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个时候孔茗后悔了，又一件一件地穿上了衣服，把人留在了宾馆。
    后来，戴效晟主动找了他，断断续续就在了一起。
    也不算在一起，一个有家庭，一个三心二意。
    只不过戴效晟脾气温顺，没有过分的要求，比以往任何一个床伴都要来得听话乖巧，孔茗也就没想过再换。
    然后，腻了，就提出了分手。
    这人没挽留也没说啥，和和气气做了顿饭就散了。
    孔茗不知道的是，那天是戴效晟跟他前妻离婚的日子。
    现在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必要了，他跟戴效晟注定不适合。
    当初他也不该拉戴效晟进这个圈子。
    意面孔茗没有吃几口，戴效晟也没什么胃口吃，把餐具收拾好，俩人去了阳台。
    盯着外面的夜色发呆。
    快过新年了，气温有点冷。
    孔茗呼出一口气，看向旁边的戴效晟，问道:
    “有烟吗？”
    戴效晟愣了一下，他自己是不抽烟的，但因为孔茗有抽烟的习惯，身上有的时候会带着他喜欢抽的牌子的烟。
    微微吞了口口水，戴效晟道:
    “有。”
    然后转身去床头柜那边拿了烟跟打火机。
    孔茗看到熟悉的烟壳的时候，眼皮跳了跳，亏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哎……
    点了根，吸了口，过了把烟瘾，孔茗就把烟给灭了。
    看了眼戴效晟略惊讶的目光，孔茗笑了笑:
    “在戒烟，但是刚刚烟瘾有点泛了上来，如果你不把烟递给我的话，或许我也不会……”
    孔茗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嘴被戴效晟给堵住了，感受到对方的舌头伸了进来，孔茗闭上了眼睛，然后伸手揪着戴效晟的头发，把人扯了开来。
    戴效晟感觉嘴里都是一股烟草的味道，他不是很喜欢。
    而现在孔茗看他的眼神也不是很喜欢。
    “我觉得你很明白，我跟你之间是不可能的。当初，我为当初在酒吧主动跟你说话的事情道歉，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挑你下手。”
    戴效晟低垂下了眼睛，没有吱声。
    孔茗长叹一口气，对着戴效晟，他说不出来狠话，这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有的时候觉得干脆就这样算了，但是如果没遇到周南九，他大概会跟这样的人共度余生吧。
    “真的是不可能了对吧？”
    好半天，戴效晟才道。
    “我觉得你比我更清楚。”
    这不像是戴效晟会做出来的事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引起他性情大变。
    虽然他自己做事情拖泥带水不给个痛快也是根源的一部分就是了。
    孔茗一边反思自己，一边也反思了戴效晟这边，想来想去，也只有唐珏的事情了。
    见戴效晟转身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把烟盒还有打火机都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孔茗才长舒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