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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柳家村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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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失踪,也并不准确。
    该说,是从步妖妖眼前没了踪影才对,问管家,或是留守在王府的高程,都是支支吾吾,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
    “主子有事处理暂时离开了青城,请步姑娘不要担心,很快主子就会回来了。”
    具体是什么事?什么时候回来?都不肯说。
    这故意隐瞒的反应,对比之前他们对她的恭敬,恨不得她马上点头承认是王府的女主人,把王府事宜都接管的态度,很明显里头有什么不对劲。
    她倒是不觉得这是他们,或是凤轩对自己的不信任,反倒是猜测,或许,凤轩去处理的事情,存在着危险性?这是怕她担心,才故意隐瞒?
    可什么危险的事情需要他这个王爷亲自去处理?也没听说最近哪里起了战事或者出现了恶匪,就算真有恶匪,那也是地方官要管的,实在管不住才要找上凤轩。
    为此,步妖妖还真特意让阿泰没事的时候就去县衙,府衙附近转悠了两圈,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却意外地还真发现了点不对之处。
    从凤轩失踪后,不,更准确说是在那之前两天,县衙和府衙便都颇为忙碌,而且进出的人神色都很是严肃,明显是出了什么事的表情。
    可惜阿泰没能打听出什么来。
    步妖妖觉得奇怪,便找了月兰邪,让他想法子打听点情况,结果得知,就在凤轩‘失踪’当天,县令和知府大人也都纷纷离开了青城,至今未回,据说是去了凤天府的某个比较偏远的小镇,目的未明。
    “怎么了?是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月兰邪见步妖妖似乎很关心县令和知府大人的动向,主动提道。
    步妖妖却摇头道:“算了,既然他们行事隐蔽,必然是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你打听多了恐怕也不好。”
    既然牵扯到官府的人,那就是有公事做,她不好多加打探
    等凤轩回来,如果他愿意说,她自然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本,她是这样打算的。
    但似乎天不遂人愿。
    又过了两日,步妖妖刚从城西一家富商家看诊回来,便发现,天医馆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柳郎中?”步妖妖意外地挑眉看向那坐在大堂一角,皱着眉头喝茶,引来不少病患瞩目的男人。
    此人正是济世堂的那位有个御医师父的名医柳贺,柳郎中。
    自从上次比试,‘团体战’输给她之后,又亲眼看到她救下急症患者,还承了白驼山的情,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要说对她多亲近还说不上,但至少愿意把她当成平辈人,收敛起那身为名医的傲气和高高在上的长辈姿态了。
    只是,上次到底是输给了她丢了面子,就连济世堂那边来人细谈白驼山一事时,也不曾露过面,今天怎么会特意跑过来?
    看脸色,心情似乎还不太好?
    “步郎中,可否借一步说话?”柳贺还算客气地对步妖妖说道。
    步妖妖将药箱递给阿泰,点头道:“当然可以,到后堂说吧。”
    刚一坐下,还没等喝一口茶,也没绕弯子,柳贺便颇为心急地问道:“步郎中可知柳家村疫症?”
    “柳家村疫症?”步妖妖一脸诧异,“我连柳家村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何来知道什么疫症?那村子里出了什么疫症?”
    她倒是知道,古代天灾人祸频发,疫病也不少,而且每一次出现疫病,因古代医疗水平,防患手段,治疗方式等等方面的落后,哪怕在现代根本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也每每都会死不少人,甚至原本未必会死的,也因担心会传染给更多的人,而被当权者下令格杀或是直接烧死。
    稍微仁慈一点的,也就是将得病的人都关起来,让他们自己等死,而不是亲自动手。
    不管是哪一种,只要一提到得了疫病,总归逃不过一死,能活下来的只有极少数人。
    柳贺先是一愣,又理解地点点头道:“你未得到消息倒也不奇怪,此事目前在青城乃至凤天府还是个秘密,只有县衙和府衙那边的人才知道,外人也只有一部分各城医术不错的郎中才知情。”
    “等等,你说县衙和府衙!?”步妖妖面色微变,“前几天贾大人他们离开了青城,难道就是为了处理这个柳家村的疫症?柳家村在凤天府?”
    柳贺不知道她为何忽然激动起来,也不知她如何得知知府大人不在的消息,但眼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不错。柳家村距离青城并不远,就在青城和燕城中间地带的丹霞镇十里外,若是从青城骑马过去,不过一天的功夫便能抵达。”柳贺神色凝重道:“如此短的距离,要是一旦那里的疫症蔓延到青城,甚至是整个凤天府,后果将不堪设想!”
    听起来情况确实非常紧急,但步妖妖的关注点却显然不是这些,她只知道,贾之程和县令前往的地点,和凤轩去的,恐怕是一处!
    换言之,凤轩现在就在可能要死不少人的柳家村!?
    “那个混蛋!”步妖妖忍不住低声咒骂,手也不自觉地用力捶了下桌子,惹来柳贺惊疑的目光。
    不过转念一想,以为步妖妖也是担心疫症问题,便又解释道:“不过暂时还不必担心这些,据说战王爷也亲自前去处理,王爷已经将柳家村暂时封锁,不允许里面的人出入,只要疫症能尽快过去,青城便不会受到影响。”
    步妖妖的脸色并没有因此缓解,反而更沉了几分。
    就因为那家伙也在那里,她才没办法放心好吗!
    步妖妖神情焦躁地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那柳家村到底蔓延的是什么疫症,现在那边的情况如何?”想到柳贺的身份,又道:“柳郎中出身不俗,医术也在青城拔尖,按理说,那边有疫症,应该也会被派去想办法治疗,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我原本确实被贾大人唤去想办法将疫症解决,但此症,不管是我,还是其他郎中,甚至叫来我师父,怕也难以解决。”柳贺叹道:“柳家村所蔓延的,乃是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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