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奇怪的生辰礼物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作者:风雨归来兮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作者:风雨归来兮
111、奇怪的生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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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峰被她突来的(热rè)(情qíng)吓到,双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将她搂在了怀中。
才发觉怀中的人儿兀自颤抖个不停。
“期期,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杜峰声音焦急。
纪子期紧紧搂住面前男子的腰,将脸埋入他(胸xiōng)前,用力吸着他(身shēn)上好闻的熟悉的气味,带着一点点寒夜的清冽。
那味道那冷意从鼻端进入心肺,奇异地让她的焦躁她的恐惧她的痛,平息了不少。
也让她原本话到嘴边的“我想你”变成了“我冷”。
杜峰才意识到怀中的人儿带着淡淡的酒味,(身shēn)上只穿着单衣。
连忙将她抱起,放回了(床g)上。
盖上被子的那一瞬,看到她**的白嫩的脚丫子,嘴角不由勾起。
看来刚刚急着开门,连鞋子都忘记穿了呢!
杜峰今(日rì)等了大半(日rì)的不满瞬间被填平了。
纪子期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着,黑暗中眯着眼,缓慢地眨动,看着眼前看不真切的男子。
却发觉她竟能在心中清晰地描绘出他的容颜,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精致薄唇似笑非笑间,自带勾人心神的魅惑。
那深邃眸子总是亮得惊人,时而如水,晶莹,柔和,温柔得像要溢出来一样。
时而像火,狂野,炙(热rè),能燃烧掉那眸光所及之处任何的人或物。
纪子期痴痴描绘着他五官的轮廓,心中想着他娘一定是个最优秀的雕刻家,否则怎会将他雕刻得如此完美?
眼光一转,看到他肩头上还没来及融化的雪花,伸手一摸,软声道:“外面下雪了吗?”
“嗯”。
“我爹说我出生那(日rì)也下着雪呢!所以给我取了名字叫小雪。”
“嗯”。
“今(日rì)是我生辰呢!”
“嗯”。
“杜峰,我想看雪!”
许是清酒的作用,纪子期的语调很轻、很软、也很慢,当她眨巴着一双含着雾气的眼,渴求的看着杜峰时。
杜峰觉得,别说是要看雪,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也愿意心甘(情qíng)愿地奉上。
“好,你等等。”
杜峰柔声道好,然后离开(床g)边,推开一扇窗,将桌子搬到了窗边。
他用被子将纪子期包裹住,一把抱起放在桌子上,然后自己坐在她(身shēn)后,让她倚在自己怀中。
被子裹得不严实,纪子期的后背便贴在了他(胸xiōng)前。
杜峰索(性xìng)环抱住她,下巴轻靠她头顶,用被子盖住了两人。
纪子期歪着头看着窗外。
雪很小,估计刚下没多久,窗外还是一片灰蒙蒙的。
可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却是大雪覆盖着世界,白茫茫一片的美景。
怀中的人儿乖巧的任他搂着,一动不动地倚着他,依靠着他。
杜峰的心里像涨潮后的海水一般,满满的,快要溢了出来。
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
难得见他如此老实,纪子期的心里就生出了想作怪的念头。
“杜峰,人家说生辰当天的人最大呢!”还是那种(娇jiāo)柔软糥的语调。
杜峰忍不住在她头顶印下一个轻吻,温柔应道:“嗯”。
“今(日rì)你都听我的,好不好?”
“好”。
“我让你动你就动,我不许你动你就不准动!好不好?”
“好!”杜峰又忍不住轻吻一下她头顶,“今(日rì)期期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你答应过的哦!不许反悔!”纪子期转过头,眼里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狡黠,还有一种杜峰无法理解也说不出的淡淡忧伤。
“嗯。”杜峰的心又酸又软。
然后有只手爬上了他的(胸xiōng)膛,用一根手指隔着衣衫来回滑动,带着挑逗。
杜峰浑(身shēn)一僵,气息僵滞,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头,声音暗哑:“期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啊!”纪子期抽回自己的手,斜眼(娇jiāo)媚地看他,“你刚刚答应过我的,我不让你动,你不能动哦!”
杜峰噎住。
纪子期轻笑一声,一手环到他脖子后,拉低他的头,一手从领口衣襟住滑了进去,轻轻抚摸,感受手下结实的肌(肉ròu)触感。
手下的肌(肉ròu)越来越硬,剧烈起伏。
她将嘴凑到杜峰耳边,轻呵一口气,(娇jiāo)滴滴问道:“杜峰,喜不喜欢?”
那一刻,犹如千万只蚂蚁同时进入了(身shēn)体里,在他(身shēn)上不断啃咬,又麻又痒。
(身shēn)体里的**迅速地抬了头,嘶吼着,叫嚣着。
偏偏看也看不到,吃也吃不着,动也不能动。
杜峰咬牙切齿,这个小妖精!
感受到手心下男人的怒火,纪子期呵呵一笑,带着得意和(诱yòu)惑,“杜峰,还想继续吗?”
衣襟里的手却未停,继续向下移动,眼看就要越过那僵硬的一点。
杜峰浑(身shēn)的血液沸腾不止,他既渴望,又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控制不住,会做出什么事(情qíng)来。
那手不待他回答,似乎是玩够了,又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趣,自动的停止了。
杜峰吁出一口气,努力地平息自己的呼息,庆幸又失望。
心中恨恨道:小丫头片子,这账爷记下了,以后一笔一笔跟你慢慢算。
纪子期重新倚回他怀中,后背贴着他(胸xiōng)膛,柔弱无骨,双手乖巧地交叉重叠放在自己怀中,好似刚刚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轻轻唤道:“杜峰!”
“嗯?”
“今(日rì)我生辰,爹娘一次(性xìng)送了三年的礼物给我,你可有准备礼物送我?”
“有!”
“真的吗?”
“嗯!这礼物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的。”
“是什么?”纪子期惊喜的扭头,“快给我看看!”
杜峰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她,压低声音眨眨眼,“这个可要好好保管!”
纪子期接过,却是一本书。
外面的雪下得大了些,整个世界已有了一丝白意。
借着那雪反(射shè)的光,能看清上面几个斗大的字,“浮生记”。
“浮生记?”纪子期自言自语,“名人自传?”
她随手翻开一页,下面一页上写着“三十六式之不外传法”。
什么东东?纪子期不疑有它,继续往下翻。
一对赤(身shēn)**、交缠着的男女画像,映入她眼帘。
“啊!”纪子期一声尖叫,将那本书用力一扔,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只轻轻一眼,也看清了那图像上,对人体各部位、纠缠中面上神色细致而真实地描绘。
怎么可能是做梦?怎么会是在做梦?她怎会在梦中想像出一个如此无耻的人?
生辰礼物送(春)宫图?
只有杜峰这个下流胚才做得出这种事(情qíng)来!
纪子期这一清醒,整个人立马不好了,她坐直(身shēn)子,用被子将自己包紧,瞪着杜峰,磨牙道:“杜峰,你什么意思?”
杜峰眉眼都是暧昧的笑,嘴里却(肉ròu)痛道:“期期,那可是我花了两千两银子,托人寻了许久,才买回来的!”
他一把捞过那本书,翻到其中一页处,举到她面前,一本正经道:“期期,上面我喜欢的姿势我都编了号,以后咱们成亲后,一个一个试验!”
然后指着画像上那幅在书桌上纠缠的男女画像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以后咱们一定要多多试验!”
纪子期一把挥开摆在眼前的画像,双手捂住自己的双耳,闭着眼不断摇晃,“杜峰,你给我闭嘴!”
杜峰拉开她双手,将她抱住怀中,“这夫妻敦伦是人之常(情qíng),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有空多看看,对咱们以后有好处!”
纪子期恨不得张嘴咬死他,偏被他紧搂住动弹不得。
只得心中暗骂自己,你个笨蛋,一小杯酒就让你神智不清了?居然做出让这种引狼入室的事!
这个下流胚就不该让他进门!
纪子期心中盘算着如何让他快点滚蛋的事,杜峰沉浸在怀中人儿柔软的触感中。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直到外面街上报更人的声音响起,“三更(子时)已至!”
接着纪子期便听到头顶上男人闷闷地声音:“子时了!”
嗯,你该滚蛋了!
“你生辰过了!”
这么多废话干啥,谁不知道?
“你刚刚说的话失效了!”
什么话?纪子期突生警惕。
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杜峰压在了桌子上。
对上的是他发着绿光和火焰的眼。
纪子期心里一咯登。
“现在我可以动了!”
杜峰话一说完,便俯下头凶狠地将她的唇吞入了口中,连同一起吞下去的,是纪子期的抗议。
小丫头片子,刚刚敢戏弄爷?看爷如何找回场子。
杜峰的吻一开始还带着惩罚的意味,转眼便被(身shēn)下人儿唇齿间残留着的酒的香甜,给勾得失去了意识。
只心中模模糊糊地想,以后定让期期多点吃酒。
纪子期先前脑子是暂时清醒了些,可酒带给(身shēn)体的酥软感却未散去。
杜峰只轻轻一用力,她便已无力挣扎。
紧接着那残余的酒味在两人的亲吻中相互传递,(身shēn)体里的酒意似乎又涌上了头,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反应迟钝。
只能顺从地任他吻着。
这种顺从在杜峰看来,便是默认和鼓励。
他的脑子无法思考,双手在此时便代替了脑袋的功能。誓要将自己(身shēn)体的火,透过双手点燃到她(身shēn)上。
纪子期不依地扭动(身shēn)体,喘息着含糊不清地喊道:“杜峰!”
声音里带着不自觉地(娇jiāo)嗔,撩拨着杜峰的听觉神经。
他毫不客气地低头,去撷取他想了许久的美好。
纪子期浑(身shēn)颤抖得更厉害,她终是忍不住求饶道:“杜峰,我难受,求你快停下!”
本来覆在二人(身shēn)上的被子,早不知滑到了何处。
突然一阵冷风夹着雪花吹进来,只穿着单衣,半(身shēn)**,(身shēn)体里火(热rè)无比的纪子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瞅!”这大煞风景地一声喷嚏,将两人从(欲yù)海边缘拉了回来。
纪子期看着半(裸luǒ)的自己,尖叫一声,迅速地拢住衣襟。
此时才发觉自己冷得厉害,不由连打了两个喷嚏。
杜峰方回过神来,他连忙捡起地上的被子,一把包住纪子期,抱着她回了(床g)上。
纪子期喷嚏不断,浑(身shēn)冷得紧,怕是要感冒了。
她边打喷嚏边埋怨,眉眼横扫向杜峰:“都怪你!我还要考试呢!要是病了怎么办?”
“好,好,怪我怪我!”杜峰忙不迭哄她,替她捻好被角,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先睡一会,我等会再来!”
还来干什么?还想干什么?纪子期心里吐槽,本姑娘都病了,你还想干什么?
杜峰已快速出了房门,门虚掩着,并未关严实。
纪子期(身shēn)上渐渐回暖,也懒得理,闭着眼沉沉睡去。
冬天的夜又长又冷,这样寒冷的夜里,最适合搂着媳妇白花花温暖的(身shēn)体做运动,杜元帅今晚已经折腾了杜夫人二回,还不肯罢休。
霸道地央求着再来一次。
杜夫人浑(身shēn)无力,想要拒绝又被堵住了唇,只得软下来配合着自家相公。
杜元帅正到兴头上,忽听门外传来儿子的呼唤声,“娘,娘!”
杜夫人一听到儿子的声音,便拼命想推开(身shēn)上的杜元帅。
这个臭小子!杜元帅气不打一处来,暴声吼道:“这么晚了,喊娘干什么?”
明显是(欲yù)求不满的声音!
杜峰瑟缩了下。
话说从他三岁起,他爹就警告他,以后晚上不准要娘,不准找娘,否则要他好看!
他那时候年岁小,晚上没娘在(身shēn)边,自然会哭闹个不停!
后来经过他爹白天两三次的报复后,他就乖乖地不敢哭闹了!
哪怕再想他娘,也忍着等到第二天上午。
所以从三岁后,他再没大半夜地找过他娘。
可现在,他未来的媳妇儿就快要病了,这三更半夜的,也不能去找大夫。
没办法,他只能冒着第二(日rì)被他爹报复的风险,来求助他娘。
“娘,这人要是受了凉,喷嚏不断,又还没病,该怎么办?”他不顾自家老爹的怒火,硬着头皮问道。
杜夫人一听大惊,忙不迭要下(床g),“峰儿是你受凉了吗?”
杜元帅却拦住她不让她下(床g),这一拉扯,自然就有了动静。
“不是!”杜峰听得动静,连忙否认,要是让他娘出来了,明天只怕会死得很难看,“是,有个朋友受了凉!”
杜夫人看着腰间强壮的胳膊,瞪了自家夫君一眼。
听得儿子没事,放下心来,“那让他快煮些生姜水喝下去,去去寒,再好好睡上一觉出点汗就好了。”
“谢谢娘!那不打扰爹娘休息,孩儿告退!”杜峰说完飞快地跑了。
听到儿子离开的脚步声,杜元帅一把将杜夫人压回(床g)上,俯(身shēn)便吻了上去,猴急地继续刚才被中断的好事。
不一会便有(娇jiāo)弱的呻吟声响起。
杜康睡得正迷糊,忽然被人一把扯掉(身shēn)上的被子,整个人冷得像掉进冰窖里。
他正想破口大骂,一睁眼看到自家少爷站在他(床g)边,手里拎着他的被子!
这什么(情qíng)况?莫非少爷忽然发现他原来喜欢的是男人?
杜康心里一急,正想说出杜家五代单传的话。
杜峰一把将他的衣衫扔到他(身shēn)上,“快点穿上,跟我来厨房!”
厨房里帮厨的大婶是杜府里的老人,杜峰小时候没少吃过她专门做给他的小食。
心里对她很是亲近,所以大半夜的,便不好意思去找她。
思来想去,只有杜康对他与期期的事(情qíng)最知(情qíng)。
他的媳妇儿本来已经够害羞的了,若被多一人知晓,怕是不知会怎样跟他闹腾。
难得今(日rì)有了进展,他不想多生波折。
于是便倒霉了杜康。
杜康大半夜的,被杜峰从温暖被窝中拖起来,来到厨房里,说是要他煮生姜水。
不是吧?
他杜康虽是小厮,可这厨娘的活计,没干过呀!
还有关键是,这半夜三更的,煮生姜水干什么?
他怎么瞅自家少爷,除了满面(春)风带着一丝焦急外,丝毫看不出要生病的征兆。
何况,他家少爷又不是什么(娇jiāo)气的文弱少爷。
以往受了凉,都是打打拳出(身shēn)汗也就过去了。
哪还用得着什么劳什子的生姜水!
今儿个是怎么啦?
杜康心中疑惑,手下却不敢停。
手忙脚乱的,在被杜峰嫌弃了无数次,一直威胁要换个会生火的小厮后,才终于生着了火。
很快生姜的味道在空中飘散开来。
杜峰忙将生姜水灌入水囊中,趁着(热rè),急忙地赶往蒋府。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杜康,不许将今晚的事(情qíng)向任何人提起。
任何人几个字说得甚是严厉。
杜康看着杜峰匆忙远去的背影,一下子明白过来。
继而心中一喜,看来杜府的喜事将近了!
纪子期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唤道:“期期,张嘴喝下去。”
鼻端是一阵刺鼻的味道,她皱着小脸,撇开脸。
然后有人在她耳边浅笑,又暖又密,声音低沉,“不想自己喝?那我来喂你好了!”
紧接着滑腻腻的舌抵开了她的唇齿,辛辣的液体送进了她的口腔内。
好辣!纪子期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闭着眼拼开(身shēn)上的人。
杜峰顺着她的手离开,抿上一口低头又凑了上去。
怀中的人儿不依地发出小声的呜咽,撩拨得他的心痒痒的。
规规矩矩喂了五六口后,便忍不住对那红唇发起了进攻。
纪子期朦胧间,只觉得有人一时喂她喝又辣又难喝的水,一时咬得她的唇生痛,一时又堵得她呼吸不过来。
(身shēn)上(热rè)心里也(热rè),挣扎间(身shēn)上出了一(身shēn)(热rè),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也不管那(欲yù)火难耐的男子,就(欲yù)沉沉睡去。
临睡前只听得那大提琴优雅的声音在耳边道:“这可是好东西,收好了别不见了,以后作为嫁妆带过来!
要是被我发现你把它扔了,绝不轻饶你!我随时来检查!”
接着怀中被塞入了一物,唇上一痛,周边终于安静了。
早上纪子期是在蒋灵的敲门声中醒过来的。
“小雪,小雪,该起了!今(日rì)你还要去铺头的!”
纪子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茫然地盯着(床g)顶,脑子里还晕眩着,好像突然间失去了某些记忆般。
“小雪,没事吧?昨晚你吃了点酒,现在还好吧?”门外是蒋灵担心的声音。
纪子期的思绪一点点回笼,“娘,我没事!就起了!”
听得女儿的声音如常,蒋灵放心离去。
纪子期吐出一口气,酒后的脑袋还有些昏沉。
她皱着眉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脑子里的记忆还没苏醒,(身shēn)体的记忆却已经苏醒了。
(胸xiōng)口有些痛。
她忍不住伸手去碰触,却摸到一本像书的东西。
她疑惑地拿出来一看,然后大叫一声,扔到了地上。
那书并未合拢,赤(身shēn)祼体的男女在书房里的书桌上纠缠在一起。
“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以后咱们一定要多多试验!”
这句话突兀地浮现她脑海。
那声音?
是杜峰!
然后记忆便向潮水般涌向了脑海里。
怀疑在做梦,溺水的人般奔向他,小窗边,故意地挑逗,生辰礼物,被压住为所(欲yù)为,受凉,生姜水,威胁…。
“啊!”纪子期整个人埋进被子里闷声尖叫,又被他吃豆腐了,又被那厮吃豆腐了!
若不是她突然打了个喷嚏,若是在(床g)上,她岂不是被吃干抹净了?
她将手臂伸到嘴边,狠狠咬了下去。
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泪眼汪汪。
笨死了!若怀疑在做梦,咬自己一口就是了,何必用他来证明?
这么痛,怎么会是在做梦?
刚走两步的蒋灵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担心地折回,“小雪,你没事吧?我听到有东西掉地上了!”
“没事,没事!”纪子期手忙脚乱从被子里钻出来,飞快跑下(床g)将那本包着“浮生记”外壳的(春)宫图捡了起来,钻回了被窝。
“刚枕头掉地上了。娘,你先去忙,我就起了!”
穿戴好衣物的纪子期望着梳妆台上的(春)宫图发愁。
扔了吧?扔哪去?那厮威胁她不准扔,否则让她好看!
她绝对相信如果她扔了,他真会让她好看!而且是让她脸红心跳的好看!
她绝不能让他有这个借口来光明正大地吃豆腐!
可是放哪里?这屋子里太不安全了,蒋灵时不时就会过来收拾一番。
上次那几件被杜峰扯烂的衣衫,压在了最底下,也被蒋灵给翻了出来。
这个,她可不敢冒险。
被蒋灵给知道了,自己女儿居然藏着(春)宫图,还是超((逼bī)bī)真的那种,她还有脸吗?
那也不能随(身shēn)带着吧!
万一不小心掉了出来,她还不如去死好了!
纪子期看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灵机一动。
让管事的帮忙买个带锁的首饰盒回来,锁在里面好了,钥匙随(身shēn)带着。
至于今(日rì),先带在(身shēn)上好了。
纪子期将那本(春)宫图绑在(身shēn)上,然后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确保它不会掉出来后,才安了心。
只是这(身shēn)上带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始终作贼心虚,一整天都紧张兮兮的。
惹得程清和江嘉桐问了她几次,是不是生病不舒服?
病倒是没病,只是差点病了。
她想起杜峰半夜离去,因为担心她生病,不知从哪弄来了生姜水折回,强迫喂她喝,才让她没病成。
心里又甜丝丝的,于是面上笑容也带了一丝羞意。
纪子期昨晚受凉没病成,这边却有人受凉真病了。
皇宫内,公主(殿diàn),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浑(身shēn)簌簌发抖。
“你们这帮没用的奴才,这么多人侍候掌珠一人,也伺候不好?居然让她受了凉!”
年轻俊美的男子脸上满是怒火,空气中的低压令跑在地上的每个人都胆颤心惊,“要你们这帮人有何用?”
“大皇子饶命!大皇子饶命!”宫女太监们纷纷磕头,哭着求饶。
哭声惊醒了朱红纱帐里的人,“皇兄,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要看雪的!”
然后两声轻咳,一双泛着莹莹光泽的纤纤玉手挑开了纱帐,露出一张倾国倾城艳丽无双的脸。
十五六岁的模样,牡丹般的容颜,面上神色有丝憔悴,正挣扎着要起(身shēn)。
大皇子顾不得那些跪在地上的宫人,两大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本是一母同胞,感(情qíng)甚深,从无这些避忌。
“皇兄,让他们都下去吧,吵得我头疼!”
那女子秀眉微蹙,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大皇子慌忙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全都给我滚!”
宫人们匆忙谢恩,连滚带爬地散了个干净。
大皇子看着倚在他怀中的女子,平(日rì)里威严的单凤眼带上了一丝脆弱,嫣红的唇上些许苍白,浓密的睫毛轻颤。
仍然是美得让人心惊!却不是记忆中那种骄傲的美,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而是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柔弱之美!
“掌珠,你这是何苦?”大皇子心痛道。
“哥哥,我没事,只是看雪一时看得忘了形,受了点凉,过两天就好了。”
掌珠公主声音若无其事。
私底下她唤他哥哥,他唤她阿姝。
“阿姝!”大皇子却有些怒了,“你既喜欢杜峰,直接让父皇赐婚就好了,你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掌珠公主,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遇见了他?”
掌珠公主唇边露出一丝苦笑。
昨儿个酉时,父皇突有急事召杜峰进了宫,两人在御书房聊在大半个时辰。
戌时离开时,无意与被父皇唤来的她相见。
她心中明白是父皇的好意,也想着与他多待一会。
可杜峰只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道:“今(日rì)是微臣未婚妻生辰,微臣要赶着回去同她庆生,不能陪公主久聊了!微臣告退!”
甚至连多一句客(套tào)话都没有,转(身shēn)就离去了。
留下浑(身shēn)发冷的她站在原地好久。
父皇说他定了亲,她心痛却还是不能相信,总盼着能与他见上一面,听他亲口确认。
现在真的确认了,才发觉自己的心真的好痛,痛得不能呼吸。
她默默地在原地待了好久,回宫的时候,发现下起了小雪。
她想,那是她心里的泪变成的吧!
这一想,便对这雪生出了无限的亲近感。
不顾宫人的反对,在雪中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累得走不动了,才回宫就了寝。
躺在(床g)上的时候,发觉全(身shēn)一阵冷一阵(热rè)。
等到有宫女唤她起(身shēn),见她许久未动,伸手抚上她额头时,才知她受凉生了病。
一大早的就匆忙去请御医,自然惊动了不少人。
皇帝陛下正在早朝,无法马上过来看她。
各宫妃子正在跟皇后请安,皇后脱(身shēn)不得。
于是她的哥哥,大皇子黎渊第一个先到了。
便有了刚刚那一幕。
“我昨晚是遇见了他,一句话都未说得上,哪关他的事?”
“你还要偏袒他?”黎渊怒其不争。
掌珠幽幽道:“哪里是偏袒,他心里从来没有我的存在,从来没对我许过任何承诺,从来都是我一厢(情qíng)愿,成为这宫里的笑柄!
都是我的事,与他有何干系?何况他已经订了亲,我又能如何?”
黎渊越发恨不得将杜峰碎尸万段。
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的掌珠,骄傲的掌珠,美丽的掌珠,却为了那样的一个平凡人,丢了心,失了魂,将尊严尽数踩在了脚下。
他轻轻搂着掌珠,手却握成了拳。
订了亲?那又如何?要他有机会成亲才是!凭什么他心(爱ài)的掌珠妹妹背地里默默落泪,他却志得满满地想着他的洞房花烛?
黎渊在心中暗暗发誓:定不能让杜峰将婚事结成!就算最后掌珠嫁不成他,也不能让他如此遂心如意!
——
十月底的时候,四家学院四间铺头整合的第一批画像册出炉了。
新请的画师的水准自是比不上先前两位,但勉强也算得上是中上了。
当然令所有人津津乐道地,自然不是画师的功底,而是经过巧妙的摆设后,整幅画所呈现出的真实意境。
不同于以往大片空白令人遐想的抽象画,是实实在在的场景。
每一样都是真实的,真实的衣衫,真实珠钗,真实的摆设,真实的字画!
只有那画中人儿的脸是虚幻的,等着将自己的样子想像进去。
于是不少人激动了。
而且听说在字画铺买了字画后,若买了上面的衣衫等物,还可以享有优惠!
人人开始排着队下单。
其他三间铺头亦是如此,愫衣坊前更是人满为患。
之前的人像画册已深得不少人喜(爱ài),这次成(套tào)的装扮画像,更是深得各家小姐的心。
在这京城,比不了富,就得比贵,比不了贵,就得比巧。
愫衣坊的这一奇思妙想,自然赢得了不高户小姐的追捧。
虽说女子闺房外人轻易进不得,可闺中密友还是进得的。
闺中密友又有闺中密友,一传十,十传百,在外人不知道的圈子里,只要有心,总会传开的。
那位专门定制的大户小姐,便一次(性xìng)要了十幅画像上的所有物品。
衣衫材质要最好的,款式要有所改动的。
同样,上面所有的珠钗、字画、古玩,都要最好的,而且不要一模一样的。
这样的大客,哪怕专门让愫衣坊六人侍候,纪子期几人都愿意。
何况那位小姐真心不是挑剔的人儿,当然,也是纪子期几人按她的风格和喜好尽心尽意去挑选好的。
光这位小姐,这一单,就有上万两银子的收入。
晚上回客栈相聚的时候,其他三家学院的学生,本来就高兴得合不拢嘴的脸上,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
几家学院之前商量好,从哪间铺子里出的订单,除成本外,剩下的与对应的铺子六四分成。
比如愫衣坊这单一万两银子,衣衫占比是小数暂时忽略不计,除掉约两千两的成本外,剩下的八千愫衣坊占四千八百两,
其余的按各店的货物占比分配,平均算下来其余三家铺头也有一千两左右了。
光这一单,就快比得上他们之前一个月的收入。
其他三所学院的学生红了眼,嗷嗷叫道,明(日rì)他们也要抓到这样的大客!
虽然跟愫衣坊没得比,其他三家铺子当天平均也有六百两左右的收入。
先前的犹豫和担心全都抛在了脑后,众人众志成城,几乎将考试比赛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一心只想赚更多的银两。
自从新的画像册推出后,这几天愫衣坊的生意很稳定,几人又是要招呼客人,又是要选新款,准备下一轮的画像册,都忙得脚不沾地。
所以偶尔店里来些个略奇怪点的客人,几人也很难将他放在心上。
女子成衣店出现男子(身shēn)影虽少,但也不是很稀奇的事,送给阿娘姐妹或是媳妇(情qíng)人,偶尔还是有的。
特别是随着生意好转,人流增多,来店里的男子也明显多了起来。
纪子期会注意那个男子,不是因为他已来了三天了,而是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带着仇视和不屑,像看着地上的泥一样的表(情qíng)!
那男子面如冠玉,眉目舒朗,一派风流贵气之姿,带着几分骄傲和张狂,以及俯睨众生的高高在上,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纪子期将她所认识的人,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也想不出她曾经无意间得罪过谁。
她自认虽不至于人见人(爱ài),花见花开,但一直秉承凡事留一线,(日rì)后好相见的原则。
而且在经历过天凉残酷的战争后,那些小挑衅之类的,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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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驳回,被驳回,哈哈!
111、奇怪的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