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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意图阻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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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不过谢明珠很快就想起来了,那天父皇从寿安宫出来之后不久,就传出来德慈太后瘫了的消息,看样子这德慈太后的毒八成就是父皇下的。

    可是……谢明珠跟着穆川柏从寿安宫出来,“这毒是父皇下的?”

    “不对啊师父,父皇怎么可能会连太子皇兄都不顾?”

    穆川柏一拍脑袋,“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的意思是,意图弄死德慈太后的毒,跟你父皇下的毒混合在了一起,为师得知道你父皇下的什么毒才好解毒啊。”

    “哦。”谢明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又猛然的想起来一件事:

    “师父,你把德慈太后的毒解了,是不是意味着德慈太后很快就能够重新站起来跟正常人一样了?”

    “不然呢?你师父我可没有那种本事,解了一种毒还能保留另一种毒的存在。”

    “不行啊师父——”谢明珠的话还没有说完,穆川柏解释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咱们别无选择。”

    “总不能叫做德慈太后现在死了好拦了你皇兄的喜事吧?”

    “说的也是。”谢明珠有几分垂头丧气,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既然德慈太后可以被下一次毒,那么也可以被下第二次啊。”

    见身旁的小徒弟一脸明白的样子,穆川柏忍不住打破她的幻想:

    “你要是不介意这老太婆立刻去死的话,可以再来一次。”

    “而且依照这老太婆的脉象来看,解了毒也没有几分活头,大概也就那么一两年的时间。”

    谢明珠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下,“所以说,也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嗯。”

    穆川柏背了手,未曾听见谢明珠再出声,也不再说话了。

    唉,这皇宫里头的算计真多,一环扣一环。

    他老头子还是适合鼓捣药草,带带徒弟。

    最后穆川柏并没有答应谢明珠留在明珠宫用晚膳,而是去了太子府。

    谁让太子府有他想喝的酒。

    晚膳的时候,谢明珠把事情跟过来蹭晚膳的容慕哲说了。

    如今太子殿下有了媳妇,倒也是不会盯着谢明珠那么紧。

    起码不会突然跳出来‘棒打鸳鸯’什么的。

    只不过面对一天数次往来明珠宫的北宁王,太子爷依旧是看不惯。

    在明珠宫用晚膳的容慕哲听了这件事情,道:

    “团团,你觉得,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够在这皇宫里头来去自如?”

    容慕哲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这个人可能是谁,然而谢明珠的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谢明珠一下子对眼前的菜都失了兴趣,“谢端。”

    容慕哲并没有接这句话,而是给谢明珠盛了一碗清淡的汤。

    “可是二……不对,谢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谢明珠习惯性的又要喊一句二皇兄,还好没有喊出来。

    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

    谢明珠心里头门清,比谁都清楚。

    可是面对容慕哲,谢明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告诉他。

    告诉他她自己是重生的?

    知道谢端就是上辈子的新帝,那个联合黄国公府等一干她不知道的人,一点一点的害得她家破人亡,落得个葬身火海的下场。

    就算是梦中所见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也不可能原谅谢端。

    就算他替她杀了那些人,可他自己也是个凶手。

    她怎么可能原谅?

    容慕哲见谢明珠不知道发呆了多久,这才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团团,在想什么呢?”

    其实容慕哲大概也知道谢明珠在想什么,可是他也不能说。

    就算他猜出来了团团是重活了一辈子的人,可是上辈子,明楼的少主,不叫容无离啊。

    到时候他又要怎么解释?

    谢明珠回过神,用勺子舀了一勺清汤入口,方才道:

    “我在想,谢端是不是有什么非要我不可的理由?”

    “他之前眼底的那份占有,在我看来,简直是可怕极了。”

    “因为他想要的是你。”容慕哲低声说出来这句话,“只是你。”

    “大概就像我一样,只要你而已。”

    “他那是疯了。”

    谢明珠说完这句话之后,表面上看起来轻描淡写,实际上心里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若是……梦境成真,或许,不是谢端疯了。

    而是他,压根就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谢明珠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目光转向容慕哲:

    “阿言,我想你说的事情,是应该好好的查一查了。”

    历来皇室重视血脉,若是真的有人瞒天过海,从淑嘉贵妃的身上入手,搞不好真的是……

    “而且我怀疑。”

    “淑嘉贵妃,或许真的跟你说的那样,不是病死,而是自戕。”

    “至于为什么会自戕,恐怕也就只有谢端知道了。”

    谢明珠说这话并不是空口白牙的,上辈子得那些记忆,犹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谢端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了。

    或许是因为谢明珠派人去寻谢临的下落,故而原本应该在八月中旬回来的谢临,愣是在七月下旬回来了。

    回来的那天,谢临也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一个人静悄悄的坐了马车从皇宫侧门进来。

    还是守城门的金吾卫看见了令牌,愣是诚惶诚恐的请了谢临往正门进来。

    这才叫谢长熙知道。

    谢长熙请了明武帝到御书房上坐,自己则是恭谦的跪在地上:

    “儿臣叩请父皇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别四年,明武帝或许是因为徐宁娘的逝去而两鬓平添几分斑白,然而精神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熙儿过来给父皇好好的瞧瞧。”谢临拉过谢长熙到跟前,又叫人取了凳子给他坐,开始翻阅谢长熙批阅过的奏折。

    一连翻了好几本,谢临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下来过,偶尔给谢长熙指导几分。

    看样子他的熙儿做的不错。

    他也是时候考虑把皇位传给他了。

    谢临这么想,可是太子爷不乐意啊!

    似乎像是看出来了自家父皇的意图,谢长熙跪下来道:

    “既然父皇已经回来了,那就请父皇主持朝政吧。”

    “而且父皇春秋鼎盛,所决策的事情,所看见的事情,自然是目光长远于熙儿不少。”

    “儿子自知资质粗陋,跪请父皇主持朝政。”

    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样,这御书房附近的人都跪了下来:

    “还请陛下主持朝政。”

    谢临看着这么一出,再看看自己的儿子,道:

    “这九五之位人人都想要,怎么熙儿不想要?”

    谢长熙目光澄澈,语气坚定:“儿子也要娶妻,所以想要多一些时间陪陪她。”

    向来一本正经的太子爷也会把这种理由说出口,而不是扯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闻言,谢临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就不由得泛了泪光:

    宁娘啊,你若是在天有灵,也是讨厌之前忙于国事的谢临吧。

    谢长熙能够说出来这句话并不奇怪,在他眼里:生母虽然看起来独得帝王恩宠,可是每一日都不敢逾制,生怕有一点点过错就会引得前朝后宫不稳。

    他的韶寻也才双八年华,他怎么舍得让她就这样过早的过上了这般小心翼翼的生活?

    其实如果不是他一个人占了嫡长子的名分,他倒是真的想去做个闲云野鹤的闲王。

    可是事实不允许。

    他是大哥,理应照顾还没有长大的弟弟妹妹。

    谢临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就在谢临,不,明武帝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谢明珠就过来了。

    谢明珠方才在六尚照例巡视了一圈,听见明武帝回来这才急匆匆的过来的。

    “女儿拜见父皇,父皇身体安康否?”

    “父皇都好。”看着渐渐长开的谢明珠,明武帝示意谢明珠上前,跟以前一样,摸摸谢明珠的头:

    “团团长大了,也更好看了。”

    “那是,也不看看团团是谁的?”谢明珠夸了明武帝一把还顺便夸了一句自己,惹得众人大笑。

    笑过之后,明武帝看向谢明珠,道:

    “团团,父皇要见一见北宁王。”

    说到这儿,明武帝又道:

    “虽然这是你自己选的,父皇……”明武帝其实想说反对的,可是看着谢明珠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出口,“父皇要考验他。”

    说到这儿又叹了一口气,“若是你母后在,必定要比父皇问的更仔细。”

    谢明珠低着头没有说话,心道:父皇你要是跟母后一起看见那情况的话,估摸着会气的想要宰了某个人吧。

    明武帝只当是谢明珠不好意思,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话题说到了其他几个儿子身上。

    只是谢端,他是最后一个提起来的。

    明武帝只叹息一声,说了几句类似自责的话之后,道:

    “陪父皇去看看小五吧。”

    对于这个间接害得徐宁娘没命的谢竑,明武帝其实心里头很复杂。

    可这终归是徐宁娘替他拼死保下来的孩子,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做那种无情之人。

    就当做,是他谢临唯一能够替宁娘在这世上能做的事情吧。

    明武帝带着谢明珠和谢长熙一块儿去了谢明珠所在的明珠宫,也是今儿个休息,谢竫正好陪着谢竑玩儿。

    谢翊倒是依旧被太傅拉过去教导为臣之道了,据说背错一个字就要挨板子。

    谢翊:我做个皇子怎么比太子还要累?

    谢竫对于明武帝是有印象的,只是徐宁娘走的时候他也有几分印象,故而对于这个父皇,怕也是有些生疏。

    倒是谢竑,拉了一把大他两岁的四皇子:“四哥,这是谁啊?”

    明武帝走的时候谢竑尚且在襁褓,所以对于明武帝这个从未谋面的父皇,谢竑是陌生的。

    还是谢竫率先上前请安: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安。”

    一旁的谢竑看见哥哥做了,自己也跟着跪下叩头: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万安。”

    或许是有些紧张,谢竑竟是说话都有些结巴。

    明武帝温和的冲谢竑一笑,也没有立刻上前抱了他,而是牵了谢竫的手走到谢竑面前,毫无一国之君的架子,脱了鞋子,坐在了两个人方才玩耍的地方。

    “竫儿告诉父皇,方才正在陪弟弟做什么?”

    “哥哥在陪我玩这个,还有这个。”一说到玩,谢竑的话匣子就止不住了。

    谢明珠和谢长熙看见这一幕,前者道:

    “不如太子皇兄和团团走一会儿?”

    “好。”

    似乎是从谢长熙被立为太子之后,也许是谢明珠有了容慕哲之后,兄妹两个人很少走在一起说话了。

    弱冠之年的太子殿下站在谢明珠身边,显得谢明珠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团团有什么想要问的?”谢长熙想要跟以前一样拉过谢明珠的手,却记着男女大防的事情。

    所以只能把手收了回去。

    谢明珠注意到了这一点,低头浅笑,却也没有伸出手来,道:

    “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是小霸王,总喜欢扒拉太子皇兄的好东西。”

    “是啊。”太子爷听到这里,不免笑了笑:

    “一开始你这丫头也是霸道的很,打小会拿东西的时候就如此霸道了。”

    “不给你你还哭。”

    谢明珠听到这儿也是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时候小,什么都不懂是不是?”

    “当时母后就说,怕你这丫头长大了变得横行霸道没人要。”

    “结果父皇说了句‘好’,说他女儿这样才不会被欺负。”

    太子爷说到这里,像是翻旧账一样:“也是父皇偏心你偏心的如此厉害,你瞧瞧这谁家的女孩子,跟你这样霸道的?”

    “而且啊,若是我们兄弟几个犯错了,父皇训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太子爷说到这儿,压低了声音道:

    “板子都没少挨。”

    毕竟这是丢人的事情——谁能想得到,如今看起来英俊神勇聪明睿智的太子爷,小的时候也没少挨揍。

    谢明珠毫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惹来自个皇兄的一个大白眼。

    “团团错了。”谢明珠笑着求饶,转而道:

    “都说子肖父,回头太子皇兄有了儿子,八成也会打起来不手软的。”

    “好啊你,还调侃起皇兄来了。”谢长熙轻轻的敲了一下谢明珠的头,不过心里头也是期盼着。

    期盼日后能有个孩子,能够承欢膝下再好不过。

    谢明珠故作委屈说了句痛,谢长熙笑骂一句“小皮猴”,停下了脚步,继续道:

    “你说,若是母后还在,不知道今时今日该有多高兴。”

    御花园旁的柳树在谢长熙的身上投下不规则的光斑,明明灭灭,谢明珠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没有把徐宁娘还活着的消息告诉谢长熙。

    “是啊,该有多好。”谢明珠轻轻的附和一句,有午后的风夹杂了柳叶池的水送了过来,倒是叫人心静几分。

    “不说了。”谢长熙看向谢明珠,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比如说,北宁王。

    对于北宁王这个人,谢长熙对他的才干是给予很高的肯定——能够十八岁平了这北部,在大梁历史上也是少见。

    至于为什么讨厌:呵呵,有人成天打算叼走你的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白菜,你高兴不?

    介于谢明珠的缘故,所以太子爷再过分,也不就是把人打发去了封地,让他滚的远些。

    丝毫不知道坑了自己的太子爷,这个时候跟谢明珠走到一处水榭旁坐下,道:

    “团团当真认定了此人?”

    谢明珠点点头:“皇兄不必多问,日后是福是祸,都是我一个人承担。”

    “他既然能够次次以命相搏,那我也可以。”

    其实这个时候的女子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豪赌,哪怕是留下秦晋之好美名的姻亲,也不过是一场大国之间的政治博弈。

    而怀赢,就是那个牺牲品。

    哪怕是再受宠,在面对利益的时候,还不是被向来疼宠她的父亲,给送来送去的?

    对于上辈子的遇人不淑,谢明珠是没齿难忘。

    正因为如此,她才一开始抗拒,再到后来的慢慢接触,沉沦。

    “所以,皇兄无需担心。”

    谢长熙见谢明珠依旧如此坚定,嘴上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而是跟谢明珠坐着又说了许多的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回明珠宫。

    只不过谢明珠一踏进明珠宫,就差点没有给惊到。

    父皇居然带着谢竫谢竑两个人,一人顶了一片荷叶,蹲在明珠宫后头的一个小池子旁,带着他们两个人摸鱼。

    没错,就是,摸鱼。

    明珠宫后头是几年前大修的时候新开凿的池子,水不深,一眼就能看到底。

    里面养了不少漂亮的锦鲤。

    谢明珠偶尔会过来看一眼,喂喂鱼什么的,但是更多的时候,为了防止谢竑这个皮实的跟过来,一个没看住掉进去——谢明珠还是坐在明珠宫里头看着人。

    只不过这池子锦鲤,居然有一天被人祸害了。

    带头的人还是父皇!

    好在顾全喜早就把左右远远的隔开,里面站着的都是暗卫。

    不然这事儿要是传出来,估计那些大臣该说父皇享乐云云。

    谢竑从明武帝手里摸了一尾漂亮的黑白相间带着点金色花纹的锦鲤,笑:

    “好看!”

    大概是注意到了谢明珠和谢长熙,明武帝终于是停止了祸害谢明珠宫里的锦鲤,低声跟谢竫谢竑说了几句什么,两个衣衫半湿的小皮猴上前脆生生的冲二人行过礼,就被各自照顾的宫人带下去沐浴更衣了。

    明武帝从池子里上来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到了青苔,要不是影翼跟在旁边,估计明武帝这一跌下去,说不准这池子里的锦鲤就要死好几条。

    被压死的那种。

    谢明珠和谢长熙在一旁看得是嘴角狂抽。

    怎么感觉父皇这出去回来一趟,越发像个老顽童了?

    明武帝从池子里头出来的时候,衣裳也湿的差不多了,不过他乐意。

    谢明珠摆摆手叫人带了明武帝回去沐浴,片刻后又想起来一件事:

    “哎呀!我怎么把师父交代的事情忘记了!”

    因为穆川柏现在住在太子府里头,所以谢长熙也是知道此事的——对于想要处心积虑破坏他大好姻缘的人,太子爷那不是一般的厌恶。

    此时听见谢明珠如此说,便笑了:

    “团团去御书房等父皇就是,皇兄回去太子府,稍后会跟穆神医一同回来。”

    “好的。”

    兄妹俩分头行动,就在谢明珠和明武帝先后到达御书房,将无关紧要的人都给遣退后,不多时,谢长熙就带着穆川柏进来了。

    明武帝是知道穆川柏收了谢明珠为徒的,那几年他虽然没有露面,但也是派了不少人送东西去神医谷。

    还好这穆神医收了,要是不收,明武帝觉得更加头疼。

    穆川柏进来的时候,开门见山道:

    “老夫也不卖关子,就是想要知道——”

    “陛下下给德慈太后的毒是哪一种,可否借老夫一观?”

    谢明珠方才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明武帝说了,后者冲影翼使了个眼色,影翼点点头,一个闪身就没有影。

    约摸一刻钟的时间过后,影翼方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锦盒。

    明武帝让影翼把锦盒递给穆川柏,“这就是当初让德慈太后服下的毒。”

    穆川柏仔细收好,正要告退的时候,明武帝突然喊住了他:

    “还请穆神医,制一副令人哑巴且耳聋的药过来。”

    穆川柏点点头,“老夫明白。”

    说着就离开了御书房。

    谢明珠和谢长熙以为这是明武帝迫不得已之下才做的决定——令德慈太后变成聋子哑巴,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却也让听惯了恭维话的德慈太后痛苦万分。

    可明武帝自己心里头清楚。

    如今天下的人都以为他谢临是德慈太后所生,谁也不知道他谢临的生母早就被德慈太后恩将仇报害死了。

    可笑,这件事情闹出来就是一桩笑话。

    就算他谢临不顾及这些,终归是这些孩子的名誉会受到影响。

    尤其是团团,再过几年及笄,也要嫁人了。

    指不定那些人会说什么难听的。

    只是这个给德慈太后下毒的人定然是个个中高手,没让暗卫发现。

    谢明珠见自己的事情终于是告一段落,谢长熙在交还朝政的时候,终于是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盛京城里头气氛大好,然而暗宗,却终日阴沉沉的。

    坐在谢端右下首的一名女子,正笑着:

    “说吧,暗宗的少宗主,想要我桃花观怎么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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