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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何时成婚?二,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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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作者:风雨归来兮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作者:风雨归来兮

    113、何时成婚?二,二十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最新章节!

    他与夫人冷眼旁观,初时一直以为他儿子会娶蒋若仪为妻,可有一天却突然说要娶范铭烟为妻。

    而后蒋若仪与蒋太师闹翻离家出走,而后林寒轩与范铭烟二人成婚。

    几十年过去了,忽然去年的时候,有一对夫妇大着肚子上蒋府说是蒋若仪的女儿。

    而后,蒋大师突然又多出了三个曾外孙女。

    而后,这大的一个与他孙女有些相似,这小的这个,更是与他曾长孙似了七分。

    莫非当年,他儿子曾做了对不起蒋若仪的事(情qíng),蒋若仪不愿嫁他,儿子只得娶了范铭烟?

    可若是如此,蒋若仪又为何会与蒋太师闹翻,生了蒋灵?

    算算岁数,蒋灵确实是蒋若仪十五六岁时生的,那时的蒋若仪分明与自己儿子(情qíng)投意合。

    林大人心里这个激动啊,难道眼前这个天才的少女竟会是自己的曾孙女?

    不行不行,必须得立马飞鸽传书给寒轩确认清楚,我林家的种怎么能落在外面?

    小风看着站在孟大师(身shēn)边面上神色几变的林大人,好奇问道:“这位老爷爷,你不舒服吗?”

    怎么会?怎么会呢?

    林大人内心兀自激动,这说话的语调都有些走样了,“小风是吧,我与你太爷孟太爷辈份一样,你喊我林太爷吧!”

    “林太爷好!”

    “好,好!小风真乖,下次太爷给你带份见面礼!”

    小风疑惑地看向纪子期,纪子期这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

    咱家小风人见人(爱ài)花见花开是没错,喊这老人太爷是没错,可孟大师都是连名带姓的喊,这林大人转眼就将姓氏给去了,直接称太爷。

    不过这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纪子期忽略掉这股异样的感觉,对着小风点点头,“快谢谢林太爷!”

    “谢谢林太爷!”

    已经有了两个曾孙的林大人,对这带着童音的喊声还是稀罕得不行。

    若是真的,怎么也得将这一家子接到林府去才行。

    林大人此时已在心里盘算着将林宅再扩大三分之一,好让纪氏一大家子住得舒坦的打算了。

    那边的容禛顾不上同甜娘告别,匆匆去了岳父家,询问了术数大赛的事(情qíng)。

    这一问之下,大冬天的,浑(身shēn)都出了一层冷汗。

    原来今(日rì)险些被他强留下来的小娘子纪子期,不光是术数大赛的参赛学生之一,更是蒋大师新找回来的曾外孙女。

    今年术数大赛的题目新奇,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允yǔn)许学生们对外说。

    因着术数大赛的原因,蒋大师并未公开纪子期是他的曾外孙女的事(情qíng)。

    可该知道的人,还是都知道了。

    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不在明面上拿出来说而已。

    而且据说皇帝陛下对此次的术数大赛非常看重,对棋林学院尤其看中,几乎每天都会派人打探消息。

    而棋林学院中最核心的人物,便是又名纪子期又名纪小雪的这位差点被他扣留的小娘子。

    容禛这才惊觉自己觉得无所谓的一件小事,居然可能是阻挡他前程的一座大山。

    他虽没做什么事,理由也说得过去,明面上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

    可私底下,这些人如何看待他,又会对他如何的不满,这可就不好说了。

    自己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竟然就在这一个小小失误间,崩塌了。

    他不敢隐瞒自己的岳父大人,老老实实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qíng)讲了一遍。

    不得不说,容禛的觉悟很高啊,犯了错老实交待,快速想出解决的方案,说不定还有缓和的机会。

    若是隐瞒不报,怕是会被岳父大人就此放弃了吧!

    被放弃了的他,还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容禛腿一软,跪在气得发抖的岳父大人脚边,“岳父大人,求您救救小婿吧!”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两个糊涂蛋!”岳父大人抬脚就往他(身shēn)上踢去,“这些年老夫在你(身shēn)上花了多少心血?

    你居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犯下如此大错?”

    “岳父大人,小婿知道错了!求您看在您最疼(爱ài)的女儿嫣儿和两个外孙的份上,就帮小婿这一次吧!”容禛痛哭流涕。

    岳父大人想起自己从小就懂事贴心的女儿和两个聪明伶俐的外孙,不忍心他们就此没落,狠踢了脚边男子一脚。

    “没用的东西!老夫尽人事再帮你最后一次,成与不成,看你的造化了!”

    “谢岳父大人垂怜!”得到承诺的容禛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容禛按他岳父指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甜娘送回天顺倚红楼,退了秦楼的宅子,还给楼氏商行。

    第二件事,便是备上厚礼,直接上愫衣坊向纪子期求饶道歉。

    一来纪子期是当事人,若她心中不再怨恨他,其他人如蒋大师等,自然也会将此事放过。

    二来皇帝陛下时刻关注着愫衣坊的一举一动,虽说这是在术数大赛期间,能不打扰最好。

    可容府必须摆出姿态来,让皇帝陛下知道他有心认错。

    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说不这会加深对他的印象,这一来反而可能会因祸得福。

    只可惜,容禛和他老丈人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响,却被杜峰蛮不讲理地给打乱了。

    容禛当天晚上便解决了甜娘的事。

    甜娘冷笑一声,毫不留恋地带着自己从天顺带来的衣衫,连夜离开了京城。

    容禛和容夫人送的东西,一样不落地全留在了秦楼。

    容禛完全没了先前的心思,令人将秦楼的东西全部搬回了容府。

    先前这里所有的柔(情qíng)蜜意,就如这秦楼的名字一样,只是空中楼,水月镜花一场。

    在名利前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好在甜娘已看穿了容禛的真实面貌,除了冷笑两声,也在心中与此人划上了休止符。

    容禛第二(日rì)天刚亮,就带着从容府库房挑选的两箱珍贵物件,准备提前到愫衣坊前等候,以示他的诚意。

    走了一半的路程,马车突然急停,容禛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他强忍住想破口大骂的**,想掀开帘,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走路就不带眼。

    车帘已被一把剑柄挑开。

    杜峰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容禛心里一个咯登,突然想起那纪子期是杜峰的未婚妻这件事。

    昨(日rì)只顾着担心得罪蒋大师,孟大师,以及在皇帝陛下以及户部尚书林大人心中留下坏印象,倒是把杜元帅及威远将军杜峰给忘了!

    毕竟对比起上面的四人,兵部的人,与他的前程根本毫无干系!

    只是现在人家未婚夫一大早找上门来,摆明是为了昨天的事,容禛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他一拱手,面上露出微笑,“杜将军,早啊!”

    容禛是读书人,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便率先摆出了笑脸。

    可惜他遇上的是在军中成长的杜峰,什么时候该礼,什么时候该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至少眼前这一刻,他完全有理,根本没必要讲什么礼。

    就算没理,胆敢想扣留他的期期,不用拳头无法表达他的愤怒。

    他一把揪住容禛的衣领,将他从马车里给提溜了出来。

    然后用力摔在地上。

    容禛懵了。

    等他还没反应过来,杜峰坚硬似铁的拳头已与他的左眼眶进行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哎哟!”容禛捂着眼睛,大叫出声。

    紧接着右眼眶也挨上了重重的一拳,顿时成了两个硕大的熊猫眼。

    容禛这才反应过来,嘴里开始讨饶:“杜将军有话好好说!”

    容府的马夫见状想上前帮忙,被随行的杜康反剪住双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家大人不断地求饶。

    容禛虽也练习过拳脚功夫,不过那花拳绣腿对杜峰来说,完全没有看头。

    招架了两下,便只有抱头缩成一团任打的份。

    杜峰在军中历练惯了,自是知道这人(身shēn)上往哪处招呼最痛,又不致于打出个好歹来。

    手脚上毫不留力,拳拳到(肉ròu),痛得容禛死咬住的唇都流出了血。

    临走前,在容禛耳边冷冷警告:“容禛,以后莫要出现在我未婚妻面前让她堵心,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便招呼杜康,一跃跳到听风(身shēn)上扬长而去。

    被打得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的容禛自是不能这幅样子去愫衣坊,只得忍着痛灰溜溜回了府。

    杜峰同容禛算完了账,转头就去找纪子期算账。

    他昨晚被皇帝陛下留得甚晚,无意间听到了密探向皇帝陛下报告纪子期被工部侍郎容禛扣留。

    然后棋林学院求助孟大师以及户部林大人去解救的事。

    当时心里担心得不得了,恨不得砍了那个容禛。

    可惜当时时辰已晚,已无法出宫。

    他焦急的在宫内一夜难眠。

    想着想着吧,又品出了不对劲。

    因为术数大赛的事(情qíng),纪子期可以不透露自己参赛者的(身shēn)份,可以不透露是蒋大师曾外孙女(身shēn)份。

    但她可以透露她与他的(身shēn)份啊!难道她说出她与自己已订了亲,是杜府未来的女主人!

    那个容禛还敢为难她不成?

    可她肯定什么也没有说,才会有棋林学院求助孟大师以及户部林大人去解救的事(情qíng)发生。

    这一想,心里就火得不行。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没将她和他的关系放在心上!

    杜峰火冒三丈,哼,小丫头片子,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吧,爷偏要弄得人尽皆知!

    纪子期美美地休息了一晚上后,神清气爽地来到客栈与唐大公子几人汇合。

    几人正(欲yù)上马车,听到对面传来达达的急促的马蹄声。

    不由得全望了过去。

    马上却是熟悉的人,杜峰!

    (身shēn)姿(挺tǐng)拔,双腿修长有力,(身shēn)子随着马的跃动一上一下。

    背着光只看得到刀削似的面容轮廓,看不大分明面上神色,却能感受到浑(身shēn)散发出的清冽。

    即使有阳光,亦暖不了分毫!

    江嘉桐小声道:“咦,那不是杜夫子吗?要不要打个招呼?”

    纪子期见听风直直向他们的方向奔来,心中默默祷告:他只是碰巧路过,他只是碰巧路过!

    可惜老天爷没有听到她的祷告。

    那匹马停在了几人面前。

    吴三多迟疑地唤道:“杜夫子?”

    杜峰却似未听到,直直对着纪子期道:“纪子期,过来!”

    纪子期(身shēn)子一抖,脸上扯出笑容,“杜夫子,有何事?”

    杜夫子?胆儿肥了!

    杜峰怒火中烧,俊容上全是骇人的神色,双眉一挑,沉声道:“过来!”

    那声音中隐隐的威严吓了几人一跳。

    唐大公子挡在了纪子期面前,仰头直视马背上的杜峰,两人视线交锋:“不知杜夫子来此地有何事,

    只是学生们还有要事在(身shēn),耽搁不得,须尽快离去,还请杜夫子见谅!”

    “有何事?”杜峰嘴角翘起,似笑非笑,明明是笑,却如刀锋般尖利,“我来见我的未婚妻算不算事?”

    “未婚妻?”吴三多几人倒抽一口凉气。

    “杜峰!”纪子期大吼出声,却已是阻止不及。

    唐大公子(身shēn)形一晃,面色瞬间惨白。

    “过来!”杜峰双眼微眯,朝纪子期勾勾手指,语气冰冷,带着威胁。

    几人的眼光顿时集中在了纪子期(身shēn)上。

    纪子期对着众人呵呵两声讪笑,从唐大公子(身shēn)后走出来,走到了听风(身shēn)边。

    杜峰弯腰伸出一只手,明明是邀请的手势,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纪子期只得将手递给他,借力上了马,侧坐在了杜峰(身shēn)前。

    刚坐稳,杜峰甚至不与众人道别,驾驾两声,那马就一溜烟地跑开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几人和摇摇(欲yù)坠的唐大公子。

    早上人还少,听风又跑得快,很快就出了城门。

    纪子期靠在杜峰怀里,思量着这几(日rì)没得罪杜峰啊?

    那他为何如此生气?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可她也是受害者啊!

    听风载着二人也不知是朝哪个方向去的。

    纪子期觉得周围景致陌生的很,也不是上次他带她出来的方向。

    听风渐渐慢了下来,(身shēn)后的男子却不说话。

    (挺tǐng)拔的(身shēn)躯如石头般僵硬,隐隐散发的怒气,诉说着他的不满。

    纪子期决定先开口。

    她((舔tiǎn)tiǎn)((舔tiǎn)tiǎn)被风吹得有些干枯的唇,试探问道:“杜峰,你是为昨天的事(情qíng)生气吗?

    那个,我也不想的嘛,何况我也算是受害者!”

    “受害者?”杜峰怒哼一声,冷笑道:“你可以不是受害者的!”

    “什么意思?”纪子期抬头望他,不解道。

    “如果你向容禛表明,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觉得他敢留你吗?”杜峰凶狠地盯着她。

    纪子期语塞,当时她确实没想到这茬。

    原来他是为这事别扭。

    纪子期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其实主要是因为当时容禛留我下来,只是为了陪甜娘,并不是想要伤害我!

    所以我一时也没多想。真的,若他是别有用心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他我的真实(身shēn)份的!”

    “告诉他你的真实(身shēn)份?蒋大师的曾外孙女,棋林学院参加术数大赛的学生,还是我的未婚妻?”

    杜峰眼神锐利,话语毫不留(情qíng),“如果有得选择的话,恐怕你决不会说出你是我未婚妻的事实!”

    纪子期一噎,无法反驳,这个,貌似是这样的。

    明知事实的杜峰,见她老实的默认,(胸xiōng)中怒火烧得更厉害。

    “(身shēn)为我未婚妻这个(身shēn)份,让你如此难以启齿吗?还是说,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觉得这个(身shēn)份根本就帮不上任何忙?”

    杜峰的声音中带着明显地压抑的怒火和失望,“纪子期,在你的心目中,我是如此无关紧要的人吗?”

    这哪跟哪?

    她不想说出二人的(身shēn)份,只是因为她想着若她不那么早出嫁,这中间时间一长,搞不好就出了什么变故!

    如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装哑巴,免得到时候被人指点!

    跟重不重要什么的,完全扯不上关系好不好?

    纪子期((舔tiǎn)tiǎn)((舔tiǎn)tiǎn)嘴唇,开口辩解:“杜峰,不是这样的!”

    “哦,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杜峰斜眼看她,眼中透露着如果不好好说个让他能接受的理由,绝不放过她的神色。

    如此一来,纪子期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了。

    又想想迟早要说个清楚,索(性xìng)趁这个机会全都说了吧。

    “那个,杜峰,”纪子期清咳两声,“先前你说婚期由我定这事,你还记得吧?”

    “嗯。”冷淡的声音。

    “那个,我,真没想着早成亲!”

    “那你原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危险的声音。

    纪子期偷瞄杜峰冷峻的神色,原本想说二十五的话,改成了二十。

    “二,二十。”

    “二十?”杜峰声音猛地拔高。

    纪子期硬着头皮,“这黎国女子大多十八左右出嫁,二十成婚刚刚好!而且,我还要考术师的。”

    重压之下,纪子期想到了一个好借口。

    对,她还要考术师的!这一想,就觉得理直气壮了!

    “考术师?”杜峰冷哼,“与我成婚后就不能考吗?”

    “女子成婚后,不是事(情qíng)就很多吗?我,怕到时候时间不够用。”

    “纪子期!”杜峰忽然又连名带姓的叫她,带着讥诮,令到她心慌的很,“以你的才能,考个术师还用得着准备吗?”

    考个术师?你以为术师是随便考考就能考上的?虽说我也自认为能考上,可你这信心从哪来的?

    不管是歪打正着,还是怎的,杜峰这话她却反驳不了。

    杜峰的声音突然压低,像现代警察哄骗犯人老实交待一样,充满了(诱yòu)惑,也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所以,你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我,我就是不想这么早成婚!”纪子期一咬牙,直接道出。

    杜峰(身shēn)子紧繃,“是不想这么早成婚,还是不想与我这么早成婚?”

    纪子期没有丝毫犹豫,“是不想这么早成婚!”

    杜峰鹰似的眼,从她面上一扫而过,似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实(性xìng)。

    良久,好似觉得她并没有说谎,这才暗中吁口气,满意了些。

    很好,最少可以断定她是愿意嫁他的,只是不知为何,不愿早嫁而已!

    不过,期期,什么时候嫁,这可由不得你作主!杜峰心中恶劣地想道。

    “那这跟公开你我二人的关系有何关联?”

    纪子期又偷偷瞄了杜峰一眼,见他面上神色缓和,又觉得胆子大了些。

    “我今年还不到十六,若二十与你成婚的话,中间还有四年多的时间。

    这万一中间我和你有了什么变故,也是说不准的事,是吧?

    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说就不说了。”

    “变故?你是说你想变心反悔?”杜峰忽地搂紧她的腰拉近自己,霸道道:“没门!想都虽想!”

    “那,说不定是你变心呢?”纪子期不怕死地继续道,“天下男儿多薄幸,你又不是清心寡(欲yù)之人。

    万一你忍不住,去找了别的女人,我可提前跟你明说,我是不会要你的!”

    杜峰气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让我碰你,也不让我找别的女人,然后还要我等你四年?

    期期,你不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很不公平吗?”

    嗯,听起来貌似是对他有点不公平。

    纪子期眉一皱,忽感受到他放在她腰间不自觉摩娑的手,想起前尘往事,瞪他道:“我是不让你碰我,可你哪次没碰我?”

    那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突然就把杜峰逗乐了,“那怎么一样?我主动碰你,跟你主动让我碰你,那是两回事!”

    “杜峰,我是女孩子!”纪子期怒道。

    难道还要她跟他说,来呀,你吻我呀,你摸我呀!

    就算她有着现代人的灵魂,可这种事她还是做不来的。

    而且她不让,都已经如此了,若她让,还不得将她吃得渣都没得剩?

    杜峰挑眉,“可我是你未婚夫!我有这个权利!”

    “我不管!”纪子期说他不过,开始耍赖了,“我就不许你碰我,也不许你碰别的女人,我就要二十岁才成婚!”

    怀中的人儿大眼圆瞪,眸中如有流动的光芒划过,微微闪动,如点点星光。

    小嘴微撅,双颊鼓起,(娇jiāo)俏薄嗔,一副霸道无赖我就不讲理你能奈我何的小女子模样,如此鲜活又少见。

    一向冷静的期期,何曾有过这一面?

    是因为他吧?是因为他,是因为在他面前,她才露出了她本(性xìng)中难得顽劣赖皮的稚气的一面吧。

    杜峰心中一软,将她轻轻搂在怀中,柔声道:“期期,我发誓绝对不会碰别的女人,一根头发丝也不会碰!我心中只有你。

    但你我二人婚约已定,你已是我的未婚妻,我吻你碰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纪子期听得前半断心里美滋滋的,后面两句一出,心里就有些不满,不自觉地鼓起了嘴。

    抱着她的杜峰没看见,因此纪子期也忽略了杜峰并未对她说的,等她二十才成婚的话语表示赞同的承诺。

    两人抱在一起,却又各自心怀着鬼胎。

    纪子期以为,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二十成婚,不许碰别的女人,没她的同意不许碰她!

    好吧,偶尔没她的同意,也让他碰碰好了!毕竟男人是(肉ròu)食动物,总吃草会营养不良的。

    杜峰也觉得他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想法:绝不碰别的女人,但一定得让他碰她,如果她能主动碰他更好。

    至于二十才成婚,免谈!

    ——

    这一来一去的折腾,回到愫衣坊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

    江嘉桐站在门口,一见到她从马背上下来,甫一进店,立马将她拉上了楼。

    “子期?怎么回事?什么未婚妻?你快告诉我!”憋了一上午的她,终于见到纪子期,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纪子期想着肯定隐瞒不了了,也没必要隐瞒,便直接承认了,“我是杜峰的未婚妻!”

    “杜夫子?真的?你们俩什么时候搞到一块的?”江嘉桐圆圆的眼瞪得大大的,“为何我们都不知晓的?”

    纪子期呵呵讪笑道:“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到了京城之后的事(情qíng),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

    “原来如此!”江嘉桐露出了然的神色,然后笑得一脸诡异,压低声音湊近她,“那你们刚刚去哪了?为何去了那么久?有没有那个那个…。”

    她嘟起红唇,作了个亲吻的动作。

    纪子期虽觉自己拥有现人人灵魂,脸皮不算薄,可江嘉桐如此直白地询问,还是让她不自(禁jìn)面上有些发(热rè),板着脸道:“嘉桐!”

    “无趣!”江嘉桐毫不顾忌形象地翻翻白眼,撇撇嘴,“一个二个真无趣!我问程姐姐,有没有和吴三多亲亲,她也是这般模样。

    我问你,你也是这般模样。作为好友,你们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纪子期突然坏笑着压低声音,“这种事,得自己亲自体验才能知道个中滋味。

    你要是想知道,回头让你娘帮你说门亲事,到时候你想怎么体验都成!”

    她原本是想笑话笑话她,可江嘉桐听完这话后,面上却露出了一丝与她格格不入的忧伤的(情qíng)绪。

    纪子期敏感地想到了她对罗书毫不避讳的好感,还有罗书看向小雨时,那惊慌失措的模样。

    哎,我(爱ài)你,你(爱ài)着她,她却还未长大!

    真是头痛!

    “咳,咳,”纪子期清咳两声,转移话题,“今(日rì)上午生意如何?”

    ——

    晚上几人关好铺门,准备回去的时候,一转(身shēn)见到一位(身shēn)材高瘦的男子牵着匹马,立在不远处。

    有几分眼熟!

    见纪子期出来,那人牵着马走了过来。

    是杜乐!

    仅管只见过一次,纪子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杜乐牵着马走近,面无表(情qíng)的抱拳道:“少夫人好!少爷吩咐我,这段(日rì)子专门负责接送少夫人!”

    少,少夫人?

    早上还是未婚妻,晚上就变成了少夫人?

    吴三多和程清几人傻住。

    纪子期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道。

    杜峰这厮要不要总是这么出人意表啊!

    她看看(身shēn)旁在寒风中石化的几人,催促着让他们先上车等着。

    还想看好戏的江嘉桐,咽咽口水,不甘愿地被程清拉上了马车。

    纪子期走到一角处,给了一个眼神杜乐,示意他过来。

    “杜峰让你过来的?”

    “是!”

    “为什么?”

    “怕昨天的事(情qíng)再次发生!”

    “我现在在比赛中,外人不得随便介入,他不知道吗?”

    “知道!少爷说如果少夫人问起的话,他的回答是:因为术师协会的保护不利,才会发生了昨天的事(情qíng)。

    少爷心中很不安,他认为自己的媳妇还是由自己来守护比较稳当!

    而且,少爷说他也不是外人,他是少夫人未来的夫君!”

    这个厚脸皮的,当着外人的面也敢说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纪子期气结,看着一脸木然的杜乐挑衅道:“那你打算如何保护我?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

    那我上茅房、洗漱时也要跟着吗?”

    杜乐听得眼皮直跳动。

    自家少爷的眼光果然够特别的,上茅房这样的字眼,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张嘴就来。

    上次见面好像不是这样的啊!这么快就露出了本(性xìng)?

    心中腹诽,不过面上神色不变,“不是!只是在少夫人早上离开蒋府后,到晚上回到蒋府前的这段时间内。”

    “你可否别唤我少夫人?”纪子期忍无可忍。

    “不行!这是少爷交待的!”杜乐断然拒绝。

    “哦?你口中唤我少夫人,嘴上却说只听少爷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即使我以后真嫁入了杜府,成了名副其实的少夫人,你也只听你家少爷的?

    那我这少夫人的名头岂不是名存实亡,根本使唤不得你?”

    纪子期头微仰,眯眼看他。

    眼神并不锐利,语气只是淡淡,却让杜乐后背无端一凉。

    跟杜安和杜喜那两个家伙给他的感觉差不多,绝对的,表里不一。

    他小心斟酌道:“少夫人的话,杜乐自是不敢不从。

    只是若少爷与少夫人的意见相左时,现时杜乐只能听从少爷的安排!”

    “这样啊~”纪子期拉长语气,眯眼将他上下打量,忽然诡异的一笑,“杜乐,你成亲了吗?”

    “还未!”

    “说亲了吗?”

    “还未!”

    “有心上了吗?”

    “还未!”

    “是不是等着新夫人进门,帮你安排终(身shēn)大事?”

    “是!”

    杜乐一答完,立马明白了纪子期的意思。

    全(身shēn)寒毛直竖。

    纪子期笑眯眯地道:“那等着帮你安排终(身shēn)在事的新夫人,可是我?”

    杜乐硬着头皮道:“是!”

    “这样啊~”纪子期举起一只手摸摸下巴作思考状,然后慢条斯理道:“可我这人吧,一来不大喜欢做媒,

    二来吧,心眼有点小,特别是那些个让我心里添堵的人,我也一定会让他尝尝堵心的滋味!

    至于是让他堵一年,堵两年,还是堵一辈子的心,这就得看各人的表现了!”

    “纪小姐!”杜乐立马站直了(身shēn)子,识趣地改了口,“时候不早了,该起程回去了!请上车!”

    纪子期满意点点头,转(身shēn)向前走去,施施然上了马车。

    紧随其后的杜乐虚抹一把冷汗,心中暗道:少爷,这未来少夫人如此厉害,您也吃得消?小的不得不佩服啊!

    唐大公子当晚回去就病了。

    早上吴三多久等不见他出房门,推开门进去一看,才发现他躺在(床g)上烧得满脸通红。

    立马让客栈的帮忙找了大夫过来看,说是晚上受了凉,好好休息几(日rì)就没事了。

    几人道过谢后,送走了大夫。

    吴三多和程清早已知道他的心思,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心里忍不住叹气。

    江嘉桐似明白非明白,罗书毫无察觉。

    唐大公子这一病,这愫衣坊怎么开门就成了问题。

    若吴三多留下来照顾他,只罗书一个弱冠少年和三个小娘看店,怕镇不住。

    若罗书留下来,以他寡言的(性xìng)(情qíng),又怕他照看不好病人。

    纪子期来到客栈时,碰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心下隐约明白唐大公子是为何生的病,想着事(情qíng)因她而已,再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

    便对几人道:“你们先去愫衣坊,今(日rì)我留下来照顾唐宋!”

    程清犹疑道:“子期,这样怕是不妥吧?你毕竟是有婚约在(身shēn)的人。”

    孤男寡女的,被人传出点闲话就不好了。

    “没事。”纪子期指指门外的杜乐,“不是还有他在吗?”

    几人想着如此便算不得二人独处,本来还有些迟疑的程清,被纪子期推出了门。

    唐大公子本是受凉,自是吹不得风。

    纪子期便关上了房门。

    关门前杜乐(欲yù)进去,被纪子期一瞪眼,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蔫蔫站在了门外。

    心中抓狂道:这少夫人也太不知避讳了吧!已有婚约在(身shēn),还跟外男独处一室?

    他要不要告诉少爷?可若告诉了,少夫人肯定知道是他告的密!

    杜乐想起昨(日rì)纪子期说的“若要她堵了心,也定要让他堵心”的话。

    他杜乐还想着娶个貌美温柔的媳妇呢!

    当下歇了想告密的心思。

    反正少爷只交待他,要他负责少夫人的安全,没说要报告少夫人的一举一动。

    现在的他,没长眼睛,也没长耳朵,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113、何时成婚?二,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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