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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江陵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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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吃杂酱面。”李易忽然打断她的话。

    乔宝莹有些郁闷,“面都给你下好了,你不是爱吃羊肉面?”

    李易却是摇头,“我改变主意了,要吃杂酱面。”

    乔宝莹不跟他计较,杂酱面不就多做一点儿,也没有什么,于是很快弄出了杂酱面来,李易端起杂酱面,说道:“我还要酱瓜。”

    酱瓜多的是,拿出一瓶放在八仙桌前,乔宝莹怕那碗羊肉面糊了,便也跟着坐下先吃了。

    两人对面而坐,一起吃着面,李易抬头看着乔宝莹,脸上便带着淡淡地笑容,乔宝莹看李易,却是觉得他很辛苦,以后要面对这么多,她跟苏辰怕是帮不了他什么,以后还得靠他自己。

    把面吃完,李易还是没有走,忽然问道:“晌午我想吃炸鸡。”

    这饭才吃完就想着晌午该吃什么了?乔宝莹感觉李易像个孩子似的,从认识他到现在就把他当个弟弟看待,乔宝莹同意了。

    待苏辰和毕成良回来,大家伙的坐回八仙桌前,乔宝莹做的面也一一出炉,喜姑和齐氏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九儿今日辛苦了。”

    乔宝莹却是摇头,平素她忙的时候,皆是喜姑和齐氏在做饭,喜姑年纪大了,跟着她不比在侯府里头舒服,乔宝莹有些愧疚。

    一起吃完早饭,苏辰说今个儿要出门巡查,明日便是丰收节了,得提前准备,入城得检查。

    那苏辰岂不是忙得晌午饭都没有时间吃了,乔宝莹有些心痛,于是问苏辰,“要不我做好了饭菜给你和毕师爷送去。”

    苏辰摇头,“今日在外头跟赵牧他们吃,到时还要一起看看这周围,所以怕是没有时间了。”

    苏辰朝某个无所事事的人看去,说道:“昨个夜里同你说的,本来我想亲自教你的,但着实是公务繁忙,要不九儿教你吧,我也是她教的,数字很快便能学会。”

    说起这个,毕成良也点了点头,他年纪都这么大了,不也是很快就学会了。

    李易应了。

    于是这个大闲人便交给乔宝莹了,吃完早饭,乔宝莹把李易带入书房,像以前教乔六那样,开始教李易学数字。

    一开始李易还有点儿吊儿郎当的,当得知乔宝莹要他学会数字后,以后他们之间的通信便以这种方式来,到时苏辰与他统一一本比较常见的书,只要写下内容,便从那本书里头找字。

    这一个决定当即把李易给震惊了,他这些日子也一直想与苏辰书信往来,深怕连累了他们,所以一般都很少回信,两人也尽量的不要写信。

    有了这个通信的暗号,就不同了,以后要写什么皆可以,反正落入别人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乔宝莹教是很仔细,倒是不需要李易学会算术,所以很快的,他便记住了这些数字的读音和意思。

    于是乔宝莹在书桌上随便拿出一本书来,便写下一封信,全是数字的。

    李易接着用这封信在书里头找到字,再写下来,念了一遍,双眸睁亮,很是欢喜。

    待苏辰傍晚回来的时候,李易已经掌握到了精要,两人还特意的在书房里转悠一圈,寻了一本字比较多也比较广的书,两人试了试法子,终于能统一了,没有什么问题了,苏辰才放下心来。

    后院里头养了不少信鸽,皆是为李易准备的。

    丰收节的时候,县衙后院的众人都跟着苏辰一同出去看丰收节,苏辰是父母官,今个儿却微服出巡了,倒也没有被人发现。

    乔宝莹与苏辰一起穿的是普通的布衣,夹在人群里没有人发现,跟着那舞狮队的人一路朝前走,逛了好久后,有些累了,他们一行人才找了一间酒楼进里头休息。

    今个儿很是高兴,他们没有订单独的上房,而是跑到二楼站在窗台前喝酒吃肉还能看表演。

    几人正看得起劲,就听到隔壁那一桌有两位穿着绸缎衣裳的公子,说着话儿,其中一个说道:“自从苏大人来了梅县后,咱们的生活就好了,自从建了商会后,种们行商的也不再受人欺压,苏大人有魄力,一来就把贾张两家给打压了下去,眼下梅县的生意开放自由,只要凭着自己的本事,皆可以做生意。”

    另一人点头,却是叹了口气,有些忧虑,“可是苏大人马上要三年任期将满,要是苏大人离开了咱们梅县,也不知道下一任知县会不会也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前几任知县咱们是领教过了,要么就是没有本事,要么就是贪了些,真希望苏大人能一直呆在咱们梅县。”

    两人皆点头,这两人开了个头,在他们旁边的酒桌上也有人接了话,“苏大人在咱们梅县自然是好的,可是苏大人如此有才能,岂能留在咱们小小的梅县,应该造福更多的百姓。”

    也有人跟着点头,大义上来讲,便不能把苏大人留在这儿。

    又有人接话道:“要知道,三年任期满后若没有调迁,便是大人政迹不够,可是苏大人为我们梅县改变了这么多,这还算政迹不够么?”

    不知不觉整个大厅里都在讨论起苏大人的去留问题,有大部分不舍苏辰离去,有小部分人才站在大义上该放苏大人离去。

    乔宝莹和苏辰听到他们的讨论,不知不觉都沉默了下来,也没有再看底下的热闹。

    乔宝莹心里软软的,想不到她跟苏辰在梅县所做的一切,受这么多人的认可,在百姓中的评价有这么高。

    苏辰显然也有些激动,他第一次出任的地方,能走到今日,他们走得有多艰难,正因为梅县乱,梅县的每一任知县没有好下场,所以他们能冶好梅县,才是真正的才能。

    说起这三年考核一事,乔宝莹靠近苏辰,小声说道:“你说,会不会有御史已经来到了咱们梅县,或都搞不好都混在这些百姓中了。”

    就像当年莫道清一样,到了当地也不说啥,就混入百姓中,听听百姓的声音。

    苏辰却是摇了摇头,“为时还尚早,今年还是任期第二年,要来也得明年开春了,这些监察御史在这周围来回巡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上,咱们做好自己本份的事就成了。”

    乔宝莹点头,她跟苏辰都有这种感觉,按理这三年过后升迁一事,若不出意外,是能成的。

    玩了一日也累了,一行人回了县衙,接下来还有两日的热闹,苏辰和毕成良都有事做,乔宝莹几人也不想再出门,毕竟人多口杂的,看一日热闹也就够了。

    但乔宝莹却为来年开春监察御史的到来做起了准备,她打算派些人上码头那边打探潜伏,一但看到有外地的船进来,都一一向她汇报,由她来判断。

    丰收节过后,李易便要走了,他这一次去江陵找赵远的母亲虞氏,倒要看看此虞氏跟虞家是什么关系,若是真如他们猜测的,那她可能是虞家仅存的人了。

    苏辰却从那地下书库里翻出一套赵远的衣裳交给李易,叫他带上,把赵远的遭遇告诉他的母亲,这一套衣裳全当给虞氏一个念想吧。

    李易乔装一番,打扮成了行商的商人,坐上商船朝江陵去了。

    乔宝莹和苏辰却在岸边目送他远去。

    从巴蜀到江陵,走水路后还有陆路,得走一个月的时间,李易像个普通的行商之人,下了船,便上岸补给,沿路买下一些商品,到了江陵再转手卖。

    卖掉后,他便在客栈住下来,叫了身边的伙计在江陵一带寻找特产货物,他却暗中寻找尼姑庵,在江陵有几处,他夜探各处尼姑庵,皆没有发现什么,心里有些暗恼。

    这一日,他从客栈里出来,本想来到街头打探,没想到迎头冲出来两匹高头大马,李易为了护住马蹄下的孩子,他不得不露出一些功夫,把孩子抱起飞身再落地,得到街坊们的感激。

    却在这时那两匹高头大马也停住了,却是拉着一辆马车,马车里传来哭声,却在这个时候,从侧边又跑来一辆马车,马车来到这边停着的马车面前,立即有位妇人从里头出来,指使身边的护卫说道:“把她给拖下来,勾引人的孤媚子,敢勾引大人,胆子肥了。”

    街坊们听到大人两字,纷纷猜测,可是却是猜不出来。

    但那位马车中哭成泪人儿的少女却被粗鲁的给拖了出来,李易本不想插手的,也没有理会那边,可是有一位街坊却位住了他,苦口婆心的说道:“这位侠士,能否把小女救下来,她是被迫的,可怜我一个老人家,连小女儿都护不住,被她兄嫂给卖了,眼下人家的正夫人来了,若是落到那正夫人手中,恐怕没有活路了。”

    李易一听,皱了眉,于是朝那马车看去,只见后头来的那位贵妇扬起一巴掌甩了过去,把那少女打倒在地,而少女身上的大红喜服却是如此的显眼,瞧着这位少女的模样,怕是刚及笄。

    “毁了她的脸,叫她敢勾引人。”

    眼看着那些护院便要上前执刑,那位老人便在李易身边跪下,“侠士,求您了,救救我的女儿,她也是被逼的,她根本不曾见过什么大人,皆是我家里头那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动了歪心思,把她给卖了。”

    李易无奈,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人把少女的脸毁了,同时也毁了一生。

    李易于是抵足一点飞身跳上马车,手朝前一伸,便把那少女抓了起来,接着飞身而下,便把少女交到老人手中。

    而那位贵妇见有人相救,且功夫深厚,便指使护卫全部朝李易打杀了过来,李易以一敌百,这些功夫浅薄的护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李易三两下解决了,就看到那贵妇面色青白,咬着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易却是没有理,瞧着对方这架势,莫不是还想来找他寻仇不成,李易冷笑,没把这些人放在眼中。

    那妇人见来人不报名姓,也不敢再追问,便带着人跑了。

    李易见状,没他什么事儿了,他正要走,那位老者却带着少女来感激他,周围街坊又围了过来,有人认出是刘老汉,便道:“刘老汉,你把那孩子救了有什么用,转头你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又把她给卖了,只不过多了一笔银子的事儿。”

    刘老汉一听,面色白了白,于是又期盼的看向李易。

    当真是帮人帮到底,李易叫上两人先是去了酒楼,找了包间,三人坐下,李易看向少女问道:“你敢不敢自己出来自立门户,从此不受兄嫂的控制。”

    那少女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听到李易这话,立即朝他跪了下去,答道:“我愿意,还请恩公提点。”

    “我提点也说不上。”李易却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袋甩在桌案前,说道:“你已经被人卖了,眼下只要把户籍转出来,再用这些银子把自己赎身,你便自由了。”

    李易这到说完,刘老汉却是老泪纵横,“恩公怕是不知,我家小女是被那江陵县的蒋知县看中,而花银子买走我家小女的是蒋知县底下的一位富绅,就是买下小女为着去讨好蒋知县的。”

    居然还是位知县,是江陵县的父母官,相比于苏辰,此人差远了,居然还敢强抢民女,与地方富绅勾结。

    李易问道:“那先前来的那位不会是知县夫人吧?”

    刘老汉点头,“刚才有人认出来了,正夫人如此不喜欢我家女儿,嫁入蒋家岂不是去送死,我可怜的女儿。”

    这样的女人也能做知县夫人,想起乔九,李易却冷哼一声,越发的看不上这江陵的知县和知县夫人,果然是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人。

    “这倒好办,我有个法子帮你们办好,只是姑娘得了自由身便离开江陵吧,可有去处?”

    那刘老汉连忙点头,“有的,刘家老家在乡下,那儿不属江陵,估计她兄嫂也不会知道。”

    “那就好办了,今天你们睡客栈,明个儿天亮之时,我便把这自由身契还给你姑娘,你们乘着天亮之际便离开江陵吧。”

    两人点头,连忙跪下道谢,李易却把人扶了起来。

    接着点了一桌子好菜,又叫小二哥买了一套女装布衣交到那少女手中,换上那青布衣裳,再把头发包在布巾里,整个人都不是那显眼了,先前那一身嫁衣着实不易逃脱。

    李易试探的问那刘老汉,“不知你们住在这江陵县有多少年了?”

    那刘老汉说道:“有三十几年了,小的时候便从刘家老家搬来江陵,便不曾回去。”

    “不知刘老爹可还记得二十年前虞家的事?”

    那刘家汉却是摇头,“老汉虽住江陵却是在那贫穷的西街那边,还当真不清楚。”

    李易显得有些失望,忽然又想到什么,于是接着又问道:“那刘老爹可记知道赵家,书香门第的赵家。”

    “赵家,知道,赵家出夫子,不少人受过赵夫子的恩惠。”

    于是刘老汉打开了话匣子,不过从那话里话外李易发现着实是那个赵家便是,于是静静地听着,直到刘老汉说:“只是那个赵夫子中年时丧妻,后又娶了继室,前妻的儿子很是可怜了。”

    原来对外来说,虞氏已经死了,难怪会去尼姑庵躲起来的,再从刘老汉说的赵夫子中年的事,不正是二十年前么,那个时候正是虞家出事了,正好那年赵夫子就原配新丧。

    李易立即问道:“你可知这周围可有尼姑庵?”

    刘老汉想了想,说道:“倒有五家,这五家皆靠近江陵地带,不过我先前听说赵家在乡下有祖祠,二十年前建了所尼姑庵为他们陆家念经,也能收留那些孤寡老人,由赵家出钱,帮着赵家行善积德。”

    “所以算起来是六家尼姑庵的,不过赵家的那一处,有些偏远了,在山林里,且赵家有田地,那处不需用朝廷接济,算是赵家捐出来的一处了。”

    这一下李易寻到门路了,心中大喜,但他又有些不安的问道:“这些事可是街坊们都知道?”

    刘老汉摇头,“我呀当年帮赵夫子建过那座庙,那时把家子小儿子送去赵夫子那儿开蒙,便顺手为之,跟我一同去的还有三位家长,不过都好多年前的事,大家伙的也没有放在心上。”

    “今个儿若不是恩公问起,老汉我还不记得了。”

    李易把刘老汉父女两安排在客栈里头,子夜时分,他一个人潜入了县衙,找到了蒋知县就寝的院子,他坐在屋顶,听着里头的争吵,想不到这都大半夜了,这两人还为着今日白天的事争吵不休。

    终于两人吵停歇了,瞧着正要上床睡觉,李易便飞身入屋,一把剑架在蒋知县的脖子上,李易穿着黑衣蒙了脸,那知县夫人看到,吓了一跳,正要大喊大叫,李易却警告道:“你再叫一声,我就你夫君的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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