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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厨房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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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赵铁生把书又往自己这里推了推,再想想他说的话,公输冉接过那两本书,将靠在墙上的身子坐直,低头翻起手里的书,确定如赵铁生所说,确实是食谱无误,她才将手里的书合上。
    “你别太难过了。”赵铁生想了想,还是安慰道。公输冉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开口道:“我没什么可难过的,婆婆年纪大了,无病无痛,走得安详,也算是寿终正寝了。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忽的,公输冉脑海里浮现出赵木惊恐的表情。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悲喜,好像是难过极了,又好像是真的在为面婆婆高兴。她如此说,赵铁生的安慰倒是显得多余了,一时间赵铁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面对公输冉,他总是显得笨拙了一些。
    “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不等赵铁生开口,公输冉就进了厨房。
    罢了,让她有些事做,就不会再想今天的事了。
    等公输冉的饭做好,天也已经黑尽,午饭变成了晚饭。赵铁生去看面婆婆家烧得怎么样,回来的时候公输冉已经摆好了碗筷。
    “吃饭吧。”公输冉也不问他去了哪里,端起碗兀自吃了起来。
    “明天你要去看看吗?”面婆婆家如今已经是一片废墟,面婆婆的尸骨也和房子一起化为了灰烬,分不出彼此。
    “不用了,婆婆交代我的事我已经做完了。”公输冉面无表情的说。赵铁生于是也不再说话,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他总觉得对面婆婆的事,公输冉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漠。
    一顿饭在沉默中吃完,公输冉早早地就回房休息,兔子也忘了送回柴房,赵铁生少不得将事情一一安顿好,等他回房时,冷月已经悬在半空。
    连着好几天,赵铁生都没再上山采药,公输冉虽然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但他始终不安心。左右如今山上也没几样药草可采,倒不如直接在家守着公输冉,免得自己就算上了山也是心不在焉。
    “你这几天不用采药吗?”公输冉坐在窗边,膝上放着面婆婆去世那天被挂破的衣服,双手灵巧的穿针引线,开始低头缝了起来。
    “没什么药可采了,等下了雪再进山吧。”赵铁生蹲在桌旁喂那只兔子,倒不是他有多喜欢这只兔子,只是如果他不喂的话,那只兔子就会跑去纠缠公输冉,只要它在公输冉脚边多蹭一会,公输冉铁定放下手里的活会去抱它。
    摸清这些规律之后,只要俩人待在一起,而这只兔子也在,赵铁生就会想方设法的把兔子留在自己身边,不让它靠近公输冉。
    不明白个中缘由的公输冉,权当赵铁生对这只兔子喜欢得紧。想到最开始赵铁生一直想着要把兔子送给人吃掉,如今又“爱不释手”,公输冉便觉好笑。
    “下雪?为什么非要等到下雪?”正在缝衣服的公输冉抬头望了一眼赵铁生,问完又埋下头去接着缝自己的衣服。
    那兔子吃饱之后,就想朝公输冉那里蹦去,赵铁生连忙一把将它抱起,起身做到凳子上。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自己喂了它这么多吃的,它就不能念着自己一点好,一吃饱就想去找公输冉是什么毛病?自己能治好它的腿,还怕改不掉它这毛病吗?
    心理忿忿的想着,手上的兔子还在不停挣扎,赵铁生全然不理,而是伸手挡住,这样就算公输冉看向自己这里,也看不到兔子正在挣扎了。
    意识到自己根本挣不脱,那兔子不在挣扎,认命一般的趴在赵铁生腿上。
    “雪地里会埋着好东西。”他一边抚着腿上的兔子,一边望向窗边的公输冉。公输冉将手中的线打了个结,用剪刀剪断。
    把针线和剪刀放回篮子里,将缝好的衣服抖了抖,然后再将它叠得方方正正的,也一并放进篮子里。
    “你有什么需要缝一下的衣服吗,我一并缝了吧。”她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将粘在腿上的线头拍掉。
    “歇会吧。”斟酌片刻之后,赵铁生柔声道。他经常上山采药,衣服被树枝刮破是常事,房里就放着几件破了口子的衣服,只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请公输冉给他缝一下。现如今见公输冉脸色并不怎么好,他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既然他这么说,公输冉也不再问,她倒乐得清闲。起身将篮子拿回屋里,出来时那只兔子已经从赵铁生腿上下来,公输冉刚出来它就朝她蹦过去,赵铁生暗暗懊悔。
    不过这一次公输冉没有像往常一样俯身将兔子抱起来,而是径直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赵铁生连忙开口问道,说完又意识到自己似乎把公输冉看得太紧了,她会不会误会自己?“我……我是说需要我帮忙吗?”
    走到门边的公输冉停下脚步,回眸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我去厨房,你要是想来就来吧。”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几天赵铁生几乎不出门,就待在家里,像是刻意守着自己,公输冉不确定赵铁生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但这次她本来就是要去厨房,他若不放心,跟着自己也无妨。
    本着艺多不压身的原则,公输冉想趁这几天的空,将面婆婆的那两本食谱上记录的面食好好学学,赵铁生跟着去正好帮她揉面。
    就连那只兔子也跟着公输冉蹦了出去,屋里只剩赵铁生一个人。去还是不去呢?去,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在监视她;不去,那刚才自己说的话又算什么?思前想后,赵铁生还是起身跟了出去。
    进了厨房,公输冉正在烧水,俩人刚吃过午饭,灶炉里的火倒是现成的,省了她生火的麻烦。而那子兔子乖乖的待在一个角落里,吃着公输冉给它的菜叶。
    “你把面粉倒些在面盆里,不要太多,够晚饭就可以了。”赵铁生一进门,公输冉便不客气的吩咐道。
    “哦……好。”赵铁生乖乖照公输冉吩咐的做,将面粉拿出来,准备往面盆里倒时却犹豫起来。不要太多是多少?多少才够晚饭?这……他又没有做过,连面粉都是公输冉后来要他买的,做完饭需要多少面粉他根本就不清楚。
    见他举着半袋面粉迟迟没有动作,公输冉也猜到了原因,摇了摇头,缓步走到赵铁生身边道:“我来吧,你去看着水。”赵铁生略显尴尬,犹豫要不要将手中的面粉给公输冉。
    “要不我来倒,你喊停就是了。”最后,赵铁生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那也行,你倒吧,我看着呢。”公输冉倒不勉强,抱着双手站在赵铁生旁边,双眼盯着面盆,做好随时喊停的准备。
    见她没有拒绝自己,赵铁生脸上的紧张褪去,换成温柔的的笑意。将手中装着面粉的口袋口对着面盆,小心翼翼的开始往面盆里倒面粉。
    “你别紧张,多倒些,你这么倒得倒到什么时候。”公输冉忍不住提醒道。
    赵铁生很是拘谨,小心翼翼的将口袋里的面粉一点一点的往面盆里倒去,他害怕用力过猛,一下倒了半盆,在公输冉面前闹了笑话。
    “铁生,铁生媳妇,你们在家吗?”不等赵铁生回答,院子里就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铁生媳妇”着四个字,赵铁生手一抖,倒了小半袋面粉下去。好在公输冉听到好生之后就出了厨房,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将手中剩下的面粉随意一放,他也连忙走出厨房。
    来人是张不太熟悉的面孔,公输冉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但还是客气道:“婶子有什么事吗?”
    随后走出来的赵铁生连忙站到公输冉身边,打量起站在院子中央的人。那女人四十来岁的模样,做寻常农村妇女的打扮,腰间围着的围腰还没摘下来,也不知道到赵铁生家之前她在做些什么。
    对于来人,赵铁生也叫不上名字,他本来就不爱与村里的人来往,但村里的年轻人他都还算认得全,年纪大点的,都有个腿疼腰疼的老毛病,经常来找他看病拿药,他倒也认识许多,偏偏是这种年纪的人,不是同辈,身体也不算差,赵铁生只觉得脸熟,却实在想不起到底是哪家的。
    “铁生啊,你这几天见着我家赵木了吗?”那女人站在院子中央,踌躇着想上前,却还是止住了脚步。
    见那女人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直接问赵铁生,公输冉也偏过头去看向身侧的赵铁生,等着他回答那女人的问题。
    两道目光同时落在自己身上,特别是公输冉的目光,让赵铁生觉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没有。”简单的两个字,对于外人,赵铁生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他平日里最不屑与赵木那伙人来往,这女人到自己这里打听赵木的消息,那真是找错人了。
    “没有吗,他都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他平时不会这样的。”得到否定的回答,那女人又接着问道,然后站在原地开始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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