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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灵儿浑身一怔，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洛倾尘身上。
    她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肉身是肉身，灵魂是灵魂。
    不可能，怎么可能！？
    她用了永坠阎罗地狱的代价，就换取这一世的逆天改命，为什么不成功。
    “不可能的！我成功了，我一定成功了——”凤灵儿几乎是嘶吼一般的呐喊了出来。
    这么沉重的代价，所立下的咒怨，怎么可能会失败！
    “你说的对，你是成功了。”墨夜勾唇一笑道：“但仅仅只是成功了一半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瞬间当墨夜稳稳的站在她身边，但他好听清凉的声音一点一点传入耳朵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的安心的，反倒是有一种莫名的慌乱。
    墨夜也是一身喜服，习惯性的站在她右边向前一点的位置。
    她抿了抿唇，想要伸出手拉住他胳膊的时候，他却紧张的收了回去。
    “你……”
    “倾尘——”墨夜打断了她欲要开口说的话，侧过眸余光看着她道：“我这样一个不守承诺的人，不配和你在一起……”
    说到最后的一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梗咽。
    洛倾尘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他在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逼迫着自己用最淡定的语气和她说话。
    而就在这一瞬间，凤灵儿猛然抬眸，惊恐的看着他道：“难道……难道你……”
    看着她原本通红的脸瞬间苍白，墨夜冷冷一笑道：“你猜的没错，我们是同类人。”
    同类人……同类人……同类人……
    当这三个字从墨夜口中说出的时候，洛倾尘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她不是傻子，如果说墨夜下先前的举动让她感到有些奇怪的话，今夜她大抵已经完完全全从他和凤灵儿之间的对话，猜到了疑惑的答案。
    他们是同类人，凤灵儿是‘借尸还魂’的鬼，那墨夜……
    十天前的义庄，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厉鬼的咒怨也并非是如此轻松的就可以逃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墨夜。
    作为一名天命师，能通阴阳，自然能算到自己的归期。
    在义庄的时候，墨夜就死了。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罢了，凤灵儿以为自己厉鬼的咒怨完美成功，便找了一句容颜上等的女子，借尸还魂，等待着是十天后的子时。
    那时，便是她大功告成的日子。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为了洛倾尘能够活下去，不受诅咒。
    墨夜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另一种的极端的方式，挡下了凤灵儿的咒怨。
    “墨夜啊墨夜，她就这么值得你付出这么多东西吗？”凤灵儿痴痴的笑着，一行血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或许连墨夜都不知道，她是真的爱他。
    就是因为如此的爱他，所以才会那么恨洛倾尘，恨她能够得到墨夜的爱。
    她原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与洛倾尘互换灵魂之后，便待在他身边，用洛倾尘的身份活下去。
    可没想到，结局竟然让她这般痛彻心扉。
    他竟然为了洛倾尘，连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