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陶雪花的机智
下午的时候陶广总算是没有再盯着那些可怜的村民挑剔个不停了,而是把目标转移到了陶雪花身上。
他跟个跟屁虫似的围绕着陶雪花身后转,不停地问东问西。
“雪花闺女儿啊,你这次盖房可花了不少钱吧?”陶广假装无意地问问。
陶雪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用意呢,他们家的房子也被烧了至今没修好,现在见自己家修葺起了屋子,怎么能不起心思。
想打听自己家的经济状况?然后好借钱?门儿都没有!
自己就算是把钱给乞丐,乞丐也会说谢谢;就算是把钱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呢!
就他们这一家子?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会再搭理了。
光前世她和陶芸儿母女俩的事情,说成深仇大恨也不为过,也许她本来对陶广之间还有些血缘亲情难以割舍,不过她现在也看清了,陶广也压根没有把自己当做亲女儿看,自己又何必在乎这份父女情呢。
“是啊!花了好多钱呢!”陶雪花做出咬牙切齿的样子,“也不知的哪个杀千刀的,该下油锅的短命玩意儿烧了我家的屋子!”
听到她这恶毒的咒骂,陶广想反驳也没有立场只能沉默地点头附和。
“哎,真是的,郭家本来就是穷得叮当响,我好不容易赚了一点点钱现在也全都贴补进去了…”陶雪花的表情就像是心在滴血一般。
言下之意是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一分钱了,休想再打她的主意!
陶广摸了摸下巴,还是不依不饶的,“那你之前那椿芽草尖的生意不是做得挺好的么,竟然没有攒下钱来?”
“哎哟!我的爹哎,您又不是不当家不过日子!”陶雪花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陶广,“这每天吃饭穿衣不用花钱啊,说得好像我这椿芽草尖生意赚了几千几百两似的,钱总要花的呀!”
“那你怎么把这生意让给了杨慧啊?”陶广不满地嘟囔道:“有赚钱的由头竟然都便宜了外人,也不紧着点自己家里。”
陶雪花觉得这陶广真是可笑,自己的生意想给谁做就给谁做,这椿芽草尖的生意从始至终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一点力都没出过凭什么现在来指手画脚地管自己把生意让给谁?还不是想白得个便宜么?世界上哪儿来这么好的事情,做梦呢!
“爹啊,我这不是急着盖房子么。”陶雪花的口味
充满着痛惜和无奈,“所以我把这椿芽草尖的生意以十两银子的价格低价转手给了杨慧啊。您要是也想做这生意怎么不早点给我讲呢,我给您留着呀,您跟杨慧竞价呗,价高者得。”
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你想做生意,你也得肯出本钱啊。
一旁的司马烨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深感这陶广的无耻,连自己女儿的便宜也要占,自己竟不知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爹。
不过另一面他也深深佩服着陶雪花的机智,她的每一句话存在着严谨的逻辑都让人难以挑出漏洞来,即使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如陶广也无法反驳。
生活确实需要开支,做生意确实需要本钱,没有错,没有毛病。
陶广还咄咄逼人地想要继续盘问陶雪花什么,这时司马烨灵机一动。
“…困。”他换上睡眼惺忪的表情用郭庆云的语气说着,还做了个揉眼睛的动作。
陶雪花其实发现了,自从这几天开始造新房子了,村民们开工的时间有点早,郭庆云睡觉的时间就减少了,果然他是没睡饱。
“好了,爹你别再说了,庆云困了,他这几天都睡得不好,你在吵下去他还怎么睡啊!”陶雪花也找到
了让陶广闭嘴的理由,这郭庆云有时候还真是个行为很及时的小可爱呢。
陶雪花哄完郭庆云睡着出了屋子,就看见陶广鬼鬼祟祟地在门外往里张望着什么呢。
她这个爹还真的是一刻也不消停呢,好不容易自己有了一会儿清净的时间,他又在这作什么妖呢。
“爹,你在干嘛呢?”陶雪花问道。
面对她突然冒出来的声音,陶广吓了一跳差点又没站稳摔倒在地,“你这死丫头怎么回事,走路跟个猫儿似的也没个声音!”
哼,不做亏心事何必怕鬼敲门呢,陶雪花心中嗤笑道。
“我问你,你上次离开家的时候可带走了不少细软首饰,别以为我不知道啊。”陶广说道。
“是啊,我拿了啊,那本来不就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吗?难道我没有资格拿么?”陶雪花回答得倒是无比坦荡。
陶广被她这毫不否定的语气给噎了一下,不过还是按照陶芸儿教他的那样继续问道:“那你在整理东西的时候真没瞧见那玉佩珠子。”
搞了半天目的在这儿啊,陶雪花可算是明白了今天陶广来的真正用意了,看来这陶芸儿原来觊觎那玉佩珠子的心还没死呢,派出陶广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我不是说了这珠子早就丢啦。”陶雪花摆出一脸回答得不耐烦的样子,“丢在湖底啦,你们要是还是不信的话去把那湖抽干了翻出来看看呗!”
陶广得了她这样的回答终究是没有办法,这珠子已经是确定丢了。
自己回去跟陶芸儿也算是有交代了,她总不见得叫他爹这把老骨头真的把那湖底翻一遍吧?
不过陶广此来还有最后一个任务没有完成,就是给家中的陶母和陶芸儿打包肉菜。晚上来上工的村民都走了陶广还死皮赖脸留下来蹭了一顿晚饭,心满意足打包了肉回去。
当第二天陶雪花打开门的时候没有看见陶广的身影她可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不过她心里也更确定了是陶芸儿安排陶广来打探玉佩珠子消息的这个事实,现在陶广没有得到消息也没有理由再天天赖过来了,毕竟陶芸儿也深谙她的耐心也是有些的,不可能每天都给陶广好脸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无论如何,只要他不来,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