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花氏来闹,县令断案
彪悍农女病娇夫 作者:潇湘微雨
彪悍农女病娇夫 作者:潇湘微雨
“你敢打老娘,老娘今天就跟你个小贱人拼了。”花氏从来就没吃过亏,以往在韩家和韩一楠对上也不过被吓唬一下,今日打挨上身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哪里能善罢甘休,气势汹汹的就朝韩一楠扑过去。
迅速退后两步助跑跃起来,一个旋踢,花氏扑通躺在了地上。韩一楠一脚踩在花氏的胸膛上:“老虐婆,以往估计你是我爹的老娘,老子处处忍让你。你欺负我们一家五口,老子忍了,和离后只要你不来挑事,互不相干老子就当你是透明的。敢跑到老子家门口骂我娘,你特么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死,老子成全你!”
韩一楠一副能要你命的凶狠模样,把花氏吓得浑身直哆嗦,哆嗦着嘴:“你们莫家仗着人多欺负人,老娘要去衙门告你们。”
“老子不需要人多,一人就能搞定你。想去告,赶紧去,正好我也想去拜见县令大人。将以前的事情一件件说一说,今天老虐婆又主动上门挑衅,县令大人公正不阿,一定能给我一个公道的。”
一旁的村民都说到:“我们都可以作证,相信琵琶村也有不少村民愿意作证。”
现在五峡镇都仰仗韩一楠,跟着她后面发财。韩家现在在五峡镇就差人人喊打了,肯定为着她。今天不过是听说轩辕玉晟走了到现在没回来,他们在镇上开了作坊请了那么多灾民做工,肯定有不少钱。今天来找韩友力,就是想要点银子。
花氏心中不断想办法,不要点钱明年怎么给怡儿准备丰厚的嫁妆,那肚子里也不知道装的是刘家哪个的种。
刘家就一张炕,刘老头的那间屋子塌了就塌了,没人想着给他再盖一间。天寒地冻的,就在厨房灶门前放了床。自那日真和刘生金发生关系,刘家上门来闹把银子和田产都要了回去之后。
刘生金凭借他那张甜嘴儿,将韩雪怡哄得心花怒放,时常往刘家跑,一呆就是一天。刘家四兄弟都是在一排炕上睡的,天寒地冻的也不愿意出门,看着两人摸摸索索。其余三人心痒痒,韩雪怡虽长得不咋地,但皮肤被花氏教养得倒是白生生水灵灵。
哪能让刘生金一人爽歪歪,于是三人就将人给弄了。一开始韩雪怡还哭着不愿意,后来时间一长,弄一次也是弄,索性放开了。懒人都嘴甜,哄得韩雪怡心甘情愿被弄,仿佛自己是女王,多招人稀罕。
刘家穷啊,没吃的,说点好听的,韩雪怡就将家里的银子拿去刘家大家一起花。等花氏发现的时候,装银子的罐子已经空了,直接晕过去了。
这个月,韩雪怡月事没来,怎么回事,花氏和韩雪怡心知肚明。得赶紧把人嫁出去,不能继续留在家里丢人。手里没有嫁妆银子,老两口一合计,就来莫家沟找韩友力要养老银子了。
此刻,韩一楠冷眼看着花氏,看她偃旗息鼓,忽然眼睛盯着院门口,大声叫道:“韩友力,老娘养你三十多年,今日是来和你算账的。你敢撺掇死丫头打人,老娘要去衙门告你忤逆不孝!”
这时候,莫小翠、韩碧萱和韩承泽推着韩友力从屋里出来,看着被踩在韩一楠脚下的花氏,韩友力面无表情:“一楠,放了她吧!”
韩一楠收了脚,瞪了一眼韩友力,你今天要是敢向着这个老虐婆,老子就能把你给丢得远远的。
“韩友力,不要以为你和韩家断了亲就什么事儿也没有。老娘养了三十几年也不能白养,今天是来要银子。也不要多的,二百两!”花氏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但一见到韩友力气势又上来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韩一楠,还吐了口唾沫。
韩一楠上前就要打人,韩友力拉住她:“你站到后面去!”
莫家人见了,准备把韩友力和花氏一同扔到村口去,就听韩友力没什么情绪的道:“要钱?”
“对,二百两,就算清了这些年我们养你的银子。”就知道韩友力是个懦弱的,肯定会给。
“是该好好算算!”韩友力点头,花氏脸上一喜,看来能拿到银子。看着伸手莫小翠娘几个和莫家的人,一脸的气愤,花氏心里那个快活。
韩友力将轮椅往前推了推,向在场的人拱手:“今天就请各位乡亲,给我韩友力做个见证!”
没想到韩友力还是这般拎不清,村民不愿意作证,只有几人应了。
“谢谢几位兄弟!”韩友力谢过几位帮忙作证的村民,转过头就对花氏道,“那我们现在就好好算算吧!”
“算过就给银子?”
“给,你等着!”
“好,你算吧!”站累了,花氏找了个木桩子,搬过来坐下。
韩友力开始算了,首先问花氏:“我不是你的亲身儿子,是韩大磊的亲子,没有错吧?”
“老娘可没你这样忤逆不孝的儿子,你是韩大磊和他病死的表妹生的野种。”花氏说着,一脸的鄙夷,野种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闻言,韩友力眼里光彩暗淡了几分,平复心情后接着道:“从我记事起,在韩家几个兄弟姐妹中,我吃的最差穿得最差,他们喝粥还能吃点红薯或是黑面馒头,而我就只有稀得能看清碗底的清粥。桌上的菜,一口都不敢吃,吃了就会挨顿揍。
记得有一年过年,我忍不住吃了一口肉,就被扔在门外冻了一夜,还好命大没冻死。六岁的时候,大哥去蒙学读书,我也想去,结果换来一顿毒打。”
韩友力卷起裤脚,露出小腿一条狰狞的伤疤,看得出来是被烫的:“这是你当年用开水烫的,打累了,你觉得这样能省点力气。我躺在河边的大石头上,以为要死了,还好遇到一个游医,好心给我上了药,塞了颗药丸子到我嘴里,救了我。”
韩友力一一露出身上的伤,都是花氏的杰作,尤其是背上一个刀疤,是花氏用柴刀砍的,就因为当年韩友力一心要娶莫小翠,忤逆了花氏,花氏顺手抄起桌上的柴刀给他两下。
要不是韩大磊拦着,韩友力真就被花氏给砍死了。
从小被虐打到大,娶了莫小翠后才稍有好转,不过原先是一个人受虐待,后来是一家五口。在场的莫家沟村民,莫不唏嘘,看花氏的眼神充满了厌恶。这样恶毒的女人,真是少见。还有那没路面的韩大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韩友力娶妻的银子,是我去县里扛了半年的活儿挣来的,没有花过家里半个铜板。后院那几间屋子,是我自己上山砍木料,给了韩大磊钱他才请人盖的。一楠为什么出生就傻,那是因为小翠要生孩子没有人接生,我去前院喊花氏你,你说那个女人生孩子不痛,要给韩友书送学费,没空。
还是隔壁刘婶听见小翠的痛喊,赶紧找了两个婆子过来帮忙。要不是她们帮忙,小翠差点难产一尸两命。一楠出来就蔫蔫的,刘婶说可能是在肚子里憋的时间长了,还好没给憋傻了。还好,后来生二丫很顺利,就是怀毛蛋的时候没吃一口饱饭,生下来就天生不足。”
花氏那时候就盼着莫小翠一尸两命,让韩友力背个克妻克子的名声,打一辈子光棍。
“这么多年,我们二房做的最累最多的活儿,吃得最差。这几年孩子们都捡前院穿剩下的破衣裳,从来没添置一件。”
“花氏,你从来没有善待过我,养我不过是为了虐待我消你心头的恨意。这么多年,我受的罪,我妻子儿女受的罪,一时之间也说不完。过去的事情,原本想着你不来找麻烦咱们相安无事。今天你竟然找来了,想必韩大磊也是同意的。别的咱们没证据也说不清楚,就说说你们请道士打杀我妻儿的事情,我这去请县令大人做主。”
韩友力说完,自己推着轮椅往前行,态度坚决。
上衙门自己要吃亏,花氏拦住韩友力:“老娘没生你却养你这么大,娶妻生子。你是韩大磊的儿子,亲断不了,二百两银子算是给你爹的养老钱,必须给。”
“钱,我一分没有,还欠着一楠三十两银子,估计得还一辈子。你要我给银子,行,这里是莫家沟我也是个做客的不方便吵吵打扰人家。咱们去衙门,请县令大人公断!”韩友力推开挡在面前的花氏,往前行。
花氏被推了一个趔趄,爬起来就去追。
韩一楠等人跟在后面,没想到韩友力这次真的拎得清了。
“本官听到要请本官公断,有何事啊?”字正腔圆,掷地有声,稳重威严的男声从远处传来。
众人驻足,往前一看,只见镇长林老身边跟着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穿青色胸前绣着鹭鸶的六品官袍。八尺高,国字脸眼睛炯炯有神,迈着八字步,威风禀禀正义秉然。
没见过多少当官的,百姓也知道戴乌纱帽的是县令,赶紧跪下行礼:“草民参见县令大人!”
“诸位乡邻赶紧平身吧!”跪在最前面的是莫博文,陈大人赶紧将人扶起来。
“谢大人!”
“本官刚才听见有人要让那个本官主持公道,所谓何事?”莫鸿礼请陈大人进屋喝茶,陈大人摆手,“搬了椅子出来,本官将事情处理清楚,再喝茶不迟!”
“大人,是草民请大人公断!”推着轮椅,韩友力来到陈大人的面前拱手行礼,“草民韩友力,双腿受伤不能跪下给大人行礼,请大人见谅!”
“你不良于行,无妨的。有什么断不了的事情,赶紧说来听听吧!”陈大人坐在椅子上,知道韩友力就是韩一楠的爹,那边缩成一只鹌鹑的老妇人,就是名震五峡镇的花氏了。
让韩友力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陈大人又让花氏说,若有欺瞒先打二十大板。一听打板子,花氏身子抖了抖,不敢有所隐瞒,按实说了。
两人说完,陈大人习惯性的伸手要拿惊堂木,才发现此刻在莫家沟没这东西。拿了一旁桌上的茶杯,一起一落也能让人惊醒:“韩友力已经与莫小翠和离,又与儿女断了亲,儿女都还年幼自然没有义务赡养你韩友力。他们替你垫付了医药费,收容你在家中养伤,照顾得无微不至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现在你养母来要赡养银子,韩友力你是应该给的。不论怎么说,他们把你养大成人娶妻生子。你的情况和你子女的情况是不同的,这银子你该出。”
这陈大人是唱的哪一出?以为他会为韩友力主持公道,没想到还是偏向花氏。众人心中一阵失望,只有韩一楠觉得没这么简单,安心等着他接下来怎么说。
“韩友力,这赡养银子你可愿意出啊?”声音威严,不容反驳。
韩友力行礼:“草民愿意,只是现在草民伤着腿,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欠着一楠三十两银子,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出这么银子。”
“这也是实情!”陈大人摸摸胡须点头,又问花氏,“他现在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你可愿意等他养好伤后慢慢给你们银子?”
“草民愿意!”只要他跟在韩一楠身边,不怕拿不到银子,花氏打着算盘,同意了。
“好,既然他愿意赡养你们,也就还是韩家的人,这断亲一说就不成立了。”陈大人眼神炯炯的看着花氏,“他已经和妻子和离子女断亲,既然还是你们韩家的人,就领回去吧。人家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先把三十两银子还清了,就带人回去。韩友力养好了伤,赶紧挣银子给你养母和父亲赡养费。”
“如果你们二人双方没有意见,本官就这么判决了。”陈大人拿起旁边的茶杯,准备一锤定音。
跪在地上的花氏赶紧磕头:“大人,民妇不同意。”
“你这妇人好没道理,本官为你争取了赡养银子,怎么又不同意了?”陈大人吹胡子瞪眼,花氏吓得不轻。
可是要拿三十两银子出来,还要把人领走。自己来就是要银子的,银子没要到还要领个废人回去养着,这是万万不能的。
花氏豁出去了:“大人,我们韩家已经跟韩友力断了亲,当时写了断亲文书,以后再无瓜葛。这赡养的银子,他一个断了腿的废人挣不来这些银子。民妇不要了,人就让他在这儿吧。”
“大胆!”一声冷喝吓得花氏头皮发麻,浑身筛成康。
陈大人站起来,愤怒的指着花氏:“韩家花氏,对于你本官早就知晓,今日得见果然是个无赖嚣张跋扈的恶毒妇人。韩友力腿伤被你狠心断亲,他的妻儿可怜他收治他,你又来寻衅滋事要什么赡养银子。如今五峡镇民风淳朴万不能被你这个恶妇带坏了民风,来人啊!”
“在!”六个衙役齐声答道。
“打二十大板,送回琵琶村。”
花氏泼辣惯了哪里容的衙役来拖拉自己,爬起来又抓又挠。原本衙役看她是个妇人没上衙棍,这时候也不客气了,两衙棍将人掀翻,噼里啪啦衙棍结结实实打在花氏的背上,实实在在,痛得花氏哎呦直叫唤:“大人饶命,民妇知错了。”
二十大板打下去,花氏痛得冷汗直流,告饶声一声小过一声。
这板子打得,大快人心。
打完,衙役将人拖到一边,陈大人厉声道:“以后还敢寻衅滋事,本官严惩不贷。”
气若游丝,花氏虚弱应道:“民妇不敢了,不敢了。”
没有理会花氏的求饶,陈大人站着对村民们道:“家和才能万事兴,本官希望在场的众位能懂得这个道理。一楠姑娘能将这些菜种出来,并带着大家一起种,也要感谢她外祖和舅舅们从始至终义无反顾不求回报的帮助。莫博文老爷子,您请过来!”
“草民莫博文参见陈大人!”莫博文赶紧走过来,跪下行礼,被陈大人扶起来起来。
陈大人往身后衙役看了一眼,两个衙役抬着一块匾额走过来,陈大人掀开匾额上的红布:“这是本县奖励你们家的,和谐之家,希望你们继续发扬下去。”
莫博文带着莫家男女跪下,行礼,莫鸿达三兄弟郑重的接过匾额,众人又行了谢礼。
陈大人冲韩一楠招招手:“一楠姑娘!”
“草民韩一楠,见过陈大人!”韩一楠走上前,行了礼不卑不吭。
从一走进来,陈大人就认出了人群中的韩一楠。不是她有多漂亮,是因为她一身正直,仿佛自带光环一般。这恐怕就是,人格的魅力吧!
从听到韩一楠的事情,陈大人就在想这事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居然这般聪慧又仁义。今日得见,果然没让人失望。
陈大人笑着点头:“一楠姑娘深明大义,本官从来没有佩服一个女子,你是第一个让本官心服口服的佩服。五峡镇因为你,逐渐富裕起来,本官要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