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江枫开门一瞧，来人正是池晓。
    “好早啊。”
    池晓冷哼一声，“谁像你赖在床上，瞧瞧外面什么时辰了？中午！快去洗漱，我上楼前路过一家面点店，随手买了些点心边走边吃，这些是我剩下的，便宜你了。”
    洗漱完的江枫大口吃下池晓带来的点心。
    点心包装虽然被打开过，里面点心数量没少，也没有被动的迹像，分明不像吃剩下的东西。
    江枫所有心思全在鉴别之眼上，没有留意外物与池晓的异常。
    再次拿出绘符器具，铺好符纸，江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昨天一样开始绘制鼠符。
    绘完符篆的江枫头皮发麻，双眼仍空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瞳孔中淡青色的光泽较昨天暗淡了一丝！
    他一直搞不懂不绘制天机符篆消耗的是什么，以前认为是气血，后来发觉身体没有异样，打消了这一想法。
    现在看来，所消耗之物不比气血轻多少。
    消耗的是鉴别之眼内的“法器元素”！
    眼中的“法器元素”全部来自于法器，是汲取他以前收藏的法器、报废数件法器得来的珍贵之物。
    鉴别之眼升级全指望着它呢。
    换句话说，“法器元素”是鉴别之眼的升级经验条，想升级得多多寻找法器，通过不停地“吞噬”法器增加“经验”。
    这个经验条看不见，达到满值时自动升级，同样经验条清零时，他一样有生命危险。
    施展幻瞳术要消耗经验条，绘制天机符篆也消耗经验条？
    这尼玛太坑了吧？
    动不动就花老本，不瞧瞧那几样法器他花费多大力气积攒下来的，至今没寻到新的法器。
    经验条和性命相连，一旦再次出现经验条清空事件咋办？过度使用幻瞳术的前例没过去多久呢。
    江枫小心肝嘭嘭直跳，惜命的他觉得下一刻小命就要玩完。
    真是年少不知精贵……呸！总之是他太年轻了。
    这个世界本没有不劳而获，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只是他奇怪幻瞳术源于鉴别之眼，没人提醒就罢了，天机符录为什么也没提醒他？
    哪怕随便写写知会他一声，他不至于以前浪费那么多符篆，现在想想心脏疼得快要抽搐。
    不对！
    幻瞳术消耗“法器元素”或许因为同为起源鉴别之眼。
    但天机符术是古时传下来的，著书那老瘪三没有鉴别之眼可用，他当时消耗的是什么？
    江枫在脑中一遍遍翻看鉴别之眼自动记录下的天机符录，果然找到一个蛛丝马迹。
    这条线索出自天机符录内的顶级符篆虎符！
    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道：“虎符可超脱世间一切，法力高深者凭虎符前往过去未来，跳出时间长河，脱离时间伟力，更改历史流向，拨动未来轨迹……”
    池晓双眼放光道：“天呐！你那破符术原来这么牛比，照你说的，学会虎符岂不是成为了陆地神仙，想回过去回过去，想去未来去未来，穿梭于时间洪流中，往来于天地间。起始的地球、未来的世界末日……时间再无法成为束缚，看过一切，经历一切，改变过去未来，世间所有全在你掌控之中！”
    江枫没想到一不留神被池晓听到。
    不过这话不涉及虎符的具体画法，透露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根据符书上记载，虎符是仅次于万能符龙符的存在，依据法力的高低，绘成的虎符具有三种不同成效，法力低微者绘制的虎符只可幻化过去和未来的影像，影像稍纵即逝，并且不可控；法力高深者可通过虎符前往过去未来，但那人是虚影，过去未来是实体，二者不可触碰，互相看不见，察觉不到。
    好似梦回到过去未来，成为那个时代的透明人，此为第二阶段，那人‘梦回’过后，仍要被时间伟力拉回到原来的时间点上。只有法力通天者可以自由往来时间洪流，彻底脱离时间束缚，成为真正的超脱者。”
    池晓挠了挠头，“好麻烦。你说的那个‘法力’指的是什么？”
    江枫曾以为“法力”只存在于法器中。
    法器因为法力的存在，具现出种种不可思议的奇效。
    天机符录中虎符与龙符最为复杂，是其中的顶级符篆，江枫一直没有详细研究。
    通篇没有写绘符需要消耗什么，居然在虎符中发现线索。
    依照虎符中的猜想，人和可以像法器一样具有法力，或许炼制出法器的人使用法器时，自然而然地将自身法力注入其中。
    法器的法力原本来自于人体？
    因为种种原因，施法者消失，法器流落世间，被埋没于凡物之中？
    他的鉴别之眼虽然恢复了淡青色光泽，然而比昨天峰值时暗淡一丝，也就是说一晚上恢复过来的鉴别之眼“经验条”比昨天少了！
    再这样下去，经验条越来越短，升级遥遥无期，每天恢得的“法力上限”也随“经验条”的变少而变少！
    换言之，他绘符不光使用了“法力”还使用了“法器元素”。
    “法器元素”的多少决定了每天自然恢复的“法力上限”？而“法器元素”目前他仅能通过“吞噬”其它法器获得。
    江枫曾经试验过，知道法器中的法力可以用极品玻璃种翡翠补充。
    以前的人不可能这么奢侈，玻璃种翡翠因为地域原因，华国本就储量极为有限，光凭玻璃种翡翠补充不现实。
    那么还有其它方法？
    那个方法是人体拥有法力原因？那人体的法力又源于哪里？
    不可能再是玻璃翡翠。
    玻璃种翡翠“变现”法器中的法力时，效率很低，往往一大块顶级翡翠，不够补充一件普通法器的，级别稍高一点的法器需要的玻璃种翡翠数量更多。
    看得出来二者原本没有什么联系，不过被江枫机缘巧合地发现一种临时代替物。
    “或许也是一种石头，那种石头比顶级翡翠具有的法力更多，更容易被人汲取，或许在古时的某一阶段，那种石头比玻璃种翡翠还多，所以那些家伙不光自身使用法力绰绰有余，还奢侈地炼制法器，将法力注入到法器中……”
    因为那种石头的消失，所以那些人跟着消失，最终湮灭于时间长河中？
    想要验证这一点，要从世间稀世的石头开始，比钻石与玻璃种翡翠更加稀少的一种石头！
    池晓不耐烦道：“你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好话不背人，本小姐正好奇你那个破符书上记载的符术呢，给本小姐好好说说，目前我知道了鼠符与虎符，一个是基础符篆只具备隐形的效用，另一个是顶级符篆，大成者可超脱时间，其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