都没有看她。

    宁夏点点头,虽然他的头根本没有转向自己的方向,但是宁夏知道,自己的动作他定然都知道的。

    “你许久都不见朕了,想必是把朕忘了吧?”他嘲讽的口气,“听说你去了花南国了,随那个北傲!”

    “你怎知道?”宁夏问道。

    景年嘲讽地笑了笑,说道,“不要忘了,朕始终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花南国亦在朕的掌控之中!”

    宁夏不再言语了,昔日,他是生怕他的皇帝被她知道的,如今怎么说了几句话就说自己是皇帝了,她拥着被子,始终坐立床头,长久地不说话,似是胸中也有一股怒气。

    “你可知我为何进攻西辽国?”他问道。

    宁夏眯了眯眼睛,说道,“从你攻败了花南国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的野心了,你想拥有整个天下,逐鹿天下是每个帝王的梦想,我早该知道,昔日你说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时候,我以为你看得有多么通透,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宁夏似是很气愤的样子。

    景年猛然回过头来,狠狠地看着宁夏,那种眼神,似是要把宁夏凌迟,他咬着牙说道,“你以为我攻打天下是为了我一个人的野心?宁夏,你到底了解我多少?这几年里,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若是那日我不来把你的面纱揭下,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见我?”

    一辈子啊,那样漫长!她就这样打算和他永不相见!

    宁夏亦是看着他,可是始终眼光有些躲闪,又低下了头去。

    景年仔细地看着她,现在,她睡觉都穿着红色的中衣了,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穿着白色的衣服,从来不喜红色,如今这般穿着,又是为了谁?

    “你当真怀孕了?”景年问道。

    这句话让宁夏莫名地气愤,好像她拿着怀孕的事情骗他一样,可是明明就是真的,这个孩子明明就是他的,他居然,他居然这般不相信她-----

    “我问你是不是怀孕了?”景年又问了一遍。

    宁夏点了点头,一滴眼泪也掉了下来,似是从来没有这般委屈一般,以前和景年在一起,他也从来没有这般粗暴地对待过自己,向来都是温润如玉,宠爱有加的。

    “我的?”他又说了一句,明明这句话他知道自己不该说出来的,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可是始终还是说出来了,因为,她竟然随着北傲去过花南国,在花南国的日日夜夜-----,他嫉妒的发狂,和宁夏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暧昧,自始她的眼中便只有他一人,如今,她彻底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嫉妒。

    这句话彻底羞辱了宁夏,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她扬起巴掌来一下子要打在景年的脸上,可是手却被景年抓住,“为何随他去花南国?”

    他咬牙启齿地把这句话问出来,“他温润如玉,剑气如虹?他脾气好,对你好?这些都是昔日你形容我的词语,如今都用来形容他了?”

    “我几时这

    样形容过他?”宁夏有些绷不住了,眼泪在飞奔,可是始终要小声一些,这毕竟是在皇宫里面,而且他又是私闯进来的,声音太大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今,腹中的孩儿也变成了你要挟朕的工具了是么?”景年咬牙启齿,这个女人,太让他痛心,“纵然以前朕有千般过错,纵然是我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可是在皇宫里丢了,在乳娘的怀里丢了,你不也是始料未及的么?你就这样报复朕?”

    “我没有报复你!在西辽国的这几年,我已经爱上了这片土地,无法自拔,我治理这个国家,如同昔日和你一起治理南湘国一样,不知道为何,这个国家给了我很大的动力,让我感到了很大的满足感!如今,你侵吞我的土地,我能如何?排兵布阵我不是你的对手,调兵遣将我亦不是你的对手,身为一个女人,我如何保护我的国家,只好用这种方法了!”宁夏眼中眼泪横飞!

    景年冷哼一下,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的是你的西辽国,你的西辽国,昔日的南湘国呢?为何不是你的?”

    宁夏不说话,在南湘国的皇宫,她有许多太过痛心的记忆,勾心斗角,争宠,虽然景年是日日宠她,可是她受到了太多外界的压力,这种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亦让她想逃开那个皇宫。

    “跟我回南湘国!”景年最后说了一遍。

    宁夏一听到南湘国的皇宫,就头疼欲裂,那里,她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只要你不侵吞我西辽国了,孩子生下来归你,你把沁儿还给我,你若是想沁儿来,可以来看她,我想孩子了,也可以去看他!你和我,我们两个此生都是不可能的了,三年都过来了,不在乎后面的一辈子!”宁夏说道,很负气的样子。

    景年的牙咬得咯咯地响,此生,他还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这个女人,当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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