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猎10
蒹葭_高h 作者:八爪南宫
帐边的木柜里多得是各式衣物,他挑了几条披帛出来,一条鹅黄洒金,一条葱绿缠枝,一条初春般晕染的红。
薄薄的丝绸,即便盖上两层也还是能看到肌肤的纹理。他手指很轻,又凉,从肩膀上捏起薄绢褪下,微妙的如同蛛网从肌肤上滑下去一样轻柔。
肩膀抽颤,哪知道他一根手指就点住了她后缩的肩,“躲什么?”
她倒不是害怕,可是羞耻至极,手握成拳,有点不依不饶的抵着他靠过来的身体,“皇上……你太……太……”太孟浪了!
“朕可是第一次亲手伺候别人,你还挑拣。”他轻轻巧巧挑起眉角,似乎对于给她换衣服这件事极其有兴趣。
挑了件鹅黄洒金的比了比,觉得不满意,又去比较另一袭水桃红和烟波绿。
采衣听着他的语调,都觉得浑身肌肤微微泛上一层红。在他身边伺候久了,还是很知道些他的习惯。例如,例如他兴致上来的时候,语调总会带了那么点勾人的微柔,比起白日里的华贵冷冽,就似乎有从骨子里头透出来的妖艳。
采衣扭捏的像个麻花,沉络不搭理她的别扭,按住了给她系上一件兜衣,来回欣赏了一番。
江采衣身上除了兜衣别无他物,白生生的两条腿都露在空气里,羞得脚趾头都蜷在地毯里。虽然……虽然也不是没有被他看过,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白日里明晃晃的摊开了观赏啊。
越是不好意思就越是敏感,采衣连他在颈侧细细的呼吸都能激起从头到脚跟的一阵哆嗦。
至于披帛,左右挑了半响,最终他还是钟情于那袭水桃红色,扯过来薄薄的一层敷在她身上,薄的也遮不住什么。
桃红底色上头用晕染的丝线勾勒出疏淡淡的几朵夹竹桃花,迎光看去比薄绢还更透一些。娇白的肩头被吞噬在初春般明媚的红色之下,只隐隐露些微一点白皙,艳艳的衬出乳脂般白腻的肤色来。
沉络将她的头发从披帛里拿出来,指头碰到了她的小衣,侧头凝视了半响骤然低笑,“这红色披帛是好,可惜和兜衣颜色有些冲了。”
兜衣是紫色,配上桃红披帛,的确有些过于秾艳。百紫千红虽然美,却没有突出的重点,夺了几分本属于人的娇艳。
还没等她抗议,他就扯掉了她的兜衣,扔在脚下。这下采衣通身上下只有那么一片薄薄的披帛,艳红的从肩上流下来,开敞的缝隙间,露出高耸的酥胸和纤细的腰肢。
前面是一人高的铜镜,她脸皮再厚也不敢直视,急急低下头揪紧胸口的披帛就要后退,却直直推进他靠上来的怀抱。
“你要退去哪里?衣服换好了,不仔细看看么?”他声线轻佻,采衣胸前一凉,镜子里就映出他的手指伸入披帛,滑过她高耸的丰乳,在镜子里暧昧的抚弄揉捏。
这个时候再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就是傻瓜了。“陛下,刚刚已经……”采衣急的扭下身子正要挣扎,就被他握住手腕轻轻一按,软软的跪倒在铜镜前。
腿间细痒酥麻的感觉又被他撩了起来,花穴一缩,他方才射进去的白浊热热顺着腿根流了出来,明显一道淫靡痕迹。
“陛下……不要……”腿酸软的难受,浑身火烧一样,她恐慌的向前爬了几下却被一手压上了冰冷的铜镜,背脊压低,高高翘起了雪白的臀瓣。
镜面冰凉,外头雨声那么重,水汽连镜面都蒙上了一层细雾,镜中人顿时眉眼柔和了许多。
“你啊,怎的一干这事就露怯,早些跟朕顶嘴的气焰都哪儿去了?”沉络唇齿吮着她柔嫩的颈子调笑,硬是把披帛翻上她的腰上来,露出饱满的两只臀瓣,和中间细细的粉色细缝。
“我,我哪有什么气焰,嗯啊……”采衣被他吻的一缩,锦绣堆在腰上,他的手指从她腿间伸了进去,怀里的姑娘立刻声音软成了水,娇娇的生着春意,调子都发抖了。
他的语调轻柔,动作力量却不小,只是两根指头按在她腿间就让她难以动弹,滑腻的水珠揉湿了指尖,脸色红成一片,细白小牙紧紧咬住下唇。
她刚刚承过欢,身子还正敏感,他几下就拨弄的她发烫,不断摆著她翘臀来回迎合著。
“啊啊啊……皇上……”他抽回手,采衣登时被欲望冲击的快要哭出来,又不敢大声呻吟,只好扭动着腰来回磨蹭他的手指,蜜穴的空虚却一阵强过一阵。
他湿滑的指尖从她臀缝间直直向上滑到她的背脊,向下一压,红唇凑到她红透的耳垂旁低低轻笑,“这麽快就湿成这样,采衣,还不求着朕要你。”
“求求你……陛下……嗯嗯……”
沉络撩开下袍,不再忍耐,抓过她的腰向后拖来,霍然起身架开她颤抖的双腿就将她压紧在铜镜前。
“皇上,啊啊啊……”采衣握紧了拳,在他戳进来的瞬间就是一阵高潮哆嗦,软软的敞开娇嫩的红蕊,任凭粗大男根纵横驰骋。
沉络最喜欢她这个样子,哪里会放过这样的享受,握著她的细腰向她的最深处狠狠顶撞,几乎将她撕成两半!
腿间一阵强过一阵的律动让她直抽搐,采衣崩溃的在高潮中咬紧唇瓣,忍住淫浪哭叫,雪臀被他戳的红肿一片。
“皇上……好快……啊啊……慢点啊皇上……”那一声声娇嫩浪叫小猫抓人一样,刺激得他欲望更盛。被她紧窄的湿柔小穴吸得一阵酥麻,手指都有些颤抖,紧紧掐著她的臀瓣放肆抽插。
“看着镜子,看朕是怎么要你的。” 沉络凤眸放纵扬起,掰着她的脸让她看向镜面。一面狠狠律动下身,一边俯下头,唇齿贴著她翕动的颈子血脉,半咬半吮。
采衣细细的双手被迫撑着在地毯上,跪爬着承受他放荡的驰骋,淫靡的交欢场面清晰映在镜子里,让人面红耳赤,她下腹登时又失控的滚出一股热流。
“瞧你那样子……真是销魂的紧。早起观猎台上,朕真想,直接撕了你的衣裳按上床……”他在她身后逞欢,抬高她软软的腰,耸腰将滚烫铁棒野蛮戳入粉嫩的蜜穴,顶的她不住颤抖摇摆,胸前饱满的白桃随着节奏激烈晃动。
“采衣……不许咬嘴,出声。”他快意的低声喘息,镜子里可以看到修长五指尽情揉捏着她丰满的奶子,下身尽情戳刺,差点将她整个人都撞到镜子上去。
“……皇上……不要……”她大口大口喘息,手指软软的抓过光滑的镜面,小声哀求,艰难套弄著太过巨大的男性。
“朕让你叫出声,越浪越好。”沉络笑著卡住她的颈子,一使巧劲,逼她张开下颚连连哭叫出声!
“嗯嗯啊……皇上……慢点……”
修长的指头猛烈插入她足趾小小的缝隙,十足放荡的握住她的脚踝,清凉手掌和足踝肌肤紧密的贴合,沉络仿佛要确定她骨头的形状一般,以略微弄疼她的力道向上抚摸。
“啊啊……”她连喘气都在发抖,跟着激烈的撞击前后摇晃,快慰的全身发麻,媚媚的叫声快要滴出水来。微弱的纠缠感觉从肌肤向上攀升着,渗透入肌理的深处,一点点的颤抖都是对恋人的索需。
听到她难以自持的浪叫,沉络微挑嘴角,舌尖轻舔她抖颤的唇角,慢慢漾出一个悠然笑容,“朕的采衣声音实在动听,动情时尤其可人,何必强自忍著,多麽可惜。”
“陛下……我,我不行了……嗯嗯……”她的手抖得撑不住地面,手肘一失力就全软在了地上。身后美艳帝王顺著她软到的姿势倾跪下来,健腰加快挺动,每一下都顶得她快被撞飞出去。
“喜不喜欢?还要不要?”他握住她身前乱晃的丰满玉乳,放肆的拧捏,一阵透人心骨的放荡撩拨,白腻乳肉都被挤出了指缝,“想要就叫的大声点,求朕弄死你!”
“啊啊——皇上——我要……我要……”采衣哑着娇嫩的嗓子呻吟,蜜穴不断收缩,无力承受着身后一波波越来越快的耸动。
沉络满意的笑哼一声,交欢最激烈的时候直接站起身,反抱着她的娇躯狠狠按在铜镜上,抓着她发抖的双腿从臀后激烈抽插著那滑腻娇穴。
细嫩内壁因为高潮紧紧裹着他,犹如情人紧紧吸吮的唇,尖锐快感一直舒透到骨头里,雪白臀瓣间,一根粗大滚烫的骇人凶器不断耸动进出,连空气都是带着麝香味的淫靡香艳。
“真浪……这个姿势比方才还咬的深,你是想要了朕的命么?”沉络的手臂都浮起了青筋,用力捏握著她颤抖的雪团,上挑的凤眸黑眸低低垂下,在莹白如雪的娇躯上激烈驰骋,浑身也因为激烈的快感重重颤抖。
“啊啊……皇上……不行了……饶了我……”采衣额头抵在坚硬的镜面上,火热欲潮从两人纵情的地方烈火般烧开,她止不住的想挣扎,却被紧紧箍著腰。
“饶了你?看看你这会儿的样子,哪个男人饶得了你?”沉络咬牙喘息著撑在她上方,一手按住她挣扎哭闹的肩,下身毫不留情更狠更深更快的顶进去,肉体交接的地方,两个人都在激烈哆嗦。
“若不想明日下不了床,就乖乖让朕尽兴!”
“……皇上……嗯!嗯!嗯!”
雪臀被他结实的腰腹撞的红肿一片,他越来越放纵,越来越强悍,采衣抽搐了一阵就热热泄了出来,整个人呜呜哭著抵着镜子,只觉得人都要被他撞散了。
柔嫩莹白的小脚因为他猛烈的动作一下一下打在铜镜上,柔白的手指在镜面上抓出一条条水迹,饱满的臀瓣失控紧紧收缩,吸住那一根青筋暴涨的巨大欲龙。蜜穴被作弄的花液四溢,帐子里里弥漫著清晰的肉体交合声响……
腰底窜上噬人的激烈快慰,他抵著她近於凌虐的抽动,听她哭泣呻吟喘息求饶,听她断断续续的拒绝恳求,看她在他身下颤抖著绽放。
“皇上……不行了……我受不了……皇上呜呜……”
她终于声哭叫了出来,吸得他一阵颤抖,畅快喘息着将她整个人放下地面,揉着饱满的丰乳,猛烈抽出,再猛地贯入。
“皇上────”她泪眼迷蒙的尖叫出声,绚丽滚烫的天地从眼前呼啸着铺天盖地淹没下来,他的手臂几乎折断了她的娇躯,眼前的世界都崩散了,只剩下睫毛的泪水和汗水。
沉络急促喘息着,发狠抽插了许久,干的身下姑娘咿咿唔唔差点晕过去,才滚烫热液狠狠喷射而出。白液灌满了娇嫩小穴,随著他持续的抽动汩汩涌了出来,怀里的娇白身躯软软歪倒下来,连呼吸都游丝一般虚软。
沉络意犹未尽的抵了几下,抽出还在喷射的火热男性,掰开她的臀瓣,送进股沟间又是狠狠一番顶弄,火热白浊尽数喷洒在颤动的丰白臀间,烫得她直打哆嗦。
……
五指为梳,美艳帝王将纵情时候凌乱的发丝全数梳向后脑,一手撑着地。采衣小小的身子脱力躺在他身下,缠在身上的桃红披帛都已经被浸湿了,绳索一样娇媚的缠在身上,绕进双腿间,一副艳色。
“采衣……”这一场欢情让他舒透到了骨子里,凤眸尾一抹湿润的暧昧红潮,沉络笑起来,附身吻她汗津津的额角。
江采衣像是狂风骤雨摧折过的花朵,眼睛眨了眨,还呆呆的回不过神,直直躺在一地锦绣间,白嫩的能捏出水来。
沉络看着她那副样子,下腹隐隐又发热,却咬了下唇克制住汹涌的欲望,将虚脱了的姑娘从地上给抱起身,轻轻放到柔软的床榻上去。
酸痛的身子贴着丝滑的被褥,江采衣几乎立刻就能昏睡过去,明明都已经倦到了极点,她还是抓着他的袖口,等到沉络一同上床躺在身侧,才偎在他胸口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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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在帐子上,有种荷叶落雨的声响,沙沙一片,点点顿顿,天地间一片细密声响反倒显出皇帐里分外寂静,只有灯花在柔白色的火苗下虚软轻爆。
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兽口喷出的白烟稀薄清澈,在夜里无声散着。
这一觉就睡到了半夜,江采衣觉得肩膀处有丝阴凉,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床上锦被凌乱,大的空寂,帐内层层白帐犹若流雾,远远搭在横梁上,说不出的空茫。
皇上,皇上呢?
四周连个人声都没有,只有雨落的响动,散玉炉烟袅,一地静悄悄。
江采衣揉揉眼睛,翻起身侧被褥找了又找,叫了又叫,那个下午搂着自己沉睡的人却依旧不见人影。
他到哪里去了?她才睡了半天,就连他的影子都不见了。他去了哪里?是别的嫔妃那里,还是……
霎时某种尖酸的痛楚从胃里直窜上喉咙,阴凉的空气贴着皮肤一阵痉挛,她扒开大床上的被褥,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床上,将脑袋都埋进膝盖,小声哭了起来。
沉络拨开帘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这么一副凄惨景象。
床中央的那个小丫头愣愣的坐在床上,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动物,哭的比挨板子时还更可怜,头发还有点胡乱堆在腰间,抱着被子一副凄惶,也不怕着凉,裸着肩膀就顾着哭。
下午看她睡的香,他便没有叫起,自己下了床。晚上回来想起她一直没有吃东西,便让周福全热了一蛊糯糯的谷粥滚在小火上。
江采衣这一觉就睡到了丑时,再不吃东西怕会伤胃。沉络不想叫人伺候,索性自己出帐子去给她端了过来,哪知道才出去一会儿,她就能哭成这副德性。
“这是怎么了?”沉络轻笑出声,手上还抓着小盏,捏着白玉勺子细细给粥里拌糖,柔声戏谑,“莫不是朕下午弄疼了你,醒来撒气呢?”
本来以为她会羞怯或者回嘴,哪知道那哭的专心的姑娘猛然抬起狼藉斑斑的脸,连鞋也顾不上穿,连手带脚滚下床就向他扑过来。
“仔细着粥!”他抬高了手挡住江采衣飞扑的身子,却被一双手臂给死死搂住了腰,那样紧,似乎怕他是个幻影,怕他会消失不见。
“你去哪里了!”怀里的姑娘泪水还挂在脸上,眉毛就倒竖了起来,一副气狠了,蛮不讲理的样。
胆子真大,居然敢质问皇帝的行踪。沉络只觉得她睡糊涂的样子甚是可爱,笑着解释,“给你弄点吃的。朕看你睡得香,没有叫你。来,吃点……”
“我不吃!也不饿!”她愤怒的无以复加,狠狠跺脚才算解气,连君臣之别也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你怎么能一声不响就走掉!你……
“不饿也要吃,饿过了伤胃。”沉络看着她横眉竖目的模样失笑,正想劝,江采衣就劈手夺过粥碗,仰脖子囫囵吞下,扯着他的袖子就往床上拖。
……鬼知道她炸的是哪根毛,沉络垂下潋滟的美艳凤眸,轻笑着由她拉拽。看她好像小猫拽着狮子一样死命拖动,非要把他拖到自己的领地里去一样。
“爱妃……”正要戏弄她一下,江采衣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直接把他推进床的内侧去,虎视眈眈的盯着。
“皇上睡里面,”她泪珠子还挂在脸上,一副没的商量的架势,眸底却是一片慌乱,“以后都睡在里面!”
他向来睡在外侧,一则是下地方便,二则是上朝时动静小,不会打搅她。不过,这点小事依她也无妨。沉络弯起形状妩媚的凤眸,压住阵阵笑意,“这又是闹哪一出?你若晚上掉下床,可不许找朕哭。”
小丫头十分坚定的把他推进去,“睡里面!”然后拱进他怀里,抬起他一条手臂盖在身上,整个人蜷了起来,“我喜欢睡外面,这样皇上离开的时候……我会知道。”
瞧瞧她这架势……难不成还要把他当成私有物圈起来?沉络笑起来,顺从的仰倒,随她压在身上胡闹。
“你不许……不许悄悄走掉……”说着,嗓子都酸的哑了。
我讨厌你无声无息离开的时候,我讨厌自己一个人醒来,讨厌这样渐次加深的,越来越深刻的依恋。
“皇上,你依我,依我好不好……不然我就不睡,整夜看着你!”她难过,莫名其妙的就发起小脾气,攥着他的衣袖,像是生怕他又一声不响的走开。
简直像个坏脾气的小狮子甜腻腻的打滚占地盘……你归我好不好,只归我,好不好?依我,依我吧?
看着那副怯生生却又横霸的小模样,顿时就觉得心里爱的不行。沉络抓过她小小的身子,手臂一紧,整个人搂紧怀里,嵌紧了,嵌在心头,整个人都是甜蜜的。
“好,什么都依你。”他眸光若江南春色,满是温柔。
他手臂收紧了,抱得怀里姑娘都闷闷的疼。那样小小软软的一个人抱在手臂间,竟然如此充实。
她哭累了,手指还揪在他的衣袖上,软软白白的一团,像是收拢了的莲花,挂在袖口上一点重量也没有,肌肤相触的地方柔软又暖和。
他是皇帝,是这四海大地的主宰,却怎样也想不到,有一天,竟有这么一个小人儿嚷着想把他纳入囊中,独自霸占。
那样不讲道理,那样痴心妄想,那样……让他心甘情愿。
外头满风落楼枝摇曳,江水尽涟漪,北周风华绝代的强大君主侧支着头,在一个细雨泠泠的夜里,着迷的看着身侧姑娘含泪的睡颜,不舍得睡去。
曾几何时,曾经何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获得一个人如此纯净、全心全意的依赖。这是他的长安,由他守护,一生一世的长安。
他低头吻她的眼睛,连睫毛都含在唇瓣。她软绒绒的额发揉在颈间,一瞬间让他爱不释手。
碰不得。
白皙手指撩在她后脑的青丝里头,缓缓揉动……什么时候起,这丫头就成了他的眼珠子,丁点碰不得。
稍稍一碰,浑身彻骨,都被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