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子期多大了?说了婆家没?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作者:风雨归来兮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作者:风雨归来兮
89、子期多大了?说了婆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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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院长和术科的荀夫子明晃晃地暗示他,“这纪小雪同学是这世上少有的术数天才,大术家未来的希望,可不能折在你手里了!”
“百里啊,这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一人某方面的天赋时,便会在另一方面收回。
纪小雪同学明显就是那个被老天收了艺科才华的人!百里啊,你就松松手,啊!”
“百里夫子,我老荀可从没求过人,这次就算我求你了!卖我个人(情qíng),纪小雪同学的艺科考试,你就睁只眼闭只眼!
我要求也不高,直接给个乙下能过关就成!”
百里夫子望着马上要上场的纪子期,头疼地揉揉太阳(穴xué)。
我也想放水啊!可这么多双贼亮贼亮的眼睛盯着,这么多对伸得老长的耳朵听着,你们让我如何放水?
我百里可以装聋子,可能将所有人都当成聋子吗?
这要是作了弊,我百里的名声没了也罢,可我百里的这张老脸往哪搁?
可惜纪子期没有读心术,听不到百里夫子心中的怨怼。
她走到场中央,恭恭敬敬地向百里夫子以及四周学生行了个礼。
行礼的女子面容(娇jiāo)好,肤色白晳,眉间带着英气,一袭浅蓝长裙,气质淡定。
有些未见过真人的别班的男同学便同(身shēn)边人道:“想不到这纪小雪同学也是个气质独特的美人!”
百里夫子轻咳一声,场上便静了下来。
他手一扬,“开始吧!”
“是!”纪子期施施然坐下。
这架式看起来倒是不错!莫非真是有了飞跃的进步!
百里夫子开始有了些期待。
“一闪一闪亮晶晶”,第一句弹完后,百里夫子的眉头松开了些,还行!
“满天都是小星星”,第二句弹完后,百里夫子的面容放松了些,有进步!
“挂在天上放光明”,第三句弹完后,百里夫子的嘴角勾了起来,不错!
“好像你的小眼睛”,第四句弹完后,百里夫子的头微微点了两下,这曲子有点意思!
然后,第二遍开始了,百里夫子面上的表(情qíng)不变。
接着,第三遍开始了,
第一句,百里夫子的头不动了,
第二句,百里夫子的嘴角放下来了,
第三句,百里夫子的面容紧了起来,
第四句,百里夫子的眉头皱了起来。
再下来,纪子期弹了第四遍。
程清和江嘉桐看着众人的面色,从疑惑到放松到还不错到不会吧,撇过脸不忍直视。
纪子期弹了四遍后,终于停了下来。
场中一片安静。
百里夫子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一股气憋在(胸xiōng)中。
他用力两个深呼吸,尽量平静地问道:“纪小雪同学,这首曲子只有四句谱吗?那为何你要弹四遍!”
纪子期站起(身shēn),行了个礼,“回夫子的话,这曲子确实只有四句。
不过这艺科考试的时间,每首曲子要求在半柱香至一柱香之间。
学生计算了一下,必须弹够四遍才刚刚够半柱香!”
然后对着百里夫子,面露疑惑道:“莫非学生计算的出了差误,这时间不够?需要学生再加弹一遍吗?”
百里夫子一口老血直往头上冲,看着纪子期说不出话来。
唐大公子低低笑出了声。
吴三多先是被纪子期惊到了,接着又被唐大公子惊到了。
这唐大公子莫非是真开窍了?
程清抚额不语,江嘉桐翻了个白眼。
其他人面面相觑。
这,没听说过考试的时候可以将一首曲子重复弹来弹去凑时间的!
然后又齐齐看向百里夫子,看看这一向清高又独善其(身shēn)的百里夫子,会给出怎样的成绩!
百里夫子一口老牙咬了又咬,面上神色几变,终于挤出几句话来:“纪小雪同学这首曲子童真有趣,单调却富有深意,只短短两个月练到如此程度,已实属难得!
但时长不足,反复弹奏凑时间于考试规则有所不符!
故,纪小雪同学此次艺科的成绩为……”
所有人都伸长了耳朵等着百里夫子的宣布。
他的这次判定结果,在外人眼中,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可以说是决定了纪子期的未来。
连对这一切觉得已经尽力,听天由命的纪子期,手心里也冒出了汗。
场中连呼吸声都没有,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百里夫子的宣定。
百里夫子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乙下!”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江嘉桐跳起(身shēn),一把抱住纪子期,兴奋道:“子期,太好了!恭喜你过关了!”
纪子期还有些发楞,紧接着程清也上前来拥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柔声道:“子期,你过关了!”
然后是唐大公子,他的笑容比四月的阳光还耀眼,“子期,恭喜你!”
接着是吴三多,那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子期,你太棒了!恭喜你过关!”
还有罗书,以及一些面孔有些熟悉却还叫不全名字的甲班同学,每个人都给予了最真挚地祝福,“纪小雪同学,恭喜你艺科过关!”
从最开始遥远不真实地“恭喜你过关”,到最后一声声动人的在耳边不断回((荡dàng)dàng)的“恭喜你过关”!
纪子期终于相信自己的艺科得了“乙下”,她过关了!
她想大笑想大叫,可不知为何,她的眼里却浮上了泪花!
纪子期向着所有人深深一鞠躬,“谢谢大家!”
百里夫子看到这一幕,觉得心气平了不少。
唉,我都这么老了,还要老脸干啥呢?
就送与这些年轻人吧!
可是(身shēn)为夫子,总得说两句夫子该说的话,“咳咳,纪小雪同学,恭喜你这次过关!
不过以后还是要刻苦练习,勤练不缀!下月开始,可不能再用这种简单的曲子来忽悠夫子了,知道了吗?”
“是!”纪子期大声答道。
百里夫子顿时笑了,面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射shè)御,纪子期(射shè)箭平均五点五环,拿了乙等。
御科考试时,香菇不知是知道这是考试,非常重要,还是人太多有些怯场,乖乖地配合着纪子期。
于是纪子期的御科也顺利地拿到了乙等。
香菇:纪子期,本小姐这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英姿,那不叫怯场,那叫矜持!你那什么眼神?
考完(射shè)御回苏府的纪子期,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她急着将这消息与小雨小风分享。
“这么开心?艺科考试过了?”
纪子期(身shēn)形一滞。
苏府旁边的巷子里,杜峰双手环(胸xiōng)斜斜靠在墙上,一条腿蜷起撑在墙上,头微垂,眼半闭,半边(身shēn)子隐藏在暗处。
一派闲散清平的姿态,一副偶遇熟人的淡然语气。
可纪子期却无法放松!
这些(日rì)子以来,她已意识到杜峰就是一匹狼,一匹野狼,而且还是一匹头狼!
无论他的姿态看上去多么地慵懒,一旦遇上合适的猎物,就会扑上去啃咬!
纪子期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杜峰嘴边的食物!
他不动声色的表面,不过是在观察和逗弄眼前的猎物!
只要抓到机会,随时会将她拆腹入骨。
纪子期紧紧搂住手中的琴,警惕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警告你,光天白(日rì)的,莫要有那不好的念头!”
杜峰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唇边隐隐带着一丝笑,“就是想看看你艺科过了没?看你这气色,想必是过了的!”
说完伸出舌头,暧昧地((舔tiǎn)tiǎn)了一下自己的唇,“光天白(日rì)的,我本来真没什么念头!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我的念头本来都是在晚上的!
可是你一提,我又觉得好像有点念想了!”
杜峰放下手臂,站直(身shēn)体,高大的(身shēn)躯隐藏着巨大的力量,向着纪子期踏步而来。
“不要过来!”纪子期不断后退,尖叫出声。
杜峰停了下来,声音哀怨,“期期,这几(日rì)都不曾打扰你,我很想你,你不想我吗?”
想你个大头鬼?纪子期心中怒吼,却不敢激怒他,深怕杜峰真的在光天化(日rì)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她吐出一口怒气,尽量平静问道:“我艺科过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纪子期直接开口叫他离去,杜峰便有理由借题发挥了。
可现在纪子期一本正经,好像同熟人打招呼一样,杜峰反而不好假装生气,进而抱抱她,一解相思了。
“端午你有什么安排没?”
纪子期戒备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真可惜!杜峰心中撇撇嘴,“要是没有安排的话…”
“有!”纪子期飞快打断他的话,“我约了程清她们端午去看龙舟赛!”
“嗯!我端午回京陪我娘过,几年没回了!”虽然我更想跟你一起过,或是带你回京同我爹娘一起过!
杜峰知道此时的纪子期是绝对不会同他一起过,或是同他回京的!
他可以武力胁迫,但这种事,还是待名份定下来了好些!
杜峰说几年没回了时的语气很平常,可纪子期忆起天凉的一切,无端心中就有了一丝心酸!
这远在边关的将士,少小离家老大回,虽不是游子,却比游子更加悲壮!
因为下一刻回去的,可能是遗物!
比如花二虎!
除了过年前,托人带了点年货给花家,这个端午她都差点忘了这事了!
明(日rì)得抽个时间去办。
杜峰见她低着头沉默不语,以为她是在等他主动离去,不满地轻哼道:“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如获大赦的纪子期,忙转(身shēn)敲开苏府侧门,头也没回地走了进去。
杜峰站在苏府前良久,盯着纪子期进去的侧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太阳余晖散去,天色暗了下来,杜峰转(身shēn)离去。
到了端午这(日rì),纪子期一早带着苏谨言小雨小风去看龙舟赛。
龙舟赛在城北的大运河边,这条河围着天顺城,被称为天顺的护城河。
纪子期几人到的时候,河边已经非常(热rè)闹了。
不少商家和小贩在河边搭建了临时的摊位,(热rè)(情qíng)地招呼往来的客人。
今(日rì)年轻的男女很多,有些不轻易出门的官家小姐,今(日rì)也带着丫环奴仆出来了。
众星拱月中,那端庄的仪态,(娇jiāo)美的容颜,晃花了不少汉子的眼。
眼巴巴地跟在后面走了一路。
快到河边时,那些小姐们便进入了专门安置的凉亭中,徒留回眸一瞥的风(情qíng)。
凉亭四周挂上了布幔,从里面可以看清外面,从外面却看不清里面。
今(日rì)风不大,那些布幔轻易开不得。
等得久了的汉子们,终是无颜再见那连梦中也想不到的美好容颜,只能无奈地离开。
河面上停了八条龙舟,舟(身shēn)颜色各不相同,色彩斑斓,船头挂着一面大鼓,上面飘着一个小旗帜,写着各队的队名。
什么龙虎队,麒麟队,神鱼队。
各划舟手已经就位了。
个个(身shēn)着与舟(身shēn)颜色一致的衣裳,绑着同色头巾,光着臂膀,肌(肉ròu)纠结,古铜色的肌肤上抹了亮晃晃的油,阳光一照,反(射shè)出耀眼的光茫。
一些大胆的小娘子,便指着其中几个样貌俊俏的划舟手说说笑笑。
那几人也不害躁,站起(身shēn)摆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毫不掩饰地展示(身shēn)上完美的肌(肉ròu)线条。
河边顿时尖叫声一片。
不少小娘子便将手中的丝帕朝龙舟扔了过去。
可惜丝帕太轻,小娘子力气又太小。
全都轻飘飘飞了几步远,掉入了河中。
其他的小娘子一阵可惜声。
然后就有划舟手大吼道:“小娘子莫伤心!等会哥哥比赛拔了头筹,拿了赏银,给小娘子买上十块八块!”
于是四周便响起一阵起哄声、口哨声以及小娘子掩着嘴的(娇jiāo)笑声。
第一次见识到黎国青年男女的彪悍,纪子期心中惊叹不已,这比现代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边程清派了丫环等着纪子期,见到纪子期几人,便将她领到了程清所在的凉亭。
纪子期掀开布幔,里面不只坐着程清和江嘉桐,还有唐大公子吴三多以及罗书。
她怔了一下。
唐大公子原本沉静的双眸见到纪子期的瞬间,刹时亮了,没待程清回答,主动解释:“这次的龙舟赛,唐氏商行是主办方!
我就想着跟过来瞧瞧!又约了吴三多和罗书一起。
来到后恰好碰到了程三小姐和江小姐!才知道你们今天也约了要过来!真是太巧了!”
吴三多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巧个(屁pì)?是谁叫罗书前两(日rì)去问江嘉桐,今(日rì)有何安排的?
别人看不出你的心思,你当我吴三多白混的!当着我的面还死口不肯承认!
只有罗书那个傻小子,才看不出你的心思,被你当枪使!
不过,今(日rì)罗书好像也有点奇怪!忽然间就耳朵红红的了!
吴三多顺着罗书的眼光看过去,见到坐在纪子期(身shēn)边的小雨,(娇jiāo)艳的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
吴三多看一眼罗书,看一眼小雨,又看一眼缠着罗书毫无察觉的江嘉桐,那面上的笑容比外面的阳光还灿烂,心中叹息一声。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江嘉桐提议出去下个赌注,凑个(热rè)闹。
“好啊!好啊!”苏谨言拍手叫好。
“唐大公子,这次是你们商行主办的,有没有什么内幕?”江嘉桐向着唐大公子问道。
唐大公子微笑道:“我们唐氏商行最重信誉!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qíng)是绝对不会做的!
今(日rì)的魁首,必定是实力最强的那一队!”
江嘉桐拉拉罗书的袖子,“罗书,你买哪家,我跟着你买!”
罗书涨红着脸,低着头不出声。
唐大公子接着道:“我们唐氏赞助的神鱼队,这两年倒都是夺了魁首,江小姐下注时,不妨考虑一二!”
“真的!”江嘉桐睁大眼,跳起(身shēn)就想往外走,“罗书,程姐姐,子期,我们去下注吧!”
她一手拉着罗书,一手拉着程清,还边招呼纪子期。
苏谨言起(身shēn)道:“子期,走吧走吧!唐大哥,吴三多,要不要一起去下注?”
吴三多正想说他们已经下注了,唐大公子已起(身shēn),“好啊,走吧!”
吴三多斜睥他一眼,不屑地扯扯嘴角。
于是一群人便分成两队。
程清、江嘉桐、罗书在前,其余人在后。
小风每凑近一艘船,就会哇呜一声,然后嘴里说道:“大姐,二姐,这艘漂亮,下这艘!”
小雨教训他:“小风,你每看一艘都说漂亮,都要下注,你到底想下哪艘?”
“不可以都下注的吗?”小风不理解。
小雨被问住了。
船上一划舟手听到二人对话,又见二人大的(娇jiāo)美,小的趣致,跟着打趣道:“小娘子,小少爷,买我们麒麟队,包你稳赢!”
“我不是小少爷!”小风正经地反驳,然后一指苏谨言,“这才是少爷哥哥!”
纪子期几人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那划舟手被驳得莫名其妙,心道,这么可(爱ài)的小家伙,不会是个傻子吧?
几人将停在河上的八艘龙舟一一看了个遍。
苏谨言与小雨二人在后面小声讨论了起来,“我看那艘红色龙舟上的划舟手个个威武健壮,肯定能赢,我建议买那艘!”
“我觉得蓝色龙舟最漂亮,他们的衣服上还绣了花呢!我想买那艘!”
“纪小雨,你是买队还是买龙舟?漂亮能当饭吃?”
“少爷,我反正也不懂,就买最顺眼的那艘就好啦!”
“女人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遇事不用脑子!”
苏谨言如此说,小雨就不依了,“少爷,我姐也是女人,她也算头发长见识短吗?”
“她…。”苏谨言立马转了话题,“子期,你买哪艘?”
“我啊,我看中了黄色那艘!”
苏谨言抬头看了一眼,那艘黄色龙舟舟(身shēn)朴实无华,没有太多的雕刻装饰,夹在其他几艘中间毫不起眼。
他不由有些怀疑:“这艘能赢吗?”
纪子期微笑道:“赢不赢除了能力,还得靠运气,谁说了都不算!何况不过图个乐子,不必如此纠结!”
苏谨言在自己喜欢的红色龙舟和黄色龙舟两艘之间犹豫不决。
小雨道:“少爷,这还不简单,两艘都下注好了!我也下注两艘,蓝色和黄色的都下注!”
“小风也要!绿色的,和黄色的!”
旁边的唐大公子跟着道:“既然大家都同意子期的眼光,我也跟着凑凑趣,下一注!”
然后伸手唤来唐氏商行在现场做工的伙计,“去,黄色龙舟,下注一千两!”
一千两?
纪子期与吴三多几人睁眼瞪向他,这也叫凑趣?
纪子期呵呵道:“唐宋,你要不要下注少点?我对龙舟比赛不熟,纯粹是个人预感!你下这么多,我好大压力啊!”
唐大公子深深看着她的眼睛,像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我相信你!”
纪子期心中咯噔一下,突升出某种奇怪的念头。
想再看清唐大公子的眼中深意时,唐大公子眼眸已转向别处,“都说第一次上赌场的人的运气特别好,我沾沾你的光,跟着赌一次,没准还真的被你猜中了!”
原来这样!纪子期放下心来,“你这么一提,我好像记起也听过这种说法!看来我也得下多点!”
纪子期蹙着眉半晌,“我,下个十两吧!”
吴三多扑哧笑了,“子期,我以为你想个半天,好歹会下个百来两!这十两也要想这么久?”
唐大公子冷瞥他一眼,“吴三多,你自己有十两银子下注吗?”
那“自己”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吴三多被他冷风一扫,笑脸顿时凝固。
他爹今年才肯每月给他三两银子,基本还是靠他娘接济,还有粘着唐大公子这个金主过活。
别说十两银子了,一两他也拿不出!
可是,唐大公子,有你这么为了讨好小娘子,挤兑好友的人吗?
见色轻友的家伙!以后休想我帮你出谋划策!
吴三多恼怒闭上嘴,决定暂时视唐大公子为空气。
纪子期见二人杠上,忙在中间打圆场,“下注的在哪里?好像快要开始了,咱们过去吧!”
“不用!”唐大公子又唤来刚刚那小厮,“这几位小姐少爷要下注,你去拿张纸来记录一下!”
小厮心中奇怪万分,面上却不显,忙不迭去找笔纸了。
“这样不太好吧?”纪子期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耽误你们的正事?”
“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唐大公子温柔应道。
这下连苏谨言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唐大哥(性xìng)子一向冷清,就算他和吴三多罗表哥有事求到他面前,唐大哥都不一定会相助!
今(日rì)为何会这么好说话?不仅主动帮忙,语气还特别的与印象中的不一样,怎么说呢?
苏谨言搔耳想了许久。
温柔,对,特别的温柔!
苏谨言看了看唐大公子,发现他正专注地盯着纪子期。
他又看了看纪子期,有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好像有些明白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那小厮拿着纸笔过来,苏谨言想起下注的事,便将刚才那升起的念头抛在脑后了。
“黄色的二十两,红色的二十两!”
“黄色的五两,蓝色的五两!”小雨掏出银子。
“小雨,你怎么有这么多银子?”纪子期意外道。
“姐,有些是少爷以前赏的,有些是你每月给的零花钱省下的。”小雨看着那银子眼里露出不舍,“这可是我全部的财产了!可千万不能输!”
想不到小雨竟是个小赌鬼!
纪子期横瞪她一眼。这么小就敢拿着全部家当来赌?再大些还了得?
小雨知道她的意思,拉着她的胳膊撒(娇jiāo),“姐,我不是还有你吗?
姐的银子还不就是我的银子?我的银子也是姐的银子,这十两银子虽是我下的注,也等于是姐下的注!”
纪子期看着她(娇jiāo)美的容颜,软糯的语调,发亮的眼睛,心软得不行!
小风见状也学着小雨,接着她的另一只胳膊撒(娇jiāo),“大姐二姐的银子都是小风的!小风的银子也是大姐二姐的!
大姐,小风也要十两银子!”
小雨朝他吐舌做鬼脸,“不知羞,就会跟着二姐学!”
苏谨言受不了的在一旁大吼,“纪子期,纪小雨,纪小风!
你们三个天天在纪园里上演姐弟(情qíng)深的戏码,欺负我娘只有我一个!
到了外面,还要演?
我不管,小风,跟我去那边玩!”
说完拉着小风就跑了,小风被迫跟着苏谨言向前跑,还不忘回头大叫:“大姐,帮小风下注!”
纪子期看着小雨和远去的小风,(肉ròu)痛地掏出三十两银子。
这两个冤家!
还好木匠铺这几个月分了不少银子!她预备着今天出来,肯定要花银子,带了三十几两防(身shēn)。
现在一下子只剩下几两碎银了!
来到古代这么久,第一次如此大手笔的花钱,纪子期想着之前存钱的不易,还是有些心痛!
唐大公子见她神(情qíng),“今(日rì)我是主,你是客!这下注银子我替你出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那怎么行?
纪子期忙不迭道:“不用!不用!这个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只是第一次花这么多,有点舍不得而已!”
唐大公子知道她(身shēn)为苏氏木匠铺的二当家,从这自行车推出后,自是赚了不少银子!
三十两银子对她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
见她推辞,也没再强求!
随着喧天的锣鼓声,以及整齐的加油声,今年的龙舟赛开始了。
不少岸边的人随着龙舟前行的方向,一路向前跑。
吴三多和小雨瞧着有趣,也随着众人向前跑。
纪子期没想凑这个(热rè)闹,在后面微笑看着奔跑着的小雨,还有随苏谨言一起跑的小风。
五月的风吹过,她的发丝在空中飞扬,((荡dàng)dàng)起优美的弧度。
有几缕调皮地飞到她(身shēn)侧唐大公子的肩膀上,稍作逗留又飞快落下。
然后又有风来,那发丝又争先恐后的向他肩膀靠过来。
他很想抓住它们,缠在自己的指尖把玩。
唐大公子只觉得心底像被一片羽毛轻轻撩拨,有些东西正在破茧而出。
“纪子期!”锣鼓声太大,唐大公子提高音量。
“什么?”纪子期也提高音量。
“我喜欢你!”唐大公子鼓足勇气,大声吼出他人生的第一次表白。
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呼雀跃声,锣鼓声也猛地加大力度,唐大公子的声音被淹没在其中,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
纪子期被震得耳膜一阵颤动,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原来此时龙舟已调转(身shēn)头,向着去时的方向驶回。
那第一个转(身shēn)的龙舟便赢得了众人(热rè)烈掌声。
纪子期看着人群又向这边跑回来,夹在中间的小风没反应过来,被(身shēn)边的人一挤,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苏谨言连忙抓住他。
“小心!”纪子期惊呼,完全忘记了(身shēn)边的唐大公子,朝小风跑去。
唐大公子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衣裙飘飘,像一朵迎着风的梨花。
他知道她没有听到他刚刚一时冲动的表白,心中即是庆幸,又有些惋惜!
如果她听到了,会是怎样一副神(情qíng)?
果真如唐大公子所言,第一次上赌场的人运气特别好。
那艘其貌不扬的黄色龙舟赢得头筹,唐氏商行赞助的那艘夺得了第二名。
黄色龙舟由于先前并没有被众人看好,有一比三的赔率。
唐大公子一下子赚了三千两,纪家三姐弟也小赚了一笔。
小雨捧着银子,呵呵地笑个不停。
此时与他们汇合的江嘉桐后悔不已,她本来买一百两,结果没中输了。
看着唐大公子让自己买唐氏商行赞助的龙舟,他却买了别家,竟中了。
江嘉桐恨恨道:“唐大公子,你自己买别的龙舟赢了,却害我输了银子!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请客!”
唐大公子正中下怀,“那边水榭有间唐氏常带贵客去的花船,今天我托子期的福赢了不少银子,又害江小姐输了银子。
今儿个就由我作东,带各位去那边品尝一下他们的特色鱼生,顺便游游湖!”
江嘉桐看了一眼,知道那边是些达官贵人常去的地方,花费不斐。
觉得唐大公子甚有诚意,心中怨气便消散了不少。
“好啊!现在(日rì)头也大了,正好先去避避!”
水榭的管事见到唐大公子带着一群人来,瞬间笑得脸都扭曲了。
他亲自带着众人走上花船,边走边同唐大公子道:“大公子,今儿个是约了二爷吧?二爷来了好一会了!”
二叔?他二叔也在?
唐大公子皱皱眉,正想让管事的换艘花船。
管事的已命令手下揭开了花船的纱缦。
于是整个花船里的(情qíng)形一览无疑。
里面坐着一对男女。
门口的众人能看到他们姣好的侧影。
那个锦衣玉袍的男子,鼻梁高耸,下巴坚毅,一手搂在女子腰间,另一手两根手指挑起对面女子的下巴,噘着嘴正要吻上去。
从未见到如此香艳场面的几人,惊得张大了嘴。
纪子期连忙捂住小雨和小风的眼睛。
听到门口的响动,那对男女纷纷转过脸来。
男的与唐大公子有五六分相像,正是唐氏商行二当家,唐大公子的亲叔叔,唐树。
女子圆圆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酒涡,笑眼弯弯,两边嘴角天生自然翘起,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涂着丹蔻的玉手覆在唐树手上,轻抚摩擦,生出些许香艳之(情qíng),手腕处露出半截香滑的白嫩肌肤,配着粉红色的半透明纱裙甚是迷人,纤腰酥(胸xiōng),体态(娇jiāo)娆。
正是倚红楼新进的花魁甜娘。
唐树只稍楞了一下,便恢复常态,面上带着风流的笑,“宋儿,带朋友过来玩啊?一起吧!”
“不用了,二叔忙!”唐大公子僵硬地挤出几个字,转(身shēn)(欲yù)走。
管事的一抹额头的汗,这下麻烦了!一下子得罪唐家两大话事人。
可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完,“大,大公子,今(日rì)花船早已订满了!”
唐大公子顿住脚。
唐树哈哈大笑,“吴三多,罗书,好久没见过了!还记得二叔我不?今天难得碰到一起,便是有缘,你们都过来,咱们好好聚聚!
还有这几位,我这侄儿像他老爹,生(性xìng)有些古板,怕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都过来,过来!”
长者赐,不敢辞!几人便依言走了过去一一行礼坐下。
“小女程清,程员外的三女!见过唐二爷!”
“不错不错,就是让吴三多小小年纪就写(情qíng)信的那位?果然清丽出尘!”
吴三多脸庞爆红,脑羞成怒:“二叔!”
唐树斜睥他一眼,嘴角含笑,“这少年人(性xìng)(情qíng)真,对喜(爱ài)之物直言赞赏,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qíng)?有什么好害羞的?”
程清落落大方应道:“谢唐二爷夸奖!”
“不用拘礼!你们既是宋儿的朋友,跟着宋儿一起唤我二叔即可!”
“小女江嘉桐,江员外的二女!二叔,你唤我嘉桐就好了!”
“好,好!”唐树笑眯眯道:“早听说江员外二女爽朗大方,巾幗不让须眉!”
江嘉桐脆生生回道:“谢二叔夸奖!”
“小女纪子期带二妹小雨小弟小风见过二叔!”纪子期带着小雨小风上前行礼。
“小雨见过二叔!”“小风见过二叔!”
姓纪?唐树眼里精光一闪而过,眼角瞟到自家侄儿强装镇定的表(情qíng)!
呵呵,果然如此!
“好,好!”唐树眉眼都带上了笑,“子期多大了?说了婆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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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很不好意思地要跟亲亲们说一声,之后每章上传9000字了。
上架的时候存稿确实(挺tǐng)多,没经验,一开始发得很猛,然后码字的速度有点跟不上了,因为大大也只是半兼职写文。
大大现在存稿还是有,但大大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没有二十万以上的存稿,这心里完全不踏实。
而且大大习惯写完了一个小故事再从头进行修改或添加,存稿足够改起来比较心定一些。
加更还是会偶尔有的,但真的只能是偶尔哦~
89、子期多大了?说了婆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