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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逍遥派首徒(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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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一半以上的v章就可以马上看到最新章节了  最后薛平贵的身世被揭开, 原来他是大唐皇帝遗落民间的儿子。薛平贵顺理成章做了皇帝, 把王宝钏从寒窑里接到皇宫,封她作了皇后。却还是跟代战公主平起平坐, 不分大小。

    好日子没过几天, 准确的说,是十八天。她就“暴毙”了。

    看到这里,张依依讥笑不已。

    十八年苦守着寒窑,风餐露宿没熬死她, 进了锦衣玉食的皇宫, 才十八天就暴毙了?

    还真是享不得福的劳碌命!

    而且写这故事的人也有意思, 结尾处,王宝钏进宫的日子不多不少,正好十八天,与她在寒窑里的十八年互相呼应,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讽刺。

    在现代,王宝钏成了贞洁的代表, 薛平贵一度也被描绘成大英雄。他另娶代战,被描绘成误以为王宝钏已死, 又心系大局,不得已而为之。

    可如今再看原著,这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渣男!

    他和王宝钏初遇时,正值大好青春。可书里说, 他跟王宝钏成亲前, 还是在亲戚朋友家轮着借宿。这样一个四肢俱全、满身都是力气的男人, 连一片给自己的栖身之所都找不到?究竟是找不到,还是根本不愿找?

    与王宝钏成亲后,两人男耕女织,日子过得贫寒。有时候还要靠心疼么女的相国夫人接济,饶是如此,两人的生活水平都还只是过得去,一点红火的味道都没看出来!甚至王宝钏第一个孩子,还是因为营养不良掉了的。

    看到这里,张依依就已经为这姑娘感到不值。

    是,成亲是不该只看门第,但是姑娘,你起码得找到个能护得住你的男人吧?一个男人,连妻儿最基本的生活供给都给不了,能靠得住吗?

    尤其后来,薛平贵投军后,一度成为沙陀部队与唐军的信使,数度往返于长安,却一次也没去探望过王宝钏!

    而且书中对薛平贵娶代战公主的原因是这样说的:薛平贵心里一直挂牵着长安寒窑中苦等自己的妻子王宝钏,他不愿意背叛她诚挚的爱心;可是自己在沙陀部队里一直默默无闻,若不抓住代战公主这个台阶,以后怕是很难再有高升的机会,何况若是惹恼公主,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呆下去。

    权衡再三,薛平贵成了沙陀酋长的“驸马爷”,他在沙陀军中的地位自然也就急骤地升高了。当然,他不会忘记结发之妻,曾多次趁唐廷专使前来大同慰劳之际,悄悄托使者为王宝钏带去书信金帛,接济伊人的生活。(资料来自百度百科)

    诸位看官,眼熟这样的故事吗?

    像不像在城市里傍上富婆的凤凰男?一边自得于引白富美倾心,借白富美家中势力平步青云。一边愧疚农村里的发妻,偷偷挪动白富美给的资产去接济一二,借此说服自己只是为大局着想。只是不想辜负任何一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人。

    ……张依依:呕!我想先去吐一会儿!

    第二天,宝儿端来早膳的时候,张依依明明已经可以起身走动,却还是赖在床上。

    宝儿没起疑心,因为她负责给张依依上药,亲眼见过那片雪白肌肤上,几道骸人的红印子。在宝儿看来,这样的伤口已经不是小事了,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也很正常。“张姑娘,先净面,漱口,再用膳吧。”

    张依依点点头。

    吃过早膳,宝儿要给她换药。

    小丫头的动作熟稔且轻柔,可张依依还是呲牙咧嘴的,好像很疼的样子。

    “你伤的不轻阿,听芙蓉姐姐说,姑娘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好端端地,姑娘你爬到树上去做什么?”宝儿好奇地问。

    张依依一直等到门口响起脚步声,才哽咽地说:“我有眼无珠,错信了人。负心人害我。”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门口的王宝钏听了去。

    不管什么样出身的女人,都改不了爱听八卦的天性。

    宝儿问:“为什么?”

    张依依一看有戏,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唱作俱佳地道:“我跟他是同门师兄妹,我虽入门比他早,可他年纪比我大,因此我叫他师兄。师傅本就是我死去的爹爹的好友,因此对他严厉,对我纵容。十二三岁时,师傅悄悄把亡父的武功秘籍给我,吩咐我不可告诉别人。也不知怎的被他知道了,他便来哄我。”

    “说什么喜欢我,等我长大,要娶我过门。那时师傅也有此意,我便傻傻地相信了。拿他当良人看,还把家传秘籍也教给他。昨天是我十六岁生日……”

    宿主你不要脸!听不下去的系统怒道。

    岁数一大把了还自称十六岁小姑娘!

    张依依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哭道:“我兴冲冲地从集市往回赶,却发现,发现……”好像再也承受不住地痛哭起来。

    她说到重要剧情的时候戛然而止,把门外的偷听者们跟宝儿急得不行。“发现什么?快说啊!”

    “到处都是血迹……师兄杀了师傅!”

    “阿?!”王宝钏秀手捂着小口,惊呼出声。

    张依依只当自己沉浸在伤痛中没有发现,宝儿更是吓得面无血色。“杀人?这是犯法的!你去报官了吗?”

    小姑娘天真的发问让张依依心里直笑,脸上却是伤心欲绝的表情。“那时我伤心极了,又怕极了。我问他为何要如此,他说,因为我给他的秘笈只有上半部,还有下半部被师傅私吞了。真是好笑,师傅为何要私吞我家的秘笈?我当然不信他!”

    “后来,他又来逼迫我,要我交出下半部秘笈。我哪里知道有什么下半部秘笈?他却认定我是不肯给他,把我绑在树上严刑逼供,还威胁我,要是我不肯说,他就扒光我的衣服,让第二天来踏青的人都……”剩下的话,张依依一脸羞愤地咽了回去。因为只有如此,听众们才能脑补出自己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

    王宝钏也是浑身发抖,这样的事在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看来,简直是骇人听闻。

    小丫头宝儿也是眼泪汪汪,心疼地看着张依依。“你真可怜。”

    张依依哭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着急地抓着小姑娘的衣袖:“宝儿,你快别管我了,去帮我做件要紧的事。”

    宝儿问:“什么?”

    “那负心人说,在我和师傅眼里他一无是处,所以他留我性命,将我绑在树上,看着他第二天如何让相府千金对他死心塌地。宝儿,我后来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什么事也不知道。那天有没有相府千金去踏青,有没有一帮公子哥去为难她。有没有被一个布衣书生所救?”

    连着的几个“有没有”让宝儿迅速白了脸,就连门口的王宝钏也是俏脸惨白。

    张依依再接再厉:“宝儿,你有没有办法,去通知那相府千金?我生怕她着了奸贼的道!像我这样遭遇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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