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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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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眼狼
    “首先我要说的,是容家以及环宇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在来公司的路上,他已经打好腹稿,一句接一句,言语流畅,逻辑严密地将姚婉芳和容威勾结,陷害容离,蒙骗他,使得他与容离父子决裂的阴谋,省去姚依凝的部分,再加些修改润色,讲述给在座的各位媒体记者听。
    因为容威的死,容离要回到环宇,势必会惹来些负面麻烦,就好比那名记者的质疑声,而作为父亲,他有义务为他扫清障碍。
    不是容离无能需要依靠父亲的帮忙,而是这些事,只能由容书年来做,最有说服力。
    他是环宇变动的核心,他的态度,是关键中的关键。
    记者们个个竖起耳朵,一个字都不敢遗漏,随着容
    书年摊开豪门大家族里,争权夺位的阴谋,大家一时间唏嘘不已。
    生在豪门里,也并非外人想象的那般风光,枕边人竟然时刻算计着自己,这样的生活,实在有点悲哀。
    家丑不可外扬,容书年不怕外界笑话,把绝大部分事实剖开,记者们渐渐相信,容离是无辜的,清白的。
    而且人家是CHERISH的执行总裁,同样享誉全球的大公司,要说容离有心夺回环宇,冒险对付容威,也太牵强了些。
    “…当初我签署股份转让协议属于被迫,因此不具有法律意义,我名下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将全部由容离继承,从今天起,他也将继续出任环宇总裁一职。”
    容书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容离坐在一旁,自始至终,波澜不兴,哪像容威曾经得意得眉开眼笑。
    容书年做完声明,记者争先恐后的提问。
    “请问容总的死,内幕究竟是什么?你们有查到真凶吗?”
    容书年神色转而复杂,沉默了会儿,他沉声道:“是姚婉芳。”
    真相变成了姚婉芳和容威的勾结被揭穿,两人都怕负责,于是窝里反。根据找到的“线索”,容威的死,正是姚婉芳下的手,她现在在逃匿中,也正好解释了她的“失踪”。
    “…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查她的下落。”容书年义正言辞地道。
    心理建设强大的男人,编谎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记者们不信都不行。
    至于容沛沛,她是姚婉芳的同党,容书年把这只白眼儿狼赶出家门,也就合情合理。
    整个采访过程,容离一直充当旁听,后来何斯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他又跟容书年交流两句,
    随后起身离场。
    有记者追问他去哪儿,容书年解释是公事。
    医院,温馨正陪简看着新闻直播,她接到容离的电话,等下他来接她。
    “他有说是什么事情吗?”简问。
    温馨茫然地摇头,“没说。”
    十分钟后,容离到达医院,亲自上楼来。
    简问了句去哪儿。
    容离说,在容威办公室找到一把钥匙,已经查到钥匙是高尔夫球场的储物柜的,他现在跟温馨一起去看看。
    容沛沛拿着姚先涛给她的钱在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
    舅妈不待见她,舅舅也是偷偷拿的钱给她,虽然他有说,往后需要钱再去找她,但凭舅妈的态度,容沛沛不抱期望姚先涛会一直接济她。
    她转回宁城大学,容老太太怕她住学校寝室吃苦,每天专车接送,在家里住。
    现在她被赶出容家,学校也没寝室,真是无处可去了。
    经过一家卖电器的商店,里边儿的高清电视全部放着容书年在环宇举行的新闻发布会。
    容沛沛听见容书年的名字,停下脚步,和路人一起站在电视机前看着屏幕里的男人。
    曾经对她万般疼爱的爸爸,此时此刻,冰冷无情地指责她的妈妈,还有她,吃里扒外。
    旁边有人评论:“这姚婉芳跟容沛沛是脑子有病吧,放着富贵荣华不要,胳膊肘往外拐,这下子好了,啥都没了,姚婉芳还成了通缉犯。”
    “谁会嫌钱多啊。”有人搭腔,“当时容沛沛不拿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嘛,你想想,环宇的百分之二十代表了多少人民币!”
    “也是啊。”
    “她们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坏人自有天收。”
    “我在网上看的消息,说容威死得可惨了,被发现的时候,浑身是血,连喉咙都被割开了,啧啧,血流了一地,惨不忍睹哟…”
    路人唏嘘,“姚婉芳心也太狠了吧!”
    “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嘛。”
    “要我说,容沛沛也不是个东西,她爸把养这么大,她合着外人反过来坑她爸爸,我要是她爸,非扒掉她一层皮不可,哪里是断绝父女关系这么便宜!”
    “就是就是!”
    “白眼儿狼!”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义愤填膺。
    群众的每一个字,如同响亮的巴掌抽在容沛沛脸上,她脸颊滚烫,狼狈至极。
    尽管无人认出她,她心虚,拔腿就跑。
    眼泪飞溅而出。
    街头人来人往,她一时大意,撞到一男人,胳膊撞得生疼。
    “怎么走路的啊你,没长眼睛啊!”男人指着她大骂。
    有路人围观。
    容沛沛生怕被人认出,垂着脑袋,慌忙挤开人群逃走。
    等她停下时,她看眼四周陌生的环境,不知自己是身处何方。
    这条街很安静,大多数是酒吧,很多都是晚上才营业,所以这会儿人很少。
    容沛沛找了家开门营业的,一进去,选个低调的位置,叫服务员拿酒上来。
    她开了瓶芝华士,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
    酒是苦的,混合了眼泪,更加苦涩。
    奶奶,爸爸,妈妈,哥哥…
    他们都不要她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容沛沛缩在角落,手里端了杯酒,头埋在膝盖间,放声痛哭。
    服务员怕出事儿,想劝劝她。
    酒吧里又进来三个男人,走到前台就问,刚才进来的女生在哪儿。
    这三人身上的气息阴沉沉的,一看就属于危险分子,服务员战战兢兢地把他们领过去。
    容沛沛哭得正伤心,忽而听到有人喊她。
    “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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