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龙寅番外1
高冷大叔甜宠妻 作者:漠七七
夜,伸手不见五指,风,带着可怖的旋律阴冷刺骨,纠缠着那份杂草丛生,白骨处处。
阴风飒飒,时不时伴随着几声狼吼以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瘆人响声,这两种声音毫无契机的磨合,像是来自地狱的残吟,摧残着人的耳朵,刺伤着人的心脏。
恐怖阴森的乱葬岗,那些四处流露的血迹刺目狰狞,还有那些散落的,或者被狗啃得支离破碎的白骨更是触目惊心。
随着午夜的来临,这儿更是成了一座人间炼狱,连地狱都不如,随着凌晨的到来那种恐怖感而被愈拉愈长,那腐烂、刺鼻又血腥的味道飘动在空中更是让人作呕。
许是这个地方不配得到太阳的照射,现在就连月亮都嫌弃这个地方,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所以阴气格外的重。
突然,几道黑影快速的窜出,然后便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啃食声,借着寒冷的月光,依稀能够看出,那是几匹双目发着凶光的野狗,还有野狼的叫嚣。
死寂、恐怖
除了这些嗜血的牲畜在这儿啃咬尸体之外,除了那骇人的风声不断的推波助澜之外,其他的万籁俱寂,然,就在这阴森森的夜空下,一声极为微弱的呻一吟声传来。
在一堆白骨中一个满是血的身子微微的动了动,龙寅费力的睁开双眼,但浑身都疼得厉害,他已经数不清他浑身上下一共有多少伤,他更分不清现在他是还活着还是已经去了地狱?
那浑身叫嚣放肆的痛楚在他血管里极快的蔓延,可莫名的脑子里的脉络却越来越清楚,想到这些龙寅眼眸紧紧的一眯,是恨,无限制的恨。
他是个杀手,一个来自C国庞大杀手组织里的王牌杀手,在这儿———C国,所有人都看不起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人,记忆中已经是有快十年了吧,抛下自己的亲人,背乡离井,独自踏上这条不归路。
开始在这个杀手组织接受着非人的,魔鬼一般的训练,在那儿完全不是人过的生活,而他,一个被人看轻的中国佬,更是受尽了欺负。
每天,挨打是家常便饭,流血更是比流汗容易,这么多年挺过来,开始为组织卖命,开始为钱卖命,开始为生存卖命。
这一切都是为了追求什么他竟然回答不上来,来的时候他还是个懵懂的孩子,只是单纯的认为走上这条路就会让自己变强,就会不再被人欺负,就会去保护自己的家人,可是……
想法太单纯了,一旦踏上了这条路也便没有回头的路了,于是越走越远,越走越黑,直到在这条道上龙寅这个名字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字眼,钱,从别人的命,踏着别人的血赚到的钱也越来越多。
然,自出道从来就没有失手过的他到最后竟然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出卖的,那双比黑夜还要深邃的眸子再次的一个锁动,想到这儿有种情绪让他死不瞑目。
在那个没有人性的组织里,他只把一个人当兄弟,那就是卡飞,原因很简单,因为卡飞是除了他之外唯一的东方人,一样受着他们的欺负,所以……
这次两人被安排一起出任务,刺杀C国来国大使,拿到一份绝密的军事机密,就因为难度系数太大,所以才叫两人一起行动,不说很顺利,但最后还是让龙寅得手。
不料他逃过了不下于五十枚的微型手雷,二十多支各类枪支向着自己喷出了火舌,破解了重重密码拿到了那份绝密文件。
却逃不过自己人的背后开枪,原因更是让他觉得可笑,竟然就是为了邀功,竟然就是为了能不再生活在他的能力之下。
然,那个黑暗组织本就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畜生,在那里,不允许有任何一次的失败。
不管什么原因输了就是输了,在他们眼里再没有一点利用价值,龙寅也记不起他们生怕他不死用了什么方法折磨他,只知道自己在咽气之前已然是满眼血色。
不管他是不是应该这个下场,可杀了那么多人总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吧,可是为什么身上的疼那么真,为什么意识还这么清楚,耳边这又是什么声音?
可不管在哪儿,出于一个杀手的本能,他撑着身子一跃而起,不料却手下一软再次的摔了下来,那种疼几乎要撕裂了他的骨头,忍不住的呻一吟一声。
突然,龙寅便感觉几道危险的气息迫近,借着月光一看,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一个激灵。
野狼瞬间警惕的停下进食,那森寒的冷眸中满是凶狠的朝着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看着。
借着那阴暗的月光与那些狼眸对望,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那双鲜红的手颤颤的伸了出来,在一堆白骨中他缓缓站立,立即的,一声狼嚎,然后几匹野狼缓缓的围了上去。龙寅这才知道,原来他还没有死,他这才知道他们在折磨完他之后便将他丢在了这乱葬岗喂野狗,背叛,暗杀,利益将他们的良知泯灭,这么多年生活在那种环境,他一开始就知道冷漠、无情该是他们的
态度,只可惜他好似没有做到,致命的信任和背叛让他落得如此境地。
人性,自私!
可是,想不到他龙寅这条贱命可以这么大,那么老天不让他死,那他们就要死!
龙寅撑着浑身满是血的身子站了起来,索性,与那几匹野狼虎视眈眈的对望,所谓无欲则刚,他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次说什么都不可能再入一次地狱。
只是自己的体能实在是被折磨的没力气了,还能走一步都是奢望,怎么能斗过这么多匹野狼。
好在的是这些狼也没有贸然进攻,龙寅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那在月光映忖下依稀还能看到的森白牙齿的野狼。手上空空的,他惯用的枪没有,匕首管制刀具之类的也没有,手不自觉的抓起一根白骨,脑袋里飞快的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