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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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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皇夫推不倒 作者:梓瑜

    重生之皇夫推不倒 作者:梓瑜

    第102章 流言四起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全本言情小说】

    那日在崇天殿发生的那一场混乱终究是传了出去,一时间从皇宫内苑到民间市井,讨论最热烈的莫过于宁月昭、蒋年和安晨三人间扑朔迷离的关系了。

    “知道吗?咱们陛下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夫的,而是那个安御医的。”

    “不可能,你没看到前段时间陛下和皇夫是何等的恩爱,那个安御医早就被禁足在太医院,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

    “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先前皇夫殿下不是去巡视河堤了吗?那段时间陛下不是整日犯头疾么?”

    “是啊,当时太医院谁都拿陛下的头疾没法子,只有医术高明了得的安御医治得了陛下。”

    “呵呵,这恐怕都是借口,其实就是陛下趁着皇夫不在,找由头会情郎罢了。”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忘了之前那个顺天府尹的下场了吗?”

    “没事,大中午的,谁会溜达到这玉生阁的犄角旮旯来!”

    “可我还是不相信啊!皇夫对陛下的好,那是全宫上下有目共睹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陛下是为了拉拢蒋家才忍痛弃了安御医,和皇夫假意恩爱的。至于皇夫嘛,故作情深,其实也是为了麻痹陛下,好对陛下下蛊吧。”

    “陛下的蛊毒是皇夫下的?”

    “不然呢,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啊!这皇夫看过去温和儒雅,其实也是个狠角色啊!”

    这两个玉生阁的宫人躲在僻静处说着闲话,浑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廊下的月白色身影。

    “殿下,属下去教训一下他们!”井茗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撸起袖子过去暴揍他们一顿。

    蒋年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无声摇了摇头。

    教训他们一顿又如何?如今这些事早就传遍了帝都,甚至还蔓延向了更远的地方。就算是大兴的军队全部出动,恐怕也教训不完吧。

    蒋年缓缓走出长廊,他今天来到这僻静的玉生阁,也只不过是因为这是皇宫中唯一一处种有郁金香的花圃。

    他弯腰在那一丛花中折下几支红艳艳的郁金香,随即就转身离开了。

    那几个宫人还犹自叽叽喳喳地说着闲话,井茗气得不行,奈何自家主子已经走远了,他只能恨恨地跺一下脚,然后赶紧跟上蒋年的步伐。

    蒋年怀抱花枝行走在宫廷,沿途的宫人早已习惯这几日皇夫殿下这样了。

    可是大家也都知道陛下几日前下旨广招天下医者,只要能解安晨的蛊毒,就赏赐黄金万两!

    只怕这一腔深情,终究要付诸流水了。

    而那边龙殿内,宁月昭正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冬日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棂照在她身上。

    安晨依旧是一脸苍白,但是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他正在替宁月昭把脉,神情专注而认真。

    “你的脉象越来越平稳了,继续服药调养,大约开春之后,就能完全恢复了。”

    安晨的手离了她的手腕,高兴地道。

    宁月昭却没有表现地过多的开心,只是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笑。

    安晨轻声道:“别这么闷闷不乐的,对孩子不好。”

    宁月昭轻轻抚上自己还平坦的腹部,眼神更加复杂了。

    后来傅原没有来给她诊脉,估计是蒋年传了话让他别来了。安晨一直跟她说是因为当时她蛊毒发作,脉细紊乱,他才会探错了。

    安晨看了一眼寝殿一角的的白玉梅瓶,里面插着几支含苞欲放的红梅,是昨日宫人拿来的,说是蒋年亲自从梅园折来的。

    他还记得,当时宁月昭虽然板着脸,却还望门外望了一眼,默许宫女将花枝插入梅瓶中。

    这几日蒋年和宁月昭虽然彼此不搭理,但蒋年每日都会派人送花来,宁月昭什么都没说,却时不时会望着花枝发呆。

    “阿昭,我去替你跟他解释吧!”安晨忽然站起来道。

    “不许去!”宁月昭倔强地道,“你自己病都没好,乱跑什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可是我不忍心看你这样失魂落魄的……”安晨心疼地道,他抓起宁月昭的手,“我多希望此刻能光明正大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啊!”

    宁月昭的目光慢慢移到他的脸上,眼底闪过一丝迷惘。

    当初她若是和安晨成亲,此刻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满是成亲以来蒋年对她的好,似乎如果换一个人,她便不能再想象与他成亲会是怎样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后悔。当时怎么就冲动之下说出了那样的话,蒋年他应当更多是担忧她和腹中孩子的安危吧。

    这时,宫女又捧了一束郁金香进来。

    淡雅的花香幽然散发,昨日的红梅还未绽放,就已经换了新的花枝进来。

    宁月昭慢慢从美人榻上坐起,冷淡地开口:“他人呢?”

    宫女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皇夫殿下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宁月昭的声音带了几分急切。

    宫女道:“就在刚刚,不久前。”

    宁月昭冷冷看了一眼门口,“把花拿去还给他,告诉他朕不要!”

    安晨补充道:“陛下如今在孕中,闻多了这些花香也对身体不好。”

    宁月昭心烦地道:“那瓶梅花也拿走,闻得朕头晕!”

    “是。”那宫女唯唯诺诺地捧了花枝下去。

    安晨宽慰她道:“别生气了,对身子不好。”

    宁月昭重新在榻上躺下,冷漠地道:“朕有些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安晨面色一白,“阿昭……”

    宁月昭躺下时碰到了颈部初愈的伤口,又听到他略带委屈的声音,不由地又坐起,带着歉意道:“抱歉,安晨,刚才是我语气不好,但是我现在真的有点累……”

    “阿昭,我明白的,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安晨朝她笑了笑,“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偏殿。”

    “好……”除了这个,现在宁月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安晨朝她笑了笑,缓缓地走出寝殿。

    宁月昭望着他清瘦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

    栖凤宫外,一个宫女怀抱着一大束花枝踌躇不前。她怀中的花枝一半是红梅,一半是郁金香。

    女帝要她把花朵退回给皇夫,可是她却有些犹豫该怎么开口。

    这时,一个温和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把花给我吧,我帮你进去说。”

    那宫女回头,发现一身白衣的安晨正微笑着看着她。

    她朝安晨福了福身。“参见安御医,陛下吩咐的事,奴婢不敢假手他人。”

    宁月昭和蒋年闹不痛快就是因为安晨,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让安晨代她去送还花束。

    说完,这宫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栖凤宫门口,让太监给她通传。

    安晨没有急于离开,而是静静伫立在原地。

    蒋年正捧着一卷书在看着,就听到有人通传说龙殿来人了。

    “太好了,一定是陛下想通了!”井茗眉开眼笑地道。

    蒋年勾唇一笑,“让人进来吧。”

    当那宫女捧着一大束花走进来时,蒋年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参见皇夫殿下。”那宫女盈盈跪下。

    蒋年半合书卷,淡淡道:“是陛下让你送回来的?”

    那宫女低着头,小心道:“是……”

    “她还有说什么吗?”

    那宫女斟酌了一下道:“陛下说她闻着花香,头有些晕……”

    “是孤考虑不周了,这花你都替我丢了吧。”

    蒋年打开书,继续看了起来,一点都不看那宫女了。

    “是,奴婢告退了。”

    那宫女见蒋年不怪罪,叹了口气,赶忙捧着花枝退下了。

    井茗愤愤道:“陛下也太过分了,您都主动示好了,她还每天只顾着和安晨腻歪在一起!”

    蒋年的目光依旧停在书页上,“那香味孤闻着也听腻的,不能怪陛下闻了头晕。”

    井茗简直是对自家主子无语了,他道:“罢了罢了,什么都不送还省事。”

    蒋年抬眸看了看他,有些好笑,“孤都不气你气什么?”

    井茗:“属下是替您不值。”

    此前蒋年让他去审问那个同样诊出宁月昭怀孕三个月的御医,那个御医无奈承认了当时的脉象确实是三个月。

    偏偏自家主子还跟没事人一样,打断了他的禀报,说是不想知道了。

    自此,在井茗心中已经自动将宁月昭腹中的孩子当成安晨的了,所以他怎能不对安晨气愤。

    这时,又有太监进来通传了,“殿下,安御医求见。”

    井茗马上怒道:“好啊,殿下不跟他一般计较,他还敢找上门来了!不见!”

    “这……”那太监询问着看向蒋年。

    蒋年索性合上书卷,“叫他进来吧。”

    井茗气呼呼地看着他道:“殿下!”

    蒋年把书放到一边的案上,“你既然不想看见他,就替孤出宫去探望一下傅辽吧。”

    这几日蒋年虽不曾亲自出宫,可每日都会派井茗出宫去探望一番,当然他每日得到的回复都是傅辽依旧昏迷不醒,毫无起色。

    井茗这会儿也有些气蒋年不争,直接朝他拱了拱手,就出去了。

    安晨进来的时候正好和井茗擦身而过,可是井茗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就出了殿外了。

    “参见皇夫。”安晨对井茗的无礼不以为意,依旧恭敬地朝蒋年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看茶!”蒋年指了指下首的位子,“坐。”

    安晨却摇了摇头,“微臣就说几句话,就不坐了。”

    “那你说吧。”蒋年神色淡淡,对着这么个讨厌的人,他也实在客气不起来。

    安晨神色恳切地道:“微臣是希望殿下不要再和阿昭置气了,您每次派人送花来的时候,她都一直盯着门口看,可是您始终都没有出现过。”

    蒋年眉峰微挑,“为何?”

    安晨微愣,“因为……她在意您……”

    蒋年慢条斯理地捧起茶盏,撇了撇茶沫,“那你呢?为什么来和孤说这些?”

    安晨清瘦的身形晃了晃,紧抿着唇道:“微臣不想看见阿昭难过。”

    蒋年忽然笑了,“可孤和她若和好了,你不难过吗?”

    安晨的脸更白了三分,他艰难地道:“只要她好,微臣怎样都无所谓。”

    蒋年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他道:“即使是孤要你马上去死吗?”

    安晨从他的话中,明显感觉到了刻骨地恨意。他轻轻捂着已经结痂的手腕,语气却坚决,“是,臣愿意!只要皇夫和陛下之间再无嫌隙!”

    第102章 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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