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酒醉
酒醉
司马烨配合地拿出两个酒杯,将酒倒了上去。
陶雪花酒量其实很好的,只是不知为何,只喝了没多久,就有些晕乎乎的了。
大概是心情好,又加上情绪一上来,陶雪花又很久没有喝酒了,忽然喝了酒,哪怕是不容易醉桃花酿,这才让她不知不觉有些喝晕了。
看着陶雪花一张娇憨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司马烨忍不住就抚上了她的额头。
陶雪花迷茫的看着司马烨,下意识将手覆盖在了司马烨那只宽大的手上。
司马烨眼神微动,反手握住陶雪花那双手,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在陶雪花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陶雪花却疑惑地看向了司马烨,下一秒双目微阂,却是耷拉着小脑袋睡着了。
司马烨失笑,忍不住揉了揉陶雪花柔软的发丝,抱起陶雪花向床榻走去。
她还是太轻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手中的重量。
将陶雪花放平在床上,轻轻盖上了被子,又忍不住坐在了床边,双眼一直盯着陶雪花看,目光中是少有的温柔。
他把桃花酿依照原样放好,直到寝宫内酒气完全散去,才从窗子那里出来,离开了永乐宫。
陶雪花不知道司马烨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记得到最后自己不知在说些什么,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迷迷糊糊地被如意如画两人从床上扶了起来。
自己不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吗?
想起司马烨,她心中了悟,又有些面颊发烫。
是他把自己抱到床榻上面的吗?
昨晚的事情她大多都忘了,只记得最后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陶雪花来不及多想,就被如意如画两人服侍着漱了口,净了面。
一阵梳妆打扮之后,陶雪花也没来得及用早膳,就
跟着两人走出了永乐宫。
永乐宫门口停放着一座华丽的轿辇,轿辇后面还停着好几辆马车,仗势之大,出乎陶雪花的意料。
这就是皇上口中所说的要给她体面了。
陶雪花没想到皇上会这般重视自己回到将军府,大概这样一来,将军府一些别有心思的人会因此不敢轻视了她去。
自己在这宫里收到的委屈,也不算委屈了。
至于马车上面都是什么,无非都是圣旨上皇上赏赐的那些东西罢了。
如今她也是有自己家产的人了,皇上赏赐的那些别院,就是她最大的依仗。
受宠如多敏郡主,也仅有两座别院罢了。
而别院,位于京郊,京郊又是皇家的领地,平常均有重兵把守,寻常人等不得入内,只有王公贵族才会享有这种待遇。
皇上这么大的手笔,一赏就是六座别院。
还有这么多丫鬟仆从,将军府即便是赵氏,看到这样的阵势也不能随意轻视小看了她去。
因为此次回归将军府,又得了郡主的封赏是皇上的恩典,离开皇宫之前,陶雪花还要去一次乾清宫向皇上跪拜谢恩,又跟着前来的孙胜河向着乾清宫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皇上前朝处理政事以及后宫的交界处,正要踏进去的时候,身后却有人喊住了她。
“昌平郡主。”安妃站在那里笑得十分张扬,“多日不见,你如今已是郡主了,本宫还未来得及向你道喜,真是失礼了。”
口中说得十分抱歉,可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嘲讽,即便孙胜河在一旁,都没能阻挡得了安妃嚣张的气焰。
陶雪花不着痕迹地重新打量了一番安妃。
她本以为安妃不过是个头脑冲动的人物,可如今看来,这是个似乎并不像她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的妃子。
安妃同样站在那里,一身华服,华丽而又张扬,也不顾周遭不少侍卫都在,上前一步站在了陶雪花面前。
身边的如意下意识就要挡在陶雪花面前。
“怎么?”安妃懒懒的笑了,“还怕本宫伤了你主子不成?”
陶雪花安抚地看了一眼如意,并不气恼安妃说的话,反而笑了笑,“安妃娘娘是个明白人,臣女自然是信任娘娘的。”
孙胜河就在一旁,安妃想有什么动作,也该有所忌惮的。
“孙公公。”陶雪花向孙胜河微微屈膝,“可否容我与安妃娘娘说两句话,很快就好,不耽误吉时的。”
孙胜河知道陶雪花目前是皇上最为看重的人,先前为她也破了不少的例子,闻言只轻微一皱眉,“那郡主可要快些才是,误了时辰,郡主与老奴都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孙公公放心,不过是两句话而已,本宫又不是野兽,吃不了昌平郡主。”
陶雪花还没开口,安妃明丽的声音就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孙胜河面色不变,只行了一礼,就往后退一步,做
好奴才的本分。
陶雪花知道安妃就是这个脾气,跟着她向旁边走了几步,确保没有人能听得到两人的对话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昌平郡主好大的忍耐力。”安妃轻轻抚了抚自己染得鲜红的指甲,笑得讽刺无比,“本宫还以为郡主是真的愚不可及,如今看来,倒是本宫眼拙了。”
安妃能够看出自己的伪装实在是不易,与传闻印象当中草包的名声似乎不太一样。
眼前的安妃,怕才是后宫中真正扮猪吃老虎的那个人。
她最意想不到的真正的聪明人,原来是一直被她忽略的安妃娘娘。
“娘娘慧眼,不知此番喊来臣女有何要事?”
陶雪花不欲与她废话,开口直奔主题。
安妃眼中略过淡淡的欣赏,“本宫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既然如此,那本宫旧部绕弯子了,既然你选择了与父亲合作,之前你我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果被本宫发现了你以后吃里扒外,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
原来是来警告她的?
这就很有趣了,亏她刚才还以为安妃是个真正的聪明人,原来也不过是在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些冲动了。
陶雪花眯起一双眼睛,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安妃娘娘,您这话说得就没什么意思了,臣女选择与谁合作是臣女的自由,好像和您没什么关系吧?”
她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未露出这般威胁人的表情,可刚才的表情确实让安妃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