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梦与现实
彪悍农女病娇夫 作者:潇湘微雨
彪悍农女病娇夫 作者:潇湘微雨
走去太慢,韩一楠套了马车,两人上车自己赶车,让韩雪怡指路。按照韩雪萍指的地方,就在猫儿胡同一个一进的四合院内。
一进门,果然韩雪萍的丈夫站在里面,一间韩雪萍带着韩一楠来了,松了一口气:“可算来了,再不来我拦不住了。”
没看到韩友本和钱珍,就见韩添喜抱着他的那才两岁的妹妹,低着头不声不响的坐在一个小凳子上。
“添喜!”韩一楠叫了一声,他抬起头。
看到韩一楠的那一瞬间,大颗大颗的泪珠往外掉:“大姐!”
还没伸手去抱人,就被一个瘦高的中年妇人挡住了,只见她上嘴唇长了一颗黄豆大的黑痣,那嘴动痣也跟着动。妇人一看是韩一楠,忙笑脸相迎:“哎呦,这不是韩姑娘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家这破落小院儿了,真是稀客啊!”
“这俩孩子是我的弟弟和妹妹,您多少银子买的不管,你说个价钱我出银子买走。”不管韩家发生什么事情要卖了韩添喜兄妹二人,先将两人买回家再说。
自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韩一楠的作坊里做事,妇人也想卖韩一楠一个好,虽热情的搬了椅子上了茶:“韩姑娘,自从跟着你种菌菇,这人牙子生意我也不怎么做了。”
主要现在大部分人都在作坊做工,又跟着种菌菇,基本上日子都过得去,没人卖儿卖女了。
韩一楠拿了茶水喂了小妹,又让韩添喜喝了些水,听妇人接下来的话。
“他们两兄妹可不是我主动去买的,是他们的爹送过来,一人二两银子,非要我买下的。”妇人一脸不关我事,我也是被逼无奈,“买下这俩孩子,这么点儿岁数,真不好卖。不过好在这两孩子长得好,卖去杂技团或是那些个地方也能赚一小笔钱。”
韩一楠与韩家的关系水火不容,妇人是知道的。以为韩一楠痛恨韩家所有人,这样说也是为了巴结她。
谁知说完,韩一楠眉头微微皱了皱,并没有接话。
想起一开始韩一楠进来就要买人,好像是要抱人被自己挡住了。看来没有想象中那般厌恶韩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韩字,恐怕真是来救人的。
妇人赶紧又道:“韩姑娘要是买,我也不赚什么银子,一人五两就将人带走吧。”
十两银子就是宰人,不过人牙子都是这样,说不得卖远点还能多买几两。只跟自己开口五两,还是给自己面子,韩一楠认了。只是出来的着急,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银子,刘浩然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用我的!”
“谢谢,回去我还你!”接了银子付给妇人,拿了卖身契,妇人留饭,谢过后。此地不宜久留,韩一楠赶紧带着两人上了马车。
这次刘浩然接过了马鞭:“两个孩子吓坏了,你进去安慰安慰兄妹俩。”
两人确实吓坏了,韩一楠也不推迟:“那我进去了!”
“去吧!”刘浩然温柔一笑,“去哪儿?”
快到午膳时辰,韩一楠先带他们去百味居吃午膳:“去百味居!”
掀开车帘进车厢,韩一楠就见添喜和小妹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人都哭过了,眼睛红彤彤的,眼睛里都是惶恐。
“别怕,来大姐姐抱!”韩一楠要抱小妹,她吓得直往韩添喜怀里缩。
韩添喜搂紧小妹:“大姐,小妹吓坏了,我先抱着她吧。”
这孩子小小年纪如此懂事,突遭变故,说出的话让韩一楠一阵心酸。
马车里有一副玻璃珠跳棋,韩一楠各种颜色拿出几颗递给韩添喜:“给小妹玩儿!”
看小妹好奇的拿着玻璃珠,翻来覆去的转动。韩一楠拿出帕子擦掉韩添喜脸上的黑灰:“放心,大姐姐要你们,以后大姐姐的家,就是你们的家。”
点点头,想到什么,韩添喜眼里黯然失色,都是悲伤。
有许多事情要弄清楚,到了百味居,韩一楠请韩雪萍夫妻二人一起,感谢他们通风报信。
韩雪萍夫妻二人知道韩一楠有事情要问,便没推迟,跟着进了酒楼。
如今镇上人多起来,百味居的生意越来越红火。韩一楠一出马车,路掌柜已经迎出来:“韩姑娘驾临敝店,蓬荜生辉啊!”
“路掌柜,好久不见,生意大火啊!”此刻正是用膳的时辰,百味居内座无虚席,可见生意十分火爆。
路掌柜笑道:“生意火,得感谢韩姑娘。”
笑着冲刘浩然几人点头打招呼:“各位里面请!”
亲自带着进了最好的包厢,是招待贵客的。
接过路掌柜拿来的菜单,点了些孩子爱吃的菜。路掌柜上了茶,楼下还有事,便告辞下去忙了。
有路掌柜特意吩咐,菜上得很快。别的不问,先吃饱再说。
喝了茶水,韩一楠请刘浩然带着两个孩子去外面逛一逛,买些小吃和玩具。这是别人的家事,自己不好参与,刘浩然抱着小妹,牵着韩添喜去买东西去了。
留下三人,韩一楠要问一问韩雪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韩友本要卖孩子,钱珍这个当娘的去哪了?”
“钱珍死了。”韩雪萍叹了口气,说道。
“死了?”那个女人一向吃软怕硬,怎么突然就死了。钱珍为什么会死?她死了,韩友本为什么要卖了两兄妹?
虎毒还不食子呢!韩一楠不敢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起这突然发生的事情,韩雪萍心里一阵唏嘘,又心疼两个孩子。
事情要从三月末说起,韩家花氏病了,家里几个菌菇棚,加上育秧棚,钱珍两口子加上韩大磊忙坏了。连清明节会娘家给逝去的亲人上香都没有时间,韩家的也就将坟上的草拔了,上了新土,插了青。
等菌菇卖出去,秧苗长势良好不用每日盯着伺候,钱珍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上坟。
回娘家上坟,吃了午饭就回来。往年上坟韩友本都跟着一起去,今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就没留在家里照顾菌菇和秧苗。
眼看夕阳落山,母子三人还没到家。难得今日心情好,韩友本准备去接一接三人。刚出村,就遇到小舅子钱刚。
钱刚脸色不好,见了韩友本语气有些急躁:“二姐夫,二姐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
“出了什么事?”不是去上坟,难不成摔了。
韩友本再问,钱刚只说:“赶紧去吧,去了就知晓了。”
心中焦急,脚下走得很快,小半个时辰就到了钱珍的娘家柳庄。
一进院子,就见岳父岳母和村长,三个舅兄还有大姨哥父母兄弟,着许多人都黑着脸坐在堂屋里。其他人站在一旁,脸色都不好。瞄了眼大姨子,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看来哭了许久。
堂屋正中间捆着两人,只着里衣跪在那里。从背影,韩友本就认出两人是谁,一个是钱珍,披头散发衣裳都破了。另外一个是大姨哥,钱珍大姐的丈夫陈志强,也是一身狼狈,浑身脚印子。
这情形,有脑子的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韩友本感觉头顶一片绿,眼前有些发黑,胸口闷想打人出出气。
跟着钱刚进了堂屋,瞄了一眼地上的跪着的两人,韩友本努力控制住怒火:“岳父,岳母!村长!”
“女婿来啦,坐吧!”自从韩家被琵琶村唾弃,钱老头夫妻二人对这个女婿是越来越不待见,可今日发生了这等丑事,钱老头客气相待。
韩友本并没有坐下:“岳父,孩儿她娘为何跪着,可是做了什么惹二老生气的事情。她就是这脾气,您二位多担待一二。”
此话一出,钱老头夫妻二人羞愧难当。闺女做了丑事,老脸都丢尽了,如何说。
老两口羞得开不了口,钱玲可不怕,恨毒了跪在堂中的一对狗男女:“钱珍这个臭婊子,有男人还要偷人,偷人就罢了,竟然偷到亲姐的头上。真是猪狗不如,畜生啊!”
说完扑过去,又抓又咬,钱珍被捆着,哪里躲得开,被咬得尖叫声声,讨饶声声。只换来钱玲更加凶狠的撕咬,耳朵和脸上鲜血淋淋。
韩友本和其他人都冷眼看着,没有要喝止。其实,此时的韩友本想给钱玲一把刀,将这两个贱人一刀刀片了。
等钱玲撕咬够了,又见韩友本阴着一张脸并无其他动作,钱老头才出声喝止:“好了,老婆子扶着玲子坐一旁去。今天这件事,请了村长来,赶紧处理了。”
两个都是自己的女儿,出了这等丑事,秦氏哭都没眼泪。和大媳妇一起,扶了钱玲坐到一旁。
终于得救了,感受到身后那阴霍的眼睛盯着自己。钱珍瑟缩,死亡的恐惧让身子缩成一团。
陈志强鼻青脸肿,知道今天不会有好结果,三家人都不会放过自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伸手拉住钱珍,生不能做夫妻,死一起浸猪笼,也好!
想当年,自己来钱家相看,看中的是二妹钱珍,与自己成亲的是钱玲。钱玲前一个未婚夫意外死了,了了原来的亲事,却在没有媒人上门。
岳家便来了一个偷梁换柱,只可惜自家穷,岳家贴补了许多嫁妆,父母便算了还不让自己去找钱家。是什么时候开始和钱珍偷偷在一起,好像是钱珍成亲的那一年,岳家秋收自己来帮忙,钱珍婆家秋收完了,也回来帮着做饭。
在红薯窖里,互述衷肠,按捺不住,在地窖里做了。原来与自己喜欢的女人亲热,比和钱玲亲热有感觉多了,舒服多了。此后,逮着几乎,陈志强就要和钱珍亲热一番。
后来钱珍有了韩添喜,再后来有了小妹,一儿一女长得甚是可爱。
这次,原本最安全的偷情之地,竟然被人发现了。正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曾经也害怕这一天,今天终于被抓当场。
“女婿,你有什么想法。”虽然小女儿做了这等丑事,如果女婿网开一面和离后将人远远送走,她还能活着。钱老头问韩友本,心里还是不想小女儿死,毕竟以前那么做也对不起她。
韩友本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按照律法叛,我没有任何异议。”
这一对狗男女不死,难消心头之恨。
“是啊!”终究是不会放过,钱老头心里叹息一声,“亲家公亲家母也同意吗?”
“他既然做出了这等丑事,今日孩子们都看着,不能姑息他,按律法叛吧!”陈老头脸色惨白,钱家这是要儿子的命,不然事发后不会第一时间请来了村长,然后才会通知陈韩两家。
谁找来的村长,当然是钱玲,两人的奸情她早就知道,只是没有捉奸在床一忍再忍。今日有了机会,怎么能放过,一定要弄死他们。
钱家人都知道是谁叫来的村长,不能严明。尤其是钱家几妯娌,对两个姑子都不待见,每一个好东西,没关系不来往更好。今日出了丑事,也不过是冷眼旁观。
“那就按律法办吧!”村长站起来,村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当然要严惩,以儆效尤。
看着眼前的猪笼,原本害怕的钱珍突然不害怕了。被装进去的两人,相视,突然解脱一笑。抬向池塘的时候,看着远处晒坝上牵着妹妹的手,跟小伙伴玩耍的韩添喜,钱珍泪如雨下。
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两个孩子。
门口,韩友本随着钱珍的眼光看过去,眼睛眯了眯。这眼神,让钱珍心下一冷。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用牙齿咬住钱刚的衣袖,小声乞求:“孩子,找韩雪萍救......”
还没说完,扑通扑通两声,猪笼扔进深不见底的池塘。冰冷的水灌入,四肢百骸都冻僵了,晕了过去。临死之前,心里惦记的是韩添喜和小妹。
钱珍嫁到韩家,是因为韩家丰厚的聘礼。当年天灾,钱家没米下锅,刚巧韩家使没人来说亲,钱老头就点头同意了。
嫁到韩家,钱刚记得有一次姐姐回来浑身都是淤青,韩友本那个混蛋打人,花氏也打骂儿媳妇。钱家早就知道韩家为人,当初要了丰厚的聘礼,这个时候也选择了沉默。
后来,钱珍变了,原本勤快的女人变成又懒又偷嘴。
池塘里再没有气泡冒上来,众人才离开。终究是一母同胞,钱刚心里难过,想起钱珍死前的乞求。想想韩友本阴毒,算了,跟着看着吧。
韩友本闷不吭声的带着韩添喜和小妹回琵琶村,小妹年纪小走不动,抱住韩友本:“爹爹,抱抱!”
被他一脚踢开。阴霍的看着两个孩子,长得白皙干净漂亮,自己一双小眼睛,怎么可能生出两个大眼睛的孩子。
这,不是自己的种,而是那姓陈的奸夫的。
一直怀疑不是自己的种,今日算是得到了证实,难怪逢年过节带孩子去岳家,那姓陈的都会给孩子不少红包。感情,这些年自己都在帮别人养孩子。
特么的,别人睡了自己老婆,老子还给他白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越想越窝火,越想越窝囊,韩友本指着两个孩子,恶狠狠的抓了两人的衣领拧着,往山上走:“老子不是你们的爹,你娘偷人生下的,白养了这么多年。扔山上喂娘,去和你们爹娘团聚。”
小妹哇哇大哭,口里喊着:“娘,娘~”
韩添喜人小,但懂事的早,韩友本一说,再结合在晒坝上隐隐约约看到的:“娘呢?”
“你们娘偷人被沉塘,老子这就送你们去见她。”往山上走了两步,韩友本停了下来,又往镇上走,“老子白白养了你们这么些年,不能亏了本,卖给人牙子还能弄几个钱。”
钱刚一直跟在韩友本身后,看他带着两个孩子找到人牙子,四两银子硬卖了。拿着银子,去酒铺打了酒,喝的大醉。
换了自己,也不会再养着仇人的孩子。钱刚进去找人牙子,人牙子要十五两才给人。
想起钱珍生前的话,钱刚让人牙子不要卖,等着自己一时半刻。一路跑去找到了韩雪萍,果然,韩家一大家子也就韩雪萍心肠软,听了这话,夫妻二人一起到了人牙子的院子。
可这么多钱自己也拿不出来,才想到了韩一楠。
了解了来龙去脉,没想到钱珍以前是这样的人,更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一段情,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害了自己的孩子。韩一楠记起当初和轩辕玉晟说过的话,歹竹居然出了好笋,结果证实好笋真不是歹竹出的。
送走韩雪萍,刘浩然带着两个孩子也回来了,小妹人小,有好东西吃好玩儿的就哄住了。韩添喜属于早熟,他什么都知道,脸上沉重,一丝笑容也无。
这是个通透的孩子,无需多说什么。韩一楠拉着韩添喜,只说了两句:“英雄不问出处,不论你是谁家的孩子,都是我弟弟。以后好好学本领,不要让人轻看你,小妹只有你可以依靠!”
“大姐姐!”韩添喜扑进韩一楠的怀里痛哭,将恐慌,伤心无助宣泄。擦了眼泪,吸着鼻子,“我记着大姐姐的话,好好学本领,照顾小妹。”
“好,我们回家!”韩一楠拉着韩添喜,出了酒楼。
马车旁,刘浩然抱着小妹,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韩一楠,回以一个微笑,牵着韩添喜走过来,伸手来抱小妹:“耽误了你一天,你快回去吧!”
“老板,今天我请假不要工钱了。”刘浩然没有把小妹给韩一楠,“你进去带着他们俩,我赶车送你们回去。”
韩一楠还在犹豫,刘浩然将小妹和东西放进马车,又抱了韩添喜上马车,看着韩一楠:“你若愿意,我也能抱你进去。”
“不用!”韩一楠踏上马车,“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回去!”
“好!”刘浩然上了马车,“一楠,你们坐稳了,出发喏!”
一甩马鞭,马车往莫家沟的方向驶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马车内,轩辕玉晟靠在车壁上,捂着心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温柔,一人抱着女儿一人牵着儿子,好温馨的画面。男子,正是梦中牵着韩一楠抱着孩子的人。
画面太熟悉,熟悉到轩辕玉晟心痛到没有力气下马车。
明知道那两个孩子是韩添喜和韩小妹,心里仍旧不能释怀,仍旧心痛。
停了片刻,轩辕玉晟才道:“给本王查,这个男子的详细信息明日交上来。”
十一和十二领命去了,没想到殿下归心似箭不停赶路来五峡镇,就是想给韩姑娘一个惊喜。没给韩姑娘一个惊喜,倒是给自己一个惊吓。
那个男子怎么敢,怎么敢跟殿下抢人。看老子不把你查个底儿朝天,最好查出什么把柄,以后都不敢出现在韩姑娘面前。
“小可,去百味居后院!”暂时不能出现,要先想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