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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这毒药吃还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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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作者:风雨归来兮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作者:风雨归来兮

    138、这毒药吃还是不吃?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最新章节!

    但一些比较稀奇些又少见的蒋大师自行研究的题,还是听过不少。

    即使是很久以前偶尔听到的,但蒋大师(身shēn)为术数北斗,能从他口中出来的题,自是非同一般。

    别说才过了几年,就算是几十年后,依然会是很多人争相研究的题。

    因此掌珠的题一出,答题的几人除了纪子期外,都不是对术数深有研究的人,倒没觉得有何特别之处。

    反正对他们来说,难和很难和非常难,这之间根本没什么区别。

    但台上的几位判官就不同了,那些人或许术数水平不高,但绝对的见识多广!

    有些自认这天下的题,他们没见过没听说过的,怕是非常之少了。

    可眼前这个麻脸少年,随口说出的一道题,居然是他们从未听过的。

    纪子期只想了片刻,便知道了答案。

    但她犹豫着,要不要这题装作解不出,给掌珠留个面子。

    反正她十分有信心,就算此题不解出,她也有把握能胜出,成为最后的赢家。

    纪子期思量间,眼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掌珠,正好对上掌珠似笑非笑的眼。

    那眼神似乎在告诉她,休想装作不懂胡弄她!

    纪子期心中一凛,是啊,骄傲的掌珠公主,怎会需要别人的相让?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有时候明明懂却帮意装作不懂,对某些人来说,不是恭敬而是讽刺,就像此时的掌珠一般。

    纪子期想清楚后,提起笔刷刷地写下了答案,然后静待时间的过去。

    等着时间过去的不只是她,还有那几位判官,他们甚至比纪子期更心急,因为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纪子期写下的答案是否准确。

    交卷的时间终于到了,场上的紧张气氛似乎松了一松。

    纪子期上前交上了答卷。

    几位判官甚至不顾形象,在纪子期双手捧着答卷,准备递出去的那一刻,几双手同时伸出,都想第一个拿到答卷,想第一时间知道答案。

    最中间那位判官,分别瞪了伸手的那几位判官一眼,那几人才讪讪收回了手。

    答卷快速地几人中间流传,每位判官看完答案后,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楞。

    要知按他们的经验来判断,刚刚那题的难度,至少超过了三等术师以上的水平。

    可眼前这个年轻的瘦弱少年,居然给解了出来!

    几人看向纪子期的眼神,充满了羡慕与恐惧!

    这个少年,如此年纪,术数水平竟已达到了这么高的水平,若长此下去,如无意外,黎国恐怕又要多出一位大术家了!

    但同样也因为纪子期这样的年龄,已达到如此水平,让几人心中生出了恐惧:这少年,不过十四五岁,难道从娘胎里就开始研习了?

    可就算如此,最多也就十几年光景,有多少人穷其一生连一等术生的水平都达不到。

    而这少年在这样的岁数,就已达到了常人一生的水平,这,还是人吗?莫非是什么妖怪不成?

    否则,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如何能让他们相信?

    与几位判官相比,除掌珠外,其余三个人便是**(裸luǒ)地嫉妒了!

    这个少年已连续对两题,只要再答对一题,而场上无人答出的话,后面的题,根本无须出,他就已经是绝对的冠军了!

    掌珠对于纪子期能解出此题也有些惊讶,不过当她想起她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时,这题或许蒋大师也恰好同纪子期提起过,能答出来也正常的很,这一想,心下便释然了。

    第三位出题的是由第三室闯关出来的,一个看起来有几分木讷的斯文中年人,听说是个二等术生,看样子倒蛮符合。

    他讷讷地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有几分结巴地念了起来。

    这实在不怪他,这题几乎是花了他全部的积蓄才买来的,可看同场少年的表现,他已有预感,这钱怕是已经打了水漂了。

    想起家中贤惠娘子和几个小儿,这中年人顿生悔意。

    他娘子曾多次劝他,要脚踏实地一些,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莫要被横财迷了心眼,他却始终心里不服气。

    在南临,二等术生屈指可数,而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曾报考过几次,但每次都运气不佳,均抽中五室以上的牌号。

    此次抽中三室时,他心中认定老天爷终于开始眷顾到他了。

    可谁知,也许是连老天爷都看不怪他想投机取巧的心,派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来收拾他!

    中年人心中悔不当初,可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哪有回头路可走?

    中年人出的题也不算简单,可自是比不上掌珠出的从蒋大师处流出来的题,纪子期很快就解出来并立马在纸上写下了答案。

    若此次再慢些写下答案,怕是会被人怀疑她之前是不是有心怠慢了。

    至此,几乎是没有人怀疑此次的胜出者,不会是那个总是一脸淡然的文弱少年了。

    答卷交上去了,与所有人预估的一样,又答对了!

    场上除了掌珠的另三人,也不知谁比谁更倒霉,花重金买下来的题,被人像解绳子一样轻易就解开了。

    最后一人,甚至连题都没有能拿出来。

    只能留待下次了,他心中想道,或者转卖给下次参赛的人。

    这一想,他又觉得庆幸了,至少他只是花了五两银子的报名费,比起那两人,他算是幸运的了。

    看着那两个面色如死灰般的人,他心中涌上无限的同(情qíng)。

    并暗中发誓,以后再也不来报名这斗数了,虽然赢了可以一夜暴富,可想必因此倾家((荡dàng)dàng)产的人更多!

    输了的几人全都退下了场,只留下了纪子期一人。

    最后一题是由斗室老板出题,却迟迟不见(身shēn)影。

    场下观看的人,不少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又过了约半盏茶时间,神秘的连老板终于现(身shēn)了。

    然而让纪子期和掌珠震惊的,不是那个初次见面气度不俗的连老板,而是他毕恭毕敬请上来的,那名在南安让她惊为天人的男子,聂墨。

    纪子期与掌珠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要小心警惕二字。

    一(身shēn)藏青蓝镶红边的长袍,(身shēn)长玉立,精致完美的五官,嘴角微翘,带着一丝玩味和索然。

    最动人的莫过于那一双勾魂慑魄的眼,如笼在山水烟雾中,随意一瞥,目及之处,就让会所有让人迷了心智!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着,其风流之姿,引无数人心生向往,却又好似被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笼罩,生出一种睥视天下的王者之气!

    纪子期仅管已见过聂墨一次,再见仍有些不敢直视,担心被他美色所迷惑。

    “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欢迎来这斗室,共同验证一夜暴富这一奇迹的诞生!”

    斗室连老板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可往聂墨(身shēn)边一站,顿时沦为了只配为他端茶递水的小厮!

    没有多少人在注意听连老板说了些什么,除了纪子期和掌珠几人,所有人的眼光,都被那个绝美风流的男子吸引住了眼光。

    那连老板似乎也很识趣,简单说了两句后,便进入了正题,“老夫(身shēn)边这位,便是斗室的幕后老板,聂爷!

    这一次斗数最后这一题,便由聂爷亲自出题!”

    聂墨对着纪子期轻轻一勾唇角,差点晃花了她的眼。

    她心想,若不是她已有了杜峰,说不定真会被这男子给迷了去!

    一想到杜峰,心中立马静了下来,回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不意外的在聂墨眼中看到了一丝诧异。

    看来这男子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嘛!纪子期心道,可惜本姑娘已经有心上人了,你那(套tào)魅惑的手段留着去对付别人吧!

    聂墨淡淡地笑了,一笑之下,本就绝美的容颜更显倾城之姿。

    在纪子期看来,她在这古代见过的所有人中,怕也只有掌珠能与他相媲美了。

    她心中忍不住生出将两人放在一起的想法,若这二人在一起,生出来的小孩怕是要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了吧!

    她偷偷看一眼掌珠,掌珠看向聂墨神色却带着几分厌恶。

    纪子期收敛心神,想太多了!解出题拿到银子回到南秦才是正事!

    连老板大概说明了一下最后的规则:“纪公子,这最后一题你若能解出,则可拿走此次闯关赢得的十二万八千两银子。

    以及斗室三场累计下来的约五百万两银子的六成,三百万两;若输了,”

    连老板故意停顿一下,“则一文也没有!纪公子,明白了吗?”

    纪子期还未点头表示同意,聂墨抢先出了声,所有人又顿时被那奇异的腔调,磁(性xìng)的声音吸引住了。

    “若纪,纪公子愿意解出,这五百万两斗室分文不要,全由纪公子所得!”

    “哇,不是吧?”下面有人惊呼起来,“那岂不是有五百万两那么多?”

    有人喃喃自语了,“俺的娘呀,这小子实在是祖上积德,走大运了!”

    也有人泼着冷水,“那也要他解得出才成,若解不出,看着五百多万两银子从眼前飞走了,这定力差点的,怕是都要疯了吧!”

    这银子越来越多,按理说纪子期应该高兴才是。

    可她看着眼前笑容魅惑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男子,那故意停顿的称呼,以及“愿意解出”几个字时,心中不安越来越大。

    解题一般只有解得出与解不出,哪有愿意解出与不愿意解出之说?

    除非这中间有什么(阴yīn)谋!

    纪子期没时间多去想这中间的问题,因为题已经由人拿了上来。

    上次在见到聂墨的那个雅间,还有一名阿从的侍从,此时纪子期需要解出的题,便是由他恭敬地呈上来交给聂墨的。

    聂墨随手从他手中接过,将纸上内容又重新浏览了一遍,微一颔首后,交还给了阿从。

    纪子期从阿从手中接过题一看,心中的不安瞬间化成了满满的恐惧。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真是有(阴yīn)谋!

    那张纸上画的是一份简易的投石机,问题则是:用何种力度,能让它运转起来?需写出详细地计算过程。

    她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紧咬下唇,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底下的人瞬间安静下来,看着纪子期苍白的脸,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则好奇她手中拿到的题到底有多难。

    掌珠担心地看着她,纪子期这样的神(情qíng),是她从认识她起,从未见过的不知所措。

    当初她第一次她时,面上是何等的淡定自若啊!

    那就说明她手中的题不只是难这么简单了,若只是因为难而解不出,以纪子期的(性xìng)子,一定会干脆认输,而不是如此彷徨惊慌的神色!

    掌珠不由看了眼那出题的男子聂墨,却恰好与他眼光对上,也不知是刚好他也看过来这边,还是他已经看了她许久。

    这一想,让掌珠心中非常的不舒服,偏偏那男子与她眼光相撞后,还对着她微微一笑,勾魂之极。

    掌珠忍不住眯眼瞪回他,眼中毫不掩饰她内心的不郁,可那聂默居然露出趣味的神(情qíng),愈发大胆地盯着她,眼里露出侵略的意味。

    掌珠怒极,心中想将那对放肆的眼挖了的心思都有了!

    若不是理智提醒着她,她现在是杨功,她现在南临,她真的想下令让阿二将那个讨厌的家伙给抓起来,挖了他的眼。

    掌珠气得沉(身shēn)发抖,偏偏那男子毫不退让。

    她只得收回目光,移到场上的纪子期(身shēn)上,摆起脸用(身shēn)上的寒气隔绝那男子放肆的目光。

    心中暗哼道:莫再让本公主再碰到你!

    纪子期盯着桌上的题,手中的毛笔迟迟不知如何落下!

    投石机之事,工部二月多才开始制造,到现在为止,算算时间不过两个多月。

    投石机均是用木头制成,中部往南大雨已有一个多月,投石机根本不能运出,除了北地外。

    但北地遥远,不到六月,不可能到得了北地。

    因属军事机密,朝中及工部早已下令,严(禁jìn)任何人将这投石机一事泄露出去,严(禁jìn)任何人在朝廷之外谈论这投石机之事!

    那这聂墨,又如何得知这投石机的存在,还画出一模一样的样子来?

    想来只有一种可能,他在京城有人,并且是能随时掌握朝中第一手信息的人!

    聂墨的外形,一看就是偏向北地那边之人的异国人。

    那要投石机来有何用?除了投入战场外,纪子期实在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可能了!

    现在的题,她若不答,南秦十多万人将陷入水深火(热rè)之中,长江洪水现在(情qíng)形如何还不得知,若迟迟不退,受灾的人数将达到数十万人。

    想来朝廷国库根本无法支撑几十万人的灾后重建,就算能支撑,恐怕只能将前线军需费用挪来,可这一来,前线军心必定涣散。

    若不挪用,任由这灾(情qíng)自行慢慢恢复,民心必会动((荡dàng)dàng)不安,恐会引起暴动。

    无论如何选择,都会给虎视耽耽的邻国打击黎国的绝佳机会。

    纪子期心中苦笑,想起之前在杜元帅书房秦(日rì)勉和李将军几人的对话,现在黎国的(情qíng)况,前线何止动不得,恐怕还需加大军需才行!

    投石机的威力她知道,当初造出来的时候,她就曾有过担忧。

    倘若她答出了这题,一旦被聂墨投入到战场上,双方死伤定会极为惨烈!

    纪子期想起天凉战场上伤患营里血(肉ròu)横飞的肢体,忍不住浑(身shēn)一颤。

    现在这道题,就像一个(身shēn)患重病的患者,被告知必须服用一种毒药,才能暂时压制住这种病,但那种毒药会带来更加致命的后遗症,并不会比他原来的病轻多少!

    救还是不救?这毒药吃还是不吃?

    纪子期第一次陷入两难。

    她抬起眼,掌珠用眼神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那双美丽的眼里盈满了担忧。

    纪子期望着那双眼,那好似湖水的眼,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只感觉掌珠眼里的湖水好似突然间变成了滔天的巨浪,朝着她汹涌而至。

    纪子期猛地打了个寒噤,从幻像中清醒过来。

    既然怎么选都是错,那就先选对眼前有利的吧!以后的问题,以后再想办法来解决!

    下定了决心的纪子期,提笔快速地写下了答案。

    写完后,立马交给了等在一旁的阿从。

    聂墨看了眼手中的纸,眼中飞速闪过一丝震惊与惊艳,很快又恢复成了原来慵懒魅惑的神(情qíng)。

    他对着连老板微一点头,连老板面上立马露出夸张的笑容,也不知是对着聂墨的,还是对着纪子期。

    “哈哈,恭喜纪公子,贺喜纪公子,刚刚那题,答对了!您这次总共可赢得的奖金是五百二十三万八千六十五两!”

    “哇!不是吧!”底下一片大声地喧哗。

    “这是斗室开办以来,最高金额的一次奖励了吗?”

    “是的。以前最高一次是二百多万两!”

    “不行不行,下次我也要报名,要是运气好,如这位小哥一样,咱就有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了!”

    因着纪子期的胜出,不少人本已经偃旗息鼓的心,又开始蠢蠢(欲yù)动了。

    纪子期面上的笑容却有些勉强,她拱手道:“多谢聂爷,多谢连老板!”

    “按照斗室的规矩,胜出者可由斗室派人护送,不知纪公子是否需要?”连老板道。

    “不用了,在下有带侍从,不劳连老板费心了!”纪子期一口拒绝。

    她当场拿了银票下得台来后,掌珠迎了上来,正想问刚才怎么回事。

    纪子期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而急促地道:“快走!”

    掌珠这才感觉到她的手在轻轻颤抖,手心里全是汗。

    预期中的阻扰并没有来到,顺利回到客栈的纪子期轻轻松了口气。

    “子期,到底怎么回事?”掌珠焦急问道。

    “那题,是关于如何制作投石机的问题!”纪子期道。

    “什么?”(身shēn)为皇室中人的掌珠立马敏感地觉察到了不妥之处,“这投石机并未面世,父皇已严令(禁jìn)止……”

    掌珠突然不出声了,看了一眼纪子期。

    纪子期朝她点了点头,“所以咱们必须马上离开南临,回到南秦!”

    “好!”掌珠当机立断:“阿二,马上收拾行李,连夜离开南临,前往南秦!”

    ——

    纪子期和掌珠坐在马车里连夜出城的时候,并未发现城墙上站着的两个(身shēn)影。

    “倒是聪明得紧!一察觉有危险,立马就逃了!这份敏锐和果敢,怕是这世上许多男子都不及!”磁(性xìng)的声音中略带了一丝笑意。

    “主子!国师交待,必须将纪子期带回西羌,您为何让她离去?”是那个侍从阿从的声音。

    他(身shēn)边的男子半张绝色的脸隐在黑暗中,即使看不分明,仍然感受到其倾城的容颜。

    他盯着远去的马车,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阿从,你知那纪子期为何答题时犹豫了半晌?”

    “属下不知!”阿从老实道。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这题是颗毒药,她一时不知如何取舍!”聂墨轻轻一笑,“你认为这样聪慧的女子,会不知道我们抓她的用意吗?

    这样心中装着黎民百姓和百万将士的女子,这世间哪有什么东西能够使其动容?抓了回去,也不过是抓一个废人或死人而已!

    她若活着,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机会利用,好比现在这次,面对着南秦水灾这样的困境,她不得不选择吞下这颗毒药!”

    “可国师交待……”阿从犹疑道。

    “阿从,”聂墨淡淡打断他,声音不大却自有威严散出,“你莫忘了谁才是王!谁才是你的主子!”

    阿从浑(身shēn)一凛:“是!主子!”

    ——

    银子由掌珠的侍从快马送往南秦城,纪子期和她则坐在马车里,不停歇地跑了一天一夜。

    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实在支持不住的二人,停了下来,打算歇息一晚再走。

    “既然这一路都无人阻拦,想必不会再有人追来了!”掌珠道。

    “嗯。”纪子期吁出口闷气,点点头,“不过还是小心不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回到南秦前咱们都不能放松。”

    掌珠神(情qíng)凝重,“那个聂墨,其外形一看就是北地苍月西羌那边的人。

    北地离南地相隔如此遥远,这人居然能在南临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这一细思之下,忍不住心惊!

    他的人能掌握到投石机这么重要的信息,在朝中的地位怕是不低。

    那么在我们还不知道的地方,到底有多少双他的眼睛在盯着黎国?”

    一想到他那双放肆地盯着她的眼,掌珠心中涌起一股无言的烦闷,“而且,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身shēn)份,为何会放你走?”

    “这点我也想不明白!咱们出了京城之后的一切行踪,怕是他早就一清二楚了,否则在南安的时候,也不会说出‘一定会再见面’这样的话!”

    纪子期道:“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你公主的(身shēn)份!”

    哼,若是知道了还敢如此大胆地盯着她瞧吗?

    掌珠心中冷哼,“知与不知都无甚关系,他要是捉了我,无论他想要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身shēn)为黎国公主,有责任护我黎国百姓,我不会让他用我的(身shēn)份作借口,向父皇提出什么任何过份的要求!”

    掌珠冷笑一声,傲然道:“大不了就一死,没什么大不了!”

    此言一出,原本就对掌珠青眼相加的纪子期更加对她刮目相看。

    从未见过世面的掌珠,都有如此心(胸xiōng)和志向,看来这皇室的教育还是很不错的!不只是有骄傲和自大,还有责任和使命!

    这才是真正的贵族精神!皇族风貌!尽(情qíng)地享受着上天赋予他们的权利,也愿意承担随时会压在他们肩上的责任!

    这一刻,纪子期突然有些明白聂墨放过她们的原因。

    若抓了她二人,其结果就算不是渔死网破,他也不会占得了半分便宜!

    那个男人,其心思太可怕了!

    他(日rì)若与杜峰在战场上相见,谁赢谁输实难预料!

    纪子期叹息一声,心中已经隐隐替杜峰担忧了起来。

    歇息了一晚后,第二天天还没亮,纪子期和掌珠带着一行侍从上路了。

    一路颠簸,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赶回了南秦。

    黎渊早已安排下人准备好了一切洗漱用的东西,在二人洗漱完毕后,即时端上了可口的饭菜。

    并派人传话:“妹妹和师妹先好好休息,下午晚膳的时候去见他即可。”

    皇兄既然发了话,掌珠自是不会客气的。

    连带着也便宜了纪子期,若她是一个人,即使黎渊发了话,她也得象征(性xìng)地去请示一番。

    两人用完膳后,直接躺到(床g)上休息了。

    已两个晚上在马车里度过的纪子期和掌珠,躺到(床g)上不到一小会便睡了过去。

    两人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肚子饿醒的。

    原来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了。

    两人去到黎渊帐篷的时候,工部朱潜和户部的罗大人以及耶月哈和于太医皆在,也见到许久未见的面孔,曹云清。

    唯独不见杜峰!

    纪子期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一下。

    黎渊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五天前,杜将军收到兵部急令,一直与黎国素无瓜葛的北地西羌有异动,杜将军被急调走了!”

    话音刚落,一阵酸意涌来,纪子期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几(日rì)的担惊受怕一过,她心中唯一想着的便是杜峰温暖的怀抱。

    可她平安回来了,他却走了!

    纪子期紧咬下唇,垂下眼,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异样!

    可这里面的好多人还是一眼就感受到了她的(情qíng)绪变化,比如掌珠,比如曹云清,比如黎渊。

    耶月哈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纪师妹,这是杜将军让我转交给你的!”

    纪子期拼命眨回眼中的泪,伸手接过耶月哈手中的信,紧紧握在手心,低声道了句:“谢谢耶师兄!”

    黎渊轻咳两声,“掌珠和师妹先坐下,你二人刚回来,先了解一下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qíng)!

    曹大人,你再将长江水患的(情qíng)形说一遍!”

    “是,大皇子!”曹云道:“当(日rì)下官变卖完粮草和药材后,恰逢连夜暴雨,长江水涨,没有船支可以通过,因而在下被困在了长江那边!

    好在老天怜悯,这雨下一(日rì)便停一(日rì),长江水虽未退潮,也一直未发生洪流,陆陆续续地差不多十来天后,雨开始小了,才慢慢退了潮。

    长江一带的居民虽受了些灾,好在不是太严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过长江虽退潮,但大船通航还需要几(日rì),在下来的那天也算是巧,刚好有个经验丰富的渔民有事要过来,下官便搭上他的小渔船过来了!”

    纪子期已恢复了(情qíng)绪,听得此言,便放下了心。

    户部罗大人道:“如临行前安排的那般,前两次商行运来的粮食和药材,果真由民众私下买完了。

    第三次的时候,下官出面和他们协商,以原价七成买下了粮食和药材,欠下的部分写了欠条。

    在第四批粮食和药材要到的前几(日rì),下官本还有些担心,好在公主和子期筹来的第一笔银两来得及时。

    下官立马派人将欠商行的钱还清了,第四批的物资也准时到了!

    公主和子期这次总共筹得的银子数目,实在大大出乎了下官所料,下官实在佩服!

    这样一来,不仅南秦短期内不会缺粮食和药材,南秦后续的重建也无需朝廷的支援了!”

    工部朱潜道:“南秦的雨水已经褪得差不多,冲毁的堤坝马上就可以进行修整了。

    有些地势较高的地方,已有灾民陆续回去准备重建了。

    公主和子期此次的银子刚到,罗大人已拨出一批银子,着手购进木材,进行重建,预估两三(日rì)后就可以动工了。”

    于御医道:“因药材到的及时,各临时诊治所又在灾民之间,无形中加强了大夫和患者的关系,几乎所有人都很配合!

    总共发现了十例疫症,还好发现得早,并未传染开来,只有家人受到了轻微感染,吃了药就好了。

    不过,那十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依着子期先前的提示,那十人病逝后当场火化了。”

    于御医说到此感慨一声道:“百姓一向信奉死后入土为安之说,火化之事极少,甚至被是一种挫骨扬灰的惩罚。

    多亏得之前打下的良好关系,粮食药材和安全方面,又通通都照顾周全。

    灾民对咱们信任有加,才(允yǔn)许了从未有过的尸体火化!否则,光这一件事,怕是不知道闹出多少事端出来!”

    黎渊道:“掌珠,师妹,南秦这边的现状差不多就是如此了!你们说说去南安和南临事筹款的事(情qíng)。

    在座各位都很好奇,你们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到这么多银子的!”

    掌珠对着纪子期微笑道:“子期,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你来说吧!”

    “是,公主!不过公主这一说,子期实在有些惭愧!公主太过于谦虚了,若没有公主的支持,也不会有今(日rì)的成绩!”

    纪子期道:“刚到南秦的时候,子期趁着晚上的空当,有时候在驻地走一走,与当地人聊一聊,了解了一些南秦人的风俗习惯。

    也大概知道了附近的南安城中盛行的玩意,便是话本子和戏!

    当时子期便想着将南秦发生的水灾编成一个话本子,去到南秦找上一个上好的戏班子好好唱上一出,引起南安人的同(情qíng)心!

    话本子的初稿由子期完成,不过是经由公主润色,并写了推荐语,才有了这么好的成绩……”

    纪子期将南安与南临所发生的一切,全部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听得在座各位惊叹不已。

    说到在南临城斗室最后发生的变故时,纪子期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大皇子,投石机即将面世,想必陛下的(禁jìn)言也即将会解除了。

    事出紧急,所以我就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了,还请大皇子谅解!

    那聂墨丝毫没有掩饰他的狼子野心,咱们必须得马上对此事从长计议!”

    掌珠插了一句,“皇兄,这北地聂姓我从未听过,不知皇兄你可曾听过?”

    黎渊听到聂墨用五百万两换走投石机的制作方案时,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眉头紧锁,低头沉思一会,道:

    “聂这姓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但听父皇曾无意间说起过,西羌两年前新登基的大王,名叫西烈墨,听说长得俊美无比,世间无人能敌!”

    纪子期和掌珠对望一眼,没错,是他了!

    掌珠道:“那必是他无疑了!”

    “想不到他胆子够大的!”黎渊重哼一声,“居然敢跑到我黎国南方来撒野!”

    纪子期心中却一阵心惊(肉ròu)跳,来的时候,她就担心杜峰万一对上他会占不了便宜,结果,这已经就要对上了!

    “大皇子!请(允yǔn)许子期立马修书一封给杜将军,同他说明西羌已知如何制作投石机,怕是不(日rì)就会制造出来了。

    子期会在信中告诉他,如何防范投石机造成的伤害!”

    “防范?”工部朱潜好奇道:“这投石机还可以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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