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天长地久 作者:游泳的鱼

    许我天长地久 作者:游泳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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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Z市气温陡降。

    温宅客厅，灯光璀璨，中央空调的温度适宜，与户外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孝诚和颜悦色的看着乐瑶，“听沛玲说，你前些日子生病了，现在好些了么？”

    若说没有拘谨，那是假的，乐瑶坐在诺大的沙发里，背挺得很直，她的长发柔柔的披散在肩上，明亮的眸间，带着浅水盈盈，不卑不亢的说：“已经好多了。”她端端坐在那儿的模样，就像是一株安静的水仙花一样，文静不张扬，但却亭亭玉立。

    温孝诚不得不承认，乐瑶与妻子在眉眼间有些相似，但是，却比妻子生得更精致一些，说实话，她与云萱长得并不像，但是，他却在她身上发现跟云萱相似的感觉，这让痛失爱女的他倒有些欣喜：“瑶瑶，”他唤她小名：“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在自己家里，不要这么拘谨。”

    乐瑶略略的的有些尴尬，眸低敛，微微点头。明明温度适宜，可她却觉得有些闷热，但却不敢失礼的取下脖子上系着的丝巾。

    于沛玲坐在女儿身边，轻嗔道：“这孩子，太过拘谨了。也不知道唤声温伯伯。”虽是轻嗔，但话语里，却全是宠爱。

    温孝诚呵呵一笑，很宽容的说：“沛玲，别给瑶瑶压力。”年轻时的他，也有不少情人，更不缺乏张扬漂亮的女伴，但到了他这个年纪，似乎对女孩子特别挑剔，喜欢像宋思语般大气端庄的女孩，此时，却也喜欢乐瑶这般安静不张扬的女孩。

    “什么压力？”温云霆回来了，他走进客厅，那微敞开的门带来一阵冷空气，他的语气里带着少有的轻松。他知道她今晚会来，所以也眼巴巴的赶来了。

    乐瑶是背对着他的，她纤瘦的身子被高大的沙发挡着，他的声音，无疑让拘谨的她更为忐忑不安，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跳猛然加速，心慌慌然，根本不敢回头。

    “温伯伯，于伯母。”宋思语跟在温云霆身后进来，外面的微风细雨，吹乱了她的短发。

    宋思语的声音，让乐瑶挺直的脊背微微的轻颤，他们就这样成双成对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心里多了一股涩涩的酸楚。

    宋思语明艳大方，热情主动的坐到了乐瑶身边，带着一丝欣喜：“你就是瑶瑶？”她回头轻嗔温云霆：“云霆，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就是瑶瑶？”虽然只匆匆见过几次，但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怎么？你们认识？”温孝诚的目光从乐瑶身上落到儿子身上，微微诧异。

    “瑶瑶曾在时代银座工作，”于沛玲说，“她曾是卫蔚的秘书。”宋思语的话让她心里微微一震，难道女儿与云霆认识？？她有些忐忑，怕丈夫起疑。

    “我在时代银座见过瑶瑶。”温云霆接过继母的话，带着一丝平静：“却未曾想，她会是阿姨的女儿。”他就坐在乐瑶对面的沙发里，慵懒的靠着，修长的双腿交叉着。

    温孝诚哦了声，然后说，“云霆，以后瑶瑶就是你妹妹，你得像照顾云萱一样照顾她，爱护她，知道吗？”这个儿子，一向都很叛逆，他担心儿子会排斥乐瑶，所以特意说道。

    温云萱的死，是温家所有人心底的伤，更甚，当年因为她的去世，温云霆还失明了……突然，被大家刻意不提的名字被温孝诚突然提及，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特别是温云霆。他原本轻松的表情在片刻间恢复岑冷，他用手拨弄着身边矮几上精致的烟灰缸，好一会儿，才冷冷的说：“她不是云萱。”

    原本欢快轻松的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温孝诚微微一叹，却并没有喝斥儿子，是啊，在温家人心里，云萱的位置是无可取代的，就一如现在温宅里，仍然留有她的房间，所有的陈设物品一如既往的摆放着。

    乐瑶颇有些尴尬，因为他的话，无疑是给她一个耳光，让她无地自容。是啊，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与她格格不入。

    她曾隐隐听母亲讲过温云萱的事，今天到温家来，并不是想要做温家的小姐，更不是想要取代温云萱，而只是因为温孝诚想见她，为了不让母亲太过为难，所以她来了。却没想到，温云霆说的话，会这样的伤她。

    宋思语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语气里带着平日里少有的撒娇：“伯母，我饿了，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于沛玲深知丈夫的性子，此时，却不敢贸然说话，目光里，带着询问看着他。

    “开饭吧。”温孝诚毕竟年长，经历过太多的悲欢离合，女儿的死，虽是他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淡了，只是，刚刚儿子的话，让他早已经平静的心情又微微疼起来。

    “庆姐，开饭。”知道紧绷尴尬的场面已经过去，于沛玲松了一口气，往厨房走去。

    “瑶瑶，”宋思语比乐瑶整整高半个头，她亲呢的挽着她一起走：“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宋思语，比你大两岁，你叫我思语姐就好了。”虽然从小生在豪门，但是她却没有旁人的嚣张跋扈，反而大方端庄。

    “好啊。”乐瑶轻轻应着。

    “瑶瑶，你这件外套很合身。”宋思语笑看着于沛玲：“阿姨，我的眼光不错吧。”

    于沛玲回头，道：“是啊，瑶瑶，你这件衣服还是思语帮着挑选的，这不，丝巾也是她送的。”

    宋思语淡淡一笑：“衣服是我帮着挑的没错，但是，这丝巾是你哥送的。”她扬着看沉声的温云霆：“云霆，没想到你这么有眼光，买的丝巾这么适合瑶瑶。”

    乐瑶微微一惊，心里多了一份纠结，这丝巾，真是那日他硬要送给她却被她恶言拒绝的？心底到底多了些许酸涩，原来，她拒绝之后，他竟然又送给宋思语？她的心里漫延着一丝苦味。

    温云霆倒也有些错鄂，这丝巾本来就是给她买的，只是她拒绝了，他没想到几经辗转，终是在她这里了。一时间，他从思念云萱的痛苦里缓过神来。

    长方形的餐桌上，温孝诚坐在首座，左手边是温云霆与宋思语，右边是于沛玲与乐瑶。

    宋思语活泼开朗，有了她的欢声笑语，餐桌上的气氛活跃了一些，但是，从头到尾，乐瑶却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一般。

    看到宋思语的优雅大气，她心里有了深深的自卑，正如时代银座那些员工所说，他们很相配的，同样的豪门家世，同样的优雅尊贵的气质，同样的得体大方，这些东西，是她永远都没有，永远都学不会的。于是，她只是低头吃饭，不说话。

    于沛玲替乐瑶夹菜，乐瑶抬眸，回以温柔的浅笑，不过，却不经意间碰到温云霆的目光，她心一慌，立刻低眸。

    发现了乐瑶的拘束，温孝诚说：“瑶瑶，听沛玲说，你菜做得不错。”

    乐瑶抬眸，说：“我不过只会做一些家常小菜。”

    温孝诚淡淡一笑，看着妻子：“就是你这些家常小菜，让你妈妈赞叹不已，瑶瑶，我什么时候能尝尝你的手艺？”

    乐瑶看了看母亲，于沛玲说：“你温伯伯特别羡慕我，羡慕我能吃到女儿做的温暖牌饭菜，瑶瑶，露两手，让你温伯伯尝尝好不好？”她知道女儿很拘谨，为了让她能更快融入到温家，所以她才这样说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乐瑶能不答应吗？她唇微抿，“好啊。”

    温孝诚笑了。

    “我也能一饱口福吗？”宋思语接过话来。她是豪门世家的娇娇女，从来没有进过厨房，更不用说烧菜做饭了。

    “当然没问题。”乐瑶说话时唇角微微上扬。

    不过是一抹再平常不过的淡笑，却扫去了温云霆心底的哀伤。

    离开温宅时，听说乐瑶也住在天庐1号时，宋思语拉着她坐进了温云霆的车。

    夜风，夜雨，很冷。

    宋思语坐在副驾，乐瑶坐在后排。

    “先送你回酒店。”温云霆侧眸，似是在看宋思语，其实，眼角却将安静坐在后座的乐瑶看入眼底。

    “我要跟你去天庐1号住。”宋思语撒娇的说，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整天闷得慌，好不容易现在有一个乐瑶可以陪她说说话了，她可不愿意一个人再待在酒店。

    乐瑶侧头，看着窗外，霓虹在夜风里，仍旧璀璨，听到宋思语说要跟温云霆同住时，她的心酸涩渐浓，低眸，却努力说服自己要坦然一些，毕竟，他们是未婚夫妻……住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行。”温云霆没有任何寒喧，很直接的拒绝了她，这几天，于沛玲一直陪在乐瑶身边，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单独与她接触，今晚多好的机会，只要把宋思语这个电灯泡送回酒店，他就可以与她单独相处了，这几天，只能遥望的他，心早已经痒痒的了。

    “瑶瑶。”宋思语噘嘴，知道说服不了他，于是回头看乐瑶：“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住吗？”一个人待在酒店，确实无聊透顶。

    乐瑶一怔，实在想不出什么方式来拒绝，只好说道：“好啊。”

    温云霆的唇抿紧，心底腾的不悦起来，这个不解风情带刺的小女人，他就不相信，她会不明白他的想法，他以为，他看她的眼里已经表现得很露骨了。

    “谢谢你，瑶瑶。”宋思语开心起来，终于有个伴了，之后她还俏皮的朝温云霆眨了眨眼。

    天庐1号。

    “怎么？你们住隔壁？”宋思语有些诧异，跟在乐瑶身后进了门，发现温云霆跟在身后，她不客气的推着他：“这是女生的闺房，男生请止步。”

    “你真要住在这里？”温云霆微微扬眉，岑冷的看着未婚妻，心底的不悦渐渐扩大。

    “云霆，我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么罗嗦？”宋思语微微扬眉，她穿着高跟鞋时与他一样高，目光里，丝毫不示弱，抬腕将表递向他：“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温少，在这个时间进入女生的套房，你有什么企图吗？”素日玩笑惯了，她也不顾乐瑶是否在身边。

    乐瑶走在前面，他们调侃的话，听在她耳里，就像是在调情一样的暧昧，她心里很难受。

    宋思语撒娇似的将温云霆推出门关，砰的一声关了门。

    “瑶瑶，”宋思语坐在沙发里，打量着房内的布局，“我以后，可以住在你这儿吗？”她早已经厌倦了住酒店，而乐瑶迟早都是她小姑子，为了以后能家庭和睦，让于沛玲喜欢，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就和乐瑶培养友情。

    乐瑶站在饮水机前，听了她的话，手微微一滞，而后说：“其实……你可以住在隔壁啊。”话一说完，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她，怎么能带着酸意说这样的话呢？

    “我才不要跟他住。”宋思语倒不以为意，数落着他的缺点：“他睡像不好，甚至可以一个人霸占整个大床，我要跟他睡，不被他挤下床才怪。”

    乐瑶的心像是被利器生生的剥开了，疼得慌，，是不是有很多夜晚，他们也像她与他那晚一样，深深缠绵？明知道自己是没有立场妒忌宋思语的，但是，想到这儿，她的心就没由来的疼。

    “瑶瑶？”宋思语见她不说话，轻声唤道。

    “什么？”乐瑶回过神来。

    “你不开心？”宋思语看她，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跟别人一起住？”

    乐瑶淡淡的摇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有你陪我，我很开心。”其实，她不开心，因为宋思语与温云霆之间暧昧调侃的话语，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可悲的局外人，陷入了自己织营的悲伤爱情里无法自拔。

    宋思语走过去，挽着她的胳膊，“其实，我最讨厌住酒店，因为那里没有家的温暖。”从小，她就住在豪宅里，她每天面对的都是保姆与家庭老师，几乎极少与父母碰面，直到长大了，跟父母见面的时间才多起来，但是，父母都带着严厉而生疏的面容，跟他们在一起，根本没有家的温暖与亲情。所以，她很害怕孤单。

    乐瑶心底微微一震，现在，她住在天庐1号这个Z市最高端弯区物业里，却再也感受不到从前与父亲租在小筒子楼里的温暖了，母亲给她的与父亲的相比，是天壤之别，但是，她却更怀念当初跟父亲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没有钱，虽然过得很苦很累，可父女在一起，再累也感觉很幸福，“那我们一起做伴吧。”

    “好啊。”宋思语笑开了怀。

    后来，乐瑶发现，其实宋思语跟她住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有了个伴，有个跟她说话，让她不那么孤单；至少，当她发愣发呆时，宋思语会说一些有趣的话让她开心。

    宋思语将她的东西从酒店里全悉搬了过来，她自侃自己是个败家女，因为她带回国的衣服，足以塞满乐瑶家的两个大衣柜。

    温云霆会找借口过来，但是，宋思语都会毫不客气的将他赶走，并且声称：“我们姑嫂正在说悄悄话，别来偷听！”那气势，大有有了小姑子，未婚夫就靠边站的模样。

    姑嫂？乐瑶站在阳台，这两个字，似乎就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哼，”宋思语将温云霆赶走之后自语道：“也让他尝尝被我冷落的滋味。”接着对乐瑶说：“瑶瑶，以后谈恋爱千万不要找这种冷情的男人，虽然长相不错，可也太没有情趣了。”

    “听我妈说，你们感情很好的。”乐瑶坐在懒人椅上，心底微酸，目光，却落在窗外，这雨，已经下了好多天了。

    “感情？”宋思语又哼了哼说：“哼，他有感情吗？木头人一个。”

    在乐瑶的记忆里，五年前的温云霆，是个促狭爱捉弄她的可爱男生，温暖又不失阳光，即使是现在的他，在自己面前，也是坏得让她又喜欢又害怕，可怎么到了宋思语口里，却成了木头人？“是吗？”

    “你可别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宋思语微微耸肩：“当初我就是太失察，着了他的道，才跟他订婚的。”

    不过是寥寥几句话，却让乐瑶心里很难受，他们之间的感情从宋思语口里说出来，虽没有多浓烈，但是却处处透着俏皮的温情。

    “我之前一直犹豫着……现在好了，有了你陪我，我回国来就再也不孤单了。”这次，若不是被父母逼回来的，说不定她现在还在哪个风景秀丽的小岛逍遥自在呢。

    乐瑶被宋思语硬拉着来到Z市小有名气的女人街。女人街两边，琳琅满目的，皆是女人用的小饰品。

    “我喜欢在这些地方找灵感。”宋思语个子高挑，背着极大的背包，边拉着乐瑶边说着，即使她回国，但是，手上的一些设计方面的工作始终没有放下过。两年前，她刚毕业，父母便替她招募了好些优秀设计师，成立了女性服饰品牌，帮她拓展事业，她也不负所望，不仅将品牌经营得有声有色，甚至，还会坚持每季新品里都有她自己的作品，虽然，她设计的款式不会是最畅销的，但是，她仍旧一直坚持着。

    女人街的小饰品，价格不贵，但是样式却很新颖，宋思语一口气买了好些东西，买东西的时候，还不时跟店家讨价还价，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过程，这样的她，在乐瑶眼里，却别有一份坦率可爱之处。

    “乐瑶！”

    乐瑶回头，只见叶惠站在不远处朝她挥舞着手。

    她与叶惠不过短短数日不见，但是，她却觉得，已经隔了太久太久，久得让她感觉，与叶惠生疏了。

    “好你个乐瑶！”叶惠跑过来，眼底微微湿润，拉扯着乐瑶，又是跳，又是笑，又是哭：“你可真自私！”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唠叨：“也不留个信息，就这样莫明其妙的不见了，你这是要把我吓死吗？”

    听着她的絮絮叨叨，乐瑶似乎回到了从前与叶惠亲密无间的日子了，但是在天来豪庭发生的事，却让她的心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等我一下。”说着，她走进街边的一家小店，对正在挑饰品的宋思语说：“思语姐，”她将套房的钥匙交给宋思语：“我遇见一个朋友，可能会晚一点儿回云？”

    宋思语正挑得起劲，接过了钥匙：“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乐瑶说完，快步走出小店。

    “那是谁？”隔得有些远，叶惠只远远的看见乐瑶与叶惠说着什么，并没有认出那是宋思语。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乐瑶的朋友，她几乎都认识，可这一位，她瞧着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却好像不认识，因为她的失踪，她害怕得慌，生怕乐瑶遇上意外：“怎么认识的？可靠吗？”

    叶惠眼里的关切丝毫没有掩饰，让乐瑶有些疑惑了：“就一个普通朋友。”

    “乐瑶。”太久没见乐瑶，发现她的疏远，叶惠拉着她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的水吧：“去那边坐坐好吗？”

    要了两杯热饮料之后，两人在水吧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这些日子，你住在哪儿了？”叶惠的激动已经渐渐平息，见着乐瑶好好的在她面前，但是，心底仍旧疑惑。

    此刻，不知为什么，乐瑶突然决定选择相信叶惠，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叶惠会害自己的理由。而那次惨然的经历，让她不想再去提及，“我妈妈找到我了。”

    叶惠很惊讶，因为，她从来没有听乐瑶说起过她母亲：“你现在好不好？怎么都不跟我联系？”

    “前段时间生病了。”乐瑶轻描淡写的说着。

    “现在呢？好了没？”叶惠一听她说生病了，很紧张的拉着她的手。

    乐瑶看得出，叶惠关切的眼神，很纯粹，“现在没事了。”

    叶惠松了一口气，却仔细的打量乐瑶：“你瘦了。”

    “你呢？最近好吗？”不想过多的说自己的事，乐瑶转移了话题。

    “还不是老样子。”叶惠说：“对了，乐瑶，你还记得曾经的市场总监娄默吗？”她仍旧未改爱八卦的性格。

    娄默？乐瑶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魔鬼一样。

    “他坐牢了。”叶惠轻声说：“听说他涉黑，还强奸未遂……”她低叹：“当初还真没看出来，他竟然是这种人。”

    乐瑶曾在报纸上看过娄默的结局，可此时，她真的没有心情去谈他，一谈他，她就会想到他卑劣的行径与自己难堪的遭遇。

    “他这么坏，幸好，罗珍没被他欺负过。”叶惠庆幸的说：“你知道吗？罗珍现在已经是分店的副店长了。

    罗珍？这个被乐瑶遗忘已久的名字，在叶惠的提醒下，她记起来了，但是，她的那句“没被他欺负过”却让乐瑶暗暗冷笑，怕是，罗珍是自愿被他欺负的。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心蓦的微震：“上次你让我去面试的那份工作，到底是谁介绍的？”

    叶惠看她：“怎么问起这个？你当时不是没去吗？”

    乐瑶看着她，情绪有些不稳，“告诉我，到底是谁介绍的？”她等不及了，猜测道：“是不是罗珍？是不是她？”

    叶惠发现了她的异样：“其实罗珍挺关心你的，知道你要找工作，到处帮你打听，”接着，她才说，“她说你对她有些误会，所以特意叮嘱我不要告诉你这工作是她帮你问的。”

    真相大白了，幕后这只手，是罗珍，可乐瑶很难过，她不解，为什么罗珍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而且还用这样龌龊而残暴的方法设计她。

    “乐瑶？”叶惠见乐瑶出神，拍拍她的手：“你怎么了。”

    乐瑶看着叶惠，“你听我说，不要再相信罗珍，真的，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乐瑶，你别误会，其实罗珍很关心你的，我知道，因为上次丢钱的事情你对她有误会，”叶惠人比较单纯，罗珍又巧舌如簧，几句巧语便让她相信了她。

    “天来豪庭2103房，我差点被强J。”乐瑶痛苦的说，如若她再隐瞒下去，说不定叶惠可能会再一次相信罗珍的谎言。

    叶惠吃惊：“怎么可能？西辰集团分公司负责人是女的。”

    “哪儿有什么负责人？房间里是娄默！”乐瑶再也不想提这个名字，一提及，她就会想到那难堪又屈辱的经历，说完，她的眼睛湿润了。

    “什么？”叶惠惊讶不已。

    “如果当时不是有人救了我，我想，我早已经死了。”乐瑶皱眉说。

    叶惠听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蓦的站起来，愤然道：“这个该死的罗珍，我一定要找她问问清楚，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竟然做了罗珍的推手，一次次的让乐瑶受到伤害。

    “叶惠。”乐瑶想要叫住她，可叶惠已经冲出水吧，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潮里。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本最要好的朋友，竟然，也成了伤害自己最深的人。

    乐瑶黯然，将手埋在掌心。

    突然，有谁轻轻拍了她的肩，乐瑶抬头，当她看清来人时，盈亮的目光里，却多了一丝尴尬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