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奏请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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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奏请和离
秦婉怡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可余光在看到沈婧慈眼中的杀机后,顿时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她想不通此刻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秦婉怡却知道,自己怕是大祸临头了。
好在她机灵,等到那太医跟丫鬟一起去拿药,她当下就蹙眉道,“母妃,我,我可不可以去净手?”
见她不似做伪,贤嫔又有话要跟沈婧慈私下说,便不甚在意的摆手,让她去了。
秦婉怡出了门便发足狂奔,身后很快便有丫鬟追来。好在这里离叶贵妃的宫殿不算远,那丫鬟没追的上,这才让秦婉怡躲过了一劫。
秦婉怡说完这一切后,顿时便身子一虚,整个人就软软的倒在了谢如琢的怀中。
叶贵妃早已变了脸色,勃然大怒道,“竟然有这种事情!”说着,她又嘱咐了谢如琢和身旁的丫鬟看着秦婉怡,立刻便起身走了出去。
昏迷着的秦婉怡还牢牢地抓着谢如琢的手,一张脸上被汗水打湿,脸色格外的苍白。
谢如琢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突然便想起前世的自己。那时候的她也是被沈婧慈所害,可是当时她不知真凶是谁,还将沈婧慈当做知己,大出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握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哭着孩儿的不幸。
那个时候的沈婧慈的心里,是不是就如今日对待秦婉怡这般的痛快?
她正胡乱的思索着,就听见外面的丫鬟哭喊着什么,不多时,整个殿内又归于平静。
只一会儿的工夫,便有太医奉召而来,为秦婉怡把脉后,抚须道,“齐王妃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谢如琢不由得多问了一句,“那这孩子可要紧?”
太医摇头笑道,“孩子平安,王妃不必忧心。”
谢如琢谢过了太医,就见叶贵妃又重新走了进来。
太医很快便跟着宫人下去开药方,殿内剩下的都是可靠的人。
谢如琢低声询问道,“母妃,怎么了?”
叶贵妃当时生气,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当下就形势,摇头叹道,“齐王妃这事儿有些棘手,如今咱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这么贸然的找过去,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谢如琢先是一愣,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的确,今日之事,从秦婉怡的口中说出来,的确是凶险万分。
可是若是叶贵妃真的就去拿贤嫔和沈婧慈问罪,却又一丝的证据都没有。
秦婉怡并没有喝下那太医开的药,所以贤嫔完全可以否认,说太医开的是安胎药,还可以反咬一口秦婉怡。
所以今日的事儿,秦婉怡注定是要吃这个哑巴亏的。
念着,谢如琢又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她现在倒是觉得这个女人可怜的很。同前世的她,何其相像。
叶贵妃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本宫已经传旨去了贤嫔那里,说有事情要同齐王妃商议,临时将她请了过来,想来贤嫔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等她回去之后——”
说到这里,叶贵妃看了一眼床上的秦婉怡,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谢如琢心中叹息,待得看到秦婉怡那泛白的脸,又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同情。
秦婉怡很快便醒了过来,先是浑身一抖,再看到谢如琢的时候,竟然莫名的安定了下来,轻声问道,“多谢敬王妃,不知道我腹中的孩子?”
她的声音还带着虚弱,谢如琢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安抚道,“皇嫂放心,你腹中胎儿安好。”
说着,她又将叶贵妃嘱咐的话说了一遍,道,“今日这事儿皇嫂还是当没发生吧,毕竟这种事情没有证据,说出来信的怕是也不多。”
秦婉怡眼中一阵黯然,用力的捏紧了拳头,呢喃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谢如琢被她这模样看的心中一疼,不由自主的开口道,“有办法,和离!”
闻言,秦婉怡霎时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谢如琢这两个字一说出口,也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可是待得看到秦婉怡这般模样后,索性狠了狠心,咬牙将话说完,“虽说你嫁的是王爷,可是我朝律法有明文规定,宠妾灭妻者,女子有权和离,不论所嫁贵贱。”
秦婉怡没想到谢如琢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可是她张口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这话虽说荒唐了些,也未必不可行。那嘴里想要说出的话,便都收了回去。
好一会儿,秦婉怡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郑重的给谢如琢行了个礼,道,“若非当日敬王妃指点,怕是我腹中孩儿早就保不住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谢如琢避开她的身子,将她扶起来道,“同为母亲,我自然知道孩子的重要性。”
秦婉怡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我先回去了,改日事情了结,再上门一叙,届时还请敬王妃不要将我赶出来才是。”
闻言,谢如琢便知她的打算,因笑道,“定然不会。”
等到秦婉怡走了之后,谢如琢才走出内殿,见叶贵妃正在金丝楠木雕花椅上坐着喝茶。
谢如琢出来,不待叶贵妃询问,便乖觉的走过去,将自己跟秦婉怡所说的话和盘托出。说完之后,又加了一句,“儿媳一时莽撞,还请母妃降罪。”
叶贵妃倒是没有讶异的表情,只是叹道,“方才本宫在外面都听得真真儿的了,若是真要怪罪你,刚才就去了。罢了,你说的未必不是个法子。只是这贤嫔也忒心思狠毒了些,就不知沈家的这个丫头到底给她许了什么好处了。”
谢如琢心中擦了一把汗,暗自感叹叶贵妃看事情竟然如此通透,脸上却是丝毫不显,只道,“想来这好处是不低。不然的话,就凭谋害皇嗣这一条罪名,就够贤嫔从眼下的这个位置上下去。更何况,她谋害的还是自己的亲孙儿。”
其实她心里也很好奇,这沈婧慈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叫贤嫔甘愿舍弃秦婉怡腹中的孩儿。
前世里,她可是记得这位娘娘十分在意孙子的。
叶贵妃倒是不愿意多谈此事,只道了一句,“看来这个新年,又过不好了。”
听她这话,谢如琢心中有些愧疚,因道,“母妃,此事是儿媳考虑不周。”
“罢了,母妃知道你也是好心。这齐王作孽,贤嫔也跟着闹腾,这事儿怪不到你的身上。”说着,叶贵妃又转移了话题,笑道,“你不是说要去找宁儿么,快去吧。”
她说这话,谢如琢便知道叶贵妃是要支开自己了,顿时便起身笑道,“瞧瞧,儿媳这才陪了您一会儿,您就要赶儿媳走呢,我可不依。”
见她冲着自己撒娇,叶贵妃轻拍了她一下,转而朝着周围的宫人道,“瞧见了么,这才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呢,怕她陪我这个老婆子烦,好心好意的让她去找乐子,她还埋怨上了。”
谢如琢忙得笑道,“母妃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可不是老婆子,您年轻着呢。”
如此说笑了几句,谢如琢方才行了礼,起身告辞了。
等到她从萧歆宁那里预备回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出宫的时候,瞧见那夕阳正红,正是黄昏时分接着晚上的时候。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回到家了之后,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
马车刚停到了二门,就见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拎着一柄荷花形的气死风灯,走到马车前将她扶了下来。
谢如琢勾起一抹笑意,突然便起了坏心思,直接将一双藕臂透过大麾,勾上了萧君夕的脖子。
见状,萧君夕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就微微一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柔声道,“抱好我。”
谢如琢原本是想调侃他,谁知道后者却真的将自己抱了起来。谢如琢登时有些脸红,可又不由自主的环上了他的脖子,嗔道,“大庭广众的,不害臊。”
萧君夕轻笑一声,道,“为夫只是听从娘子的吩咐,何来不害臊之说?况且,你那只眼看见是大庭广众了?”
他说完这话,又有意识的朝着四周望去。
原本在周围伺候着的丫鬟们看到他的眼神,忙得很有颜色的朝着四周散开,一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表情。
谢如琢顿时嗔了他一眼,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又报复性的在他脖子那里咬了一口。
萧君夕吃痛,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妻子,感受到外面的冷风后,旋即加快了步伐。
待得进了屋后,二人顿时便被暖流包围,谢如琢原先在马车上坐的脚都有些凉,此刻不由得舒服的喟叹一口气。
萧君夕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意,将她放在床上后,便开始将她的外套一一脱了下来。
绛朱伺候着谢如琢洗漱之后,便识相的退了出去,屋内不多时便剩下了二人。
外间的风还仿若在耳,谢如琢已然偎依在了床上。
萧君夕擦了脸后,只留了一盏宫灯,便上了床将帐子放了下来。
下一刻,谢如琢便觉得脚被人抬了起来,她原有些困劲儿,这会儿将眼睛张开了一条缝,就见萧君夕已然坐在了床脚,一双手在她的脚上按压着。
今儿白日她走的路不算多,可是孕妇的腿浮肿的厉害,也让她的腿脚疲乏的很。
不想,萧君夕心细如发,连这个都感觉到了。
念着,谢如琢的心中感动不已,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脚,却见萧君夕抬起头,温柔道,“可是弄疼你了?”
谢如琢连忙摇头道,“不疼,夜深了,睡吧。”
二人大抵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谢如琢如今越来越说不出感谢的话了。那些感动,放在心里却说不出口。
她不说,萧君夕却感受到了,揉了揉她白嫩的脚丫,轻声道,“别动,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