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姓顾的据说是克隆的就是修真界玄阙总店的副店长顾龙平，他来了都市之后就开了一家玄阙分店，自然在这个克隆空间也有这家店。”

    闻人素月靠在椅背上，目光悠悠的看向他，“顾龙平发现通过一个APP做灵异直播能够进行在某个时间点捕抓到一处鬼空间的裂缝，我们这些克隆人不能回归都市，但是也不想死，如果能够有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就最好不过了，而那一处鬼空间就正是我们最后能留下的地方。”

    秦易知道她的意思，整个浩渺的宇宙之中遍布着各种彼此存在又不会互相打扰的空间，都市就是个人存在的空间，像是所谓的阴间就是鬼魂存在的空间，而九重天也就是他们的修真界。

    到底有多少个空间无人知道，这些空间会在各种的变化之中偶尔露出裂缝，若是能够抓住这些不明显的裂缝就能够进入到那个空间里去。

    闻人素月和顾龙平现在想要做的就是这样，这听在都市人的耳朵里十分荒谬，但是听在秦易的耳朵里却是为他们感到心酸。

    “为什么只有我能做？”

    秦易不解。

    闻人素月叹息了声：“发现那个裂缝也是偶然，而且也不知道规律，后来我们找了人卜卦，这种裂缝要是想找出来，那么除非是八字全阴或者全阳的人，不然别人是找不到的，正好，你是八字全阳，至于为什么不找别的克隆人一起动手，那是因为我们这些克隆人身体里都带着一种符咒，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一旦不小心被发现，可能马上就会被抓然后毁掉。”

    ——

    “师姐，那个……”

    “怎么了？”

    “你……”秦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闻人素月倒是不介意：“秦易，你放心吧，我好歹也是闻人雨月的克隆人，虽然可能有不少地方比不上她，但只要是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没后悔过，这次也一样。再说了，现在只有我去博一次找到鬼空间的裂缝才有一线生机。”闻人素月说的很轻松，“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三日后这个克隆人的空间就会被炸毁，会有人护送你回去的。”

    这一刻，秦易终究是叹息了声，道：“师姐，晚上我陪你一起去，这个主播，我来做！”

    闻人素月眼睛里透出狡黠的光芒，但瞬间一闪而逝，把手抽出去，低着头一边吃饭一边说：“不用，真的不用，我没事，搞不好运气好，没有被发现，再说了，再说了……”

    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再说下去。

    秦易喝了一口水，严肃的道：“行了，我说了答应自然会答应的。”

    闻人素月还想说些什么，被秦易拿勺子挖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她嘴里堵住了。

    第一次被男生喂饭，闻人素月的脸腾地就红了，她羞涩的点点头说：“那好吧，晚上我们一起去。”

    深夜11点50分，秦易和闻人素月站在了玄阙分店门口。

    虽是深夜，可凌霄路上依然热闹的很，特别是玄阙两边的KTV和酒吧里，更是人声鼎沸，音乐声震动的整个城市都随着跳动。

    可是在这个时间，进入一家扎纸店，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复制品，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玄阙的门不大，是两扇黑色通红的木门，看起来就好像是泼了两盆血。

    大门敞开着，从门口望去，里面空间并不大，灯光昏暗，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到一些纸人、纸马以及纸扎的电器等等，靠近西面墙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中央是一个香炉，里面三柱香冒着青烟，香炉两边是两根白色的蜡烛，烛光摇曳。

    整间屋子透着阴森诡异。

    这一刻，秦易感到闻人素月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

    分不清楚是紧张还是害怕。

    她靠近秦易一点，说：“秦易，我们进去吧。”

    顾龙平侧头冲秦易颔首，似乎算准了秦易会来。

    他坐在一张地八仙旁边，上面放着一套粗瓷的茶具，不知道泡的是什么茶叶，散发着令人头清目明的清香。

    地八仙旁边还有两个矮凳，秦易和闻人素月分别坐下。

    “我想直播这种东西就不用再向你们普及了，现在只剩下三天的时间，那么我这边会给你们提供三次直播地点和事件，希望在这三天找到鬼空间的裂缝。”

    秦易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秦易注意到他一直用的是“你们”这个词，便问：“顾大师，你是说，每次直播都有我和她两个人一起？”

    “对！”

    “她为什么还要参加？”

    “因为在这个克隆空间，一个人单独行事很容易受到怀疑，虽然让她参与进来很危险，但是如果你一个人，我恐怕你还没开始直播，已经被人带走了。而且……呵呵……一个大男人，难道连保护女人的能力都没有吗？”

    他在激秦易，但是秦易不傻，秦易不可能让闻人素月无端的陷入危险之中。

    可是闻人素月却对秦易说道：“秦易，我之前只说有可能被发现，但是我相信你，只要你在肯定就会保护好我的，绝对不会让我出事的，就算我被发现了，我相信你也能让我全身而退！”

    秦易不再说话了。

    顾龙平接着说道：“你们的第一场直播是滨海市卫校的第四校舍，这是具体地址，明天中午十二点正式开始，直播时间至少两个小时。”

    说完，他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里，从里面拿出一个黑包放在秦易面前，说：“这里面是直播所用的设备，你们带走吧，明天直接从学校出发，就不用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