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给李二牛支招失败
“二牛,你家的硬柴火还多不?”储六月问。
“咋了,你家没了?”
“不多了,得备一点。”以后只怕是用到硬柴火比较多,因为煮那些猪脚,猪肚,猪大肠什么的,都需要长时间煮才能烂,没有硬柴火不行。
“我家那好像也不多了,回头还得给槐花婶那边送点过去。”
“以后你没时间去砍柴火,这柴火倒是一个问题。”如果有钱买不到柴火,那就得浪费人力去砍柴火,这就不划算了。
“那我让陈大砍柴火去,反正他天天在山里转悠,还不如砍点柴火挣两个钱。”
“他天天在山里转悠干嘛?”
“逮野鸡,野兔呀。我跟他说了,只要能逮着野鸡野兔,都可以拿来卖给你;那玩意还值钱。”
“能逮着么?”
李二牛表情复杂,“能是能,就是他有点笨,都蹲守好几天了,野兔野鸡倒是看到不少,可愣是逮不着。”
储六月被他那搞笑的表情逗笑了,“这些野鸡野兔将来都是国家保护动物,还是别抓了。”
“啥保护动物呀,你都没瞧见咱们地里那些庄稼被它们给祸害的,谁家每年不损失点庄稼在这些小牲畜手里?”
“它们还会损害庄稼吗?”
“那可不,以前都是成群结队的跑到庄稼地里去偷吃,现在村民们在庄稼地里插一些稻草人,加上有人会捉它们,这才稍微好一点。”
储六月不说什么了。从李二牛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村民们一定很讨厌这些小动物。
而且这个年代的动物类是真的泛滥,就拿那些麻雀来说吧,到处都是成群结队,黑压压的一片,多的让人讨厌。
一个上午,四口锅将几百个茶叶蛋煮了出来。然后开始煮猪杂,但是猪大肠是用单独一个锅煮的,因为特殊的味道,不能把其它食物也弄的变味了。
忙起来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老爷子干活回来,储六月才发现已经中午了,饭还没做。
她赶紧忙腾出两口锅出来做饭。切了一点猪杂,和洋葱,青椒炒了一大盘;泡了点香菇和木耳,烧了一锅汤,打了两个鸡蛋,勾点淀粉,洒了一把油渣和香菜。
这道汤,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汤。
又炒了两个素菜。这年头烧菜,没有什么小盘,小蝶的,要烧都是大分量的。
三个菜,加一锅汤,一盆饼子,一家人就这样就吃了。前后也就半个多小时的就忙好了。当然,是储六月和贺杏花两个人一起忙的。
储六月还把每样菜都装了一些给李二牛送过去。她知道,李大爷去生产队干活,李二牛又在她这边帮忙,根本没有时间做饭。
她把菜送过去的时候,李二牛正忙活着做饭呢。
“别呀,咱爷俩随便弄一口对付一下就完事了,哪还能要你供饭吃呢。”李二牛是说什么都不肯要储六月送来的饭菜。
觉得人家一家十来口人,饭量本来就大,那还有剩下的给他们吃呀。
“行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反正我们家也要做饭吃,不差你们爷俩的那份;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赶紧讨个媳妇回来,到时候我就是想供你饭吃,恐怕你媳妇还不答应呢。”
储六月不忘调侃他一下。
其实供他们爷俩的饭倒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供着,蔬菜的话,菜园里的吃不清,也就是费点油盐酱醋而已。
主要能把李二牛做饭时间给腾下来多干点活,回头要是忙完了,他还能去山里砍柴火,人家还有驴子要照应。
她这个人不喜欢斤斤计较,你方便我,我照顾你,大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只见李二牛望着苍天,一脸苦恼又迷茫的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丽娟啥时候能愿意嫁给我。”
储六月看他那样子,怪搞笑的,“你花裙的钱攒到了?”
“没有。”李二牛摇头。
“那你在这里有什么好感慨的?”还以为他花裙子的钱攒到了呢。
“现在不是我花裙子的钱攒没攒到,而是就算我攒到花裙子的钱,丽娟也不答应嫁给我,你说我能不着急么。”
看着他苦恼的样子,储六月面上正了正色,“李二牛,你是不是真心实意想娶丽娟?”
“瞧你这话说的,我李二牛看起来是那种不靠谱的人么?”李二牛一本正经,“关键是,我想不靠谱,那也得有姑娘搭理我呀。”
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姑娘搭理过他,他能怎么不靠谱?
储六月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前面那话说的挺中听的,后面那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合着有姑娘搭理他,他就能做出不靠谱的事来?
“那将来要是有姑娘愿意搭理你了,你是不是就会跟别的姑娘好呀?”储六月得问清楚。毕竟男人还是不靠谱的比较多。
“这可不好说,要是我闺女搭理我,我肯定得跟她好呀。”
“……”储六月一口老血喷死算了。懒得跟他瞎扯,“我跟你说,你要是真心想对丽娟好,你得找准方向。”
“方向我当然找准了。信不信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她家去。”李二牛一脸认真的说道。
“……”妈诶,谁来教教她怎么跟李二牛交流。她最后再说一句,“我说的方向不是指她家住哪,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丽娟不想嫁给你,而是丽娟她妈不同意把丽娟嫁给你;所以你要是想把丽娟娶回家,你先得让丽娟的妈先接受你,后面的事就好办了。明白了吗?”
“……”李二牛两眼发直,“我咋觉得你说的跟绕口令似得。”
储六月抓狂,挥挥手,坚决不说了,走人!让他自己去满满领悟吧。
……
储六月回到家里,发现陈小莲还是没出来吃饭。今早上她发现贺景之脸上,脖颈上和手上都有不少抓痕,昨晚肯定闹的不轻。
这么大的事,贺景之也不弄个清楚,就这样回来把陈小莲给打一顿,未免太冲动了。当然,一个男人听到这种事,冲动也能理解。
她嫁过来这么久,也是头一次见贺景之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确切的说,是第一次看到贺景之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