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阎魔天子
武侠长生 作者:步九霄
走过了“孽镜台”后,远处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宫殿,只是因为四周太过于空旷,反而显得有些孤零零的,给人一种凄清冷寂的感觉。
走到大殿前,匾额上是一片空白,没有具体的名字。走进大殿,殿中和外边一样,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在大殿的中央,凌空漂浮着一本色泽枯黄的书。周围无数七彩神光环绕,倍显神异。
走近后,三个古字映入眼帘,虽然同样不认识,却诡异的明白了意思,“生死簿”。
当然,在不久前,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天哭经”。
曹旭说道:“这就是整个地府的核心所在,也是完成白小姐梦想的途径。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人世间弱肉强食,善恶无报,就由地府补上这一环。不知白小姐意下如何?”
白素贞看着大殿之中的“生死簿”,神色变幻,许久之后,终于迈步走向了大殿中央。
素手穿过了七彩神光,缓缓靠近色泽枯黄的“生死簿”。
曹旭的心也随之紧张了起来,想要成为一方冥帝,执掌生死权柄,需得有一颗“至公至正”的心,这样的人,历朝历代加起来,也是屈指可数。追求废除帝制,平等民主的“魔”能否成功,他也没有把握。
而没有冥帝,一方地府是无法真正运转起来的。
大殿之中,七彩神光闪烁不定,时强时弱。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七彩神光光芒大盛,光芒照亮了整个地府。
一会儿后,神光渐渐黯淡下来。
一个身穿黑色冕服的帝王出现在了大殿之中,头戴十二旒冕冠,看不清楚模样,倍增了几分神秘威严之感。那冕服上的花纹,也不是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等十二章,反倒是十二种厉鬼形象。
大殿空白的匾额上,浮现了三个大字,是为“阎魔殿”。
曹旭拱手说道:“见过阎魔天子。”
一阵笑声传来,白素贞说道:“神使无须多礼。”
神使,后土娘娘的使者。
白素贞法眼观照,可以清楚的看到,曹旭身外环绕着浓郁的后土圣光,比其她这个阎魔天子来,还要更胜一筹。
“下一步,我当建立地狱,以全地府赏善罚恶之道,神使可愿观礼。”白素贞说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曹旭说道。
二人出了“阎魔殿”,径直来到了大殿后方,白素贞芊芊玉手一招,被镇压在三途河之中“大邪王”飞来。
白素贞将手中的天命刀抛出,代表世间“至善”和“至恶”的二柄刀一个交错,“铛铛”作响。
天空之中的明月降下了一道月光,七彩神光蜂拥而来,形成了一个光球,悬浮在了空中。
一会儿后,光球消失,一座门户从天而降,竖在了地上。
这门户高约十丈,顶端门匾落有“地狱”二个字,左右门柱之上,分别绘有九重地狱的景象。凝神望去,尽皆栩栩如生,恍如活物。
这便是“地狱之门”,总摄十八层地狱,代表着地府的刑罚。
地府的规则进一步完善,冥冥之中,一道青气汇聚而来,曹旭心有所感,这就是“天意垂青”吗?
“神使,我们该回去了。”这时,白素贞走过来说道。
曹旭点了点头,心念一动,消失在了九空无界之中。他张开双眼,就看到黑瞳和雪达魔二个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大有下一刻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白素贞的身体微微一动,站了起来,二个人这才放下心来。
“不知神使接下来有何打算?”白素贞说道。
曹旭笑了笑,说道:“用不着神使、神使的叫我,我姓曹名旭,白小姐唤我的名字即可。接下来,我打算取天下会而代之,大力推广后土娘娘的信仰,在这红尘浊世之中打个滚。”
白素贞轻启朱唇,说道:“黑瞳与雄霸之父,有灭门血仇,曹公子既然有意天下会,就让他们二个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
黑瞳和雪达魔的武功诡异难测,是二个很好的帮手,曹旭当然不会拒绝,当即点头同意。
白素贞的身影转瞬间消失不见。
第二天,客栈之中,掌柜的看着曹旭身后,那宛如黑白无常的二个人,身体瑟瑟发抖。
曹旭略作安抚,几个人分别吃了点东西,便离开了天邻小村。
走在路上,泥菩萨看着身侧只是喝了点清水,又或是吃个新鲜水果的“非人”,收拢在袍袖之中的手指急速掐算着。
未来逐渐变得一片混沌,难以测度。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身旁这个人。
日丽中天,雄伟壮丽的天山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到处泛着七彩光芒,如梦似幻。时而风响如雷,被风扬起的雪花纷纷洒洒,冰雪漫天飞舞,变幻无方,绚烂无比。
从山脚到山顶,无数碉堡、城楼将所有上山的要道牢牢的围了起来,宛如铁桶一般,城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帮众,无数锋利的刀剑寒光闪烁。
然而此时,天山之下却是警钟长鸣,狼烟冲天。
这是天下会总坛遇袭的信号,自从二年前与无双城结盟之后,便雄踞北方,鲸吞无数江湖势力的天下会,终于被人打上门来了。
身负血海深仇的黑瞳冲杀在前,雪达魔自然也无法置身事外,收割生命的死神之手,与冰封万物的达魔雪手一齐发威,沿途的天下会帮众根本无一合之敌。
曹旭从剑匣致中和取出了雪饮刀和火麟剑,分别抛给了聂人王和断帅,说道:“你们二个也出手吧,莫要让别人看了笑话。”
通往天山山顶的道路上,雪饮刀刀气纵横,火麟剑剑气冲霄,有着神兵相助,傲寒六诀和蚀日剑法威力全开,聂人王和断帅表现出来的杀伤力,并不比黑瞳和雪达魔逊色多少。
曹旭和泥菩萨走在后边,厮杀声,呐喊声,惨叫声,尽数传入耳中。
泥菩萨叹息一声,没有力量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力改变。
今时与昨日,又有什么区别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