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到底做错了什么
神医混乡村 作者:青椒糊涂
萧晋离开之后,陈康定捂着脑袋在包厢里坐了很久,目光时不时的就会落在手机上,脸色阴晴不定。
最终,他拿起手机揣进衣兜,就捂着头向包厢门走去。来到门前,他忽然又停住,转过身望向餐桌,赫然发现一直都坐在餐桌前的那个女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像是跟顾家祥一样,昏了过去。
那个姓萧的什么时候动的手?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陈康定站在那里发了会儿呆,嘴角就慢慢的狞笑起来。
不管那个萧晋是什么人,“身手高明”这一点都可以确定了,老爹很早之前就说过,这样人只能结交,不能得罪,和他做交易的事情,似乎真的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了。
让代驾开着苏巧沁的车在后面跟着,萧晋驱车驶离王爵酒店,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转头瞅瞅苏巧沁,见她低着头坐在那里,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的气息。
淡淡一笑,他开口问:“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
“没有,还是老样子。”苏巧沁摇了摇头,说完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去,说:“就……就是觉得家有点大,想换个小点的房子住。”
这要是一个骚货这么说,萧晋绝对能立刻就get到里面的深意,可讲这话的变成蠢蠢的苏巧沁,他就有点麻爪了,不知道她这就是字面意思?还是想暗示希望有人能陪她一起住?
想了想,他就说:“要不这样,过几天,等公司的事情交接好了,我带你去山里转转,呼吸下新鲜空气,换换心情,别一天到晚都幽幽怨怨的,小心憋出病来。”
“真的?”苏巧沁抬起头,眼睛如星辰般明亮,“我、我可以去吗?”
“为什么不可以?”萧晋笑道,“反正公司的事情一交接,你以后就专心负责设计方面的事情就好,趁着现在还没忙起来,散散心也是应该的,顺便,也可以考察一下我养生会所的选址,给我提点意见。”
“嗯!”苏巧沁重重的点头,笑靥如花,像个刚刚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回到东瞰华庭,萧晋把车直接开到她的门前,她踟蹰了片刻,支吾着问:“要……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
“回头再说吧!”萧晋笑着拒绝道,“时间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哦。”苏巧沁失望的应了一声,推门车门,刚要下去,忽然轻叫了一声,慌张道:“筱竹!我把筱竹落酒店里了。”
“什么?”萧晋没听明白,“你落下了什么?”
“任筱竹,她是我公司项目部的经理,”苏巧沁焦急地说,“自从我接了王爵酒店的这个项目之后,一直都是她在跟进,省了我很多麻烦啊!”
萧晋一听脸色就阴沉下来,问道:“今天的这个饭局,是她从中牵线的吧?!”
苏巧沁呆了呆,点头:“是、是啊!怎么了?”
“明天让她领工资走人!”
“啊?为什么?她是公司里我最得力的助手了,我……”
“我让你炒了她,你听不懂吗?”萧晋冷声打断道。
苏巧沁被他吓着了,怯怯地低下头,委屈道:“你说的,我当然会听,可是……可是总得有个理由吧!”
萧晋默叹口气,声音放软,问:“还记得我进包厢时,陈康定让你喝的那杯酒吗?”
苏巧沁点头。
“那里面下了药。”萧晋说,“今天这场饭局的目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工程款,而是你!你说那个任筱竹全程都在跟进这个项目,那她与陈康定或者顾家祥一定经常接触,鉴于顾家祥就曾经企图对你不轨,再联系上那杯药酒,事情还不够清楚的吗?”
苏巧沁满眼都是不敢置信。“不……不会吧?!我父亲还在时,任筱竹就进公司了,和我的关系一向不差,我也从来都没亏待过她,她怎么会联合外人一起来害我?”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天然呆?她这二十多年都是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度过的吗?
萧晋无语的挠挠头,说:“我问你,你今晚有没有跟她说过你不能喝酒?”
“说过。”
“那我再问你,在陈康定和顾家祥向你劝酒的时候,她帮你挡了几次?又劝你喝了几次?”
苏巧沁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便彻底的呆住,紧接着,眼眶一点点的泛红,最后竟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
萧晋再次叹息一声,下车走到她身边,将她拥在了怀里。
苏巧沁用力的抱着他的后背,把脸埋到他的胸前,哽咽着问:“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奶奶不喜欢我,我爸爸也不喜欢我,连我的老同学、我的员工都要害我,萧晋,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你很好,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萧晋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是这个社会错了,它里面充斥着太多太多利欲熏心的人,你的天真、单纯和善良都是美德,可在那些人的眼里,却代表着予取予夺。
巧沁,你要明白,这是个弱者得到欺凌比同情更多的时代,也是个信任崩坏的世界,一个人要害另一个人,在很多时候,是根本就不需要仇恨的。”
苏巧沁闻言沉默良久,才抬起头,问:“未来……我是不是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
萧晋犹豫片刻,点头:“是的,世事艰辛,那些人会拿你的美丽当作侵犯你的借口,也会因为你的柔弱而生出要伤害你的欲望,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劣懦弱的人,然而不幸的是,他们同时也是这个世界的主体。”
不知是不是想象到了自己未来的惨状,苏巧沁恐惧的开始发抖,抱着萧晋的手臂也更加用力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必须得学会保护自己。”
苏巧沁的眼神越发愁苦起来:“可……可我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会,你能不能……能不能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