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吃醋的不行
于是有这么一位损友在身边,苏辰连拒绝的话说出来他都不信。
眼下怕是被小媳妇发现了,苏辰红着脸从书房出来,刚入内室,就看到乔宝莹在梳妆台前解发,看着那镜中的美人梳妆,还有那薄薄的衣衫,苏辰却觉得面上一热,咽了咽口水。
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小媳妇走去。
来到小媳妇身后,他伸出手来,亲自为乔宝莹解发髻,待那一头乌发披散下来时,他拿出梳子小心翼翼的帮着乔宝莹梳了起来,头发梳顺了,可是苏辰却没有移开手。
他的手顺着那修长的脖颈一路朝下,乔宝莹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却是从那抽屉里拿出今个儿在苏辰那儿搜来的春宫图,正想拿出来与苏辰探讨,只觉得身体里的异样,秀眉皱起。
却发现正是他在作乱,还很是不安份的。
乔宝莹脑中一万只草泥马飞过。
这样真过份了,可是还有更过份的,她发现耳根处传来热气,紧接着耳垂一痛,苏辰居然咬她。
过份过份。
乔宝莹立即要起身,谁知苏辰的手按在她的肩头,硬生生使她起不了,可是他另一只手却很是不安份。
瞧着这手法,怎么与那张图里的一模一样有木有?
乔宝莹忍不住翻开图看,对,正是第一章,接着来到第二章,果然他的手换了个位置。
我去,利用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费在这上头,乔宝莹把图一甩,双手抓住那不安份的手,她已经热血沸腾了。
管你什么图,先把苏辰给扑倒再说。
乔宝莹抓起苏辰的手指想下重口,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没想到他还顺势捏住了她的鼻子,乔宝莹瞪大了眼睛,是谁教出来的恶魔,他连这个也知道。
然而不待她神游,她的身子就被囤空了起来,苏辰居然直接把她抱起朝床走去。
待乔宝莹背部沾了床,就发现苏辰已经迫不急待的欺身而上,明明两人身上衣裳尚在,可是他却是紧紧地抱住她,失去理智前,乔宝莹还在想,他是怎么做到的,呆会一定要研究一下,为何她做不到。
这时代的衣裳可繁锁了,能在不脱亵裤的情况下就做到,这手法不会也是从那图上学来的吧?
滚了床单后,乔宝莹彻底告败,始终还是没能翻身做主,总是被某人压着的那个。
乔宝莹郁闷的看着旁边睡得正沉的某人,心里满是怨恨,都大战了大半夜了,他身上的衣裳还是完整的,可她身上却是光着身子,不公平,他这手法怎么学到的,为何她看图的时候只有热血膨胀,看完后哪还记得那手法。
最多记得几个姿势。
可苏辰不同,居然连步骤都一模一样,乔宝莹在想,这位画图的大师是不是每一次都会找一些模特来做对比?
坐在这样的场景里他还能镇定自若的下笔,乔宝莹觉得此人多半是太监。
乔宝莹撑起上半身,可是却有些抖得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两人又有好几日不曾在一起乱来了,似乎是这几日苏辰有些郁闷,便一直都提不起兴致,可是今个儿夜里怎么兴趣这么浓,浓得两人都没有洗澡。
乔宝莹咬牙切齿一番,决定上前把苏辰给剥光,至少明个儿早上起来也让他知道,他自己的衣裳也是被她乔宝莹给剥完了的,而不是她一个人,怎么感觉只是自己受了欺负,苏辰却是那个欺负人的人呢?
不应该是她把他给睡了么?以前苏辰那害羞的劲,每次都让乔宝莹感觉到是自己把苏辰给睡了,然后睡了他后,他就安份守己的决定跟她过一辈子。
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可是现在不同了,完全不同了。
乔宝莹把苏辰一口气剥光了,却忽然发现事情不妙啊。
乔宝莹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某人伸手入被便把乔宝莹给抓了起来,接着一个反身把乔宝莹按在下面,然后乔宝莹又杯具了。
天堪堪亮,乔宝莹推开苏辰,眼睛都困得打架了,很想睡,可是睡不着,折腾了一宿太辛苦。
苏辰伏在她的耳边说道:“谁叫你去书桌找出这图的,今个儿我倒是学习了一下,似乎里头的动作有一样是做不了,不知那画师是怎么画出来的,还能把女人的身体扭转过来不成,这样伤身体的活动我不舍得小媳妇受苦。”
乔宝莹一巴掌拍在苏辰的脸上,决定不给苏辰去寻小黄书了,这种东西更加天花乱坠,万一他当真了呢?
苏辰在她耳边喟叹了一声,终于停了,吻了吻她的耳垂说道:“今日我晚些去衙里头,真是累死了。”
知道累了,乔宝莹咬牙劝道:“少年莫贪欢,你现在不管不顾,将来有你苦头吃。”
苏辰也闭着眼睛嚷嚷,“知道了,以后每隔一日咱们再在一起,唉呀,好困,睡一会。”
说是这么说,他未必做得到的,以后是不是应该买些补药什么的,她的眼皮子也跟着打了架,于是窝在他的怀中睡着了过去。
于是两人睡到日上中天,乔宝莹立即惊醒,外头太阳都正当空了。
苏辰还没有起来去衙门呢,没把乔宝莹给吓死。
推了一把苏辰,苏辰醒来,扶着腰,苦恼的说道:“腰有些麻了,昨个儿夜里我怕是太贪了一点。”
活该呢,这是,乔宝莹瞪了他一眼,交代道:“下次注意一点,衙里头事务那么繁忙,你可是知县大人,别人怎么看你。”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都听你的。”
乔宝莹忍不住扑哧一笑。
乔宝莹帮苏辰穿好衣裳,两人洗漱好从屋里头出来,外头太阳高照,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
乔宝莹正要推着苏辰去前边衙门,毕成良就回来赶着吃中午饭了。
毕成良看到苏辰和乔宝莹两人,一脸理解的样子,他说道:“大人不必担心,今个儿我同几位同仁说了,大人出门巡视去了,得晚些回来。”
合着毕成良帮他打了掩护,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两人听了就有些过意不去了,有一种想捂脸的冲动。
乔宝莹和苏辰一起出来就直奔饭桌上去,真是饿死人了,早饭没吃,直接赶上中午饭,昨夜很费体力的,她可受不住了。
接连吃了两碗饭,乔宝莹放下筷子,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两人。
这不,苏辰已经叫到第三碗了。
喜姑笑道:“看来是今个儿我炒的菜好吃。”
乔宝莹面颊一红,忙称赞,“喜姑炒的菜最好吃。”
齐氏却是笑了起来,苏辰倒是没有啥反应,完全跟以前不同,连脸皮都厚了,当着大家伙的面还对着她笑,就不觉得不好意思么?
乔宝莹无奈,起身帮忙收拾碗筷,没想被喜姑身边的义女黎三给抢了活计。
苏辰跟毕成良去了前衙,乔宝莹便跟喜姑和齐氏坐在花厅里喝着茶。
齐氏说道:“苏大人年轻,瞧着平素个每日都早早起床还去花园里缎练,前不久陈意还教大人功夫,今个早上我只看到陈意一个人在花园里练。”
乔宝莹脸又红了,不好意思的看了齐氏和喜姑一眼。
喜姑权当没有看到,反而说道:“大人学一学功夫也是好的,虽然已经不是学功夫的年纪,但能学一两招保命功也好,毕竟长期在外行走,身子骨不硬朗可不好。”
乔宝莹也是高兴苏辰去学一学功夫,这样将来也能有一技防身,至于他身子骨强不强壮,乔宝莹昨个儿夜里就尝试了,可强壮了,眼下他穿着长衫,也能看得出来,与外头那些文弱的书生不同。
说起这事儿,齐氏却有些不高兴了,“我家那位就喜欢呆在屋里头,早上叫他出去练一练他也不肯,长期摸着书本不爱动,可没有大人这样的,从小就用雪水擦身,早已经练成了一副好身子,我呀就怕他年纪大了身子不好。”
“这缎练还是得有的,人家喜姑都每日起来缎练,平时还跟着乔宝莹和齐氏一起种种花,除除草,若不是这后宅地方太小,要是能再宽一点,指不定喜姑还想种点儿菜来。”
说着说着,喜姑不知不觉说起当年在京城里的事,说陪着夫人身边时,老爷喜欢舞刀弄剑,大清早的都要起来练,那会儿夫人身子骨不好,硬生生被老仰每日拉起来一起练,还教了夫人一套功法。
便是要夫人每日坚持的,后来喜姑也陪着一起练了,便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以前在京城贵妇圈中,有不少贵妇吃得胖嘟嘟的,圆滚滚的,后来听说夫人在练一套功法,能保持住身材,还有几位过来求教。
尤其是那史家娘子,她倒是聪明,借此机会来接近夫人,说什么学功法,其实就是想来找老爷帮忙的,就为着他家那儿子的事,想入军营里历练,正好北边战乱,便想着跟在老爷身边挣一个功名回来好借机入士为官,不必像那些荫补入士的子弟还得外放到地方为官数年才能回京。
有的家族无能的,硬生生在地方呆了一辈子的也有,史家娘子可精着了,夫人差一点还上了她的当,好在后头拒绝了此事。
喜姑把当年的事详细的说了出来,乔宝莹和齐氏听着很是稀奇,都想听听喜姑讲一讲京城里的事,想想京城里应该更加的复杂吧。
喜姑见两人爱听,便接着说起那史家,忽然齐氏问道:“这位史家娘子不会就是当初救下苏辰的史家吧?”
齐氏当时也是听说了的,说苏辰被史家榜下捉婿的事,好像就是从乔宝莹那儿听来的,齐氏话刚落,喜姑面色一凝,忙看向乔宝莹,乔宝莹像是立即醒悟过来,猛的起了身。
“九儿,这是要去哪儿?”
乔宝莹想起书房里那封史家的信来,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乔宝莹脚步飞快的朝书房走去,想不到原来是当初那个史家,居然还在给苏辰写信呢?想起自己看到那封信的时候,还以为是普通的信,也没有当回事儿,她看到了两眼都没有去动,她当真是心大。
只是苏辰收到了史家的信为何不告诉她,莫不是那信里头写了什么不成?他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乔宝莹越想越是气了,她匆匆进了书房,只见书房内外很是整齐,还是她昨日出来时的模样,瞧着苏辰还不曾回书房的样子。
她匆忙朝那抽屉走去,可是当她拉开抽屉,却没有看到那封信,里头空空如也,那信呢?
那也就是说苏辰事后有来过书房,书房如她昨日一样很是齐整,那苏辰来书房只是为了这封信吗?果然这信有问题。
乔宝莹在屋里四处寻找,没有看到那封信,连桌案上都找遍了,依旧没有寻着,莫非是昨个睡觉前她去换洗澡水的时候苏辰便来了一次书房,换了洗澡水出来,她没有看到苏辰在内室等着,所以是来了书房吗?特意把信收起来么?
难怪他叫她不要去书房,就是为了这个么?怕她看到吗?如此小心翼翼。
乔宝莹越想越是心里堵着一口闷气,无处发泄,想起这事儿,再联想起这几日苏辰的异常举动,她就猜到那信里头肯定有不让她看到的内容,那么这个内容定然是与她有关,或者史家对苏辰还有意?
乔宝莹在书架上寻找,可是书房里翻了一个遍也没有寻到,难道苏辰把信放回他住的屋里头了,于是又跑到苏辰先前住的屋里头,里头简单几件家具,都没有什么东西剩下的,大多搬到了乔宝莹的屋中去了。
在这儿也没有寻到,乔宝莹又返回书房,只有书房他才有地方藏,他不可能带在身上。
她今个儿哪儿也不去,非要寻到这封信不可,倒要看看里头到底写了些什么?
乔宝莹朝书房里四处打量了一眼,却看到书架最上头放着一本书,为何那一本书放在书架的最上头,乔宝莹生了疑心,搬来凳子站上去,掂着脚才拿到那本书。
果然书里面夹着一封信,不正是先前看到的史家的信么?拿到这封信,乔宝莹越发的不平静了。
乔宝莹在书桌前坐下,展开信细看,当看到史家给苏辰的承诺,以及条件,她就面色白了白。
史氏还想嫁给苏辰,眼下都已经有十八九岁了吧,愿意嫁给苏辰为平妻,苏辰正好在梅县郁郁不得志,正是雪中送炭的时候,且对方承诺会把他弄回京城里任职,还是在刑部史一言的手下,这么好的机会,但凡有点心思的男人都会答应的吧,经历了巴蜀的生死,还当真是最好的时机。
这着实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乔宝莹放下信来。她是明白苏辰的性子的,他若是喜欢利用这种事走捷径的,当初便不会拒绝,他也不可能来到梅县的时候如此艰难还任劳任怨的,即使是连任,也只不过低迷了几日而已,他是真的爱民如子。
乔宝莹生气的却是苏辰对她的不信任,是怕她生气么,所以没有告诉她?
两人都走到了这一步了,她怎么会生气,好吧,她是有一点生气,她甚至还有一些嫉妒,不能像史氏那样有一个好的娘家,能帮助到苏辰的娘家。
若是她有这样的权势,苏辰也不会这么辛苦了,也不会再多走几年的弯路,可是她也自私,她不想把苏辰让给史氏,明知道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如此的平常,她若是答应了史家女为平妻的要求,便是帮了苏辰。
乔宝莹坐在桌前犹豫不定,她一万个不想应下,可是又有一万个来劝自己,放开苏辰,他有更好的发展前景。
自从她跟了苏辰开始,便一直在拖他的后腿,她的身世在这个时代是无以改变的,那些大世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到今日的,皆是通过几辈人的努力,她一个人即使是穿越人士,知道不少这时代人不知道的知识。
可是她也无法造出一个世家出来,她可以做生意赚钱,可是她无法给苏辰权势,这时代的士族观念太重,而对商人的眼光却极为看不起。
乔宝莹伏在书桌前,思前想后的,竟是想不出两全之法,不知这一次苏辰会怎么回?如果直接拒绝的话,只会招惹到史家,可是不直接拒绝的话,反而耽误了史氏的青春。
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苏辰从衙门里抽空过来就想着回了这封信的,没想推开书房的门,却看着小媳妇拿着那封信坐在书桌前,他面上一惊,脚步忍不住快了几分,上前就夺过信来。
乔宝莹生气的看着他,问道:“怕我看到了呢?”
苏辰不答,却是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
“苏辰你或许该答应了史家,这样你就不必再呆在这梅县苦苦挣扎,指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乔宝莹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刚才被苏辰一把夺过了信后,她就莫名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却也是她心中此时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