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缕冷意
霍绍谦话锋一转,又突然阴冷的笑道:“不过基于你对江小姐做的事,我觉得直接杀了你,反而太便宜你了。越南那边有条红灯区都是华国女人,高晞,到了那儿,好好接受‘改造’,嗯?”
高晞咬牙,脑子气血不涌,“你们、你们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这辈子一定会不得好死!”
“你对江暖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会不会不得好死?”霍绍谦不甚在意地耸耸肩,旋即眉眼一斜,不等高晞反驳,便让保镖将她押出去了。
至于地上那几个男人,则悉数被连夜送到了警察局。
霍绍谦走出包厢后,在楼梯口遇见了匆匆赶来的大堂经理。
帝爵不是燕家的产业,不然若是知道江暖进来,这经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任由她被高晞折腾。
只是放眼华城,再富裕的名流世家,又有哪个敢得罪燕家。
要不是侍应生及时禀报消息,这经理还不知道已经出事了。
“霍、霍先生……”
霍绍谦瞥他一眼,眸子微眯,“李经理,我记得你这场子以前还挺干净的,怎么现在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让进了?”
李经理心头一震,愣愣看着霍绍谦,一脸的不知所措。
霍绍谦也懒得跟这人插科打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好好管管你这地方,万一哪天燕少一个不高兴,让人把它一锅端了,你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你。”
李经理闻言,抿抿唇,连忙点头,“霍先生说的是……”
嘴上虽一派应承,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帝爵在华城干了这么多年,内里干不干净,上流这些公子们岂会不知道,以前燕璟琛还没有接管燕家,更何况帝爵也不是燕家的产业,所以李经理一直觉得无所谓。
哪曾想今天偏偏出了事,他怎么都没想到,高晞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幸好燕少仁慈,没有殃及池鱼,否则这帝爵……
李经理脖子一凉,不敢再往深处细想。
霍绍谦淡淡启唇笑了笑,随后转身走出帝爵。
燕璟琛早已抱着江暖坐进车里,霍绍谦打开副驾车门时,碰巧看见窝在男人怀里的江暖不安地动了动。
燕璟琛轻抚着她的后背,菲薄的唇瓣划过她额头,“别怕,很快就到家了。”
这声音,温柔到近乎溢出水来。
霍绍谦后背一僵,莫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见惯了他家燕少冷酷无情的样子,突然换上这样的语气,尼玛好吓人啊!
霍绍谦低咳一声,示意司机开车。
路上,霍绍谦回想起他们赶到包厢时,江暖那副近乎发狂的样子,抿抿唇,忍不住开口。
“燕少,江小姐她会不会……”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回头看向燕璟琛,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头。
“会不会这里有点问题啊?”
正常人醉酒之后,是会发酒疯,但也没有疯到她那种地步,简直太凶残了,要不是燕少及时上前拦住她,那几个男人,便是不死也要被她打成重度残废了。
燕璟琛抬眸瞥她一眼,目色凉凉的,没有说话。
霍绍谦脖子猛地一缩,讪讪笑道:“当我什么都没说,我瞎猜的,嘿嘿……”
他干扯着嘴角,方要转过身,却听见男人的声音在耳边淡淡响起。
“小暖的头,曾受过伤。”
他似喃喃自语,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按在怀中女孩儿的头皮枕叶处,那儿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因为掩没在头发中,所以很难察觉。
要不是先前在夏家村,她救他时,他无意中看到,或许至今还不会怀疑,十几年前的那宗案子跟江家有关。
她的头受过伤,从疤痕愈合程度来看,至少已经有十五年的时间,而十五年前,偏偏那么巧,她随父母去过Y省。
李舒白说,她从外省回来之后,得了一种不能喝酒的怪病,之前在酒吧,她无意识地暴揍秦礼杰时,尚看不出什么,可今晚,她着实惊到他了。
燕璟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小暖会格斗,她也常跟李舒白在一起集训,但警队教习的内容,只会教一个女孩子如何在遇到危险时更好的保护自己,但她当时的招数,已经远远超过自我保护的范围,而是要置那些人于死地。
霍绍谦听见燕璟琛的话,眨眨眼,神色突然凝重起来,“要不要找人帮江小姐做一次细致的检查?”
燕璟琛摇头,“不必。”
之前她出院时,他已经让她做过身体检查,最终什么都没发现,所以不管再做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霍绍谦一时无言,抿抿唇,只好转了话锋,“我让人把高晞送到越南那边去了。”
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继续留在华城,只能是个祸害,还不如让她滚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闻言,燕璟琛幽暗的眸中有一缕冷意掠过。
“准备一千万。”
霍绍谦忍不住一愣,“您打算投资新项目吗?”
男人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给小暖解约用的。”
霍绍谦:……“燕少,您怎么就这么伟大呢。”
送房子,送赔偿金,现在就差把自己送出去了吧?
霍绍谦摇头叹气,转过身不再说话。
车子很快到了桃花坞,等停下车后,燕璟琛抱着江暖下去,一只手还拿着她的包。
霍绍谦本来想跟上去帮忙的,不过被男人一个冷冽的眼神摄住了,抿抿唇,索性作罢。
走进电梯后,燕璟琛顺手按了江暖所住的楼层。
半分钟后,他抱着女孩儿进房,熟门熟路地进了卧室,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随后去浴室打来一盆水。
他坐在床边,拿着温热的毛巾轻轻擦着她的小脸,鼻尖有一股浓郁的酒香气飘来,许是喝酒时过于急切了一些,她的脖子上也残留着两道酒渍。
燕璟琛的手顺势往下移,看到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雪颈,喉结蓦然滚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力道重了一些,女孩儿轻吐一气,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燕璟琛回过神,迅速把毛巾扔回水盆中,随后帮她盖好被子。
宽敞的卧室内没有开灯,只有一抹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男人坐在床前,黑亮的眸子盯着女人紧闭的眉眼,再一次回想起,自己打开包厢门时看到她癫狂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