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九 作者:两边之和

    黄砚有些怵九王爷，他觉得九王爷那目光可锐利了，扫射在他身上跟利箭似的，站在九王爷面前黄砚觉得自己跟没穿衣裳一样。想他也是见惯了达官贵人多大的场面也没怯过，可在九王爷跟前他无端的底气不足。

    哪怕他经常登睿亲王府的大门，也是能不见九王爷就不见九王爷了。可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主动求见，因为要和九王爷商量过聘礼的事，为了自己心爱的姑娘，就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去闯一闯。

    黄砚拿出聘礼单子毕恭毕敬递给九王爷，“请王爷过目。”

    阿九接过并没有看，而是道：“坐吧，你站着本王还得昂头看你。”

    黄砚心中一突，忙道：“谢王爷赐座。”心中却暗暗叫苦，连个小杌子都没有，这是让他往哪坐？地上？

    阿九斜了他一眼，对门外喊：“给黄公子搬椅子。”

    椅子很快就搬了过来，黄砚再次道谢。阿九低着头看聘礼单子，鼻子里发出一声嗯，也许是哼的声音，黄砚没来由的觉得窘迫，见阿九并没有抬头，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你们家倒是大手笔！”阿九甩着聘礼单子，嘴角上翘，除去物件，聘礼银子足有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两，倒也算是大手笔了。

    黄砚心中又松了一口气，“家父说，黄家虽比不上吴大公子家资豪富，但也不能差得太远，这也是我们黄家对桃夭姑娘的看重。”这份聘礼和大哥当初送到大嫂家的也不差什么，就冲这一点，他对爹娘是感激的。

    阿九点点头，“这话不错，你爹是难得的明白人。”阿九心中满意感叹了一句，看向黄砚，“本王没意见，就按这张单子过礼吧，大后天是吧，本王知道了，那天会扫榻相迎的，你回去做准备吧。”

    黄砚心中不愿，却也只好依依不舍地告辞，出了王府大门黄砚还在回头望，遗憾没有和心上人见上一面。

    王府内的阿九却是冷哼一声，当他眼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天天跑王府来也不知道给他请个安，他能让他见桃夭才怪。

    太子兵败的原因很快就传到了朝中，是太子和吴国公联名上了弹劾平南候的折子，折子上说战前逆王手下的军师王贺曾与平南候接触过，据查，平南候与这个王贺是远房的姨表兄弟，是以怀疑平南候有通敌之嫌。

    满朝都傻眼了，平南候通敌？为了个远房的姨表兄弟通敌？他图什么？就算是逆王造反成功了，平南候一降臣能得重用？他一家老小可都还在京城呢，闺女还是四皇子妃，平南候脑壳坏掉了才会通敌吧？

    不，脑壳坏掉的不是平南候，而是太子和吴国公，你说你们想推脱掉兵败的原因也不是不行，可怎么也得负点责找个能让人信服的吧。

    和平南候关系好的文臣武将都站出来替他辩白，四皇子也信誓旦旦地跟圣上保证他岳父不是那样的人，当然他并没有直言是太子和吴国公诬陷，而是说太子殿下被奸人蒙蔽，至于这个奸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他还请旨要前往宜城调查实情，大义凛然地表示若真是平南候的过错，他定会不会徇私，一定把平南候押解回京给圣上发落。

    太子和吴国公一派自然帮着他们说话，说什么平南候肯定是不甘屈居副手之位，为了个人恩怨而不顾朝廷大义，其心当诛！什么太子殿下英明，识破平南候的真面目——

    吵得是不可开交。

    要说昭明帝信不信？理智上他是不信的，可情感上——好吧，情感上他还是有一点相信的，谁让太子那是他儿子呢。

    昭明帝和朝臣都在等平南候自辩的折子，可一直都没有等到，朝臣心里就泛起了嘀咕：难道平南候被太子殿下控制起来了？不是有宜城知府的先例在吗？想到这一节众人才猛地意识到宜城知府还被太子殿下关押着呢，那他现在可还好？

    太子的第二份奏折很快也到了京中，奏折上说平南候失踪了，畏罪潜逃。求圣上发旨定罪。这一下替平南候说话的人就少了，只有几个亲近的在跟圣上求情，求圣上派兵找到平南候，弄清真相。心里却都在猜测平南候是否还活着。

    昭明帝险些把龙案掀翻了，被太子气的。私自监禁四品知府也就罢了，现在连一等侯爷都敢关押了，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既然关押了那就赶紧送进京城，现在人失踪了，你说是畏罪潜逃了，别人还说是被你悄悄杀了呢。

    昭明帝再想拉偏架也得给朝臣一个交代，平南候可不是没有根基的寒门子弟，撇去其他的不说，他的大女婿是御史中丞温良玉的长子，他的二女婿便是当朝的四皇子。昭明帝真不知太子是怎么想的，平南候是他兄弟的老丈人，他——昭明帝的头又疼了。

    已经连失两城了，难道等着逆王打到京城来？朝廷势必要再另派将领平叛，昭明帝直接点了徐其昌为将，责令他领五万人马即刻出发。

    徐其昌才走了两天，平叛大军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吴国公战死，太子下落不明。战报到京中的时候，昭明帝脸色巨变，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群臣慌乱不已。

    大皇子此时的心情可复杂了，吴国公都战死了，太子恐怕也凶多吉少了，太子死了他是最高兴的了。可看到父皇那般悲痛，他又十分心疼，想着，这还只是下落不明父皇就吐了血，要是真有个不测，父皇岂不得伤心死？这么多兄弟，父皇最疼的还是太子啊！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掺杂，连夜里睡觉都长吁短叹。

    最伤心的还要数太子妃，听到前线传回的消息她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向来后眼泪就没有断过，父亲战死，夫君生死未卜，这打击对谁来说都是致命的。大皇子妃等妯娌过府探望，回去私下里跟各自的夫君说，太子妃的下巴尖得跟锥子似的，整个人都老了十岁。

    昭明帝深知他就是再担忧，一时半会也无法飞到战场上去，现在只能寄希望在徐其昌身上，希望他能早日寻到太子。他强撑着身子处理朝政，脾气一日日暴躁，都砍了三位谏臣了，朝臣一个个跟鹌鹑似的。

    在这种低气压的氛围中黄家把聘礼下了，朝臣这才知道禁军统领要和九王爷做亲家了，不过大家都忧心着太子呢，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顶多有人心里泛酸嘀咕几句：不过是个丫头，黄家还当宝了，给这么多的聘礼，还不是瞧在九王爷的面子上？看吧，连黄统领都免不了趋炎附势啊！

    徐其昌真不愧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短短十天连下三城，把逆王占领的城池又夺了回来。他整编了之前吴国公带领的人马，与逆王展开了殊死战斗，逆王不敌，节节败退，朝着自己的老巢溃逃。

    昭明帝看着战报，脸上这才有了些许笑意，唯一遗憾的是太子仍没找到，但徐其昌也派人打探了，太子并未落在逆王手里，昭明帝煎熬的心这才好了一些。

    已是年关了，因为战事和太子的失踪，谁还有心过年？就连宫宴也不如往年热闹，昭明帝只露了个脸便匆匆离开了，他一走，臣子们更觉索然无味。

    阿九连宫宴都没有出席，他在慈恩宫陪太后娘娘呢，陪太后用了年夜饭，又搀扶着她去小佛堂给佛祖上了香。太子是太后的大孙子，太后心里的担忧一点都不比昭明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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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雪，学校停课了，家里俩宝都病了，尤其是小宝，只好了一天又反复了。和和尽量正常更新，若某天实在更不够，请大家见谅。

    这段的情节和和也写得够够的，尽量加快节奏，还是虐渣打脸带感，可不写太子作死，皇子相争，阿九怎么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