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秦川已经回来两个月了。

    距离论道也过去了两个月，然而半圣却始终在这卡着，看似只有一步之遥，却始终无法渡过。这也让秦川第一次感应了什么叫瓶颈。

    这是真正的瓶颈，破无可破。

    论战力，寻常圣人秦川已经做到可以抬手斩杀的地步，实力更是强势到了极致；然而，面对这小小的半圣却给卡住了。

    闭关两个月无功而果，不由有些失望的去寻院长。

    书院院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祥。

    “圣人境，有这么难破么？”秦川抬头看着他，很认真的道。

    “嗯，圣人境确实有些难，有的人穷其一生咔在了哪里，更有些人一朝明悟，连破数境；甚至是跨越大能，一步成圣！

    不过，这类终归是少数！要破圣人境有的时候靠的就是感悟了，有时你看那一条鱼，一朵云，一个不经意见的浪花，或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你便能破境成圣！”院长慈祥道。

    秦川似懂非懂。

    “去悟一悟吧！”

    秦川告辞离去，心底也在默默的盘算：“该怎么悟！”

    看天，天上一朵一朵接这一朵，而秦川只能茫然的看着，一看就是三天。

    期间，有人看到了秦川一个个都茫然的望着，在心底嘀咕：“秦川师兄，这是在做什么？“

    “看天？天上有什么好看的？”

    一个个也跟随看去，转而一个个都茫然了起来；天，确实没什么可看的，空空荡荡，唯有一朵朵白云在上面自由的划过。

    三天后，秦川收拢了视线，一双眼眸却是愈发的迷茫了。

    “天？有什么可看的？”

    “云？又有什么可看的？”

    迷茫中秦川走了，他来到了一条河流之前，默默的看着，河流不急不缓，却有井然有序的朝着前方涌去。

    “这……要表达什么？”

    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一看就是七天！

    期间，也有人看到了秦川，此时他们明白了什么，秦川……要破圣。

    若非破圣秦川岂会无聊的看云，看河流？

    这消息传入舜宇等人耳中，刺激的他们像是打了鸡血，不要命的闭关！前段时间秦川外出一趟破境都打击的他们够呛，现在外出了一趟，回来又要破境真是吓坏了他们。

    闭关了几天，发现没有丝毫的进展，一时间他们也沉思了起来。

    是不是自己也要出去一趟？

    秦川外出招生破境，去书城也破境！他们是不是也该出去好好走走，逛逛，说不好某个不经意见就给破圣了呢？

    这样想着，一发不可收拾。

    七天后，秦川离去了，不再看河流，而是找到了一个有漩涡口的地方，默默看了起来，看着那扑腾的一朵朵浪花。

    看着那河流经过这个急转破而荡漾起的水花与漩涡。

    就这样，失了神。

    期间，书院院长来了一趟，看着失了神的秦川嘴角一个抽搐，没想到秦川竟然会这般耿直，看天，看云，看河流。

    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离去，嘀咕道：“我是不是叫错了人？”

    不过仔细想了一下貌似也没什么，书院就有几人因此而破圣；想到这不由安心了一些，可眼角余光看着秦川还是带着心虚。

    就这样，一看……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后，茫然的起身，低着头，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这一个月什么都没看到，就这样发呆，心灵倒是一下都给空寂了起来。

    外出，来到书城，像是一个石头一样默默的站在街道的一个角落，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一看就是两个月。

    两个月后，一个人进入了秦川的眼帘。

    棋珑。

    对他秦川记忆深刻，无论是在圣人洞府第一个宣布帮助自己，还是棋圣的弟子都让秦川记忆深刻；不过秦川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

    “秦川师兄！”

    棋珑看着走来的秦川也复杂道。

    昔日，他首次帮助秦川的时候，只是觉得这是书院的人，还容不得别人欺负；至少，一个小小的聂家，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动书院的人？

    后来，秦川逐渐绽放光芒，让他感受意外。

    然而此时此刻，两者相见了，秦川已经和他不是一个等级的人了。一道目光都不是自己能抗衡，能抵挡的。

    轻轻点头，冲着他道：“你怎么来了？”

    “想走走看，试试能不能碰到什么机缘！”棋珑收拢一下苦涩的心，说道。

    “嗯！”

    “你在这准备破圣？”棋珑问了一声。

    “嗯！”

    虽然早就知道，可真正得到证实还是一阵苦涩；他才多久啊，自圣人洞府出来没几年已经要破圣了。而自己，距离大能九重天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差距，已经这么大了么！”他茫然的呢喃一声。

    转而，眼眸便露出了一道精忙，想这么多做什么？秦川本就是一个妖孽，一个让人头疼的妖孽，既如此，那就让别人头疼去吧！自己何必执着与追逐一个不可能的身影。

    念此，心念通了，眼眸也愈发的明亮了。

    身上的境界，竟然无声中……破了一重天。

    自大能六重天，破大能七重天。

    “多谢！”

    棋珑明悟了，这个卡了一段时间的境界也自然破了。

    秦川这一次是真的有些无奈了，不过更多的还是祝福。

    “秦川师兄，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一步！”棋珑念头通透，脸上泛起了微笑，没想到这一境竟然破的这般轻松。

    看着那转身的背影，秦川也猛然一怔！

    他才是与棋珑同龄的人，甚至比他还要小！然而，棋珑现在不过堪堪大能七重天；而更多的人刚处于大能五重天，甚至更低。

    再看自己，已经大能巅峰。

    既如此，真的有这么着急破境吗？

    境界要的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破之，需要这般刻意去看云，看水，看浪花吗？

    心底，突兀泛起了一股明悟。

    明悟当中还带着一些释然，数个月的紧张，渴望，因为眼下的看开，忽然……明白了起来。原来，这就是破圣！

    前方，也有一些书院中人感受棋珑破境纷纷走上前去进行恭贺。

    见此，秦川更加的明悟了，看着前方的那道身影，默默道：“应该是，我谢你！”

    一步踏出，奔赴深山，要破境……成半圣！

    书院，有一位慈祥老者脸上露出了温和笑容，道：“破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