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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我们是警察。”
    周青山看着沉睡的程如意，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心里却是忍不住已经开始骂娘了。
    妈的，这些重案组的，一个个都是属狗的吗？
    只怕就算是狗鼻子也没有他们的鼻子好用吧。
    现在他们人领军人物都已经躺在医院里了，但是重案组的这些人，居然还能一路闻到他这里来。
    周青山知道现在的情况只怕是不好了呢。
    如果重案组的那些人，看到程如意在他这里，那么他们肯定会将程如意带回去的。
    虽然精神病杀人，伤人都没有什么问题。
    可问题是，蓝可盈之前更改了程如意的监护人。
    所以现在蓝可盈躺在医院里，也就意味着，程如意暂时没有了监护人，所以程如意只能是暂时由公安局这边来安置。
    这些人会把程如意安排到什么地方。
    周青山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立刻就能想明白。
    妈的。
    想到这里，周青山又忍不住在心底里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那个蓝可盈倒是下了一步出乎他意料的棋呢。
    该死，果然是非常该死呢。
    他还没有合计好，自己接下来要怎么面对这一切呢。
    他的院长办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看着涌进来的重案组的人。
    周青山的唇不禁抿了抿。
    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快。
    “喂，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们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就直接这样闯进来的。”
    于小波没有说话，只是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了一支录音笔，然后直接按开上面的按键。
    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录音笔里传了出来。
    “唉，再等等吧，我已经约了海关那边的人了，我们明天中午会见一面，只要见了面，我就有办法让他帮我们过检，只要cool颜料到了，你就立刻复工，而且还要赶活儿，因为我们的时间太有限了，你明白吗？”
    “唉，如果那一百二十多个女人，能成为你的画布就好了，可惜了，那些女人，居然这么快就被重案组的杂碎给找到了。”
    “没事儿，放心吧，重案组有本事儿把人救出去，我们还可以再抓啊。”
    ……
    “所以，如意啊，你是功臣，你让我们摆脱了重案组那如附骨之蛆一般的纠缠，就是可惜啊，他们居然还都有一口气。”
    “你如果能杀了他们那就更好了。”
    周青山听着，听着脸上的神色就难看了起来。
    这不正是之前自己对程如意所说的那些话吗。
    程如意明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办公室，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录音怎么会落在重案组的人手里。
    周青山的眼瞳飞快地闪烁着。
    他看看依就躺在沙发上熟睡着的程如意，又看看重案组的众人。
    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你们，你们在程如意的身上安了窃听器。”
    除了这个答案，他想不出来还有第二个答案了。
    于小波冷冷地哼了一声。
    不错，他们的确是在程如意的身上安装了窃听器。
    或者更准确地来说，这窃听器其实是蓝可盈放在程如意身上的。
    周青山虽然没有从于小波这里得到答案，可是从于小波脸上的表情，他就已经可以确定了。
    程如意的身上果然是有窃听器这种东西的。
    只是……
    等等……
    脑海中，又有着什么东西，飞快地一闪而过。
    虽然很快，但是却还是被周青山立刻捕捉到了。
    他的脸色这一次，直接难看到了极点。
    “不对，我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程如意引导我说出来的。”
    之前的时候，他倒是也没有想到，程如意居然还会给自己挖语言陷阱出来。
    毕竟，程如意是谁啊。
    程如意可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啊。
    甚至是他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巅峰之作。
    这样的作品，绝对不会有那样坑自己主人的头脑。
    没错，主人。
    在周青山的意识里，一直都将程如意当成是他的工具，而他则是程如意的主人。
    可以说，周青山最最信任的人，就是程如意，绝对没有之一。
    虽然陈绍等人也同样被他催眠了，但是对那些人的催眠力度却是绝对不能和程如意相比的。
    那些人的催眠每隔上两三天，就要重复巩固。
    但是程如意却不用。
    因为连他都无法解开自己对程如意的催眠。
    最关键的是，程如意的催眠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会令他的催眠程度变得薄弱，而导致清醒。
    所以，他对程如意其实是不设防的。
    所以，程如意给他挖了一个坑，他就真的跳了下去。
    而且跳得时候还特么的挺高兴的。
    可是，可是，程如意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