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养不起闲人,也不养闲人!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作者:风雨归来兮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作者:风雨归来兮
120、养不起闲人,也不养闲人!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最新章节!
“什么意思?”他皱眉问道。
“意思就是,”纪子期的笑容隐隐带上了挑衅,“咱们养不起闲人,也不养闲人!”
黎渊这下终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就是嘲讽他是闲人吗?
“那好,阿大阿二也是闲人,让他们随我一道离去!”
“阿大阿二怎么会是闲人呢?他们能干活的可多了,绝对比他们吃下去的多得多!”
纪子期笑容不减,语气不变,“而且,学生没记错的话,阿大阿二现在算是我的人吧?
既然是我的人,是不是闲人自由我来判断!”
“你!”黎渊再一次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胸xiōng)中火气熊熊燃烧,皇家的尊严告诉他,他此时应该高傲地一转(身shēn),甩袖扬长而去。
可才刚刚填饱的胃,用那微微发涨的感觉,**(裸luǒ)地提醒他,饿肚子的时候,尊严算个(屁pì)!
黎渊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凶狠地盯着纪子期,一字一字问道:“那你说,怎么样不算闲人?”
算你识趣!纪子期心中哼道,像你这种衣来伸手饭来伸口的大少爷,最好的折磨方法,自是(身shēn)体上的摧残了。
纪子期拎起一只空桶,笑眯眯地道:“大人,昨(日rì)的水已经用完了,烦请您去帮忙往竹筒传水装置里注水!”
一旁的阿二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喝道:“放肆!你可知道我家主子……”
黎渊伸手阻止了阿二(欲yù)往下说的话。
现在这个时候,表露(身shēn)份只会让他更难堪。
纪子期本就打着不知者不罪的想法,折磨折磨黎渊,自是不会主动往下问。
她将水桶往阿二手里一塞,“阿二,带着你的前主子去,好好教教他!”
又对着黎渊皮笑(肉ròu)不笑道:“大人,咱们这里每个人干活,都非常的自觉,希望大人您也如此!”
原本打着偷偷替自家主子干活的想法的阿二,恨恨瞪了纪子期一眼。
主子那么骄傲,你话说的这么明白,摆明是((逼bī)bī)主子必须亲自动手。
(日rì)后若你知道了主子的(身shēn)份,定会后悔今(日rì)的一言一行!
若说这群人里,除了黎渊外,对纪子期最大意见的,就是阿二了。
当然他对她的意见,主要是源于她对自家主子的不尊重。
果然如纪子期所料,即使没有人看着的黎渊,不顾阿二的劝阻,坚持自己动手。
木桶装上水并不重,不过竹筒槽口并不大,往里面注入水时,得把握好轻重。
否则要不就累得半死,才倒了一点点,要不就倒得太猛,多余的水溢出,打湿自己的衣衫。
黎渊一开始,明显的就是属于后者。
看到阿二示范了一桶水后,强行接过他手中的木桶,拎起一桶水,直接往竹槽口倒。
“小心!”阿二看着他的力度,惊呼提醒。
可惜还是慢了,倒入的水太猛,多余的水立马溅了出来,打湿了黎渊的衣衫一大片。
冬天早上,山里河边的冷风一吹,那湿意立马融进了黎渊的(身shēn)体里,带着寒冷的痛意。
黎渊第一次知道,原来骨子里冷的感觉是痛。
阿二见状,伸手(欲yù)接过他手里的木桶。
黎渊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允yǔn)许自己这么轻易就服输。
他避开阿二伸过来的手,又拎了一桶水,开始往里面注水。
一桶一桶又一桶,慢慢的,黎渊终于学会了控制力度。
看着那水一滴不漏地顺着竹槽往下流去,他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像孩子一样纯真的笑容。
阿二发呆地看着自家主子的笑容,心里不(禁jìn)暗暗担忧:主子,主子这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纪子期看着这边从竹槽里流到木桶里的水,时缓时急,就知道黎渊还真是亲自动手了。
说实话,这还真让她有两分刮目相看。
这个大少爷跋扈是跋扈了些,本质倒也单纯。
当然,这两分的刮目相看,还不足以让纪子期优待黎渊。
午膳过后,便让他随上山挖红薯的学生们一起上山去。
这次黎渊没有表示任何的反对,默默接过她递过来的简易工具,跟在那几名学生后面,上了山。
——
皇宫內,收到密探刚传回来的,关于术数大赛四所学院第三题考试现状消息的皇帝陛下,看清最后的内容后,不由张大了嘴。
自己最优秀的皇儿黎渊,居然加入了那群学生的行列,一起上山劳作?
皇帝陛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次考试的进度,几乎是两天一次往宫里传消息。
这一次已是第四次收到消息了。
上上一次传回来的,是阿二夜晚私自破坏竹筒传水装置的事(情qíng)。
上一次传回来的,是棋林学院纪小雪将术数运用到力量挑战中,赢了黎渊,将阿大阿二留了下来的事(情qíng)。
因那消息中对简易投石机做了具体的描述和说明,皇帝陛下当即招来工部和兵部尚书对此进行了探讨。
两人一致激动的认为可行度非常高,可大批量生产后投入军方,不过最好有提供此方案者在场指导,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摸索的时间。
皇帝陛下听得此言,差点想提前结束第三题的考试,若不是孟大师和户部尚书林大人在一旁劝阻,恐怕真的就此结束了。
已近年关,前线边关均已休战,再开战也是明年三月以后的事(情qíng)了。
皇帝陛下略微冷静了一下,便取消了刚刚自己冲动之下的提议。
确实,现在重要,黎国的未来也重要。
这帮学生在此次术数大赛前两题中,表现出了强大的适应能力和变通能力!
而从未独自生活过的一帮人,在荒外生存的考验中,只慌乱了一阵便迅速冷静下来。
有条不紊的开始谋划起未来的生活,一步一步朝着自己制定的方向前进。
若再多一些时间的磨练,这帮人必会成为黎国未来的栋梁之材。
皇帝陛下认为上一次传回来的消息,已足够让他震撼了,没想到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巨大震撼。
他将手中的细纸条,递给了就近的孟大师。
孟大师接过一细看,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
纪子期这丫头,胆子也腻大了点,大皇子也敢捉弄?
他偷瞄一眼皇帝陛下,皇帝陛下的面上神色看不出喜怒。
孟大师迅速垂下眼睑,思考起如何替那个胆大的丫头,说说好话求求(情qíng)。
户部尚书林大人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后,张嘴直接替纪子期求起了(情qíng),“陛下,这纪小雪同学无意间冒犯了大皇子(殿diàn)下。
所谓不知者不罪,还请陛下格外开恩,莫要怪罪于她!”
孟大师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这林老儿一向耿直古板,最是严肃谨慎,何时变得如此鲁莽?
这么优秀出色的曾外孙女哪能不护着?
林大人心中是掩藏不住的得瑟,恨不得当场捅破,纪小雪就是他曾外孙女的事实!
他实在是忍的万分痛苦!就像一个拥有了一件绝世珍宝的人,只能偷偷藏起来独自欣赏,却无法与人分享的那种痛苦!
皇帝陛下也有些意外地看了林大人一眼,不过他此时的心思,仍停留在黎渊上山劳作的震惊中,缓不过神来!
要说这黎国皇宫的传统,也有几分奇特。
黎国第一任皇帝建国约在两百多年前,前朝的皇帝因为生了太多优秀的儿子,却又无法让其团结而内斗不断,导致整个国家四分五裂,烽烟不断。
第一任皇帝正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渔翁之利,而登上了皇位。
建国后,他吸取了前朝覆灭的主因,为他的历任后代,定下了这样的规矩:第一个皇子必须是在当任皇帝陛下二十五之后出世,且必须是皇后所出;
若皇后三年内无所出,才(允yǔn)许由其他妃嫔生出大皇子;第二个皇子必须与第一个皇子相隔五岁。
这样做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避免了父子兄弟之间,为了争夺皇位而兵刃相见;
坏处是若哪一任皇帝不幸英年早逝,而皇子太年幼,大权便会旁落。
立此规矩的皇帝想了又想,认为若有皇帝英年早逝,定是黎国的气数已尽,怨不得人!
因此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硬是立下了此条后世永不可更改的皇命!
也许真是如这位皇帝所言,老天不想黎国过早破国,这两百多年来,最早逝世的皇帝也过了五十。
而因为皇帝与皇子、以及各皇子之间岁数相差较大,也未发生过任何影响黎国国运的皇宫内部大争斗,当然私底下的明争暗斗还是免不了的。
但整体来说,比起历朝各代以及邻近的诸国,黎国皇宫算是皇宫中奇葩的存在。
大约一百年前起,也就是术数刚刚大力推广的时候,因与周边诸国摩擦不断,边境年年征战不休。
那一任的黎国皇帝做出了让每一任大皇子进入军中历练五年的命令。
不过这道皇命执行得并不彻底,当今皇帝陛下之前的几任,也有一两位因为(身shēn)体或其他种种原因,并未到军中历练。
所以当当今皇后死活不同意让黎渊去军中历练时,皇帝陛下不得已同意了。
他这皇后什么都好,知书达理大方得体(性xìng)(情qíng)温厚,不愧为一国之母的典范。
唯一的缺点,便是对她所出的两个孩子,黎渊和掌珠,像天下所有最平凡最普通的母亲一样,宠溺得不像话!
所幸两个孩子,除了骄傲些自大些,都出落的非常优秀,让他十分的满意!
黎渊今年二十,对普通人家来说,已不算小了,对皇家来说,还有至少十年的成长空间。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机会可遇不可得,此时确实是个改掉他(身shēn)上自大毛病的好机会。
皇帝陛下考虑了半响,决定任由黎渊留在学生中间,以农夫的(身shēn)份继续劳作。
但此消息却绝对不能让皇后知道,当初知道黎渊要充当监考官,带着那群学生们远行的时候,皇后就闹了好久。
若不是黎渊自己坚持,这事怕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如若此消息被皇后知道了,定会立马派人将黎渊接回宫中。
于是皇帝陛下下令将此消息封锁,在没有结束之前,绝对不(允yǔn)许泄漏一丝一毫!否则严惩不贷!
倒霉的黎渊并不知道自己被他的亲爹摆了一道。
他自小除了骑(射shè)练习外,也练些拳脚功夫,不过都是为了强(身shēn)健体,与高手相比不堪一击。
黎渊对功夫并不感兴趣,皇帝陛下因在军中历练过,自(身shēn)功夫不错,不过儿子不感兴趣,他也没有强迫。
所以黎渊对于(身shēn)边有暗探之事并不之(情qíng)。
阿大阿二倒是一早就发觉了,但当密探拿出了皇帝的御令,警告二人不得多言时,两人便一致的保持了沉默。
放低了姿态的黎渊,很快就适应了他现在的生活。
白天的辛苦劳作,让他吃得香也睡得甜,自己挖出的红薯自己从河里舀起的水,比起以往的佳肴要美味上百倍。
若不是有纪子期这个女人在旁,黎渊时常生出偶尔自己亲自动手,凭借自己的双手自给自足,过过这样的生活也(挺tǐng)不错。
不过因为纪子期的存在,这样的惬意中总感觉有根刺一般的存在,像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鱼刺,总有几分不舒适。
黎渊心里默默计算着(日rì)子,大约还有十天后,户部就会派人来,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就在黎渊计算着回去(日rì)子的这个傍晚,发生了一件事(情qíng)。
负责去教西村孩子术数的罗书,衣衫破裂,带着一(身shēn)伤回来了。
和他一起的另一名学生并未随他一起回来。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纷纷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
罗书嘴角受了伤,说话有些不利索,简单进行了一下处理后,大概说了一下事(情qíng)的来龙去脉。
“西村和距离西村不远的陈家村,因为土地的事(情qíng)发生了争执。
有一片山林两家从数十年起就约定两个村子平分,但山林不同土地可以丈量,始终无法确定分到哪一处才是对半分。
两个村子各不相让,于是一争便争了几十年。
前两(日rì)两村的猎户去打猎,因为一只兔子,借机起了冲突,当时西村人多,赢了那场争执。
今(日rì)陈家村全村出动,将整个西村围了起来,誓要将山林按他们的法子分成两半,西村不同意,两村人便打了起来。
云六被困在里面出不来,恰好我当时在外面,便跑回来报信。
准备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陈家村的人,还好西村人护着,只受了点轻伤。
当时护着我的那个西村人说,两个村子打打闹闹几十年了,大家都习惯了,流血受伤是少不了的,但总归不会闹出人命。
可若想从村子里出去,怕是得需要些(日rì)子。
他让我不要担心云六的安全,村里的村民自会护着他,不让陈村人伤到他。
等过些(日rì)子快过年了,陈家村人自会散去,到时候云六就可以出来了。”
“那怎么成?”云上学院的其他五名学生不愿意了,“以前没有出过人命,不代表这次也不会出人命,将云六放在那,我们绝不放心!”
“我们也希望将云六救出来,”玄武学院的学生出声了,“不过咱们只有二十几个人,一个村子最少有二三百人,咱们如何能斗得过他们,救出云六?”
“你怕死,你不敢去,我去!”云上学院学生呛道。
那个玄武的学生怒了,“我是这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说对方人多,咱们人少,得从长计议,不可贸贸然行动!”
“好了,别吵了!”唐大公子出声喝止道:“云六是咱们中的一员,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出来。
现在重点是商量办法,不是意气相争!”
那两位争吵的同学互相哼了一声,别开了脸。
纪子期的眼光看向了阿大阿二。
阿大道:“我和阿二学武之前,教我们的师傅曾说过武学之道。
其中一条是:学武之人绝不可仗着自己的功夫,对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动手!
就算有理,也必须谦让三分,以免下手没了轻重,伤了无辜!
这一点,(身shēn)为学武之人,是万万不能违背的,否则会遭所有学武之人唾弃!”
那就是只能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纪子期面向众人,问道:“大家可有何法子?”
刚刚还叫嚣着一定要救出云六的云上学院学生,在纪子期的眼光扫过时,纷纷低下了头。
黎渊也不自觉低下了头。
这种粗鲁的乡野村夫打架的事(情qíng),他可没处理过。
在帮着他父皇处理部分国事的过程中,偶有大臣之间发生争执,父皇要么利用(身shēn)份威压,要么充当和事佬,总之表面上摆得平就成了。
他父皇教他的帝王之术是:平衡与牵制,不让矛盾扩大化,也不让矛盾彻底解决,这样才能永保皇家的威信。
但这策略,很显然不适合现在的这种状况。
到了棋林学院这边,罗书道:“我觉得两家争斗的源头,是那片山林的划分。
如果咱们能帮他们划分好那片山林,应该能解决此次的纷争!”
“对,对!”受到启发的其他学生们,纷纷点头同意,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夫子有教过咱们如何划分田地的计算方式!
明(日rì)咱们利用所学帮他们划分好山林,解决掉他们的问题,他们肯定就会放了云六!”
“对对,咱们今晚回去好好想想计算的方法!”
沉浸在用术数解决村民实际问题之中的学生们,觉得这些年的所学终于派上了用场,纷纷陷入了思考的狂(热rè)中。
纪子期见所有人已进入沉思,沉默一阵,终是道:“那今晚先回去休息,明早再议!”
其余三家学院的学生相携离开后,棋林学院的六人聚在了一起,包括在唐大公子三人房子里打地铺的黎渊和阿大阿二。
吴三多和罗书兴奋地讨论着何种计算方法更合理,程清和江嘉桐也小声交流着。
唐大公子冷眼看纪子期神色,觉得有几分对劲,试探问道:“子期,你可有计算的好法子?”
他这一问,吴三多几人便停止了讨论,纷纷看向纪子期。
纪子期眉头微蹙,“你们觉得西村和陈家村里,可有人会术数?”
“应该没有!”罗书道:“否则也不会需要咱们去教学了。”
“既然无人懂术数,那你们觉得这山林有实际的尺寸吗?”
几人一下子呆住,他们的术数计算方法,都是基于有数据的基础上才能进行,什么都没有,如何进行计算?
“那咱们亲自去量如何?”吴三多道。
“既然无人懂术数,谁会相信咱们量出来的数据,就是正确的?”纪子期道,“就算他们相信了这些数据是正确的,那计算的方法呢?
如何能同他们讲明白,这样计算是没错的,一定公平的?”
黎渊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好比小的时候,夫子给他讲治国之策,那时候他才刚学完小学没多久,哪能听得懂夫子的长篇大论?
不过他知道那是对他有益处的,听不懂就死记硬背。
但现在面对的这些村民不是,他们根本没有理由相信一群外来人的话。
说不定还以为是来捣蛋的,到时候两村人合起来对付他们,可就真的是没好果子吃了。
唐大公子也很快就想明白了,紧接着吴三多程清几人都想明白了。
“子期,你可有什么好法子?”程清问道。
纪子期苦笑道:“我只知道咱们现在的法子行不通,但具体的方法,也还没有想到!
否则刚刚就不会让大家都先去休息,明早再议了。”
连一向心思最活泛的纪子期,都还没想出对策,几人一下子就沉默了。
“大家别灰心!咱们不是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吗?撇开原有的想法,放开思路想,总能想出好法子的!”纪子期安慰道。
现在确实不是自怨自叹的时候,云六还被困在村子里,等着他们去将他救出来。
于是几人都不再言语,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今晚所有的人躺在(床g)上,都睡不着觉,包括打地铺的黎渊,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睡不着觉,就开始了闲聊打发时间,盼着或许能从聊天中,得到一些启示。
纪子期道:“程清,嘉桐,如果你们也睡不着的话,不如咱们说说话吧!随便什么都行!”
“我脑子里现在什么事(情qíng)都想不到,就想着如何救云六出来的事!”江嘉桐道。
“我也是!”程清道。
“那咱们想想,有什么法子去分配一样东西时,可以简单易懂,三岁小孩都知道这样是最公平的?”
江嘉桐道:“我小的时候,喜欢什么就直接要,而且全要,几位哥哥姐姐都让着我!”
程清:“我从小的时候,术数就很好,两位姐姐有心让着我时,我都要跟她们分得清清楚楚,不想仗着年纪小占姐姐们便宜!”
一个全霸,一个乖巧。
纪子期小时候家里就一个人,哪需要同人分享?
“那咱们换个角度来想一想,如果现在有一堆红豆糕,有两个小孩子抢着要,不肯让步,怎样才能让两个孩子都满意!”
“一人拿一块呗!”江嘉桐道,“如果最后还剩一块,就对半分,不就解决了?”
纪子期和程清对望一眼,黑暗中只看得到双方的眼睛里都发着光。
对,一人一块!
然后双双拥住江嘉桐,“嘉桐,你实在太聪明了!”
江嘉桐受不了地推开二人,“你们干什么?我虽然聪明,哪里比得上你们俩个?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而且,你们一个二个这是怎么了?”
“想到解决方法了!”纪子期道呵呵笑道。
“真的?”江嘉桐惊喜道,“快说来听听!”
程清便附到她耳边,小声地说出了好和纪子期想到的方法。
“哇!看来我真的是好聪明耶!”江嘉桐听完后,忍不住得意道。
“是了是了,你最聪明!不早了,快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纪子期正打算将昨晚的想法与大家分享时,玄武的一名学生先开口了,“我有个提议,想先说!”
纪子期点点头。
那名学生道:“咱们这次来参加术数大赛,原本以为比拼的是专业术数题的解答。
结果今年的三道考题,每一题都与咱们在学院里所学的专业术数解答无关。
所以我提议,这一次山林划分之法,哪个学院的答案最精准,解法最巧妙,便算那所学院胜出如何?”
“好!”白鹤学院附和道:“我们白鹤学院承认棋林学院在这三场比赛中的优秀表现。
但这一次的术数大赛,并未进行过真正的术数比试,就这样输了,我们六人心里还是有些不服!”
云上学院也同意,“我们云上学院也是,这次术数大赛的赢家肯定是棋林学院无疑!
不过咱们作为术数学院的学生,始终比的是术数,所以我们也同意,咱们四家学院,用这一题私下里分出个高低!”
纪子期想说出口的话便吞回了肚子里。
她与程清江嘉桐二人互看一眼,又用眼神征询了唐大公子等人的意见,见五人都默默点头,便同意了玄武学院提出的建议。
“既然大家都一致认同玄武学院提出的建议,那就这样办吧!”
听闻棋林学院也同意了,其他三所学院的学生面上均露出了欣喜的光芒。
年轻人好胜的一面,终于在现在这一刻激发了出来。
没有人提到判官,没有人提到如何判定输赢,从四间店整合开始的这一个多月的(日rì)子里。
所有人都对对方的人品都有了充份的认识,丝毫不担心会有谁会耍赖!
四所学院除了云六在外的二十三人,已及黎渊阿大阿二,一起步行到了西村。
陈家村的人还围在西村村子的入口处未曾散去。
为首的是一位(身shēn)形高大皮肤黝黑的三十多岁大汉。
眉毛浓密,面上因久经风霜带着一丝刚毅。
见纪子期一群人靠近,双眼微眯,带着防备:“你们是干什么的?这条路暂时不通,有急事请绕道,无急事过些(日rì)子再去!”
唐大公子上前一拱手:“这位大叔,我们有一位朋友,因为此次两个村子的事(情qíng),被困在了里面。这次前来,是想将那位朋友带出来。”
那汉子以及周围的人迅速戒备起来,“你们是西村请回来的帮手?”
“不是,大叔您误会了!”唐大公子道,“我们只是暂时路过此地,因故需在此停留一段时间。
但粮食有限,便有二人在此村中,以教村中孩子们识字或术数为条件换取粮食。
过不了多久便会离去!还请大叔行个方便!”
那汉子将众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眼前这群人虽衣衫简陋,但个个仪表不凡,难掩其(身shēn)上富贵气质!
那汉子也算有些见识,而且这些人看来年岁不大,体格也不算健壮,还有几位弱不(禁jìn)风的小娘子。
他皱皱眉,对着唐大公子道:“你们先在这等会,我去请示村长!”
不一会,一个瘦小的老人跟在他(身shēn)后一起过来了,那汉子边走边那老人道:“村长,就是这群人!”
老人约六十左右,(身shēn)高明明只到那汉子的肩,但那汉子在他面前佝偻着(身shēn)子垂低头,犹如孩童般拘谨,又像是聆听夫子训斥的学生般乖巧温顺。
走的近了,能看到老人一对慈祥安静的眼,浑浊却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令他平凡无奇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容,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智慧之光,似乎这天下任何的事(情qíng),都能在他那里寻求到答案。
所有人都未料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隐藏着如此的有风度之人。
都不自(禁jìn)的(挺tǐng)直了(身shēn)子,就像在学院里面对夫子或院长一样,忍不住的就带上了敬意。
老人微笑着看向众人,“听熊大说你们有朋友在里面?”
“见过村长!”唐大公子及众人恭敬地行了个礼,“是的,还请村长大人行个方便!”
“你们可是今年来参加术数大赛的学生?”老人继续微笑问道。
众人吃了一惊。术数大赛的事(情qíng)官府从未对外公布过,为何这荒野之外的老人竟会知道?
老人似是明白他们的疑惑,“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术数大赛之事,官府不会主动对外公布,不过时间一长,总会慢慢在坊间流传开来。
这里离京城并不远,消息流传也会快些,老夫前几(日rì)正巧有事去过镇上,听到过一些传言。
各位年岁、人数正巧对得上,且个个气度不凡,所以老夫就试着猜上一猜,倒是让老夫蒙对了!”
老人说完,又露出会心的微笑。
“学生们并非有意隐瞒,还请村长莫责怪!”既已被对方认出,唐大公子也不否认,“村长既已知道了我等的(身shēn)份,还请行个方便,将被困在里面的学生放出来!”
“既已知晓了,老夫自会安排将人放出!”老人眼光从众人面上一一掠过。
那眼因为苍老,已带上了一丝混浊,可被扫过的众人仍是感到了一丝无形的锐利。
“不过,你等二十几人全部来此,想必不仅仅只是为了救出那名学生吧?”
这个老人好生犀利!纪子期心中赞道。
“不知村长此话何解?”唐大公子暗自心惊,面上神色不变。
“你二十几人手无寸铁,还有几位小娘子,因着术数大赛考试的规矩,又不能自报(身shēn)份!
总不至于愚蠢到,想从几百村民手中抢人吧?
那么,这么多人为了一名学生一起过来,想必是想用其他的法子将人救出!”
看来民间果然暗藏高人!单从他们的形动中就判断出了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众人不由肃然起敬!
唐大公子直接承认了他们的来意,“如村长所言。学生们想着两个村子是因为山林划分之事,而起了冲突。
学生们便想着用所学,替两个村子完成此事,解决了根源问题,其他事(情qíng)自能迎刃而解了!”
唐大公子此言一出,所有学生都(挺tǐng)直(身shēn)体,望向老人,期望能从他面上看到激动的神色。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老人面上神色依旧很和蔼,不仅见不到丝毫的激动,反而有一种让众人分辩不出的神(情qíng)。
老人开口道:“不知各位学生们打算如何利用所学?”
唐大公子道:“关于这田地划分之事,学院夫子有教过,只要知道了具体的尺寸,通过精密的计算便能得出结果!”
“具体尺寸何来?”
唐大公子虽早早有所料,还是楞住了,其他学生也楞住了,“这,村子里难道没有具体尺寸吗?”
老人道:“若没有,各位又打算如何做?”
这个问题唐大公子便不好作主回答了。
玄武一名学生举手道:“若没有尺寸,咱们自己去进行丈量!”
“嗯。”老人轻轻点点头,闭上双眼,似在养神,又似在沉思中。
良久,睁开眼睛道:“老夫倒是记得以前也曾有人丈量过那山林的大致尺寸。
只是时间有些久远了,也不知准确不准确。
不如各位学生们,先按老夫记得的数据进行计算如何?”
如此最好不过了,众人大喜。
120、养不起闲人,也不养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