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和尚带着秦陌芫私奔!
客禅内,秦陌芫紧绷着呼吸,看着无痕大师手执毛笔,在宣纸上一点一点的描绘着一个女人的面容。
当女人的整张脸描绘完时,秦陌芫心口狠狠一撞,一股莫名的感觉让她心头微颤。
这就是原主的娘亲,也是她现在的娘吗?
可是,她的娘还活着吗?
想起做的那几个梦,那场大火,或许她已经死了,不然为何秦裴炎一人陪着她?
无痕大师放下笔,抬眸淡淡的看着她,“秦施主,这就是你的母亲,隐约就是这个相貌。”
秦陌芫捡起画像,看着上面的女人,双眸莫名的腾起一股温热。
前世今生,她从未享受过母爱。
母亲一词,在她脑海里只有两个字。
陌生——
“谢谢大师。”她收起画像,转身出了客禅房门。
无痕大师的声音再度传来,“秦施主,莫要忘了贫僧嘱咐你的话。”
脚步微顿,唇角冷冷一挑。
离开阡冶吗?
可她还是不想。
没人能左右她的思想,除非是真正在意的人让她远离。
没有言语,她拾步离去。
天色有些昏暗,她在禅房里待了片刻,外面想起细碎的脚步声。
随即房门被敲响,一个小和尚的声音透过门传来,“秦施主,客禅有人找您。”
秦陌芫披上外袍,开门而出,看着眼前长相清秀的小和尚,好心情的问了一句,“谁找我?”
小和尚退身几步,单手伸直在面容前,“国师大人。”
眸色微眯,她心中冷笑。
没想到竟是国师。
这两日忙的都差点忘了和国师之间的交易,她的一百两黄金还没拿到手。
蝉鸣响耳,静静的客禅后方时不时的传来诵经的声音。
秦陌芫拾步而入,看着坐在软椅上,手执茶盏,很是闲情雅致品尝茶水的国师。
内心轻嗤,这人当真是悠闲的很。
国师眉眼只是懒懒一抬,复又轻敛,低沉内敛的声音徐徐而出,似流淌着温润的茶水,很是好听。
“来了就坐一会,陪本座聊会天解解闷。”
秦陌芫差些一脚将自己给绊倒。
她确定没听错?
堂堂一国国师竟让她一个土匪陪着解闷?
国师一撩袖袍,为对面空置的茶盏添了一些茶水,徐徐的水生在静谧的客禅有些诡异。
秦陌芫走到对面,一撩前袍坐在软椅上,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
只是,为什么总感觉国师看她的目光很怪异。
放下杯盏,她抬眸,便撞进对方似笑非笑的眸光,眸底,隐隐还泛着冷佞的阴气。
心头微滞,她冷笑,“国师大人是来履行承诺的吗?不知一百两黄金可准备好了?”
浓黑的眉眼淡淡一挑,国师薄唇轻抿,指尖在桌上有节律的轻敲着,一下一下的,很有规律。
半晌,他身子微倾,“诸葛辰祐的事情是你和四王爷的手笔,对吗?”
秦陌芫爽朗一笑,“国师大人可真看的起我,我何德何能与四王爷并齐而论,又怎会有那般大的本事让太子禁足。”
国师定定的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像是裹了浓墨一般,黑的化不开。
半晌,他笑出声,只是一瞬,瞬间恢复以往的冷佞气息,“还真是猴精。”
秦陌芫眸光微颤,握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微的紧了一瞬。
他这是不信?
还是,已经知道一切?
紧抿着唇,她敛了心绪,不论是什么,只要她死咬一句话,什么也不知道就好。
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她挑眉,“国师大人答应我的一百两黄金呢?我可是平安的将阡冶带出来了。”
她巴巴的等着金子揣兜里,谁知国师放下杯盏,起身拂了拂袖袍。
以一种很轻蔑的眼神看着她,“本座与阡冶毫无瓜葛,你救与不救于本座何干?本座倒希望他永远别出猎场。”
什么玩意?
秦陌芫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合着这国师就是逗她玩?
将茶水狠狠掷在桌上,她站起身,恼怒的抬手,袖袍一挥,指向国师,“堂堂一国国师,出尔反尔,不觉的丢人,有失国体吗?!”
国师冷笑,站起身,扫了眼客禅四周,轻飘飘的吐了一句,“当初有谁听到本座承诺你一百两黄金了?”
他戏虐勾唇,“莫非是你想金子想疯了不成?”
秦陌芫气的眼皮子直跳!
她见过厚颜无耻的,没见过将厚颜无耻玩转的这么溜的!
国师一拂袖,单手负后,以同情的目光打量着她,“小小年纪这般贪财可不好,你这毛病得改,不然上任凤城知府,很难让皇上放心。”
呵!
秦陌芫被气笑了。
她素来坑人,结果被老狐狸坑了一把。
踢开软椅,径直朝客禅外而去,在经过国师身侧时,她咬牙丢下一句,“若是国师能让皇上革了我的知府头衔,那秦某将你每天供起来,一日三次的上香祭拜!”
国师“啧啧”摇头,“本座还想长命百岁,祭拜本座,是在咒本座死吗?”
秦陌芫冷哼,上下扫了眼他,“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男人还长命百岁?”
再次冷哼一声,离开客禅。
国师负手而立,转身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房外,眸色微眯。
*
夜色依旧浓郁,透着秋风的凉意。
秦陌芫刚走进禅院,便看到院内的和尚。
一袭银丝袈裟,长身玉立,单手负后,左手捻着佛珠,微微抬头,漆黑如墨的凤眸似在望着星空。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身,凤眸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想起无痕大师对她说的话,心里没有抵触是假的。
她轻笑,走到他跟前,“这貌似是和尚第一次主动在禅院等我。”
说着,身子一倾,笑眯眯抬头,“莫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
和尚低眉敛目,寡淡的视线在她脸上流连,薄唇淡淡轻启,“今日我师父找你说什么了?”
不意他会问这个,秦陌芫愣了半晌,笑的戏虐,“无痕大师问我,何时下聘礼将你娶回家。”
话落的同时,和尚身上骤然溢出冰冷的气息,冷若寒潭。
他低斥道,“休得胡言!”
秦陌芫摸了摸鼻梁,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
她轻咳一声,问了一句,“我准备明日回凤城,你要同我一起吗?”
和尚目光幽深,在她脸上定格,低沉清冽的声线在夜里有些凉薄,“你如何告诉我师父的?”
秦陌芫微怔,“你知道我和你师父谈的什么?”
和尚俊容清冷,骤然间修长的身躯微微前倾,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你如何告诉我师父的?”
男人的视线与她平视。
他的眸,漆黑如墨。
她的眸,灿若星辰。
她眨了眨双眸,小心脏竟然没出息的“砰砰”直跳。
她几时见过这一面的和尚。
俊美如斯的容颜,此刻浑身隐隐透着一股子邪魅,妖孽撩人到极致!
心口一撞,她竟然红了脸,下意识回了一句,“我在考虑。”
“考虑?”男人薄唇轻启,磁性撩人的声线裹着一抹淡淡的寒凉。
秦陌芫挑眉,笑的痞气,“不然呢?我总不能顶撞你师父,将他再气个半死。”
一声轻笑溢出薄唇,和尚眉眼深深,周身的邪魅之气更甚。
他直起身,单手负后望向远处,“若是明日我师父和主持皆要留下贫僧,你该当如何?”
这个她到没想过。
若真是如此,她只是一个外人,能如何?
心莫名烦闷,还有失落,低头苦涩一笑,她无畏道,“若是如此,你也有心留在这里,也好。”
这里起码比凤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好的多。
“我累了,先休息了。”
忽然没了逗他的兴趣,转身朝着禅房而去。
刚迈出步伐,手腕骤然一紧,和尚清冷寒凉的声音陡然自身后传来,“当初是谁说要带我回凤城的?”
指尖微颤,暗夜的黑笼罩她身上,她抿唇轻笑,“可我终究是外人。”
她转身,单手掰开攥着她手腕的大手。
男人的手很好看,五指修长,白皙如玉。
就在她退后两步时,男人的手再次袭来,再次攥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拽!
骤然间,她一个趔趄朝前扑去,直接撞在了和尚身上。
头顶传来和尚沉闷的一声,随即,她只感觉眼前景物一晃,两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扑倒在他身上,错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俊美的让万物都失去了芳华。
“你没事吧?”她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
腰间骤然一紧,她再次扑在他怀里,鼻翼间皆是男人身上清浅好闻的气息。
她微怔,傻傻的看着他。
和尚俊眉紧拢,凤眸里浮现一丝很浅的痛楚,“贫僧的腿似乎伤到了。”
秦陌芫猛地跳起,脸色也瞬间一白。
她弯身拉住和尚的长臂,担忧道,“疼的厉害吗?”
和尚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坐起身,单腿曲起,长臂搭在膝盖上,头微抬,丰神俊朗的容颜在月光下,邪魅撩人。
这样子,愣是让秦陌芫的心再次“砰砰”直跳。
该死的,这和尚何时变的这般邪魅了?
这模样,竟和少年歌行里的无心,如出一辙。
面对清心寡欲,云淡风轻的和尚,她还能招架得住。
可面对这一面的他,她完全没有抵抗力,就连话语都快找不到了。
被攥着的小手想要收回,和尚的五指收紧,语气邪魅透着一抹淡淡的受伤,“你还是想要抛弃贫僧吗?”
瞬间,秦陌芫感觉自己像是个坏人。
更有种抛夫弃子的罪恶感。
她轻咳一声,“你先放开我。”
和尚神色黯淡,“我怕放了你就跑了,我腿疼,也追不上你。”
这才想起他腿疼,秦陌芫蹲下身,“摔到哪里了?”
和尚低垂着眉眼,薄唇若有无的挑着一抹弧度。
“膝盖。”
低沉邪魅的声线有些委屈,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秦陌芫直接卷起他的裤脚,却被和尚大手按住,“贫僧明日不想面对师父和主持的纠缠,不如今夜我们悄悄离开。”
眼睫一颤,秦陌芫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向谨守寺规的和尚竟然诱导她偷偷离开?
难道他不怕明日檀寒寺的人找不到他们,会去报官?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和尚俊眉微挑,一抹邪妄划过眉尖,“贫僧会留下书信。”
秦陌芫了然,笑眯眯凑近,“咱们这是先斩后奏?”
和尚点头,薄唇溢出一丝轻笑,“可以这么说。”
若是这样,她明日也不用面对无绝大师那个老和尚对阡冶的纠缠。
也不用面对无痕大师对她的劝告。
一举两得!
她扫了眼四周,悄声问了句,“你的腿能走吗?”
和尚低头,笑意隐匿在唇边,“需要你搀扶。”
“好,我们走。”
*
“大人,他们离开了。”
“何时?”
“停檀寒寺的和尚说,昨晚留下书信后就离开了。”
国师放下书卷,笑了一声,微摆手,侍卫退身出去。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晨曦。
阡冶,秦陌芫……
这两人,闪的倒是快呀。
“来人。”
刚退身出去的侍卫走了进来,恭敬低头,“国师大人有何吩咐?”
“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给那两人路上添点乐趣。”
侍卫心中闷笑,恭声答应。
刚要离开,国师的声音再次传来,“不可动杀念。”
侍卫应声。
*
“他们何时离开的?”
阿六躬身回答,“似乎是昨晚离开的。”
诸葛辰风凛眸,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
倒是没想到,两人竟会离开的这么快。
“将消息透露给二小姐,她似乎很想去凤城。”
阿六应声,转身离去。
晨曦刚落,晌午的光线徐徐投射在窗杵上,在室内的地上映出窗杵的剪影。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丫鬟的声音,“二小姐,阿六有事要告诉您。”
楚知儿凝眉,声音清浅好听,“让他进来。”
阿六走进来,双手拱起放在身前,躬身道,“阡冶禅师和秦公子昨日离开临城,正往凤城而去,不知二小姐可有什么交代的,属下追过去告知。”
楚知儿轻垂眸光,看了眼放在桌旁的玉佩,红唇轻抿。
半晌,阿六再次出声,“据说这过些时日,凤城将会有一场战乱,等秦公子回去,战乱也就结束了,凤城现在就一个年大人,希望他能等到秦公子回去。”
楚知儿眼睫微颤,抬头看向阿六,“我表哥呢?”
阿六道,“四王爷去了皇宫,准备和皇上议事凤城战乱之事。”
楚知儿骤然起身,清丽秀美的容颜微微有些发白。
她抬眸看向阿六,水眸渐渐有些发红,“你告诉表哥,我要去凤城,让他不必找我。”
见她让丫鬟进来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便要离开,阿六急切道,“二小姐,万万不可,王爷会担心的。”
楚知儿敛眸,“我会小心的。”
见她执意,阿六跟在她身后,“那属下跟在二小姐身边,保护您的安危。”
楚知儿思索了半晌,这才点头。
*
檀寒寺内,禅房内,一声震响惊的守在外面的小和尚身躯微颤。
好奇的扶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说说,阡冶何时干过这般不靠谱的事?定然是那个臭小子唆使的,我当时看她就不是个好东西,竟然直接拐走了我们阡冶!”
无绝大师气的再次拍了拍桌子。
他想了一晚上的措辞,想着怎么将阡冶留下来,最后都想到了耍无赖。
筹谋了一晚上,没想到第二天来找阡冶,竟然就看到一封书信。
他和秦陌芫离开了!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看着在禅房来回踱步的无绝,无痕大师轻笑摇头,“一大把年纪了,收收你的脾气。”
无绝气的冷哼,坐在软椅上,再次一掌拍在桌上,胡子都被气的一颤一颤的。
“不行,我要去将阡冶教训教训那个臭小子,不然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
说着无绝转身就冲了出去,一大把年纪了,愣是带起一股风,冲了出去。
无痕想要拦都没拦的住。
外面响起无绝气愤的声音,“你,给我牵匹马去。”
*
风和日丽,秋色微凉,官道上一辆马车悠哉的前行着。
车内,响起阵阵笑声,好不欢快。
“和尚,没想到你也会如此。”
秦陌芫盘腿坐在软榻上,笑的合不拢嘴。
阡冶低眉,语气冷淡,“笑了一路了,可笑够了?”
秦陌芫眉心微挑,泛着一抹痞气,“没有!”
她永远笑不够,尤其是跟着和尚。
马车外,阿华攥着缰绳,脸色冰冷,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
为何秦公子和阡冶方丈关系这般要好,却对五爷那般冷漠。
车帘被挑起,阿华敛眸,并未理会。
秦陌芫看了眼侧脸紧绷的阿华,抿着唇,心里有些沉闷。
她知道,阿华还在生气。
她也在气自己,也不知青锦誉现在在何处。
明净倒是坐在一边,沉默的看着前方。
骤然间手臂一痛,他还未回神,掌心刚要凝聚一股力,目光所及之处,快速收手,整个人跌倒马车下,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幕让阿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猛地拉住缰绳,转头看向身后。
明净狼狈起身,抬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又拍掉腿上的尘土。
抬头,气冲冲的瞪着一脸无辜的秦陌芫,“你推我做什么!”
秦陌芫眨了眨双眸,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完事了?
他可是差点被车轱辘给碾压了!
明净垂眸,敛去眸底的复杂,再抬眸,又是充满气愤。
他走来,双手撑起坐在马车上,气哼哼的瞪了眼很是‘无辜’的少年。
阿华复杂的看了眼秦陌芫,那一眼,写满了疑惑和探究。
秦陌芫放下车帘,抬头间,撞进一双漆黑如墨的凤眸里。
微怔片刻,她笑眯眯弯头,“你看我做什么?”
和尚凉薄的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周身的气息再次恢复以往的清冷。
秦陌芫敛眸,心神复杂。
没错,她方才在试探明净,看他会不会武功,看他的应变能力。
答案显然是不会。
可那晚在围场,她清楚的看到,正是明净步伐极快的进了阡冶的营帐。
那速度,步伐,明显是练武之人。
莫非是自己看错了?
瞬间拍掉这个念头。
她不会看错,灰蓝色的僧服,光头,她的眼睛还没废。
远处,渐渐传来马蹄声,速度很快。
秦陌芫还未去看,阿华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秦公子,好像是四王爷的二小姐来了。”
楚知儿?
她着实有些震惊。
不过昨晚他们是坐马车而行,也没走多远,对方若是骑马,很快便能追上他们。
她让阿华停下马车,挑起车帘走了出去。
远远地看去,楚知儿传了一身简易的一群,简单的束发,身后跟着阿六。
行至跟前,她微微颔首,“二小姐怎么来了?”
楚知儿翻身下马,却因为很少骑马不熟练,脚下一崴便要倒在地上。
不等阿六去接,秦陌芫上前便扶住她的碧藕,“二小姐没事吧?”
楚知儿心头微颤,抬眸撞进少年漆黑的瞳眸,当即脸色微红,“谢谢秦公子,我没事。”
转眼间,她又脸色一急,“对了秦公子,凤城过几日会发生战乱,我担心年大人一人应付不来,我们能快点回去吗?”
凤城战乱?
秦陌芫心头震惊。
若是凤城战乱,那秦家寨会不会遭殃?
她吩咐阿华,“在前面的村子停下,买几匹马,回凤城。”
看了眼身形孱弱的女子,她担忧道,“二小姐不如先回去,到时我会命人给你报平安。”
楚知儿紧抿着红唇,垂着眉眼,竟然没有言语。
陡然间秦陌芫心头了然,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笑。
这笑声让楚知儿的脸色更加透红。
秦陌芫松手,笑道,“那二小姐这几日就要辛苦一些了。”
楚知儿下意识摇头,“不辛苦。”
惊觉自己答的太快,脸色更是红的滴血。
这少女怀淳的模样,着实看的秦陌芫羡慕的紧。
*
夜有些漆黑,透着秋风的微凉。
几个人骑马而行,在官道上划过一道尘埃。
夜幕中,远处隐隐有几道人影,手执长剑,似乎在等着他们一样。
几人脸色骤变,拉住缰绳停在原地。
对面五个人,穿着黑麻色的衣袍,面容严谨,双眼冷冷的看着他们。
秦陌芫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这特么一天什么破事。
走到哪都不让她消停。
阿华和阿六快速上前挡在他们身前。
秦陌芫冷眉,冷声问了句,“你们主子又是谁?”
对面五人齐齐看向她,没有说话,也不上前,就这么站在那里。
双方僵持,秦陌芫都快坐累了,对方也没见有动静。
她懵了,不止她,阿华和阿六也懵了。
------题外话------
你们喜欢哪一面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