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事情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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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最后,夏氏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彻底错过之前,又不管不顾地折回来,把自己的所念所想全都说出来。
猴不归不能回答她,但是却能够懂得她。
只要夏氏勇敢地往前跨出这一步,还有什么结是解不开的呢?
猴不归本来对这片山林也感到陌生,而夏氏又满心想把它接回去,最后一人一猴达成共识,大家一起回家去。
夏氏背着猴不归下山,猴不归就趴在夏氏的后背上,下山的路上才真真开始欣赏起这片树林的景致来,时不时伸手臂捞一捞上方的树枝。
到了山脚下,猴不归见树脚边的野花生得正好,它从夏氏后背上窜下来就去摘了一把那野花,插几朵在夏氏的鬓角上,又插几朵在孟娬的发间,它还拿着几朵蹦蹦跳跳来到殷珩面前时,若不是殷珩平淡而不失威慑力的眼神看着它,它兴许是想把手里的花插在他头发上的。
猴不归在他那眼神下迟疑了一下,然后把花别在了自己的耳朵边。
夏氏板着脸对殷珩道:“王行,你这么凶作甚,吓着不归了。”她看向猴不归时又喜笑颜开,对它招手道,“不归,快过来,我们回家了。”
最后皆大欢喜,一家人一个不落地又返回了城里。
重回家门时,猴不归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它在门口停了停,如第一次来孟娬家时一般。夏氏打开了院门,回头与它道:“不归,到家了。”
猴不归小心翼翼地跨进门槛,仰头望了望这个家,什么都还没变。
但是自今日它回来起,又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起初猴不归还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随着夏氏进厨房准备做饭,它便跟着进去,一会儿帮忙剥大蒜,一会儿往灶膛里添火,和夏氏相互配合得不亦乐乎。
孟娬进厨房来时,发现根本没她帮忙的余地。
至此,家里总算又恢复了平静。
夏氏鞭伤和烫伤长出了新的疤痕,内服的药基本可以停了,随后孟娬便开始调配外用的可以祛疤痕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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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娬记的霉米事件,由城里人一传十十传百,粮铺确实有一阵子生意大不如前。
但后来官府介入调查,还详细检查了阿娬记粮仓里的存米情况,发现阿娬记的米粮保存良好,并没有受潮情况。官府又将据说在阿娬记买到霉米的百姓带回去详加审问,得知是那几个好事者故意散播谣言。
至于是受何人指使,几个好事者也不知,他们只是收了别人的几个钱,别人教他们这么做的。
这谣言一清,阿娬记粮铺的情况便慢慢好转了。
当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时,没想到事情还有后续。
旭二爷手里囤积了相当一批大米,本以为趁着阿娬记粮铺生意冷清正好可以赚上一笔。可没想到,就在开仓贩粮的头一天,管事就急匆匆地跑来找旭二爷,脸色大变道:“二爷,大事不好了!”
还没等旭二爷问是什么事,管事就满头大汗道:“二爷,粮仓的米,有问题!”
旭二爷跟着去粮仓一看,见前不久才购进来的一批大米,用麻袋一袋袋装着,待抬出来打开一看,铺在上面的一部分米色泽新鲜正常,可全部倒腾出来以后,才发现下面装着的大米全部发黄,且有霉变的痕迹。
旭二爷脸色也变了变,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事道:“现在开了好几袋都是如此,恐怕……”
旭二爷连忙下令,让人把所有的大米都抬出来,打开检查。检查来的结果可想而知,所有的米袋里皆是上面一层铺着新鲜的大米,下面的则全是发黄发霉的大米。
当初他购入这批大米的时候跟旭明宥抢着时间,查验得不够详细,况且也不可能一袋袋都倒腾出来检查,通常都是查验上面。
可万万没想到,他竟一时大意遭了道儿了。
旭二爷立马让人去找那个粮商。
可那个粮商是外地人,人家卖完了粮早就跑了,这会儿上哪儿找去?
旭二爷第一时间能想到并且能抓到的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孟蒹葭。
他思来想去,这消息是从孟蒹葭那里得来的,一定是那个贱人在从中使坏。
旭二爷便派人去给孟蒹葭传信,要见她。
孟蒹葭在旭家收到旭二爷递来的消息时,难免胆战心惊。她知道,定然是旭二爷发现了,要找她算账。
旭明宥对此不以为意,因为旭二爷找的是孟蒹葭,还算不到他头上来。不过只要孟蒹葭待在旭家里不出去,旭二爷也不能够硬闯。
因为本身旭二爷与孟蒹葭私会就不正当,他也是想利用孟蒹葭从旭明宥这里捞点好处。这要传出去了,他也会名声扫地。
然而,孟蒹葭面上难掩害怕之色,嘴上楚楚与旭明宥道:“二爷想找妾身,妾身必须得去。”
旭明宥以为她会缩在后院不敢出门,闻言阴翳地看她一眼,道:“之前巴巴地去找他是找快活,现在去是去找死,想清楚了?”
孟蒹葭咬了咬唇,道:“只有妾身去了,二爷才不会怀疑到大公子的头上,如果妾身不去,二爷几乎就可以肯定是妾身联合大公子算计他了。”
最后旭明宥也没拦她。
旭二爷定的地方是他名下的一个铺子。铺子后面有一个相当大的后院,孟蒹葭来时,他正坐在后堂上喝茶。
孟蒹葭胆怯地进得大堂,两边站着的皆是旭二爷的人。
旭二爷一记眼神,她还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边上一人上前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啪啪啪地摔了好几个耳光。
顿时打得孟蒹葭晕头转向,脸颊很快就高高肿了起来,嘴角沁出血丝,无力地跌倒在地,泪流不止。
旭二爷手里端着茶杯,道:“一个低贱的乡女出身,胆子倒不小。我扶你到今天,你却反咬我一口,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孟蒹葭跪伏在地,瑟瑟颤抖地哭道:“二爷,妾身不知做错了什么,你要发这么大的火……妾身一直掏心掏肺地为二爷,为什么二爷要这么对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