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温之猎心_分节阅读_135
掌温之猎心 作者:醉风林
叶萧然诧异地望着她,她们原本的计划里面,除去Y先生不该这么快,第二步应该是对付严家才是。
“你要为上官报仇?”
“是,搞垮严家没那么容易,但毁掉一个人却简单多了。”齐扉忽然扬起阴冷的笑意,“Y先生的罪行罄竹难书,这种人留在世上只会害人不浅。”
“他是该死,你被抓走后,他给我做了一个局,在给我电话的时候把录音同步传给了文钦,我手机反监听技术发现了,现在文钦应该已经对我很戒备了,接下来...”
“接下来,如果Y先生被整垮,你跟严文钦可能会反目成仇。”齐扉凑近叶萧然一点,轻声说道:“萧然,你可要想清楚,苏家垮了,叔叔阿姨的仇已经报了,你完全可以抽离。”
“我们是一起的,你现在让我抽身?”叶萧然难以置信望着她,心中沉重不已,可她知道齐扉如今在气头上,上官惊鸿出这么大事,她又怎么受得了。
齐扉冷笑一声,“我会让那些伤害惊鸿的人付出代价,你的法官大人,可在我的对立面呢,你想清楚了。”
叶萧然拉住齐扉手,扬了扬手臂,坚定说道,“从开始到现在,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想过退缩,我与文钦之间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但一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你想怎么除掉Y先生,把我们计划稍作改变就是了,你陪上官,我来处理。”
叶萧然气场十足,她无所畏惧,事关底线和原则,她立场坚定不会改变。
“好,我相信你。”齐扉漠然地撇了严文钦一眼,两人眼神触碰,严文钦看到了齐扉眼中的冷意,这股冷意甚至透着杀意,或许在外人看来是一种无言的平和,严文钦却像是接到了挑衅的信号。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严文钦觉得是时候了,将一切握在自己手中,掌控主动权。
齐扉收回视线,转身向急诊外走去,金发男子领着十几个人等待消息。齐扉与他交流了几句,金发男子表情沉重,难过不已。
“老板真的这么严重吗?”
“不知,等几位博士来了才能知道。”齐扉始终冷静自如,金发男子叫弗瑞,是上官惊鸿的助理,他总觉得齐扉过于平静了,难道真的一点不担心吗?人都快变成植物人了,竟然还能这样无动于衷,真不知道老板爱这个女人什么,这么清冷。
齐扉无谓别人怎么看自己,刚想转身,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人我已经替你叫了,明天飞机就会抵达。”
齐扉转身,那人穿着修身大衣,微卷长发盘成发髻,尽显女人味,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冻龄美女大约就是如此。
“妈。”
叶黎颔首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红颜党会不会想打死我,孩怕...
☆、绑架案(十一)
叶黎出现,齐扉并不意外。绑架三天,这位亲妈不仅没有出现,甚至连警局试图联系她都没有成功,据说是去美国参加什么座谈会了。
上官惊鸿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严文钦见人没有性命之忧,便暂时和严文卉离开了。从到医院至离开,她与叶萧然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她试图用平静的语气与叶萧然说话,可想到那通电话,她便内心无法平静。
严文钦离开前深深看了覃羽一眼,那么多人只有她注意到覃羽的眼角有一点外伤,伤在眼角,是在擒拿李抖时候被他抓伤的。Zha/dan爆开的那个瞬间,她有向前冲去,有一枚细小的碎片与她擦脸而过,只是比起上官惊鸿的满身是血,她这点轻微的皮外伤显得太微不足道。
她恨自己腿脚太慢,可严文钦却担心极了她的眼睛会受伤。曾经也是一次危险的任务,她双眼受伤,若不是舒沁雪给了她眼角膜,她至今还是个废人。这些年,不管多惊险,她都时刻提醒自己,要护着双眼,不能剥夺严文钦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
可现在,她奋不顾身地想要扑向危险之时,还是晚了一步,齐扉的痛苦,便会成为她的痛苦。齐扉的遗憾,都写在了那双平静的眼底,而她只能站在旁边,安安静静的不发出任何声音。
医院里的空气,泛着消毒药水的味道。齐扉站在重症病房外,望着里面的上官惊鸿出神,她的外伤经过简单的处理,受伤较重的部分也拍了片子,也只有叶萧然能劝得动她,好在身体没有大碍,可是却让上官惊鸿陷入了危险当中。
叶黎虽是精神病院权威,与医学界的专家却相熟,她在美国听说这件事便顺便请了那边的外科专家。
齐扉像石化了一般,站在病房前不走。这道房门就像隔着生与死的距离,无论她怎么看,也看不清上官惊鸿。如果像平时,齐扉轻唤一声,上官惊鸿必然出现,可如今她在心里叫了多少遍这个名字,也无法唤醒她。
叶黎望着齐扉,叹口气,说道:“你该放下对萧然的执念了,这些年上官如何对你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齐扉转身望她,冷眸中没有一丝感情,她轻笑一声:“好像是您该放下执念吧。”
“你...”叶黎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妈心里应该清楚,一定要我明说吗?”
“齐扉,多久没见了,你就这么跟妈妈说话。”叶黎面露不快,齐扉的犀利和漠然真是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可越看到自己,她有时候反而心生厌恶,或许又是不想面对早年的自己。
齐扉不甘示弱,也不屈服她的威严,多年来她从来没感受过什么叫母爱,记忆中除了严苛的要求和发怒后的殴打,还真没有留下多少美好的童年回忆。许是心情不好,许是积压许久的情绪在心底,齐扉并没有避让场合,也没有再忍让叶黎。
“萧然长得像茹姨,您这么多年恩泽于她,所有的恩情也该了结了,我呢,是您与不爱之人意外有的孩子,不得您喜欢,如今你叫我放下执念,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