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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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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作者:噩霸

    转过半月形石门,一眼就看到石桌旁的沈子珺。他像是在此处坐了许久,壶中的茶水都不剩多少,雪白的落花更是吹了一身。

    江殊殷淡淡一笑,督智邪魅,举步向他走去:“沈峰主你在此等我?”

    沈子珺一抿薄唇,放下靠上水唇的杯子,冷冷道:“离我师父远一点。”

    江殊殷仍旧负着手,不紧不慢渡到他身旁,面色认真:“沈峰主对我的敌意好像很大。”

    沈子珺扯起唇角:“呵。”

    见此,江殊殷好似真的陷入深深的自我检讨。

    想他是江殊殷的时候,得罪的人实在不少——突然释怀,好像再多一个沈子珺,也不算什么!

    还好沈子珺不会读心术,不知江殊殷心中所想,若不然实不知他会如何作想!

    再次扬起笑脸,江殊殷自行坐在他对面,为自己倒了杯茶:“沈峰主这是在威胁我?”

    沈子珺一双紫眸淡淡的盯着他:“随你怎么想。”

    江殊殷饮了口杯中的茶:他果然来了很久,这茶早已凉了。

    并不点破的放下杯子,他慵懒道:“那,倘若我不听呢?”

    沈子珺眼神骤然变得犀利无比,犹如一道赫人的闪电,冷冷射过来:“薛墨辕,请你好自为之,我师父与你不一样。至少,他与你不是一路人。”

    江殊殷愣了一下,缓缓垂下眼帘:的确不是一路人……

    悄静的步伐轻轻移动,这是踩上落叶的声音,石桌旁的两人纷纷回头,就见沈清书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见到他,沈子珺抿起唇瓣,僵硬的撇开头。

    沈清书轻声道:“怎么了?”

    江殊殷当即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一脸无辜,却毫不留情出卖他:“浅阳尊,你徒弟威胁我!”

    沈子珺身形一颤,沈清书则面色复杂的看向他。

    半响,在师父沉默寡言的注视下,沈子珺难保自己的寂静,终于起身,向他行礼抱歉道:“师父,我错了。”

    江殊殷坐在一旁抱手等着看好戏。

    岂料,沈清书并未罚他:“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启程找晓宇。”

    于是,江殊殷失望至极的看着沈子珺回去睡觉。

    待他再次回头,却见沈清书已坐在他身侧,一手掀开桌上的那壶茶。见他看过来,轻轻一笑和煦道:“我以为今夜失眠的只有我一个。”

    却不想江殊殷和沈子珺也是如此。

    江殊殷玩着桌上的几个茶杯,口中振振有词:“深夜漫漫,本该在屋中合衣而眠,浅阳尊为何睡不着?”

    沈清书双眼似琉璃,隐隐有华光拂过:“我想明日在去灵兽山之前,先去一趟之前的那个村庄。”

    江殊殷有些意外:“为何?”

    沈清书道:“其一,倘若肖昱还在那,或许事情会简单许多,其二,我觉得那里,似乎隐藏着什么。”

    江殊殷收敛玩性,轻轻皱起眉头,表情认真:“愿闻其详。”

    沈清书道:“薛公子你难道不觉那里有些奇怪吗?”

    江殊殷眉头皱的更深,喃喃道:“我还真没觉得那里有什么奇怪的。”

    见此,沈清书再不调他胃口,直入主题:“薛公子可否还记得,那里的人大部分都已搬离了?”

    江殊殷:“记得。”

    沈清书语言突然变得严厉:“可那日的公子曾说过,凤翎宗定了一个规矩‘不论修真界还是凡人,都只许进,不许出。’秦忌公子要出城,尚且是装成死尸,而那些村庄的人,可都是凡人。”

    江殊殷蓦然惊恐万状的瞪圆了眼:“是啊,的确如此!”

    没道理这凡人还能逃过修真人士的眼睛,可疑惑的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搬离此地的,他们确实不在那里。

    “浅阳尊!呜呜…呜呜呜……”正在江殊殷左思右想之际,远远就听到一声哭泣,不禁回头一看:齐玉焱哭的满面泪花,被五色山众多弟子簇拥着,朝这边赶来,而本该回房的沈子珺,也面色复杂的一起过来。

    不等沈清书开口,齐玉焱就断断续续的哭道:“家里来信,说我表哥的下落找到了!”

    江殊殷不解:“我虽不知你表哥他怎么了,但既然有了下落,那应该是好事啊,你哭什么哭?”

    齐玉焱抹着眼泪,大声嚎道:“可他在谢黎昕手里!”

    江殊殷心里咯噔一下,结巴道:“谢黎昕没事…抓你表哥干什么……”他一生只与林家有仇,而林家几百年前就被他毁了,只剩下一个——“你表哥是谁?!”

    齐玉焱抽泣道:“我表哥,我表哥是林怀君。”

    江殊殷猛地瞪大双眼,心中道:坏了……

    第14章 碧玉山庄

    百年前的修真界,算得上“乱世”一词。

    当时的各家各派为争出个高低贵贱,无数次大打出手,拉帮结派,仿佛时时刻刻都处于战场。在那时,敌对的世家门派,绝对是互不来往,分的无比清楚,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就连年幼的弟子见了面,都要打一场。

    而这种情况,自打江殊殷记事起,便是如此。

    所幸沈清书带领坠云山众人避世不争,才保住江殊殷及沈子珺幼时的宁静和安逸。

    但人有时候就是犯贱,好日子过多了,就开始周身难过,手脚发痒,仿佛怎样都不舒服。

    很显然那时的江殊殷和沈子珺就处于这样一个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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