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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砚在一旁看着,三个少年的身法轻盈,颇有一些章法,能看得出同出一个派系,只是他们手中的剑虽然华丽夺目,对于凶兽的伤害却没有朝砚想象中那么大。
如果是朝砚的金玄剑在,以鹤泉刚才那一下的力道,几乎可以将凶兽的头整个切下来。
不过比起朝砚那种简单粗暴没有任何招式的打法,人家的打法明显花哨很多,时不时还带个技能读条,虽说一时半会拿不下,但是那凶兽明显不是三个人的对手。
朝砚在一旁靠在树上,嘴上叼了根草,感觉自己跟看仙侠剧似的,除了没有鼓掌喝彩吸引凶兽的注意力,完全就是一个完美的观众。
也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的战斗,那边斗的朝砚都睡了个午觉的时候,只听那凶兽骤然一声长吼,就像是英雄走到了穷途末路一样,随着三个少年的齐心协力,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喂,我们打的热火朝天了,你这竟然都快睡着了,”鹤凌的声音从远及近不过瞬间,那气愤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朝砚下意识的一笑扒拉了一下头发,“说话小声点儿,口水喷头上了,我昨天才洗的头发。”
“切,头发有什么难洗的,一个清尘诀的事,快起来,”鹤凌用剑柄戳了戳朝砚道。
这孩子竟然喜欢随地那什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
朝砚睁开眼睛,瞅了瞅那倒在地上的凶兽,就像是瞬间清醒了一样道:“呦,各位仙长果然厉害,这么大的凶兽都能打死,厉害厉害。”
“我怎么听不出厉害的感觉来呢,”鹤凌揉了揉肩膀道,“算了,也不跟你废话,你在山里做猎户,知道怎么分解尸体么?”
朝砚咳嗽了一下道:“知道一点儿。”
“那就好办了,”鹤凌往朝砚的脚底下扔了一把匕首道,“你这睡觉也睡的够美了,这解剖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只要骨头不要皮肉,记得啊,一定要整个的剥皮拆骨,不能留下一丝的血肉。”
“鹤凌你在说什么啊?他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剔得动凶兽的血肉,快过来别闹了,”鹤摇外面那边喊道。
鹤凌看着朝砚的一脸无辜,抓了抓头发王那边走去道:“我就吓唬吓唬他,就他那鸡都拎不起来的。”
“别别别,”朝砚脑袋彻底清醒,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来了,亦步亦趋的跟在鹤凌的后面道,“仙人,我这第一次见人家杀凶兽,自己还没有杀过呢,能不能让我试试捅一刀。”
“你这志向还挺远大的,”鹤凌在前面走着,朝那边呐喊道,“等会儿,这位,对了,你叫啥来着?”
朝砚:“……朝砚。”
“朝砚,你竟然姓朝,你跟那个天选城的朝家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鹤凌走到凶兽的近前,用剑指了指凶兽心脏的位置道,“这里看见了么,这就是凶兽致命的地方。”
他指着的地方还在不断的起伏着,显然这凶兽还没有毙命,只是受伤导致力竭,又被什么东西束缚在了地面之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想要杀死凶兽呢需要将心脏外的那层皮毛去除掉,”一旁的鹤摇饶有兴味的说道,“然后呢一剑毙命,我还第一次看见凡人对杀凶兽有兴趣的,勇气十分可嘉,那你为什么不让你儿子去鹤归城学艺呢,虽说他以后寿命比你长,但是给你养老送终就不发愁了。”
朝砚默默的看着他:“……”
少年你这个语气可比现代推销的人员差远了,以为哥会上当么?
朝砚选择性的屏蔽了他后面那句话,默默的拿着那把匕首顺着凶兽的腿往上攀援,大概是用脚尖踩的,朝砚感觉凶兽浑身一个颤抖,心里默默告罪道:“对不起对不起,死前还让你经历痛苦。”
毕竟用脚尖踩和用指甲尖掐的疼痛,一般人难以体会。
虽说这凶兽比较凶残,但是咱不能做那样筛儿的人。
在三个少年的目光下,朝砚用匕首一点点剥掉了凶兽胸口那块用来防护的皮肉,用鹤泉递过来的剑一把扎了下去,血液喷洒在脸上,朝砚再度被喷的一懵,他好久没被喷过了,等他再想把剑拔下来的时候,一旁的鹤凌直接代劳了:“插进去就不容易了,拔就不用你了。”
朝砚抹了抹脸从凶兽身上下来,继续坐在了一旁,然后在查看到任务进度又进了一个的时候,心里相当的美。
一旁正在剥皮拆骨的鹤凌看了看朝砚,嘴角撇了撇道:“你看他那个样子,杀个凶兽脚都软了,那么没出息,难怪不愿意把儿子送出去呢,你说我们真不用偷走那个孩子么,那可是个好苗子,偷回去了长老一准夸奖我。”
“我倒觉得那孩子长大了一准弄死你,”鹤泉凉凉的说道。
“他才五岁,记得个屁啊,”鹤凌反驳道。
一旁的鹤摇笑了出来:“那我五岁的时候还记得你尿床的事儿呢。”
“我去,闭嘴,再说绝交啊!”
凶兽整个被拆的七零八落,那些个皮毛和血肉少年们没要,只是抽出了里面的骨头,在清理干净以后放进了储物袋里面。
凶兽的皮毛丑陋不堪,不可用来锻造,但是骨头却是上等的材料,轻易不可断,用来炼制炼气期的刀剑都绰绰有余,只是锻造困难,成品却是不多。
等到三个少年处理完了凶兽,朝砚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道:“今天还要再猎一头么?”