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女土司 作者:金重楼

    人的语气。

    彭成亮按了按欧云海的肩，上前一步先抱拳行了一礼：“我们是溪州峒人，过来这边办事，请问兄台可是这盘流寨的人？”

    那人吸了吸鼻子应了一声：“是，我就是这盘流寨的人。”又走近了一步手动了动，却再不肯往前走了；声音听起来倒是很年轻，应该只是一个少年。

    看来是要赶回盘流寨，但是天色晚了不方便再走，这才一个人宿在了野外；彭成亮瞧着他的动作应该是抱拳回礼，连忙开了口：“出门在外，偶遇都是有缘的兄弟。小兄弟别怕，我们也不是坏人。

    这野地里风冷，小兄弟要是不嫌弃我们带的吃住粗砺，就过来一起跟我们喝口热汤，吃点饼子吧。”

    锅子里面煮了夏天时晒干的紫菜、香葱碎和小海虾，此刻热汤翻滚，一阵阵食物的香气氤氲传出，让人垂涎。

    那少年咽了咽口水，却是用力摇了摇头，还往后退了一步：“不，不用了，我不饿。”与此同时，他的肚子里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咕噜噜”的声音，明显是闻到食物的香气以后更加饥肠辘辘。

    彭成亮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兄弟别怕，我是溪州峒干田寨的老寨长，真不是什么坏人。过来吃点东西吧，饿着肚子在这野地里过一夜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夜里赶路吗？”

    彭成亮正说话的时候，那少年肚子叫得更厉害了，又是难堪，又是发窘，等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竟是忍不住蹲在地上又抽泣起来：“我、我跟老常叔一起出来的，老常叔死了，我、我……”

    还死了人？想到经过盘流寨时，那被粗大的栅栏封得严严实实的寨门，彭成亮心里一提：

    “我们经过盘流寨的时候，看到你们寨门已经被封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小兄弟你先坐过来，有什么事跟我们细说说，能帮得上忙的，我们一定帮忙。”

    “我、我不能过来……”少年呜咽了一声，“寨门是我们寨子自己封死的……只让我和老常叔出来，去跟峒主那里求救，可是、可是……”

    求救？见少年硬是不肯过来，彭成亮一个眼色，欧云海俯身拿起一支燃烧得正旺的木柴，大步走了过去。

    “不、不，你们别过来——”光亮骤明，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泣的少年惊慌失措地想往后退，却一个不慎，摔倒在地。

    “小兄弟你——”欧云海的脚步蓦然停住，吃惊地看着在火把的光亮下，比较清楚地照出的那张脸——

    那张脸上布满了一片片红斑，像是一只只红蜘蛛蜷在了人的皮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破皮而出，看起来极为骇人！

    听到身后的一阵抽气声，欧云海下意识地急退了两步：“你……”

    看到欧云海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