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你们不一样
娇养(NPH) 作者:昭愿
她惊得连眼泪都忘了抹。
他仿佛跟没事人似的,用大拇指指腹刮干净她的脸,再拿纸巾一擦,大衣一裹,把她包成粽子带上车,前往提前订好的高级私房餐厅。
不管是坐车还是用餐途中,他一个字也没问到她和池俊的谈话内容。
来来去去无非就那么几句话。
“好吃吗?”
“多吃点。”
“辣吗?”
“咸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顺着他的问话点头或摇头。
他捉摸不透的态度更让她心里七上八下。
用餐完毕,他一字在她面前摆开五个精致的小方块盒。
“订婚戒,结婚戒,选你喜欢的。”
她目瞪口呆。
她和他什么时候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见她摇头,他起身不由分说把戒指全部放进她口袋,不许她拿出。
“都不喜欢?没关系,这些就当日常饰品,我再去挑。”
他抬步要走,动作流露出隐秘的焦躁。
她拉住他,低头唰唰写字:凡凡,我们谈一下。
他定住身形,眼帘低垂。
她继续写:我们还不适合结婚。
“原因。”
我们对彼此还不够了解。
“你要了解什么,我告诉你。”
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冷酷模样。
她只得在他逼视下接着写:你说你觉得我是你妻子,你在梦里见过我。其实是因为小光喜欢我,所以你才选择接近我,是吧。
“你熟悉我,我不排斥你,我们很合适。”
我……熟悉你?
他平静地罗列:“你知道我喜欢吃清汤寡水的面,知道我喜欢喝摩卡,懂我音乐里表达的意思,还能刺激我灵感。”
很具体的回答,具体得近乎残酷。
这些条件很多人都可以达到。
她捏紧手里的笔:那换言之,如果我不是小光喜欢的人,不曾给你煮面,调摩卡,不懂你的音乐,刺激不了你的灵感,你也不会选择我,对吗?
他拧死眉头,“没有如果。我就是小光,他的就是我的。我只是继续我未完成的事。”
继续未完成的事。
小光喜欢她的事。
池俊的担心,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她指尖一颤,闭眼深吸一口气。
没有预想的心梗难受,经历那么多失败的感情,她现她已经麻木到心死,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感。自从她六岁时上天夺走她父母,“家”这个字对她已是奢侈。不管她怎么寻寻觅觅,怎么奋斗努力,始终找不到她期盼的“家”。
哥哥很好,可他迟早要组建自己的家庭。
也许上帝是公平的,给了她一个对她极好的兄长,又夺走她最想要的东西。
随缘吧,她累了,不想寻了。
她僵着手一字一顿写道:凡凡,你不是小光。理论上说你们虽然是同一个灵魂,同一具身体,但从情感上来说,你们不一样。你们性格不同,喜好不同,做事方式也不同,你是天才歌手,他唱歌不走调已是万幸,你喜欢音乐,他热爱自由,你像变幻无常的水,他像热烈肆意的火,水火不相容,你们怎么会是一体。你没有他的记忆,却强行接手他的一切,其实没必要。你很优秀,你的名字在全世界广为流传,不需要去接手不属于你本心的东西。凡凡,做回你自己,不用强迫像小光那样喜欢我。事已至此,我们也应该分……
分手的“分”字写到一半,她提笔的手突然被他拉起。
“时间不早了,先回去。”
她想写完最后几个字,整个本子却都被他收走。
她一路被他带上车。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想探究出什么,却怎么都琢磨不出。
他没有否认,应该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回到公寓,她打开行李箱收拾东西。
在交往的这段时间,他不由分说地把她的东西全部从池俊那边搬到他这。
她的东西不多,收起来很快。
他居然也在帮她,来来去去,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闷头把衣服往里塞。
等行李收拾了一半,她才愕然现行李里一半是他的衣物。
他恰好走来,对上她的视线淡淡道,“怎么?”
怎么?这两个字应该她问他才对!
“我以为是在收拾我们下次出游的行李。你嫌套不够?”
她的脸瞬间涨红,三步并作两步抽出刚才被他收走的本子,奋笔疾书。
结果还没写两个字,手腕一凉,他已抽出皮带把她双手紧束,把她推倒在床上。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她以为她刚刚说得很清楚,他应该也听进去了。
可他此刻眼底闪烁的阴郁疯狂,哪里是一个和平分手的人该有的眼神。
“啊……”
她挣扎,踢蹬,然而在他力量的压制下完全是徒劳。
他一件件剥去她衣物,粗暴地揉捏她胸脯,“说来说去,你就是更喜欢小光,对不对。”他大大掰开她的腿,用手指亵玩她水嫩的私处,“他为你自杀,你很感动?”
她无声呜咽地摇头。
一方面想否定他的话,一方面想让他住手。
“我很生气,枝枝。”
他的手指咕叽咕叽在她腿间缓慢进出,水光润滑。
“只要你收回像分手这样可笑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他低着嗓子,近乎诱哄的语气。
她颤栗着身子,摇头。
她不明白这样的强求有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非要接手小光的喜好,小光是小光,他是他,他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不好吗。
如果他一定要确切的答案才放过她,那她给。
是,我更喜欢小光。所以我无法接受间接杀死他的你。
她用唇语,缓慢的,让他看个明白。
他顿住了,目光死死胶着她的口型,眼底从难以置信,震惊,痛苦,渐渐凝聚成可怕的风暴,“沈灵枝,你……好样的……”他喉咙震颤,半天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眼底的伤痛让人心碎。
她几乎以为他被她狠狠伤到了。
他却突然阴沉沉地笑出声,是她从未见过的,不带感情近乎残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