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受伤被救
明末之大国崛起 作者:暮看云
安云的作战方式,本来就趋于同归于尽的打法,如今对上两大高手,她每次想要拼的同归于尽,都会有另一个人及时救援。结果就是如果她不尽快抽身躲开,很可能自己的攻击被挡住同时遭到重创。
三人交战了半个小时,安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战斗过于激烈,体力的消耗实在太大了,此时安云的刀势已经不如开始时的凝实,变得有些错乱起来。见到安云显露出疲态,两人更是精神大振,他们挥动着各自手中的忍者刀,对着安云连续发起进攻。
自己处在绝对的下风,安云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如果不能尽快争取主动,她最后的下场必然是力竭而死。想到自己尚未报仇,她的心就硬了起来,既然这些忍者跟定了德川家光,那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安云将心一横,挥手用胳膊挡向了服部半藏的刀锋,同时妖刀村正从自己的肋下刺出,直奔身后的百地雄太。安云的想法就是拼着废掉自己一条胳膊,也要杀死百地雄太,这样她才有可能扳成平手。然而就在胳膊主动迎向服部半藏的忍者刀时,安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那天郝玉兰对付她的方法。
尽管从未学过那样的攻击手法,也不知道是否能管用,安云还是决定试一试了。她的胳膊突然从横档变成了竖起,原本的拳头摊开成掌,掌刀切向了服部半藏的脉门。
这一招正是当初郝玉兰对付她的方法,如今安云学起来也是有模有样,只不过她没有学过内功,这一招也只是徒有其表罢了。尽管如此,安云的突然变招却将服部半藏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华夏的内家高手,不知道这样的进攻究竟有什么作用,但是在生死关头他可不敢马虎,在无法窥破对方动机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后撤。
服部半藏的主动后撤,断送了一个杀死安云的机会,也让百地雄太失去了援助。本来看着安云背对自己,百地雄太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挥动起忍者刀自上而下的狠狠劈去,打算直接将安云砍成两段。
自认为一击必杀的百地雄太没有留手,这势大力沉的一招却是将力量用尽,没有了变招的可能。就在这个时候服部半藏抽身而退,安云突然迅速转身,从肋下刺出的武士刀更向前递了半尺。
就是这短短的半尺,要了百地雄太的命。安云的转身让百地雄太必杀的一刀只在对方左臂上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让她的身体因此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与此同时,安云那把从肋下刺出的武士刀直接捅入了百地雄太的腹部。
这一招来得实在太过隐蔽,直到刀尖入体百地雄太才惊觉,但为时已晚。因为刀势太猛,百地雄太没有了躲避的可能,结果他眼睁睁看着对方的刀锋自下而上,将他的腹部彻底切开。
百地雄太惨叫一声,五脏六腑流了一地,眼看是不能活了。安云的状态也好不了多少,刚才的一刀虽然避开要害,却让她的手臂上出现了深可及骨的创伤,汹涌而出的鲜血让她感到头脑发晕,显然是失血过多了。
本来已经非常疲劳的安云再加上失血过多,她只感觉全身发软,握刀的手都有些拿捏不住了。避开的服部半藏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百地雄太,他见到有机可乘,挥刀而上又冲向了安云。面对着夹杂风声而来的忍者刀,安云只有闭目待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轰的一声爆响在服部半藏身前腾起大股烟雾,他的脸色一变当即认出这是忍者施展遁术时的做法。他挥动起忍者刀,径自冲入了烟雾中,然而本来已经软倒于地的安云却失踪了,只留下满地鲜血以及出气多进气少的百地雄太。
“混蛋,是什么人,竟敢用忍术救走了安云。”藤林丰武怒吼道。
“或许是甲贺忍者的余孽。”稻叶正胜提醒道。
“绝对不是。”服部半藏摇了摇头:“这是伊贺忍术,看来我们有必要对内部进行清理了。”
安云在被人救走的时候,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昏迷中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两个陌生的男女面庞轮流出现在梦中,尽管她对这两个人并不认识,但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已经逝去的双亲。她很想张口叫,很想上前抓住他们。但是这两个人总是远远的站着对她微笑,让她永远也无法靠近。
师父小幡月斋也经常出现,只不过他同样只是微笑,却不肯靠近。令安云意外的是梦中出现最多的并非这三个已经逝去的亲人,而是那个对她横眉冷对从未有过好脸色的八贤王朱聿键。
“你没问过师父是如何成为孤儿的吗?”
“你的双亲的确死于战乱,如果不是因为战乱,德川将军想要杀死政敌,也不至于要你的师父训练刺客。如果不是为了训练刺客,也不至于要杀死你的所有亲人,好让你做到无牵无挂,这从本质上来说,你的亲人的确算是死于战乱了。”梦中的朱聿键始终重复着当初对她说得这两句话,那一个个血淋淋的词句,犹如锐利的尖刀狠狠刺向她的要害,让她求生不得。
“不,我当刺客不是为了将军,我是为了不再有战争。”安云撕心裂肺的辩解着。朱聿键的影像却是微微一笑:“算了吧,你只是个被人利用的可怜虫,你不但帮助仇人做事,还让更多的孩子失去双亲,你就是个刽子手,刽子手。”
“不,我不是。”安云嘶喊着睁开了眼睛,她的双眼圆睁大口喘息着,眼神一时间却还没有聚焦。
“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让她的意识逐渐回归大脑。
安云转头看去,发现酒井晴美正坐在旁边,满脸微笑的看着她。安云没有回答,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已经换过了,胳膊上的巨大伤口早已被处理好绑上了布带,而房间内的境况却让她感到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