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套路
大相师 作者:北境
在黑灵罗盘的急速旋转之下,黑手就像是一块肉,还未能接触到李响的身体,已经化为了肉末,随风飘散在空中。
这一幕让曲卓的脸上变得有趣起来:“有点意思,竟然是个有主灵器,你身上的宝贝还真是多,你放心,我会一并收了去。”
曲卓体内邪能急速运转,再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箓抛向空中,使用邪能直接激发,厉喝一声:“出来吧,黑暗魔蝠!”
空中的符箓燃烧了起来,火焰是黑色的,火焰消失后,一只巨大的蝙蝠出现在了空中。
蝙蝠的体型如同一只大水牛,通体黝黑,特别是一个脑袋,大得更是吓人,嘴一张,一嘴巨牙锋利如刀。
蝙蝠张开大嘴发出一声怪叫,双臂一挥,利爪如钩,直接向李响扑了下去。
李响毫无畏惧,收回黑灵罗盘,聚灵成物,一把大刀出现在他的手中,一招天勇相使出,双手握刀,纵身跳起,向着飞扑过来的巨蝠脑袋砍了上去。
看眼就要一刀砍中巨大蝙蝠的脑袋,不过这怪物却极为聪明,并不与李响硬碰硬,巨大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空中,就如同是突然间隐形了一般。
李响招式并没有用死,玄天三十六相的身法十分玄妙,攻中带守,守中有攻,再说神识一直锁定着黑色巨蝠。巨蝠的突然消失,并没有让李响乱了手脚,天勇相变天伤相,李响身体呈一种怪异的姿势,手中大刀反手劈了出去。
再说黑色巨蝠,从李响身前消失后立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并且如锋利巨钩般的前爪直取李响双肩,这一招要是落实了,李响的肩胛骨恐怕都会被这利爪洞穿。
然而最终的结果是黑色巨蝠的巨爪被李响手中的大刀砍掉了一只,在一声痛苦的怪叫声中,黑色巨蝠消失了。
虽然料敌先机伤了黑色巨蝠,不过李响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为从这黑色巨蝠的邪能波动来看,绝对不是符箓幻化的怪物,而应该是曲卓豢养的邪物。也就是说黑色巨蝠与曲卓心神相连,受他的意念直接控制,其战斗能力绝非一般。
李响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见黑色巨蝠隐没在黑暗之中,提着大刀,一个天猛相,直接向站立在一边的曲卓冲了过去。
眼看大刀就要砍中曲卓,李响突觉后背一股刺骨凉意袭来,嘴角掠过一抹冷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天猛相变天伤相,回身就是一刀。
又是一声刺耳的嘶叫之声响起,一道黑血飘洒于空中,黑色巨蝠庞大的身躯落在了地上,掀起一阵飞尘。
曲卓的额头出现了细微的汗珠。
黑色巨蝠确实是他豢养的邪物,与他心神相连,巨蝠受伤也会一定程度的映射到他的身上。
巨蝠双爪被李响大刀砍断,两只巨爪只剩下皮肉相连,不停地冒出黑血,黑色巨蝠怪叫呜咽着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见此,曲卓做出一个奇怪的印决,嘴中同时念叨出古怪的咒语音节。
“紦?勀瞓……”
随着曲卓咒语念动,黑色巨蝠停止了呜咽,可怖的双目之中冒出阵阵邪光,然后仰天怪吼一声,张开巨嘴,左右一咬一扯,竟把自己的左右两只爪子连皮带肉撕咬下来,然后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这一幕让李响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正当他准备凝聚灵力一举击杀黑色巨幅的时候,巨蝠身上冒出了一阵阵黑气,在这黑气之中,巨蝠的身体变化了起来,也就几个呼吸间的工夫,一只巨大的蝙蝠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老鼠。
神奇的是,原本没有双爪的巨蝠在变成老鼠之后四肢健全,黑利的四只爪子畸形的大,左右嘴角还有如钢刀般的獠牙,“吱吱”怪叫两声,前爪刨地,向李响冲了过来。
李响双手握刀,高高举起,灵力聚化而成的大刀再次的变大,就在巨鼠冲近的时候,全力一刀砍了下去。刀势惊雷,恍惚间,似乎使得大刀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起来。
李响势欲将这怪物一劈两半!
巨鼠并没有躲闪,如同一道巨大的黑光,在冲到李响身前三米左右的时候,被李响手中的巨刀砍中。
巨刀并没能将巨鼠一劈两半,而是深深的砍入了巨鼠的脊背之中。巨鼠哀嚎一声,冲势虽然顿住,但两根如黑色钢刀的獠牙从下颌处断开,直射李响的左右胸膛。
三米之距,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李响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能将体内的灵力外放护体,试图阻挡两根恐怖的獠牙。
“吱!”的一声,就像是用锋利的刀片刮擦玻璃,难听刺耳。
两根锋利的獠牙竟然穿透了灵力护体形成的屏障,一左一右的刺进了李响的左右胸部,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量使得李响倒飞了出去,手中的巨刀脱手。
倒飞出去七八米开外,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李响撑起身子,胸口剧痛,喉咙一热,嘴角就溢出了鲜血。
真是太T妈阴险了,李响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真正的攻击是老鼠的两枚獠牙,真是满满的都是套路,一不小心就中招。
曲卓一个手印向着鼠背上的大刀打去,聚化形成的大刀立马消失不见,然后就见曲卓向着巨鼠祭出一张符箓,符箓化作一道黑光填补进巨鼠被劈开的后背,就见其背上的血肉骨骼急速的愈合起来。
巨大的黑色老鼠慢慢变小,然后“吱”的一声尖叫,往曲卓左手上飞了过去。
曲卓爱惜的摸了摸老鼠的脑袋,然后从身上取出一个黑色的小木盒子,将老鼠装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曲卓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慢慢的向李响走了过去,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李响忍痛将插在自己左右胸口的獠牙拔了出来,值得庆幸的是,还好自己反应够快,使用全部灵力护住自己的胸前,若不然,这两枚獠牙非把自己的身体穿透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