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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跪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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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到何时】

    李隐山哈哈一笑:“苏步青就是李隐山,李隐山就是苏步青。在这节骨眼上,就别纠结于此了。”

    “二爷爷,昨晚说去拜访的人,原来是您啊。”李胧月也大感意外。

    “嗯,”李隐山点头道,“丫头,你爷爷怎么样了?”

    “爷爷被我气坏了,刚刚才醒,却已五官失能了。随风和年伯都没有救治的办法。您老来得正是时候,随风刚才还说,您老可能知道通晓冰河玄针的人呢。年伯断言,只有冰河玄针才能治好爷爷。”

    “年伯不会说错的。但冰河玄针这种青囊古术,如今通晓的人已经寥寥可数。我所知的两个人,一个已经故去多年,另一个则隐居在上尹古州,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想要找他又谈何容易。”李隐山叹道。

    “上尹古州的青囊传人支脉众多,二太爷说的朋友

    既然不好找,或许别家也有略知一二的人也不一定啊。”年伯说。

    “对啊,二叔。我刚才就是这么考虑的,这才决定请年伯出马,前去上尹古州寻医访药。可巧遇上二叔您出山,正好着令年伯成了此行。”李云玄忙顺水推舟解释道。

    “云玄你还说话?你父子刚才险些坏了大事,破了我们李家的三才聚顶奇局,你父子俩有几张脸皮可向祖宗交代!再敢多嘴我就废了你们这长子长孙!”

    李云玄听得冷汗直冒。

    李仞峰却有些不识好歹地反问:“二爷爷,您不是不问家事的么?李家的事情向来由我爷爷定夺。我和我爸又都是爷爷钦点的接掌人。如今爷爷还在,单凭您老一句话,把我们长子长孙说废就废,这恐怕不合家规吧?”

    李隐山也不来气,只睥睨他一眼道:“云玄,有空多管教管教你儿子。”

    李云玄回身给他儿子就是一记耳光:“你这目无尊

    长的混账东西!还不给二爷爷跪下认错。你爷爷之所以能的执掌李家,还是二爷爷出让的结果!要是再敢口不择言,我撕烂你的嘴!”

    李仞峰捂着火辣辣的脸,仓皇跪下道:“仞峰知道错了,请二爷爷恕罪!”

    “够了,回头再跟你父子俩算账。眼下先想办法救人再说。”

    李隐山转脸过去问年伯:“年伯,刚说要找的人,匆忙间就算让你找到了,也只是略知皮毛的人罢了。我也听说,冰河玄针会使人体血气瞬时停顿,好像积蓄能量后再瞬间施放,以冲开人体经脉的大小关隘。”

    “二太爷说得十分准确。难道您也通晓冰河玄针。”

    “我哪里谈得上通晓?只不过是曾代表天师会与民间的青囊传人有过交流,结识过一位朋友。并从他那里换学到些许皮毛而已。”

    “那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行,冰河玄针的施针危险度极高,须得把握好时机,早一秒则冲不开脉路,迟一秒则会导致全身血气停止,那可就性命不保了!而我所知的,只是冰河玄针的施法要领,却欠缺了青囊医理的积淀。万万不敢贸然行针。”

    年伯却说:“二太爷难道忘了,我是青囊传人,医理方面并不是问题。”

    “你是说,我们二人合力,就有望把大太爷的病治好?”

    “没错。”

    “那可感情好啊!那就即刻动手吧。”李隐山喜出望外道。

    “等等,你我还需要一位至关重要的帮手。”年伯说完,目光便直指凌随风。

    “对对对,老头儿我差点忘了最重要的灵脉理气。没有小凌你出手我们还真的寸步难行呢。”

    “我?”凌随风指着自己的心口,如坠迷雾之中。

    “正是。小云不是说过你是个神相么?我们正缺你

    这个神相师来替大太爷理气呢。”

    “理气我当然是手到擒来。可二太爷您自己不就是个相师么?从您给明堂布下的金玉藏拙和三才聚顶两大奇局,就可见您相术只高明。”

    李隐山爽朗一笑道:“区区风水布局而已,那都是风水师的活儿。我对于相术也只是知甚于能,广而不专。也就是常言所谓的眼高手低啊!你来之前,宗老就极力推崇你的相术天才。有你这个福星在此,不愁我长兄的暗症不能治愈。”

    “好吧。我也正巴不得能尽一份绵力呢。”

    事不宜迟,三人一番合计之后,便通力配合起来。

    为保万无一失,凌随风还向院内的风水阵借了一道金相龙气,全力将李隐洲的气运调整至最高。

    “反正有这三才聚顶奇阵的龙脉蕴养,借走的龙气还会再生再聚。借它一道龙气,也是为了蕴养核心人局,没毛病!”

    这样想着,他便就着这道金相龙气,把李隐洲体内的血气牢牢把控住。而另一边的年伯则在李隐山的口

    述指引之下,向李隐洲的体内三十六大穴依次施针。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就见李隐洲肩上和头顶上有如云蒸霞蔚,浑黄的汗珠豆子一样纷纷滚落。随着李隐洲的嘴角一阵阵地抽搐,又见他上身皮下浮起一片乌气。那乌气先是形状不定,再又聚成一条黑龙的模样。

    凌随风遂意领金龙在李隐洲后心上猛地一摁,让那金相龙气将那条黑龙从李隐洲体内逼至头部,随之他又看准时机,在李隐洲双肩后使力一拍。就见李隐洲猛然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道黑邪之气。

    邪气除净之后,李隐洲便像被抽掉筋骨一般,整个瘫软在床上。

    李胧月和李云奇父女俩见状,估摸着他们三人已经治疗完毕,便忙不迭地过来帮手,把李隐洲扶在床上躺好。

    此时再看那三人,早已个个汗流浃背。

    尤其是两位长者,更是精疲力尽,累得说不出话来。

    “把小凌和年伯好生伺候着…”李隐山只交代下这一句,便被李云奇扶出了房门。

    接着便是两三个人进来。先是七手八脚地把年伯搀回去,紧跟着又要来搀扶凌随风。

    李胧月将手臂横在当中说:“闲人莫近。随风这里由我自己来!”

    凌随风本无大碍,只是理气姿势僵持得久了,双臂有些酸软,腿脚曲弯得有点麻痹。但见到李胧月来贴身搀扶,索性将头一歪,搭在她的香肩之上,作出一副虚脱的模样,美滋滋地被她搀入西院厢房。

    等人都走尽,才听见身后房里,传出李仞峰委屈地哭喊:

    “二爷爷!我究竟要跪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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