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0章 心机试探
小跟班见杜金山如此识相,托大地接了这银票,拍了拍杜金山的肩膀,道:“你小子识相,有前途。”
“呵呵”,杜金山干笑道:“借您吉言。”
小跟班揣好了银票,心满意足地走了。
杜金山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现出了轻蔑之色。
随后他立刻拽着东方隽臣离开,免得东方隽臣因气不过再发作,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东方隽臣其实已经知道了杜金山的用意。杜金山用五百金听起来是天价的赔偿来赔小跟班的酒,为的就是堵住小跟班的嘴。
那小跟班是奉命前来,为的就是要闹一场大的。如果杜金山没能一击便堵住他的去路,小跟班提出一些更让人下不来台的要求,他们便是进退两难了。
五百金对小跟班而言是个大数目,为了这五百金,他自己也要找个理由就此搪塞过去,不再找他们的麻烦。
“金山,难为你了”,东方隽臣道:“这五百金等下我还给你。”
“你非要这么说就见外了”,杜金山道:“瞧你的意思,倒是我很在意这五百金?兄弟之间,非要计较这些干什么?”
东方隽臣知道五百金对杜金山而言并不是小数目,但杜金山既然如此说,他自然也就不能再坚持要给了。那样就坏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没的生疏。
“他们是在做一个试探”,杜金山回头看了一眼,道:“仗着在神武都中有些亲戚,便想着在入学院之前,先将这些弟子们摸个门儿清。其实想要在一众食客中分辨出哪些是来入选帝国学院的、哪些是普通游客或居民,非常简单,只是从外貌衣着和言谈举止上就能分清一二了。”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土民情,这些人聚集在神武都这个大杂烩里,又成了另一番风土民情。只有刚到神武都的他们,衣着方面、言谈举止方面,都和神武都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这就同在地球中,乡下人去首都,是一样的道理。很多事情都是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东方隽臣道:“就像我们认出了他们一样,他们也认出了我们。金山,这一次多亏你机灵。我看他们的意图,倒像是要在学院外面就清除掉一切障碍呢。在学院里他如果杀掉咱们,一定要担责任。但是在外面,双方比武,其中一方技不如人被杀死,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杜金山觉得有道理,不乏这种可能。那四人现在很显然结成了一个联盟,要一致对抗所有外人。顺从他们的,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些人活着,到了帝国学院后以给他们当替死鬼、做垫脚石。
至于那些有本事拦路且脾气又刚的,他们就先解决掉,以免到了帝国学院后有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缜密又狠毒的想法,不得不说,这四个人、至少那两个主子,绝对不是草包。
“不过,咱们刚才对他们如此惧怕服帖,他们这会儿必定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牛比呢,不会对咱们两人提气警惕。”杜金山道。
“金山,这次多亏了你”,东方隽臣颇有感触地拍了拍杜金山的肩膀,道:“我这脾气,要不是有你拦着,我早就冲上去和他们打了。且不说生死,就说先给自己明着树了敌,进学院之后就不好办了。”
杜金山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极力拦着东方隽臣。
如果他们先树敌,那就是他们在明面,敌人在暗处,等于将自己的后背亮给了敌人,非常危险。
而如果此时他们先装孙子,让敌人失去了警惕性,则是敌人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日后在学院中,他们的行事必定容易一些。
其实这些装孙子的事,他自己是觉得没什么,只要能够达到自己最终的目的就行了。但是对东方隽臣而言,让他在一些小喽啰面前点头哈腰,绝对是件大难事,要比杀了他还难受。
而更可悲的是,这种情况,在以后的日子里,必定多了去。
杜金山拍了拍东方隽臣的肩膀,提醒道:“东方,以后在帝国学院中,这种事情只怕是常有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我知道,从天之骄子到寄人篱下,这滋味不好受。但境遇造人,既然我们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走好,你说是不是?”
这个道理东方隽臣自然也明白。在他们选择来到帝国学院时起,未来的艰难就是注定的。而且,他们只有进路没有退路。
退,就等于死,他们必须让自己活着。
如果因为吃不了苦,而使得自己在一时冲动下丧了命,死的绝对是没有价值的,说是天下第一冤也不为过。
“放心吧金山,我一定会好好调整自己。”东方隽臣道
杜金山点点头,他相信东方隽臣能够想清楚,尽快摆正心态。
客栈里,那四人正在就刚才的事情交谈。
拿了钱的小跟班,倒是挺讲究的,做到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一直在帮杜金山他们说“好”话。
“看把他们吓的,我还没怎么着呢,他们就拿出五百金来买平安。这么窝囊的人,绝对成不了大事!”小跟班说道。
这小跟班不是紫衣贵公子带来的,而是那青袍公子的师弟。
他们四人同杜金山和东方隽臣一样,是各两人为同学,得到了学院的秘密名额,来到此处。
他们对于帝国学院里未知的风险,自然也是害怕的。想到那些帝国学院的师兄们已经很难对付、令人头疼。那么在其他地方,就一定不能出乱子。如此一来,才决定在入帝国学院之前,就在这神武都里找一找此番前来的其他弟子,先做一个了解,有备无患。
他们原本见杜金山和东方隽臣这两人气度不俗,便心生了忌惮,拍了冯妙生去试探一番。
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么窝囊的回应。
那紫衣贵公子冷笑道:“原来是两个徒有其表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