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白衣女子大力拍了拍奇石。
    “破玩意三天两头的出故障。”
    见上面奇特纹理未变，再次伸出奇石，示意江枫道：“你再画押一次。”
    江枫大力摇头。
    “不用了，就这样吧，数值错就错了。我不在乎。”
    白衣女子道：“你的数据和上面给我的差距过大，引荐人牛头又死了……事情很不好办呐……”
    白无常见江枫不上路，咳嗽一声，望向江枫手中铜钱。
    江枫见机送上铜钱与扑克牌。
    道：“屋内的桌子与椅子很碍事，不知道土地公家有没有空余的地方，帮忙放置？”
    屋内一览无余，穷人家一穷二白还有点东西呢，江枫说桌椅碍事是当面说瞎话的贿赂。
    在场人全听得明白。
    白衣女子目露赞赏之色。
    十余枚铜钱不值一提，桌椅值些钱财，她看不上眼，她最喜欢的是那副特制扑克牌。
    纸质精良，绘色工整，非常有新意。
    “不错，挻知趣的。”
    中白衣女子收起奇石，对江枫道：“你的数值有点吓人，应该是检测工具的问题，既然你爱惜魂体不想复检，我回去后，按上面给的数值填写文件。
    贡献值与阶位不变，牛头死了，可见任务失败，贡献值仍为零，等阶为零阶。
    顺便奉劝你一句，再不弄点贡献值出来，会被踢除临时工的。”
    临时工是最低一级，被踢除临时工意味着踢除组织。
    以组织不暴露的态度，临时工身份消除的那一天，世上将再多一个死人。
    江枫也想改变一下目前处境。
    想要知道组织更多的秘密，得往上爬，最低级的临时工能知道个屁。
    江枫歉笑道：“我初为马面，牛头死了，我不知道如何获取贡献值和提升阶位。”
    黑白无常与勾魂使者想拉开江枫。
    告诉过他啥来着？
    不能将白衣女子像普通的土地公一般对待。
    以白衣女子的身份，收了礼物是看得起马面。
    马面身家已空，白衣女子哪会多待一分。
    三人心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却惊讶地看见白衣女子例外的没有露出不耐烦之色。
    反而细心的解释道：“获取贡献值的办法最简单。”
    她摆了摆手中铜钱。
    江枫疑道：“钱？”
    “正中！就是钱！”
    白衣女子笑道：“本地牛头入职时，贡献给组织一具品相上好的古玩，经三生石转化后，摆到了城隍大人的案头，深得城隍大人喜爱，牛头由此得到了三百贡献值。
    只要你有钱，贡献值容易得很。
    可听过有钱条条大路通罗马、没钱寸步难行？
    你如果像旁边的三个家伙一样，没钱没物件，只能苦哈哈地做任务赚贡献值了。”
    黑白无常与勾魂使者不以为意，讨好地向白衣女子连连点头，示意自己就是没钱没物件的家伙。
    没办法，人穷，脸面也就不值钱了。
    江枫道：“那如何提升阶位？”
    白衣女子道：“提升阶位一般靠做任务。”
    说到“一般”二字，白衣女子特地咬了重音，眼光炯炯。
    江枫懂了。
    钱财换贡献值容易，换阶位稍难了一点。
    钱财多到一定程度，不是不能由此提升阶位。
    黑白无常、勾魂使者、白衣女子……包括江枫自己在内，实质全是人。
    是人就有欲望，是人就喜欢钱财。
    白衣女子道：“我猜他们和你说了三生石只会转化古物，一定没说三生石具备逆向转化的功能。
    你在这里得到的铜钱和古玩，可以转化到现实世界中。
    支付三生石一些贡献值，实现逆转化。
    我见到一些人不想谋求向上发展，专门费尽心思获得物件、逆转化到现实世界中，售出谋利，个个赚得百万千万身家。”
    现实货币不流通，无法使用，现金转账容易查到真身。
    自己的隐私是保全自己的最大秘密。
    组织内不是一团和气。
    各种派别与纠葛如一张隐形的大网，到处都是下属、同事或上司，也到处都是敌人。
    私人信息泄漏出去，容易在现实世界中被人暗杀。
    钱财再多，没命花有屁用？
    保存自己的情况下，支付三生石一些贡献值逆转化古玩最为安全。
    江枫又问了一些问题，得知此地不过是城隍的一个分部。
    S省城隍共有十三个分部，每个分部组织成员数量不一。
    牛头献上一个物件得三百贡献值，江枫觉得本地城隍是爱钱的。
    爱钱就好办了。
    江枫自是没钱，却不缺古玩。
    一通古玩砸下去，不愁职位不升阶。
    他只想尽快查清诡异的组织，不想从中谋利。
    别人逆转化古玩到现实世界中谋取钱财，江枫不打算那么做。
    所有的古玩钱财是他向上攀爬的工具！
    既然临时工无法得知机密，就成为城隍！
    白衣女子道出一句极带深意的话。
    “牛头已死，你们部门缺少一个组长，身为十三个分部之一，人数虽少、又是最弱的部门，组长与成员一共只有五人……眼馋的人不少。
    在城隍任职前，少不了暗流涌动。
    听说城隍最近迷上了一个叫做民间寻宝的电视节目，对活动中出现的杨凝式残帖与关公坐像赞赏不已……”
    城隍看上了杨凝式残帖与关公坐像？
    江枫心中陡然一惊。
    节目不火，剧组愁云惨淡，节目太火，难免有人觊觎。
    没料到连城隍都看上了。
    老实说，物件要不是与江枫的舅舅与二大爷有关系，江枫都有点动心。
    着实第一流的好物件。
    问题很难办！
    他能保证自己不动心，不去动冯三与江保志的物件，保证得了别人不去动？
    分部组长大位空坐之际，谁没一点心思？
    黑白无常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勾魂使者轻雾罩脸，看不清面容，想来也在思量。
    白衣女子瞧见江枫等人面色各异，掩口失笑。
    “我回去了，椅子和桌子我带走了，摆在花园凉亭中正好。”
    白衣女子手持桌子与椅子，静立十几秒，身形闪烁几下后，凭空消失，传送速度快江枫快了不是一星半点。
    白衣女子一走，江枫冷哼道：“杨凝式残帖与关公坐像是我的，你们少打主意，哪个敢胡乱伸手，别怪我不讲同事间的情面。”
    江枫话中寒意凛冽，近似威胁。
    黑白无常与勾魂使者身形一僵。
    “马面说笑了，咱们同属一个分部，你新入职，理当立功。”
    “我们怎么会抢马面的功劳呢。”
    “马面你晋升牛头，我们兄弟几个都服气。”
    最后发言保证的是黑无常，他刚被江枫扇肿了脸，说话声音含糊不清。
    不服不行啊，三个人集体群殴打不过一个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